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變幻無窮
阮小景走後,舒落塵才艱難地沿着岩壁攀爬了下來。他背着昏迷的卿容,費了些時間才送到車上,畢竟昏睡千年,陡然來到這氣息渾濁的世界,她有些難以適應,就算自己餵了藥丸,還是等了很久,她才氣息平順了下來。
本想回來接了阮小景,三個人一起回去。沒想到一入洞,身上的尤瓏就有些不聽調令,氣息混亂,弄得他也心煩氣燥。
打開石門,居然不見了她的人影。一是沒想到她居然能清醒過來;二是沒想到萬事難通一二的她竟然能尋到開門的機關。既然她還活着,自己就不能將她丟在這山洞之中。寧神靜氣之後,通過尤瓏得知了她的方位,看着深不見底的縫隙,舒落塵覺得阮小景生還機率不大。
但是尤瓏卻突然又瘋狂了起來,幾乎要脫離他的掌控,朝着縫隙下直衝而去。
舒落塵也想着去為阮小景收屍,她今生的命盤實在不好,自己為她尋個好穴安葬,來生她也能托生個好人家,過上些好日子。
如今這世界,實在是太糟糕,除了本身自帶的異能,渾身的修為根本施展不開。身上的尤瓏今日又奇奇怪怪,他只得用自身的體能,沿着岩壁慢慢攀爬下去。
中途尤瓏又是一陣發瘋,他只得牢牢將自己穩在岩壁上,才沒有摔落下去。
接着又聽到連續不斷奇怪的響聲,他在這裏待了大半年,從未聽到過,但隨即傳上來的血腥味,他卻是聞到了,下面死了不少人,只是沒有阮小景。
等到千辛萬苦爬下來,除了不斷發現死於非命的屍體,總是找不到阮小景,抬頭往上看去,試圖能看清上面的縫隙,可是上面黑洞洞的,無法憑此猜測阮小景下落的位置。
就在這時,身上尤瓏終於平靜了下來,指引着他來到一處隱蔽的角落,舒落塵感覺到了它的悲痛,“是你同類的痕迹嗎?”尤瓏卻並未回答他,默默祭奠許久,才縮回了他身上。
“她沒死,出去了。”尤瓏終於傳了訊息給他。
舒落塵鬆了口氣,沒死就好,不然,心裏真是難安。想着車上剛剛舒醒的卿容,實在不放心,觀察了一下四周,在尤瓏的指引下,朝着最近的通道走去。
地上泥濘不堪,留下了無數的腳印,有死人的,有阮小景的,也有舒落塵的。
出了洞,外面一個人都不見,問尤瓏可有阮小景的訊息,它卻似興緻不高,根本懶得回答。舒落塵無法,只得圍着山轉了好大一圈重新回到車上。
看見卿容依舊沒醒,也鬆了口氣,從蘆葦叢中鑽進去,發動車輛,一路開到晚上,才回到了民宿。
將卿容抱到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房間,打開房間裏的各種設備,漸漸房間內充滿了白色的霧氣,氣息十分純靜。
舒落塵在一旁的蒲團上坐定,外面的氣息實在太過渾濁,他不得不讓胡小明為他建了這個人工制氧室,又自製了藥物霧化裝置,才終於漸漸適應。
阮小景走到腳底都快起火,才終於在路邊攔了一輛摩托車,給了司機一張紅票子,讓他將自己送到最近的車站。
司機倒是實誠,直接將她送到了最近的高鐵站。阮小景顧不得形象,一路奔波回到住處。
洗完澡,吹頭髮時,發現自己頭髮有些異樣,以為是洗手間的燈變色,回到房間,打開大燈,仔細在鏡子裏照了照,終於接受自己頭髮已經變成灰色的現實。
慢半拍地問道:“你既然能將我的身體復原,為什麼不管我的頭髮?”
對方照老樣子回了她一個寂寞。
阮小景呼喊了無數遍,都沒得到回應,不得不氣鼓鼓地躺在床上,先讓疲累的身體回回陽。
第二天醒來,洗漱的時候,發現鏡子中的自己居然漸漸發生了變化,原本有些稀疏的眉毛漸漸濃密,睫毛也變得濃密而上翹,眼睛更是水靈了不少。有了這些改變,竟然有了顧盼生輝的韻味。
她原本鼻子就長得挺秀,臉型橢圓,嘴型也是不錯的元寶嘴,倒是沒再改變。
正想說把我頭髮也變成正常的黑色,卻發現自己的發色由深灰漸漸變成了——金黃色。
阮小景一陣哀嚎:“你搞什麼,我又不是去COSPLAY,快給我變回去。”
因為她的抗議,發色漸漸轉深,但是變到淺粟子色就停住了。
阮小景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對自己的變化十分得意,“把我胸變挺一點,腿變長一點,腰變細一點。”
體內的珠子:洗髓換骨很痛苦的,你受得住嗎?
阮小景馬上就想到自己在舒落塵民宿中的經歷,“算了,儘可能讓我身材變好點吧。”
接下來,阮小景覺得自己身上一陣脹痛,雖然挺難受,但也算熬得住。一陣冷汗過後,她再也受不了身上散發出來的汗臭味,直奔洗手間。
出來時,一臉喜色,因為自己的胸真的變挺了,腰也細了一圈。
換上新買的古裝,裝扮好頭髮,根本不用化妝,鏡子中的自己變美了許多。如果說以前的自己能打六分的話,現在的這個,打上八分都算是謙虛的,之所以不能再高點,全敗在身高上。
就如窮人乍富,突然變美的阮小景拿着扇子,在鏡子前左顧右盼,孤芳自賞,‘否極泰來’四個字又出現在她的腦海。
正高興着,珠子:我成全你這麼多,你也該回報些於我吧。
阮小景隨口一句,“說吧。”
珠子:我要借你的身體一用。
阮小景:你現在不是用着嗎?
珠子:有點區別,你要完全臣服於我。
阮小景:我已經臣服於你了。
珠子:那為何一直反抗讓我完全操縱你。
阮小景:你不懂這個世界的法則,萬一犯了罪,去坐牢受死的可是我。
珠子:以我的資質如何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
阮小景:你有什麼未了的心愿,說出來,我替你了結。
珠子沒有回答她,卻直接動起手來,阮小景腹痛如絞,根本站立不住,趴跪在地上,咬牙抗拒着。
珠子感覺到了她的抗拒,也儘力衝破着屏障,阮小景咬牙說道:“媽的,一個個的,不是要吸干我的血,就是貪圖我的肉身,老娘受夠了。”
珠子也似被她的反抗激怒,加大了衝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