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節日大餐
即使卡池裏的更好看。畢竟包含着愛意的總是不一樣的。
“手套，手套……”諾娃尋找着最重要的工具，同時低聲念叨着，“啊，在這裏。”
手套是白色的，在邊緣有一圈藍色的帶子，藍色的帶子上是銀白色的雪花裝飾。它的每一個地方都帶走輕柔的毛，摸上去就十分舒適，哪怕不帶手套的時候也會喜歡磨蹭它的毛。
下樓時諾娃看見了布魯斯，布魯斯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諾娃就隨口問道：“韋恩先生，我和迪克要出去打雪仗，你要一起嗎？”
諾娃從來就沒有設想布魯斯會答應，她只是出於習慣和禮貌問了句，所以在聽到布魯斯的可以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半天女孩才從震驚中脫離，大大的深棕色眼睛緊緊盯着布魯斯，手中夾雪球的工具都差點兒就掉在了地上：“你竟然真的要一起啊……我們十分歡迎。”
這時諾娃才意識道另外一點，單從遊戲上考慮布魯斯和他們玩打雪仗那就是碾壓，畢竟人扔了那麼多年蝙蝠鏢，蝙蝠鏢和雪球在用法上有什麼太大區別嗎？
迪克是後下來的，他下來時布魯斯已經回屋準備了。
諾娃把這件事告訴了迪克，迪克跟她一個反應，或者更為強烈。
“什麼？布魯斯他竟然答應了？”迪克一個踉蹌，好懸沒摔倒地上。
“是啊，誰能想到呢。”
這和去遊樂園那次不一樣，那算是必要的交流活動，而這只是她和迪克找樂子的一個方式而已。布魯斯從來不參與這種事情，因為他沒有找樂子的時間，現實也不允許他真的去找樂子。
諾娃想不通布魯斯為什麼這麼做，不過在經過一番思考後她也就放下疑問了，反正參與進來也是極好的。
在相處的這幾個月裏諾娃見到了布魯斯、迪克和阿爾弗雷德很多跟傳聞中不太一樣的一面，她逐漸更加清晰地認識到要靠自己親身判斷一個人這個道理。
“打雪仗我們要聯手了。”諾娃比劃了下夾雪球專用工具，認真地說道，“否則我們一定會一直被打那樣遊戲就失去樂趣了。”
“是的。”迪克點點頭，藍色的眼睛轉了轉，而後突然放出光芒，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電點子一樣，“我們可以先這樣，然後再這樣這樣……”
點子很完美計劃也很完美，他們在最開始時的確跟布魯斯打個有來有回。雖然這是放了很多水后的結果，但至少人感覺開心，不是嗎？太在意過程會失去很多小美好的。
不過諾娃打過雪仗，所以知道這遊戲進行到最後會是什麼樣。
——除自己以外全是敵人。
什麼二對二三，最後肯定都是一對N。場上只有三個人，所以各自為戰時的感覺還行，沒有徹底懵圈的感覺。
當然，一對N的感覺是很有趣的，畢竟打雪仗的精髓就在於人數多，凡事有利有弊。
而打雪仗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千萬別倒下，一旦倒下其他人都會過來圍毆你，那時你只能看清模糊的層層人影，和數不清的雪球。
諾娃對此深有體會……雖然她記不太清是什麼時候的了，但是那種感覺她是不會忘的。
打雪仗嗎？帶醫保卡的那種。
看到迪克倒在雪地上(女孩很懷疑迪克是特意這樣做的，身為羅賓他不可能因為一個雪球就倒下，即使他沒有在意)諾娃就沖了過去，時機需要被把握，她不懷疑也不管雪球不雪球了，拿起雪就往迪克身上扔，同時得意地大笑。
“哈哈哈，迪克叫你剛才先打我，明明咱們是一隊的，這下被我反攻了吧？”
“我那是失誤，失誤好嗎！”迪克抬手阻擋諾娃的進攻，但他的姿勢不適合他抵抗——這也是打雪仗時倒下去很難起來的另一個原因。
“失誤雪球會打到我脖子裏？這失誤也失誤的太准了吧？”諾娃自然是不信的，她壓住迪克的腿讓他動彈不了，提高了聲音，裝作兇狠地皺眉。
“布魯斯可在一旁站着呢，你要真這麼說可就得加大訓練量了哦。”
迪克反駁的話聽住了一瞬。真說他不是故意的話也不現實，但他的確沒想往諾娃脖子裏扔雪球，是諾娃躲的速度出乎他意料。
“你看你的反應。”諾娃見迪克僵住便立刻說道，戳了戳他的羽絨服，一個又一個的小坑冒出來，“還不承認？”
“……我是故意的。”總歸是他先做錯了，迪克就認了下來，“潘達你先起來好不好？不說我，你這樣坐在雪裏不冷嗎？你的手腕都凍紅了，我心疼你啊。”
諾娃哼了幾聲，放過了迪克：“你心疼我你就得賠償我，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迪克拍了拍身上的雪，站起身無奈地說：“當然可以，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的公主。”
布魯斯在一旁看着兩人嬉笑打鬧，心中升起輕鬆之意。諾娃和迪克關係好是他願意見到的事情。大宅太空曠了，需要人氣，而這樣的人氣出現並不容易。
他見時間到了便走向兩人，將又坐在雪地上的兩人一手一個拽了起來。
“回去吧。”
“好的。”諾娃歡快地說道，將身上的雪搖下去。
即使保護工作做的很好諾娃也感受到了冬日無情的冷，進到屋子裏后她摘下毛絨絨的手套搓了半天手，還站在壁爐邊烤了會兒才讓體溫恢復到正常。
“真舒服。”將手烤的熱熱乎乎后女孩坐到沙發上，“壁爐真的是一樣有用的發明。”
雖然在溫暖的屋子裏會自然而然地感到溫暖，但當熱源具象化時，會本能地覺得更加溫暖，甚至它帶來的溫度沒有多少也會如此。
迪克的臉通紅，像是被寒風畫了腮紅：“冬天總要點上壁爐。”
諾娃深感贊同地點點頭。
布魯斯在進屋后就直接向他的書房走去，很顯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
“快感恩節了吧？”諾娃突然想到，身上的大衣和圍巾手套早就脫下來仍到了一旁。她側躺在沙發上，十分慵懶，換個不正經的說法就是在鹹魚癱。
“是啊。”迪克也是差不多的姿勢，“潘達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火雞？”老實說諾娃並不知道感恩節都吃什麼，除了火雞外。
“當然，火雞是一定有的。”迪克揉了揉頭髮，他的頭髮有些濕，因為之前存在頭髮上的雪融化成水了，“這是感恩節必備項目。”
諾娃想了想后又說：“我對感恩節不是特別感興趣……當然，能放假的節日都是好節日。”
畢竟感恩節的來歷和現實對比讓她感到不屑，弄了一個節日出來慶祝結果做的事情卻那樣，太虛假了。至少因為一些類似的經歷她打心眼裏瞧不起感恩節，不過很少表現出來。
“所以說感恩節我們只是應和一下習俗，隆重慶祝的還是聖誕節。”迪克又說，他學過歷史，當然知道女孩指的是什麼。他對感恩節也不是很感冒。
諾娃和迪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聊着聊着她就睡著了，醒來時她發現她還躺在沙發上，但身上被蓋了毛毯。
諾娃坐在沙發上清醒了會兒，她猜測應該是迪克給她蓋的毯子。
“迪克好親親果然是個鳥媽媽。”諾娃這樣說道，“太體貼了。”
感恩節那天韋恩莊園自然是有大餐的，阿爾弗雷德拿出了許久不用的長條桌，將餐布洗乾淨規規整整地鋪好。桌子上面擺了各種各樣的精緻菜肴。不過因為人少，每份菜都是小小的一盤，桌子上的所有食物剛好能被四個人吃完。
諾娃最先嘗的就是火雞，她一直很好奇感恩節火雞是什麼味道，畢竟聽說過許多回卻一直沒機會親身體驗。
她小心翼翼地叉起自己盤子裏的肉，小心翼翼地將其送到嘴裏，然後，身體一揚，睜大眼睛。
“好吃嗎？”一旁的迪克看見諾娃的動作問道。
諾娃咽了下去，而後興奮地說：“特別好吃！阿福的手藝就是全天下最棒的！”
對面的阿爾弗雷德笑出了聲：“謝謝潘達小姐的誇獎，很高興你能喜歡我的菜。”
諾娃在餐桌上還看到了一盤不太一樣的菜，秉持着嘗鮮的原則她夾了一些。這盤菜算不上多麼好吃，但也絕不難吃，就是很平常的一道菜。
諾娃認為這不是阿爾弗雷德做的，阿爾弗雷德的飯菜不會是這個口味。迪克也不可能，他一直和她打遊戲呢，沒時間去廚房。
似乎只剩下了一個選項……
“韋恩先生，這盤菜是你做出來的嗎？”諾娃決定問出來。她期待地看着布魯斯，希望他能給出答覆。
布魯斯點了點頭。
迪克倒是反應最大的那一個：“哇哦，布魯斯你還做菜了？”
布魯斯看向迪克，也沒因話里的質疑而有什麼，畢竟那是個事實。
“人總要嘗試，人總要克服掉眼前的困難，無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