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聽話音剛落,雙掌上撩,直襲燕無為夫婦二人門面,他一手紅如火燒,另一手碧綠通明,冒着絲絲寒氣。.
燕無為一見,大吃一驚“冰火九極,你是天門宮的人”說是遲,那是快,紀輕衣聽見丈夫叫破了對方的武功,心裏大吃了一驚,同時手也不慢,兩指並立,化為劍決,向襲到門面前的那隻碧綠通明的大手點去,運用慈航劍典中的運劍方式,點在了那手掌心上。
四周空氣燥動,好象一波一波的海浪,撕裂着溺水的人,情勢陡然一變,虛空中能隱隱看見一把把透明狀劍形在若隱若現。細細數來足有八十一把只多。
燕無為突然感覺到一隻火紅如天的手掌欺近自己的門面,一股炎浪似乎要蒸發自己全身的水分,嘴唇開是乾裂,喉嚨里乾渴難忍。眼見一掌就要拍到臉上,右手自下而上,掄一個大圓,兩指並立,捏成劍決,向那火紅的手掌點去。右手劍決與那火紅手掌一碰,借一推之力,向後跳開兩丈遠,剛剛站穩,只見左手一片通紅。
燕無為大喝一聲“無流劍式”單手並指成劍,一條約有三尺寬,兩丈長的藍色真氣光劍從右手之中閃爍不停的現了出來,然後高高舉起,猛力的向那天門宮的錦繡衣的男子劈去。
紀輕衣和丈夫心意相同,配合燕無為的無流劍式,輕喝一聲“劍心通明”空中那八十一把之多的透明劍形,以那錦繡男子為中心,分散到他四周,封鎖了他所有後路,只聽見“唆、唆”的聲音,所有透明劍形以極快的速度向中心刺去。
天門宮的錦繡男子一見此情,心裏大驚,兩位先天之境的高手的必殺絕技,就是其師而來也要暫避鋒芒。何況他也不過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就算先前兩人都把大半的功力傳給了孩子,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慌忙之中,早有準備,功力一催,手指上一隻綠玉戒指散發出瑩瑩光芒,光芒一閃,把他整個人包裹在內。正在此時,兩人的絕招擊在綠光之上,只聽“轟”的一聲,爆裂開來。氣流橫飛,波及無辜,那些士兵隔的遠的,胸口骨裂,口吐鮮血,離的近的,直接炸為齏粉。
燕氏夫婦也好不到哪去,畢竟功力不是全盛時期,受到氣流的反擊,兩人嘴角溢血,顯然受了嚴重的內傷。
那綠光漸漸消失,淡淡的現出一個人影,“怎麼可能”燕無為不可相信的一聲低呼,他很清楚,和輕衣聯手的這一招有多強大,這些是他們隱居二十年來還如此安逸沒有人打擾的最大原因。只要他們二人聯手,天下之大,能從他們二人手下討得好去的人還沒有。
“不虧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可惜了。還有什麼遺言現在說了,不然就沒機會了。”
“天門宮乃方外之派,居然讓你進六扇門為朝廷做事,看來野心不小啊。”
“呵呵,野心不野心的我不知道,皇上要的東西,咱們做臣子的只能是為其效力。兩位上路了。”
“等等,我並非貪生怕死,只是求你我兩死後,合葬一起,勞煩了。”紀輕衣看着丈夫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只是苦了我那孩子。”
錦衣男子嘆了口氣說道:“別怪我,只是這東西關係太大,你們給我,什麼事都沒有。”然後輕輕舉刀,重重一揮。
風迴路轉十八嶺,身間無酒人已醉,這六扇門的錦衣漢子獨自一人站在一個小小的山頭,迎風而向,嘆了嘆氣,看了看身後的兩塊墓碑,微微一搖頭,大步離去。
燕舟被母親紀輕衣一掌擊飛,只見父母雙雙和人拚命鬥武,心中怒火衝天,本來昨天都還好好的一家人,到今天竟遭如此大禍,心中哪有不恨?猛的落地人早已數十丈開外,摔的全身骨頭一震,一震之下又全身**。立即站起身來,想要跑回去,突然只感覺心頭一震,一股強大念頭直擊其心間,整個人猛的動彈不得,然後聽見母親的聲音在心裏出現“我兒,快跑,今天之事我和你爹早有預料,你要好好活下去,前路再艱辛也要活下去。”
然後全身一松,整個人就快要癱了下去,大喊一聲“爹,娘,孩兒無能,終有一天這筆血債我定要為我燕家討回來”然後面朝家門叩了三個大響頭。然後轉身跑去。
同慶鎮,乃是千古名鎮,是北燕國的軍事重鎮,也是與南面有天朝之稱的大元國和西面西涼諸國通商的連接地。北燕共有五州十八郡,分為雍州、滄州,幽州,靖州和中央都城的京州。同慶鎮就在南面的靖州鎮南郡南接大元。
同慶鎮有一酒樓天下聞名,名叫百腦匯,不是因為它的酒有多好,而是這個酒樓有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消息,在這裏能買到各種消息,只要能發生,只要有人需要的,在這裏,都能得到。
這酒樓無人知道它的幕後是誰,也無人查出它到底有多強大,但是有人卻知道,二十年前,大元國北防線趁換防之時的大動靜迷惑北燕的耳目,內多藏有二十多萬的精兵壯馬,想打北燕一個措手不及。這個消息一時無人知曉,就連大元國的一些重臣大將都不知道,卻不想不過三天的時間,北燕皇室得到了消息,立即向靖州總督府傳了聖旨,命總督嚴大人嚴防戒備,下達一級戰備令。令大元國無機可乘。
百腦匯和往常一樣各個北上南下經商的跑鏢的人到在這裏歇腳打探消息。一時無二好不熱鬧。門口處,坐着一個少年,滿面污垢,渾身破亂,一身臭氣隔了幾丈遠都能隱隱聞見。他在這裏已經有好幾天了,一動不動,店小二趕了好幾次,就是趕不走,但又怕下手太重,打死了人去,只好忍着讓他獃著。
如果有人心細就回發現,其實這少年長的幾分秀氣,眼內空洞無物,面無表情,一幅無喜無悲的樣子。
太陽升的老高,時辰怕是到了正午,這夏天的太陽在北方的地方就有點毒辣,不溫不火的最能曬壞人。這時那少年怕是被正午的陽光曬的有點不舒服,抬頭看了看天,然後看了看身後的酒樓一眼,最後站起來,拍了拍身子轉身離去。
同慶鎮雖然是一個鎮,但是他的確是非常的大,從東面走到西面要整整的行走一天的時間,那少年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走到南面的城門,城門樓上站着一隊衛兵,手持長矛,身掛朴刀,好不威武,城門大開,有兩個衛兵仔細的檢查着過往的人群車馬的通關文碟,那些通商的車隊在這裏緩慢的流動着。有些車隊的總管能喜歡車隊得到優先通行,向兩個衛兵悄悄的塞着什麼東西。只見兩個衛兵,不看塞過的是何物,只聽見一聲冷喝:“大膽,敢向城門守衛行賄。拿下。”嚇的那個些行賄的人,立即跪下告罪。
那守衛見喝住了人,才揮了揮手道:“排隊去,依次經過,膽敢再不老實,定當將你等問法!”
這一幕看的那乞丐大驚,心中跌蕩不已。心知要出城有點難了,身上一無通關文碟,二沒有官府給本地百姓頒發的身份證明的腰牌。
少年搖了搖頭,心裏暗想“檢查如此嚴厲,想要矇混過關是不可能,要出關只有花些銀兩在百腦匯中買一個出關腰牌,可身上沒有分文,哎,想我燕舟堂堂一個讀書人居然也有為銀兩所困的時候,去幽州找逍遙侯更是不可能。”
燕舟自從家鄉逃出,一路艱辛而且還要躲避官府捉拿,遇山進山,遇林入林,沿途不敢入城,一路南下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逃到北燕國的南面邊陲重鎮,按照原來的想法是逃入大元國,北燕的朝廷也只能無功而返,卻不想只有最後一步了,要過關卻難如登天,如果貿然混入百姓的隊伍中,一旦被發現,絕沒有在活命的希望,想想父母的慘死,這冤天血仇卻不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