第二百七十三章老同學6

第二百七十三章老同學6

“呃——什麼意思?”

“你你,隨隨便便開槍殺生,好端端的生命倒在你槍口下還沾沾自喜?黑哥哥說,你教育大家身為軍人,不可濫殺無辜,就要有憐憫之心,這這這,這就是你的憐憫之心嗎嗎?”

“嘁——你說的什麼呀?我說的是對人要有憐憫之心,野黃羊又不是人?再者說了,野黃羊成群結隊糟蹋農場的莊稼貽害無窮,農場專設了打獵隊,虎子這是順手牽羊,摟草打兔子兩不誤為民除害,你懂不懂?”黑子解圍道。

男女有別一點不錯,女孩子天生膽小有母性,看見血流不止的野黃羊心生憐憫實屬正常,兩個人不敢下車來。

韓老六卻如獲珍寶,編袖子抹胳膊和通信員兩個人就要開膛破皮,羽隊長一看花容失色的老同學眉頭緊鎖,一定是看不得血淋淋的場面,擺了擺手拉回去處理。

天熱如流火,一陣功夫,每個人都大汗淋漓,收拾停當急忙趕路,女同學卻沉默寡言了,就像重新認識老同學一樣。這個曾經瘦骨嶙峋,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同學,今天一轉眼成了領軍人物,手握生殺大權,轉瞬間就能讓生命消失,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變化太快轉不過彎來?

羽隊長卻不以為然的說:“呵呵——認不得了吧?昔日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郎脫胎換骨一去不返,成了威武雄壯的軍人,怎麼能沒有血性?嗯嗯——你們不知道我在高原火燒狼群,漠北雪域捕黃羊捕魚的場面,一次就是蔚為壯觀的幾十車,你們要是看到了還不得嚇死呀?抗震救災的時候,火燒馬蜂為民除害,那個女記者就嚇得哇哇大叫,和你們一樣說我殘忍。可是,我們是軍人使命所在,千方百計完成任務是首要宗旨,只能不擇手段保存自己,總不能讓狼群吃了吧?總不能讓馬蜂擋住去路繞道而行吧?呵呵——哪樣的話,讓老百姓不是笑話死我們軍人了?前一陣子就在這裏捕魚,一天就是二十多車……”

“啊——你你你們?我我,我是說能不殺生就不殺生,上天有好生之德,走路恐傷螻蟻命,飛蛾撲火紗罩燈,每一個生命都是傳奇不知道嗎?”

“呵呵——你這就是婦人之仁。軍人擔負著守土保疆的使命,有些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像你這樣的心態,還能上戰場嗎?”

“上上,上戰場就另當別論了。”

“呵呵——哪不就結了?早知你們如此見不得血腥,我就不出手了,我還想在你面前露一手看看我多能耐,沒想到適得其反,對不住了?開心點。”

“嘖嘖嘖——你可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大跌眼鏡啊?小時候連個驢都拉不住,讓生產隊長罵先人,現在可是威風八面呀?”

“哈哈哈……哪時候上學讀書,干農活不得其法,體質差沒力氣不習慣,惹得鄉親們就笑話死了。那年我把汽車開回家,鄉親們看着驚愕不已,心態就不一樣了。斗轉星移,日月如梭,一生一夢裏,一琴一手曲,一季換一季……”

“嘻嘻嘻……誰的詞呀?張口就來?”

“嘿嘿——不知道,覺得有意思就記下了。”

“嘖嘖嘖——好記性,你一直喜好詩詞歌賦,到現在還初衷不改?”

“唉——僅僅是業餘愛好而已,閑暇之餘心血來潮抒發一下,也是獲益匪淺。”

“嗯嗯——你是我們同學之中的秀才,舞文弄墨還行。”

“且——哪裏話?舞文弄墨只是夢想,只能握緊拳頭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心想事成。”

“嘻嘻嘻……看樣子,你對現實還是不滿足呀?”

“哪是當然。心無止境,猶如江水奔騰不息,多少企及還在萌芽,多少理想還在路上,怎麼能飽食終日安於現狀?要知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前途未卜,哪就要……嗷——到了,下車吧。”羽隊長說。

汽車停在了隊部門口,幾個人下得車來,時間還沒有到收工的時刻,車場裏卻停着十幾台汽車,如果有毛病就會有人修理,怎麼會看不到一個人,羽隊長一看,隱隱的就覺得有問題,看了一眼通信員,他心領神會的跑去了解去了。

韓老六的媳婦熱情尤佳,對兩個女軍人羨慕不已,自然是端茶遞水照顧周到,她們倆個人受寵若驚,感激不盡。

羽隊長擦了一把臉,通信員回來一臉惶恐的說:“報告隊長,我們的兵和農場的兵打架了。”

“呃——有沒有人受傷?”

“我們的兵沒有受傷,農場的兵打趴下了幾十個噻……”

“啊——要要,要緊嗎?”

“不要緊,都是些皮外傷,三排長在農場善後。”

“哦——為什麼打架知道嗎?”

“卸車的時候,車蹭了農場的兵,那個兵就不依不饒出口傷人,他們的同夥撲上來就動手動腳撕扯辱罵,我們的兵就動手了撒——”

“打得好。只要我們的兵不受傷,我寧願賠情道歉,哪怕是傾家蕩產在所不惜,如果傷了我們的兵,我滅了他們。走——去農場看看。”他火急火燎來到了場部。

場部的衛生所里,十幾張床上都躺着破了頭,破了手的兵,看到他到來,一個個訴苦伸冤,把自己說的好無辜,都是受害者。

農場的幾個帶兵人,也是護犢子火上澆油,強烈要求伸張正義,懲治肇事者,他笑臉相陪,安撫受傷者,表決心一定要懲治肇事者,卻不見劉曉強的人,心裏面就有些放心不下。那個二杆子是惹禍頭,要是惹惱了動起手來非同尋常,麻煩可就大了,問了問人也不知道所以然,趕緊往魏場長辦公室里跑。

魏場長的辦公室淹沒在薔薇藤莖下綠意盎然,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聽見魏場長的呵斥聲:“哼哼——你們的車撞了人還要打人,太不像話了。”

“魏場長,刮蹭了一下而已,又沒有傷到人,你的兵就火冒三丈,出言不遜,漫罵廝打,我們的兵也是正當防衛不是?”

“哼哼——正當防衛就能傷人了?你們的兵也太野蠻了,知道你們有兩下子,也不能無天無法的胡球整吧?眼睛一眨就躺下了十幾個兵,你說怎麼辦吧?”

“我已經給他們賠情道歉了,還還,還要怎麼辦?”

“哼哼——賠情道歉就完了?把你那幾個帶頭鬧事的兵,要嚴肅紀律處分。”

“啊——這個,我我,我決定不了,等隊長回來研究決定。”

“哼哼——你隊長他他,他整天價不務正業,不在車隊督促工作,拉上女同學遊山玩水……”

“魏場長,我隊長不在,沒有耽誤工作么,你不能這樣說他,誰沒有三親六故?誰沒有人情禮儀?更何況隊長的同學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冒着窩藏國家通緝犯的風險救了杜一波,感謝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怎麼能說是不務正業?這樣的話要是讓軍區聽到了……”

“報告——”羽隊長來到門口打報告。

“進來——”魏場長一聽是他,由不得有些局促。

他進來后一看,農場政委,主任,還有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齊聚一堂,給每個人打招呼后,神情肅然的說:“各位首長,我去醫務室看了看受傷的弟兄們,沒有大礙。”

“哼哼——說的好聽?沒有大礙就想逃避責任,溜之大吉嗎?”魏場長怒目圓睜的說。

“怎麼可能啊老首長?事情已經發生了,孰對孰錯顯而易見,我承擔主要責任行了吧?”

“呃——這個?你你,你小子不會是耍什麼手腕吧?怎怎,怎麼這麼高姿態?”

“呵呵——老首長應該了解我,我一貫如此。我的兵有什麼差錯,都是我管教無方,培養欠缺不到位,那就是我一個人的錯,你想怎麼處理我,我誠懇接受,絕無怨言。還有在座的各位首長,事情已經發生了,相互推諉指責,相互抱怨解決不了問題。常言道智者求同,愚者求異,我們兩家鄰里隔壁,加起來幾百上千人在一起生活工作,勺子碰鍋是免不了的,發生矛盾實屬正常,總不能揪住不放,置於死地而後快吧?哪以後還怎麼合作?怎麼工作?眼看着夏收就要圓滿結束了,我們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精誠團結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有目共睹啊?沒一個愉快的結局,豈不是大煞風景?惹人笑話不是?”

“哼哼——你你,你想怎麼樣?”魏場長不懷好意的說。

羽隊長一看大家的面色都鬆弛下來,抿嘴一笑說:“呵呵——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打架鬥毆的現象,軍隊上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三句話合不來就動手動腳,拳腳相加見高低,拳頭大的說了算,年輕人的特色嘛?又沒有不可饒恕的深仇大恨是不是?能過則過,還能怎麼樣?就是對簿公堂,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打架鬥毆這種事,自古以來有慣例,都是各打五十板了事。再者說了,就這麼點小事情,我們還要不依不饒,上綱上線打鬧下去水火不容,如果讓軍區知道了,就會有損於我們的形象,說我們連處理這麼點事情的水平能力都沒有,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嗯嗯——各位首長,常言說大人不計小人過,能過且過,高抬貴手放一馬握手言和,才是和平共處、相安無事的上上之策。我的意思是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自舔各自的傷口,需要我出錢出物,或者跑前跑后,我義不容辭,各位首長可願意?”

“這個——”魏場長一聽在情在理,看了看大家的臉色還能說什麼?即便是還有些不滿意,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考慮再三后說:“嗯嗯——先這樣吧?看看受傷的兵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再說這件事,大家說怎麼樣?”

其他的領導們交頭接耳議論一番,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只能順坡下驢點頭同意。

羽隊長一看心想事成,沾沾自喜,就要轉過身逃跑,害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魏場長說:“羽隊長等一下,其他人散了吧。”

“咣當”一聲他咽了口吐沫,只能讓開門口,看着大家一個個出去后,怔怔望着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事?

魏場長提前電話說:“接醫務室。哦——楊大夫,我是老魏,讓我的姑娘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謝謝。”他放下電話,看着羽隊長說:“坐,坐下,我有事要告訴你。”

“哦——這這這,是是,好事壞事?與我有關嗎?”

“當然。嗯嗯,中午的時候,杜一波的爸爸來電話說,讓我的姑娘這幾天過去,你覺得靠譜嗎?”

“哦——你你,你懷疑老將軍其中有詐?”

“哦——不不,不是懷疑,我覺得太容易了?容易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嘁——老首長,你的姑娘不是皇上的公主金枝玉葉,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兵,一個有着不多無着不少,在手握重權的將軍的手裏,還不是咳嗽一聲的事嗎?你你,你認為怎麼著就踏實了?”

“嗯嗯——我覺得調查了解發調令,怎麼著也得折騰一陣子不是?哪哪——哪有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呵呵——老首長,你這是杞人憂天自找麻煩,你的姑娘就是一個還沒有上過衛校的小小衛生員,可以說是跑腿打雜的小兵一個,用得着小題大做嗎?又不是科學家或者著名人士,更不是一枝獨秀的特殊人才,用得着組織上調查了解嗎?哼哼——再者說了,跨軍區調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大手筆,你可不能錯失良機啊?老將軍是封疆大吏,關心的是風雲彙集的國家大事,能低下頭來關心一個小兵其情可嘉,多大的面子和榮耀啊?真正是令人敬佩。嗯嗯——我想,肯定是我的兵杜一波從中斡旋,感恩圖報才促成了此事,你可不能胡思亂想自找麻煩,冷落了這份情誼,錯失良機哦?”

“哦——說說,說的也是。嗯——等一會姑娘來了問一問她,看看她什麼態度。”魏場長吃不準的說。

說話的功夫,姑娘魏婷婷蹦蹦跳跳跑來了,一身肥肉令人乍舌,就像肉球一樣滾進來。二十歲不到卻發育豐滿,胸前的鼓盪之物沒有突出主峰,像丘陵地帶似的,一大片鼓在一起,看起來有些誇張,肚子上的贅肉不在少數,比胸脯還要突出些,看不出腰圍在哪裏。

眉眼就像圓乎乎的南瓜,腮幫子超過了頭,耳朵就顯得不成比例的小,更扎眼的是看不出脖子在哪裏,頭就像放在胸腔上似的沒有脖子,胖胖營養過剩,一看就是多吃多佔的富家子弟,沒有什麼可看之處。

炎熱酷暑,相對於胖子來說更加是難熬,幾步路走過來,她已經汗流滿面,脊背的凹槽里汗水浸透了軍裝,讓人看一眼都覺得難受。

她爸爸說明了狀況,她一聽高興的大呼小叫,喜形於色,一蹦一跳,胸前的鼓盪之物上下跳躍,眼看着就要掙脫束縛蹦出來似的,讓人擔憂。

魏場長一看她得意忘形,沒有點大家閨秀的矜持,瞪了一眼說:“嗯嗯——姑娘家家的,沒有一點點淑女風範?”

“嘻嘻嘻……咯咯咯……太太,太好了,太好了,我要離開這生我養我的地方了,這個鬼地方葬送了我的青春年華,我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了,在這裏我沒有一點點快樂可言,吸吸吸……嗚嗚嗚……我我,我要遠走高飛了,這破地方就留在這裏吧,我一去不復返的童年少年,還有無邊無際的悔恨……嗚嗚嗚……”她又哭又笑,有些失控。

一個人在一個不願意呆的地方呆久了就會心生厭惡,感覺不到一點點益處,即便是在別人眼裏再美好的風景也是熟視無睹,沒有閃光點,無時無刻不在期盼着解除束縛早日離開,遠走高飛,一旦夢想成真,喜悅之情就難以言表,瘋狂的舉動就有些魂不守舍,放浪形骸了。

劉曉強不屑的有些受不了,低下頭喝水,腹誹道:至於嘛?就像苦難深重的翻身農奴的解放似的忘乎所以,這裏沒有哪么駭人聽聞的恐怖吧?多少人在這裏夜以繼日勞作,還活不活了?

姑娘激動着她的激動,突然跑到羽隊長跟前,冷不丁抱住他說:“嗚嗚嗚……謝謝大哥哥,要要,要不是你幫忙,我可就沒有出頭之日了,嘻嘻嘻……真的謝謝你,等一會到我家,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突然襲擊讓他無所適從,姑娘巨大的胸脯頂着他,熱騰騰的就像蒸汽鍋爐好有感覺,他難為情的推開她說:“嘖嘖嘖——矜持,矜持,看把你高興的?這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是爸爸媽媽的愛,好好孝敬你爸爸媽媽,我還有事,再見了。”說著話就要走。

魏場長笑眯眯的說:“嗯嗯——哪裏走?到我家去,讓姑娘給你露一手。”

“哦——這個,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的同學還在等我,不麻煩了。”

“吸吸吸……說說,說什麼吶大哥哥?能讓本姑娘下廚伺候的人可不多哦?你問我爸爸,上級首長來了我都不一定由此雅興,不給面子是吧?”

“呵呵——你這這這,這丫頭說什麼吶?我們都是左鄰右舍老熟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用不着這麼客氣,哎呦呦——大熱的天別拉扯,你看你這一身汗?”姑娘不放過他,汗流滿面不依不饒。

魏場長笑呵呵的說:“哈哈哈……別推辭了,我這個丫頭對我來說也是金枝玉葉,掌上明珠嬌生慣養,看不上的人脖子都不給,你可不要不當回事無所謂哦?”

“哈哈哈……首長的千金大小姐養尊處優,自然是嬌貴的金枝玉葉,改日討饒行不行?”

“嘻嘻嘻……不行,就今天,就現在,不去不行。讓小劉排長去把你同學接過來,讓我也認識認識大姐姐好不好?”熱情似火的姑娘喜形於色,實在是難以拒絕,父女二人一唱一和,本來就沒有興趣的他,只能言不由衷屈從就範。

劉曉強去接來老同學,還有韓老六的媳婦,魏場長依然把飯局安排在了湖中小亭。時令小菜粉墨登場,分辨不出是食堂里的菜,還是姑娘家裏的菜,時間不長就擺滿了豐富多彩的一桌子。陸海空一樣不缺,喋喋不休的姑娘大獻殷勤,真心實意請大家品嘗。

不期而遇的飯局,伴隨着滾滾熱浪,在太陽西下的小亭中開始了。魏婷婷姑娘興緻極高,主持着飯局滴水不漏,看樣子在家裏也是有發言權的主,換盞碰杯不亦樂乎。本來就肉乎乎負擔過重,說話活動不停息,臉上的汗水沒有空白泛濫着靜靜流淌,沒有脖子過渡就匯成了小溪,流進了深深的乳溝後背,洇濕了軍裝,看一眼都覺得火燒火燎的難受。

魏場長的老婆也是不甘落後,和幾個女同胞拉家常問長問短,魏場長和羽隊長還有劉曉強三個人,成了陰盛陽衰的少數派,黑子要看韓老六剝羊皮顧不上來,落單了。

這幾天連續喝酒沒有了胃口,已經喝不動了,象徵性的抿一抿敷衍了事,都知道明天劉副司令大駕光臨,今天喝醉了身體欠佳,哪可就因小失大,不好收場了。

落日過後夜幕降臨,一輪明月盛裝而出,俏麗的就像少女的粉臉結晶如玉,映照着湖水熠熠生輝,波光粼粼。成群結夥的蚊子呼朋喚友,傾巢而出嗡嗡作響,前赴後繼叮咬着享受美酒佳肴的人們痛苦不堪。

不甚襲擾的羽隊長一看,差不多酒足飯飽了多留無意,告別了魏場長一家人的苦苦挽留,踏着月光,漫步在收穫完了的麥茬地里東一腳,西一腳,信馬由韁好不愜意,時不時就和老鄰居夜行動物邂逅撞車了。兩個膽小如鼠的女同學嚇破了膽,哪裏見過這種腳底下嗖嗖亂竄的激烈場面?看不見的小青蛙踩爆了劈啪作響,大青蛙跳上腳背膈應人,嚇得吱吱哇哇亂喊亂叫,顧不得羞澀矜持,抱住他胳膊緊緊地貼在身上,不再高聳的大白頂着他極有質感,本能的反應,讓他就有些心轅馬意了。

劉曉強和韓老六的老婆走在前頭,他們三個人落在後面,緊緊依偎在黑暗中噤若寒蟬,防不住“撲稜稜”驚飛了腳底下棲息的野雞,嘎辣雞,或者是百靈鳥,女同學就彷彿置身在恐怖異常的龍潭虎穴,如臨大敵緊張不已,抱住他又喊又叫。

趙鳳仙嚇的眼淚都出來了,歇斯底里的抱怨道:“哎呦呦媽媽呀?這這這,你你,你們這裏是啥地方嘛?動物世界嗎?怎怎,怎麼會有這麼多嚇人搗怪的恐怖東西呀?世界末日不成……”

“哈哈哈……嘎嘎嘎……仙女們,這裏是神仙福地,風水寶地才有這麼多的野生動物,想不想抓野豬玩玩?我……”

“啊——不不,不要,不要啊?嚇死人了?野豬也是好抓得嗎?反咬一口會死人啊?”

“呵呵——我們是軍人,有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鬥力,怎麼會讓它反咬一口了?豈不是繡花枕頭,徒有虛名了?三拳兩腳就結束戰鬥,不信讓你看看,我就……”

“不不,不要,不要啊虎子,你你,你今天槍殺野黃羊都嚇死我們了,抓野豬不是更危險嗎?”

“嘿嘿……這裏的野豬都是老鄰居認得我,我去了,它們就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去去去——不不不行,不行,還還,還是回車隊吧虎子?求求你了?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彪悍血腥?我我,我們都認不得你了?”

“哦——是嗎?呵呵——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一切事物都在運動,哪有一成不變的事情?時勢造英雄,適應環境才能生存下去啊?這裏物產豐富,野生動物種類繁多,興旺發達,食物鏈完整,可是個世所罕見的好地方。”

“吸吸吸……你你,你就感覺良好的吹吧?還還,世所罕見?好好,好地方怎麼沒有人來?魏場長的姑娘怎麼會調走?還有這裏的人沒有不想走的,也包括你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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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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