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恢復自由身
施遠騰拿着電話,長舒一口氣。
“春雨,我還得感謝你。這段時間,你承受的壓力不小,大量的工作,令你忙於應付。我暫時不會回來上班,還要麻煩你繼續辛苦。另外,合適時,你主持開一個中層會議,感謝那些辛勤付出的經理們。”
“騰哥不要對我客氣,秀紅才是最辛苦的,最煎熬的。如果沒有騰哥的關係,阿明也不會有這麼好的結果。騰哥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春雨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話。
施遠騰將秀紅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在秀紅的臉上狠狠的吻了一口。
“春雨說的對,我又何嘗不知到呢。老婆受苦了,幾位孩子受苦了,我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我對不起你們啊。”施遠騰一邊說,一邊將秀紅緊緊摟着。
就像剛才的施遠騰一樣,施遠騰的幾句話,將秀紅說得淚流滿臉。春雨不停的拿紙巾遞給施遠騰,施遠騰接過來,不停地為秀紅擦去眼淚。
儘管有張姨幫忙,一個人帶着四個小孩,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半年多來,無數個不眠之夜,秀紅滿腦子想的,都是施遠騰在獄中會怎麼樣,看着眼前的一切,那種無助、無望、擔心、害怕、委屈……倔強的她,沒有向任何人吐露半點,一直壓抑着。
這一刻,施遠騰的一番說話,一番舉動,秀紅再也忍不住,撲在施遠騰的懷裏,放聲哭了起來,淚水也像缺堤的河流,奔涌而出。
黎明看見,也忍不住將春雨攔在懷裏。從某種角度而言,春雨的壓力也不小。既要顧家,又要不負施遠騰的期待和委託。
四個人,在施遠騰的辦公室里,盡情釋放阻隔半年多來無法相見的各種感情。
過了很久,四個人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春雨,今天白天,還得辛苦你繼續看着,我們先送阿明回家休息休息,怎麼樣?”施遠騰問春雨。
“好,辛苦騰哥和秀紅了。”
“別說傻話,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好吧,秀紅,還是你來開車,我和阿明也不知道能不能開車。”
“行,我來開車,先送明哥回家,我們再回家。”秀紅答應着,大家便離開施遠騰的辦公室。
回到家,施遠騰迫不及待的就要玩房間走去,被秀紅一把拉住:“去刮一下鬍子,你的鬍子太長了,一會扎這這兩個小不點,他們會怕你的。”
“嗯,你說的對,一龍小時候就很怕我扎他。”施遠騰笑着,走進衛生間,迅速將秀紅早已準備好的工具,將鬍子刮乾淨。
施遠騰躡手躡腳的走到施思和施君的小床邊,看着睡得香噴噴的兄妹倆,一股濃濃的愛意從心中湧起。施遠騰往下腰,輕輕地吻了一下施思和施君,然後與秀紅走了出來。
施遠騰從房間裏出來,張姨也正好從廚房裏出來。張姨一眼看見施遠騰,一陣愕然,隨即張開雙臂,與施遠騰擁抱在一起,說:“教授,您終於回來了。您受苦了,秀紅也受苦了,孩子們也惦念着你,我和秀紅都不知道怎麼向他們解釋呢。”
張姨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看着這一幕,秀紅的眼眶又紅了起來。這半年多來,她與張姨是怎麼撐過來的,只有她和張姨最清楚。
辛勞已經不必說了,光是那份心靈的,精神上的煎熬,都令這兩個相依為命的女人感到非常折磨與痛苦。
施遠騰鬆開張姨,說:“張姨,您辛苦了!非常感謝您陪着秀紅,非常感謝您照顧這幾個小傢伙,在我的心中,您早就是我的親人,我的家人了。”
“謝謝教授和秀紅姑娘,看見教授平安歸來,我情不自禁,失禮了。”
“張姨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嗯,教授說的對,其實,我也是早已將自己當成是教授的家人了。”張姨長期跟着施遠騰,早已超越了保姆的感情,變成一種親情了。
傍晚,一龍和施文放學回來,看見施遠騰,兄妹倆都高興得跳起來,一起撲向施遠騰。
“爸爸,您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施文問。
“爸爸去很遠的地方出差,因為那個地方的電話信號不好,所以沒有辦法打電話給你們。想不想爸爸呀?”
“想,當然想啦。我們整天問媽媽和張姨,她們都說不清楚。原來,是去到一個電話信號不好的地方,難怪,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們。爸爸,以後再也不要到這種地方出差了。”施文畢竟還小,容易蒙過去。但一龍卻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只是沒有繼續問下去。對一龍而言,只要爸爸回來就行。
接下來的時間,施遠騰不再回酒店,全副身心投入到南江大學酒店管理專業的專題講座和南江大學醫學院的臨床教學中。
施遠騰的課,成為南江大學的一道風景線。只要是施遠騰的課,教室里的座位,一定會早早被學生們佔滿。遲來的,只能站在課室的後面聽。儘管這樣,站着聽課的人數,還不少呢。
黃校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組織寫手和攝影師,將施遠騰講課的盛況,圖文並茂,發表在南江大學學報上。
在漢南市,南江大學的學報,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這樣一來,聽施遠騰講課的學生更多了。甚至當施遠騰在酒店管理專業上課時,南江大學醫學院的學生們也跑過來聽。
這些學生覺得,施遠騰的課,不僅僅是專業知識,更飽含哲理和人文科學知識,對他們將來從醫,肯定有很大的幫助。
黎明也回到公司,帶領團隊,一頭扎進技術攻關中。
有施遠騰在身邊,秀紅的心情變得舒暢起來。夫妻倆除了行魚水之歡,更多時候,在一起聊天,在一起帶孩子,一家人,樂也融融。
秀紅甚至想,以他們現在的經濟狀況,以施遠騰的聰明和投資能力,她不希望施遠騰再到處折騰,甚至費力不討好。
當然,秀紅知道,這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她了解施遠騰,她知道,一個脫離社會的施遠騰是不存在的。
一年多的時間,看似漫長,實際上,只不過是彈指間。
一年多后,施遠騰和黎明的刑期已滿,獲得“釋放”,從此,施遠騰與黎明變成真正的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