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己的身體被毀了?謝文風呆了一陣,不由得苦笑起來,看來,她永遠回復不了男兒身了。在這副身體裏她沒有感覺到原主人的存在,估計其靈魂已經消散了,對此謝文風並沒有任何不安,上次的那個天雷根本就沒有她的任何責任,即便是有責任的事情,對於旁人的生命,他都可以漠然處之,八年的黑道鬥爭,把他的正義感磨得消耗殆盡。
“算了,”謝文風聳聳肩,自嘲地想道,“沒死就是萬幸了,還能免費做個‘高質量’的‘變性手術’,無任何副作用,賺到了。”
“我叫什麼名字?”謝文風問了問黃金榮。
“你是我們的寶貝女兒黃雯,”黃金榮撫摸着謝文風現在烏黑柔麗的秀髮愛憐地說,“我們一家四口,你爸爸叫黃金榮,你媽媽叫馮文麗,你哥哥叫黃建武。”
“從現在開始,我的名字就叫黃雯了。”謝文風暗想,現在“謝文風”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
在清醒后的第二天,謝文風就出院了,醫院證明黃雯的身體完全正常,而對於她的失憶,醫院在她的頭顱里沒有發現任何異物血塊和異常,只能認為是短暫性失憶,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謝文風隨着黃金榮回到她的家裏,一座五層樓的花園式的大別墅,看到花團錦簇的園圃,別墅裏面金壁輝煌的裝璜,還有一個室內游泳池,謝文風暗想這黃金榮還蠻懂得享受的,自己以前生活確實很枯燥,沒有怎麼享受。
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在門口迎接他們,據黃金榮介紹說他是這裏的管家李爺爺,而黃金榮則稱他為李老。
黃金榮等三人跟在黃雯的後面,看着她不停地打量着房屋四周,便猜到她對她一直住的地方完全沒有印象了,但是她的神色平靜,暗想女兒這次失憶性情似乎變了很多,以前的性格很活潑,一遇到新鮮事兒就嘰嘰喳喳,好奇得不得了,而現在似乎變得穩重多了。
他實在太小看他女兒的變化了,何止變得穩重了,現在她的心機城府比以前深了不知幾千幾萬倍。
“雯雯,回去你自己的房間看一下,二樓門前掛着一隻小熊的就是你的房間,看有沒有印象,然後去洗個澡。”黃雯的媽媽馮文麗說道。
“哦。”黃雯順口答應了一聲,眼睛四處觀察,在二樓看見一扇門上一隻掛着棕黃色的小熊,便慢慢地走進她的房間。打開掛着布絨玩具的房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個粉紅色的世界,一張外觀很可愛的狗熊形狀的粉色床上堆滿了布絨玩具,床頭的牆上貼着卡通和明星海報,在床邊一張醒目的白色化妝枱佔了房間很大一部分面積。
看見這房間的情況,黃雯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原來這就是女孩子的閨房啊,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按說這個房間她肯定不會入住的,但她又不想把裏面的傢具都換掉,因為這是這副身體以前的主人的房間。現在的黃雯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感,撫摸着房間裏的傢具物品,一股說不出來的淡淡的味道在心中蕩漾,使得她不想毀掉“她”以前用過的物品。
黃雯微微嘆了一口氣,走出房間對黃金榮說她要搬到其他房間去,不想住在她以前的房間裏,但這個的房間裏的物品傢具都不要動。黃金榮雖然感到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麼,別墅里卧室多的很,隨便空出一間就是,不在乎這一間。
“乖女兒,快去洗洗澡吧,把把疲倦都洗掉,把所有不愉快都忘掉,浴室在右邊。”
黃雯聽着一愣,看着眼前的“媽媽”,目光變得有些古怪。
“雯雯不想洗嗎?”
“哦,不是,我這就去洗。”黃雯隨即臉色恢復正常,向浴室信步走去。反正自己不是正人君子,還不知在這女孩身體裏面呆多久,這身體現在是屬於她的,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當走到浴室門口時,黃雯還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到現在她還沒有看過這個女孩子的身體,而且以前是“他”的時候也沒有碰過一個女孩,現在可以撫摸這個極為美麗的女孩身體的每一處地方,想到這裏,她感到身體有些發熱起來。
站在浴室的大鏡子前,謝文風緩緩地脫下了衣服直至渾身一絲不掛。望着鏡中讓人着迷入魔的更勝天使三分的面容和潔白如玉、毫無瑕疵的完美身體,不禁有些發痴。撫摸着自己那光滑如凝脂的肌膚,那發育得略有些成熟的**,不禁暗自陶醉於這完美的身體。自己身為男子的時候還沒有碰過一個女人的身體,想不到第一個碰到的卻是自己的身體。雖然這副身體可以說是女子中的極品,但自己卻沒有任何那種充滿**的興奮,想到這裏,謝文風不禁又感到淡淡的哀傷和失落。當自己的手指向下滑動觸碰到女子身上的禁地時,身體不由微微一顫,自己的下身滑嫩細膩,光潔無毛,簡直就是女子中的極品,心裏不禁有些興奮起來。但隨即想到這副身體是自己的,自己也只能看不能吃,以後還可能便宜別的男人,想到這裏,她又是一陣噁心。
洗完澡,謝文風滿臉通紅地走了出來,腦里滿是剛才全身觸電的感覺。黃金榮告訴她明天去上學,她點點頭,心不在焉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過了好一會兒,謝文風才突然想起剛才的話,自己馬上又要重新體驗一下高中的“充實”生活,心裏又是一陣苦笑。
“怎麼感覺女兒好像變得怪怪的,完全是陌生的感覺。”看着黃雯進了房間,馮文麗就向黃金榮問道。
“可能是失憶了的緣故吧……”黃金榮嘆了口氣。
“小李,當時小風最後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你再詳細描述一下給這位陳先生聽。”
在一間裝飾古拙的房間裏,李正華和葉秦站在一名中年男子面前,而葉秦神態恭謹,沒有表現出任何平時那種張狂隨意。而那中年人長得和謝文風有七分相似,其神態比謝文風少了幾分陰柔詭秘之氣,但那種剛陽威嚴的氣勢又比謝文風更勝幾分,此人正是謝文風之父謝鋒。此時他神情沉穩,雙目精芒內斂,雖然無甚動作但全身卻隱隱散發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而在謝鋒的身旁坐着一名三十多歲的長衫男子,此男子面目豐俊,神態悠閑,正在端盞細細品茶,動作渾然天成,讓人望去說不出的適意,此人就是謝鋒口中的陳先生了。
“是,”李正華恭敬地說道,“當時幫主和我們正被一群人追殺,我們跑到十字路口附近時,一輛轎車開了過來,幫主把車子攔了下來。車裏前座有一個司機,後面坐着一個女孩和她的保鏢。我們已經調查到那個女孩是上海海之濤集團董事長黃金榮的千金,之前也出席過晚上的宴會。幫主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手剛碰了一下那女孩,就在那個時候,一道很粗壯的紫色閃電劈了下來,正好劈在幫主的身上,一瞬間一股很強烈的光芒閃動,我們都不得不閉了下眼睛,等我們睜開眼的時候,幫主不見了,而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灰燼。”
謝鋒沉吟片刻,接着問道:“那個女孩後來怎樣了?”
李正華說道:“那個女孩雖然與幫主身體接觸,但似乎並沒有受傷,全身沒有一處有燒傷痕迹,只是當時暈過去了,後來我們坐那女孩的車撤離了。需要我再調查那個女孩嗎?”
謝鋒沒有答話,只是回頭問那長衫男子:“陳先生覺得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葉秦看着被中國黑道最有權勢的人尊稱為“陳先生”的人,看久了,似乎感覺到對方隨時要羽化登仙了般,想到這裏,又不禁暗自嚇了一跳。以前只見過數次面,並不了解對方多少,但現在看來對方竟然能對他人的精神產生影響,不禁感到駭然。對老爺子的話更是感到莫名其妙,因為這位陳先生當時又不在場,而且覺得他對幫主的死反應也太過冷靜了。
陳先生輕輕放下茶茗,閉目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令郎的命數我仔細推算了數次,每次都得到同樣的結果,‘天縱之才遭天妒,紫龍一現死中生’,照理說‘紫龍’即是紫電,但它卻是來催命的,這顯然不合理,令郎我敢肯定還在世上,我相信其中緣由定與那個女孩有關。”
葉秦在旁聽得一愣一愣的,老爺子就算再封建這也太迷信了吧,這個“陳先生”純粹就是一個江湖騙子,這麼胡扯的理由他也說得出口。
謝鋒看見葉秦的神情就明白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不知道並不意味着不存在,世界其實很廣闊,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下去查查那個女孩的近況向我彙報吧。”
葉秦愣了片刻,隨即就恢復成平時那種隨意的神態,沒有表示任何疑問,恭聲和李正華告退了出去。
謝鋒讚許的眼神看着他走出去,陳先生走過來緩緩說道:“令郎情況不明,生死未卜,難道身為父親的你一點都不着急嗎?”
謝鋒並沒有生氣,估計也只有像陳先生這樣的人才敢在中國黑道教父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他哈哈一笑,眼裏爆射出閃亮的光芒,渾身爆發出一股張狂無比的氣勢,“我從來就不曾擔心過,作為黑道上的王者——謝家,家族的子孫隨時都要有死的覺悟!”
頓了頓,隨後用略帶滄桑的語氣說道:“雖然我很疼愛小風,但既然他走上了這條道路,我就不會再擔心他,平時在他的背後默默祝福和支持就夠了,剩下的都是小風的選擇,無論結果如何,他和我都不會後悔。”
陳先生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中國黑道第一人,深邃的眼睛裏彷彿漆黑得深不見底,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文風死了?”石天驚訝地問道。
“是的,幫主。”歐陽濤把當時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隨後說道,“雖然謝文風是死於意外,但卻是在我們的地盤被日本人追殺,而日本人是我們請來的,那我們會不會遭到‘鋒芒’的報復?”
石天搖搖頭,“不會,只要我們沒有直接責任,那麼‘鋒芒’就不會傻到同時對付我們和日本人,只是可惜了一代梟雄啊!”她望了望天空,嘆了口氣。
“鋒芒”幫主的意外出事震驚了中國整個黑白兩道,整個東北黑道都沸騰了,這次事故導致一系列人和幫派受到牽連打壓,但讓人驚訝的是當時陪同謝文風的人員沒有一個受到處罰,雖然謝文風出了事,但沒有誰現在敢落井下石,對“鋒芒”動心思,因為“鋒芒”背後的人——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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