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車！

沒有小丑也沒有稻草人，就連謎語人也因為身上的黑火太厚太顯眼了，設計的迷宮都還沒做完，就也被早早地抓回阿卡姆去了。

毒藤女一開始就沒動彈，在阿卡姆里安分地和小丑女待在一起，勸說她的小瘋子放棄等待小丑。

企鵝人和夜翼那邊則是被幾波不展示自己確切立場，卻時刻透露着對立面態度的民兵引導到了戰場的另一端，估計還有一陣好磨。

原本需要將近一年準備進入哥譚隱蔽的時間硬是被澤比斯的魔法輔助縮短至了三個月，而且裝備質量不減反增。

一切看起來都和漫畫裏的事情發展不一樣了。澤比斯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被他控制在他的濃霧之中。

即便不是恐懼毒氣，他通過霧氣擴散的致幻魔法應該也足夠拖延蝙蝠俠的行動了啊？就算只是壓迫他的精神狀態，澤比斯認為他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可……

“well，澤比，我為什麼總覺得怪怪的？”奈特敲敲澤比斯的胸口，偷偷地看完了自他休眠之後，澤比斯的所有經歷：“好像哪裏少了一個人？”

“而且為什麼在你的計劃里，蝙蝠燈亮了就是死侍被抓了？”奈特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地蹦出來：“為什麼不可能是Gordon父女報平安點的燈呢？還有還有，為什麼我現在覺得我的名字好怪！”

“少人嗎？額，我不太清楚。但是關於燈的話……除了蝙蝠俠會在這麼黑的雨天裏點燈，準確定位自己的裝備，再就是我提前在Jason他們身上放置的魔法被啟動了，告訴我該去幫忙了的那個。因為我腦子不太清楚那會不大會用魔法，就藉助了些科技用品什麼的。”澤比斯一個一個問題地解釋着，就像以前一樣，一點也不會不耐煩：“死侍身上的那個連着蝙蝠燈。”

“我的計劃是在Jason的計劃里保護Jason，不管是物理上還是精神上，計劃目標就只有這一個。你知道的對吧，Jason的命令不算是最高指令，我這個才是。除了Jay，大家都知道，所有的安排都是圍繞着這個主旨進行的。”一邊說著，他們落到了一個屋頂上收起了翅膀。

不遠處，GCPD樓頂的巨大指示燈看起來搖搖欲墜。

澤比斯直起了身子，向周圍看了看無人戰車的碎片，咂了咂嘴：“至於名字的問題……只是，還需要習慣就好對吧。”

“我或許也應該有一副這樣的身體？”奈特思考了一下，突然找到了原因：“太多人對着這張臉叫奈特了……啊！澤比你太狡猾了，不要以為你的名字那麼久沒有出現，就會只剩下【奈特】！澤比斯就是【澤比斯】！你不可以擅自消失！”

澤比斯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話。

他還想說些什麼，地面的震顫卻越發的劇烈。看起來是他們準備的那個最酷的玩具啟動了。

他們都知道現在正在發生什麼，這個話題應該很容易繼續下去。可是奈特的上一句話，澤比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打哈哈混過去？不，奈特知道他的想法，他根本撒不出謊，也沒法對此撒謊。

他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這麼想的了。

從締結聯繫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開始代表奈特的存在，他會成為奈特在世界上的標點。【澤比斯】消失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就算是這個無所謂的人消失了，也不會對世界有什麼影響。

但是奈特不可以，奈特是最特別的那個。是澤比斯永遠無法完全替代的存在。

就像他曾經對奈特說過的——

【Imyours,master.】

奈特消失了，生活還是在繼續。但是只要他一直裝傻充愣下去，【奈特】一定就能一直存在。

他是什麼想的。

可，隨着時間的變化，他或許變得有些自私了。感情讓他變得軟弱。他也開始變得想生存下來，變得想讓自己也一起以【奈特】的名字存在下去。

而現在奈特回來了，並且對他的自作主張和他的“謊言”，有點失望。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澤比斯還是會這樣選擇。他不會認錯。

“嘿澤比。”奈特的聲音率先打破了那讓人窒息的安靜：“我們要不要試一下夜行者的移動方式？你知道，就是那個X戰警漫畫裏的那個？”

“啊？啊，好哎，當然。我早就不想畫圈圈了，看起來好容易被打斷啊。”澤比斯回過神來，立刻接上了話。他伸出手，從虛空中掏出了亮藍色的斗篷披在了肩上。

兩套斗篷疊在一起，看起來很保暖的樣子。當然也讓他看起來很傻。

噗的藍光閃過，樓頂的人影消失在原地。隨即，同樣的藍光出現在了高速行駛的蝙蝠車頂上。

驟然黑暗下來的環境不但沒讓澤比斯安定下來，還讓他看起來更加活躍了。呼嘯的風吹起斗篷的邊角差點還打了他的臉。

他們稍微有些偏離澤比斯原本的目的地了。澤比斯肯定，在蝙蝠俠的黑名單上，他已經排在了前幾位。

順應奈特的小心思，狐假虎威的囂張紅色斗篷揮舞着兩角打碎了窗口纏繞而上，澤比斯雖然嘆了口氣，但還是任由斗篷把那個黑漆漆的人形捆了個結實。甚至還十分貼心地捂住了對方的嘴。

蝙蝠車還在高速向前行駛，方向盤自主地扭動着，躲開了一個又一個障礙物。

“你覺得這樣的見面禮怎麼樣？澤比？”奈特爬了出來，在對他來說很巨大的空間裏踩着魔法構成的踏板和防風球，倉鼠跑跑輪一樣噠噠地貼到了澤比斯頭側。

青年捏了捏拳頭，沉默着思考了一下，歪頭在蝙蝠俠看不見的頭盔下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雖然我不太清楚Jay喜不喜歡啦，但是，好吧——”

他在有限的佔地上扭腰借力，一拳掄圓了就往困在斗篷里掙扎不能的蝙蝠俠臉上招呼了過去：“我還是挺喜歡的！”

…………

蝙蝠在這座空城之中受到制約四處折返的旅途中，就是騎士最適合阻擊他的時候。

被綁架的Gordon父女，作為誘餌的貓女，四散瀰漫的致幻濃霧，到處搞屠殺的死侍以及看起來很有致命威懾力的毒液……

雖然這個大傢伙出場的時機似乎太早了一些，但是不得不說，它動起來的時候實在是太能讓人感到心情舒暢了。

夜霧跟小丑和稻草人不同，不會無緣無故地威脅到人的性命，也不會在蝙蝠俠的最危險的名單上，Jason在計劃里把預想的蝙蝠俠擺脫夜霧之後，可能出現的時間點縮得比現在還要靠前。

不過看起來夜霧還算成功地執行了他那部分的任務。

他甚至能想像到蝙蝠俠是如何用刻意變聲去嚇唬人的聲音勸夜霧回頭是岸，勸他放棄對他的復仇的行動。或者直接試圖單純用武力控制夜霧，減少潛在的威脅。

天真的可笑。

不過也正好是這份可笑的特質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把對方逼入陷阱。

就像現在。

在隧道里大傢伙仍舊保持着他應有的靈活追逐着漆黑的戰車，沒有一絲的落後，不愧是花了大價錢的科技產物。

埃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騎士，蝙蝠不在我這，夜霧和死侍也聯繫不上了，我現在這邊能做點什麼嗎？”

“繼續聯繫夜霧和死侍，聯繫上之後就和他們會和匯合，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騎士說完，摘下了耳機丟到了一邊，他現在得專註於面前這輛小車。

他知道，蝙蝠俠就在那裏。

雖然但是，當蓬起的藍光順着風流到了騎士面前的擋風玻璃上，夢幻到像是什麼幽深森林裏的螢火蟲聚會的時候，騎士的腦子裏只有一片空白。

雖然沒有被完全擋住視野，騎士卻在那一瞬間幾乎就要拉上緊急剎車的把手了。他看到了無論如何都看不錯的，屬於奈特的身影，在藍光之後出現在了蝙蝠車的車前上。

然後一個人影變成了兩個，就算是在高速前進的過程中，Jason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夜霧硬生生地砸碎了蝙蝠車的玻璃，並把其中裹的像個蛹的蝙蝠俠拎了起來，結結實實地往蛹上揍了一拳。

那就像是一個無限延伸的慢鏡頭。

蝙蝠車一個甩尾停在了零碎炸藥之後的空地上，而巨大到能夠碾碎一切的鑽頭車也停了下來，停在了危險的爆炸之前。

小小的人拎着比他大上不少的蝙蝠俠，因為一拳揍得很實，正在吃痛的甩手。

當夜霧意識到大傢伙也緩慢地停止轟鳴之後，他對着騎士的方向歡快地招了招手，清晰地聲音自Jason的耳邊響起：“嘿親愛的Jay，好久不見。”

聲音剛落下，他就從原本的位置落到了蝙蝠車上。良好的本能反應讓他在不太平整的車頂立刻維持住了平衡，站在了夜霧的對面。

紅色的斗篷在一旁非常有眼力價地自己動了起來，伸出蜘蛛一樣細細長長的腿，裹着試圖說出什麼、做出什麼的蝙蝠俠，從澤比斯身上完全剝離出來，從牆壁側面刻意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非常高調地爬上了上方的空洞，並在把蝙蝠丟上去之後，飛快地補好了這一方空洞。

“不用擔心，他總會找到我們的。”澤比斯摘下頭盔隨手丟開，銀色的實體化作光點消失了，青年笑得狡黠：“畢竟他是蝙蝠俠不是嗎？他還欠了我、韋德還有埃迪三頓揍呢。哦對，剛剛那一拳不算。”

“你在搞什麼鬼奈特，”Jason拽起了夜霧的領子，聲音壓的很低：“你是瘋了嗎？站在這上面？還把老蝙蝠拽出來？找死的話直接往自己的腦袋上崩一槍都比這快。”

他快氣瘋了，剛剛要不是他及時停了下來，這個人是不是就要帶着蝙蝠俠一起見上帝去了？

“雖然很抱歉打斷你，Jay，但是你不能往我的身上扔黑鍋。”奈特略顯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黑色的守宮飄到了Jason面前，揮了揮手：“這是澤比斯，是澤比他的錯啦，不是我奈特的錯。”

“……什麼？”Jason看着明顯就是在說話的動物愣了一下。澤比斯？這不是奈特那個奇怪的姓氏嗎？

“奈特——那明明就是你……”澤比斯注意到Jason正在盯着他看，埋怨的聲音就那麼逐漸弱了下去。

他摸摸臉，搓搓下巴，長長地嗯了一聲：“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了。在一切都結束之後，如果你願意跟我們走，再跟你解釋吧。因為現在有一個比這還要緊急得很多的問題……”

青年抿嘴笑了笑，破碎的玻璃碎片在魔法的作用下變得完好如初：“你真的不想開開蝙蝠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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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開蝙蝠車！饞好久了！

已經完全把阿卡姆騎士的劇情搞得一團亂了哈哈，不管了，想到哪寫到哪吧。【痴獃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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