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紙條
乞丐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但她真的是個人。”
我一陣無語,她要真是人,那趙娜和趙娜的哥哥等人,就不可能是她殺的。
因為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那他們是怎麼死的?總不能是閑的蛋疼自己用針把自己給扎死了吧?
更讓我納悶兒的是,她當時是怎麼把我從那麼多人的手裏帶出來的,又是怎麼從趙娜她哥的手裏逃出來的?
不挑出她點刺來不甘心:“那你覺得她長得怎麼樣?是不是特別丑?”
乞丐說道:“那個叫趙娜的的確很醜,但柳小煙長得挺好看的。”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柳小煙啊柳小煙!我就姑且先不糾結你是不是人,但你明明丑的要命,為啥全世界都覺得你漂亮呢?
難不成真的是我眼睛有問題了?
…………
當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
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有那塊玉在身邊,我睡得很踏實。
好久沒有過的踏實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洗漱過後沒多久,羅祺福來我家找我玩兒。
我打趣道:“喲,這不是羅大忙人嗎?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你給我滾蛋!”他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吃飯了沒?”
我說:“這才幾點,當然沒吃。怎麼?你請我?”
他笑道:“一頓飯我還管不起你了?走着!”
有人請客不去就是傻子了。
我們正要出去,柳小煙突然睡眼惺忪的從卧室里走了出來,跟我們撞了個正着。她看見羅祺福,微微一笑:“你好。”
羅祺福也對她笑了笑:“你好。”
雖然在笑,但不知為什麼,他眼神中竟帶有一絲嫌棄……
這小子今天特別摳,請一次客就請我去路邊攤吃油條豆漿,還說什麼早晨起來適合吃這些,不適合吃太過油膩的東西。
油條完全是用油炸出來的,這他媽還不算油膩?
他拿來幾根油條坐下,對我說道:“你家裏那女的誰啊?長得也太磕磣了吧?”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剛才說啥?你再說一遍?”我激動的要命,終於有人跟我一樣覺得柳小煙丑了。
羅祺福嚇了一跳:“兄弟,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我說:“我沒生氣,我也覺得她丑的要死。你是不知道啊,這女人詭異的很,別看她丑成這樣,但是在別人的眼裏美的跟個天仙一樣。”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削我呢!”羅祺福拍了拍胸口:“半臉麻子方瓜臉,一張大嘴趕上青蛙了。還有她的腰,那還叫腰嗎?整個一水桶,咋能跟天仙扯上關係?”
我嘆了口氣:“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是不知道啊,我父母成天逼着我跟那女的成親呢,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話剛出口,羅祺福就笑出了殺豬聲。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損友,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掐住了他的脖子。
羅祺福雙手投降:“我錯了!求原諒。”
我鬆開了他:“那我就饒你一命。”
他說:“先別扯皮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等女鬼主播的事情結束了,我就想辦法把她從我家弄出去。”
他說:“講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沒個對象,我都替你着急。跟你說,我女朋友有個閨蜜,長的那叫一個正點,據可靠情報她至今單身,我今天來其實就是想帶你去跟她認識一下。”
我笑道:“真的?算你小子夠意思。但我現在哪有心情啊?等我解決了女鬼主播的事情再說吧。”
他說:“這你可得想清楚了啊,這麼漂亮的妹子很多人等着呢。”
正說著,迎面突然走來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老大爺,伸出一個破碗說道:“兩位小兄弟,給口飯吃吧。”
他的皮膚十分粗糙,臉被太陽曬得黝黑,嘴唇也不知道乾裂了多少道口子。
我看老人家可憐,就拿了兩根油條。
誰知還沒等遞給他,突然有個中年人一腳踢在了老人身上:“要飯滾一邊兒要去!別他媽擋着大爺走路。”
那中年人比我矮一點,方臉。
看到他踢老人我就氣不打一出來:“你這人有沒有點素質?在這裏稱什麼大爺呢?道歉!”
他冷笑一聲:“呦呵!出頭鳥啊?你算什麼東西?我愛怎麼怎麼著,跟你有啥關係?”
這貨穿的不怎麼樣,而且還在地攤上吃飯,所以應該只是個無理霸道的流氓,不會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
再說了,要飯的就不是人了?你就是有錢有勢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剛才的老大爺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夥子,算了吧。”
我說:“大爺,你那一腳不能白挨,得討個說法。”
中年人白了我一眼,轉身就走。我抓住了他的肩膀:“你上哪兒去?”
他轉身就是一巴掌:“小b崽子,我給你點臉了是不?”
我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但還沒來得及爆發,一旁的羅祺福看不下去了。
他抄起凳子,猛地砸在了中年人的大腿上,接着一個大耳瓜子甩了過去:“草擬嗎的!道歉!不然今天我們兩個就讓你橫着回去!”
中年人疼的齜牙咧嘴的,他見我們人多,只能認慫:“行行行,我道歉,道歉。老人家,對不起,我不該踢你。還有你小兄弟,我不該打你,我錯了。”
“滾!”羅祺福把凳子朝地上一摔。
中年人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把老大爺扶到桌子前:“大爺,您儘管吃,這頓我請你。”
他還是個瘸子。
不過一想也是,身體健全的人誰會去討飯呢?
攤子的老闆娘端來一碗豆漿,放到老大爺面前:“喝點豆漿吧,這是送的。”
回去的路上,羅祺福嘆道:“我說,你啥時候才能改了這個多管閑事兒的毛病,你這樣很容易給自己惹來麻煩。”
我說:“我這毛病這輩子估計是改不了了,再說了,今天你不是也管了嗎?”
他白了我一眼:“我那是看不慣他打你,懂不?”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
他說讓我別多管閑事,但他又何嘗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呢?今天這件事情就算我不出手,他也會出手的。
分開以後,我直接回了家。
自從柳小煙住進我們家以後,每天都會把家裏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什麼活都搶着干,一天天把我爸媽哄得高興死了,越來越稀罕她。雖然說乞丐說她是人,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她身上有很多詭異的地方,所以我越來越不放心她跟我父母單獨在一起。
此時,家裏只有柳小煙自己,我父母出去逛街了。
回到房間,我把手伸進口袋,摸了摸仲長修送給我的那塊玉。保命的傢伙,我肯定要隨身攜帶,而且要時不時的確定一下它還在不在。
還真別說,自從有了這個玉,小心肝兒就再也沒來找過我。
可我摸到玉的同時,還摸到了一張紙條。
我趕緊把玉掏了出來,只見紙條就貼在玉上,上面寫着:“小夥子,我是今天的那個叫花子。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應該說,但看你人還不錯,我還是決定送你兩句話。第一,這塊玉對你沒好處,趕緊處理了吧。第二,不要輕易相信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表面上一直在幫你,說不定卻在背地后里害你。”
我有些驚訝,那老頭是什麼來頭?他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這塊玉?還有這張紙條,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塞進我的口袋裏的,我全然沒有察覺。
有人表面上在幫我,背地后里卻在害我。
說的是乞丐嗎?一直在幫我的人只有他。
如果他想害我,根本不必救我那麼多次。
還有這塊玉,乞丐說能保命,讓我一定要貼身帶着。
可岑亮和那老頭都說這塊玉對我沒好處,讓我扔了。
我自然是聽乞丐的,只是我搞不明白那兩個人為什麼要針對這塊玉。
我拿着玉在陽光底下看了半天,結果發現它不管在手中攥多久,都不會變熱。
按理來說玉都是傳熱的....
我苦笑一聲,愛咋咋地吧,最近一段時間總是疑神疑鬼的,都快成了精神病了。
這一整天除了上廁所我都待在房間裏,直到傍晚的時候,我媽要去逛夜市,非得拉着我一起。
當然,此行少不了討人厭的柳小煙。
兩個女人逛的不亦樂乎,買了一大堆東西全塞我手裏了。難怪我媽非得拉着我來,感情是讓我來為她們拎東西的。
女人逛街的能力男人永遠比不了。
逛了半晚上,倆人看起來一點也不累。
但我的腳底板都快腫了,兩隻胳膊因為拎着東西,也變得酸軟無力。
我正準備坐在馬路邊歇會兒,結果不知道誰家的熊孩子在後面推了我一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我一頭拱到了地上。
這一下摔的不輕,我竟然出現了短暫的昏厥。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圍觀了。
我趕緊爬了起來,就在這時,我媽和柳小煙發現了我摔跟頭,喊着我的名字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我微微笑道:“媽,我沒事兒,你不用着急。”
不想兩人卻像是沒看見我一樣,跑到了我身後。
我下意識的轉過了身子,然而眼前的一幕嚇得我差點把我的魂兒都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