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計劃
以雷曼兄弟公司作為美國第四大投資銀行的規模和知名度,以及當前一段時間內80多美元每股的價格和過去一百多年歷史上出色的業績表現,自己堅信,誰都不會認為它會在20個月後跌破10美元每股的價格,還會走到主動提出破產保護的這樣一步。
做市商定然就會欣然同意和自己做這樣一筆對賭交易。為此,自己也不用全額付款。
馬克思在《資本論》當中提到過,只要有10%的利潤,資本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20%,就會活躍起來;
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
在中森正樹看來,過去那一個時代裏面的馬克思是沒有能夠親眼見到現代金融資本的瘋狂和貪婪。
事實上,股票期權以100股為基本交易單位。報價時,卻是以整份合約價格的1%進行。
當雷曼兄弟公司股票的市值在80美元的時候,按照一股的股票期權報價是1%計算,也就是0.8美元一股,一份100股的期權合約交易價格就是80美元(標的價)。這就相當於加了100倍槓桿。
二十個月後,要是再算上雷曼兄弟公司股票下跌的幅度,跌破了10美元(行權價),當市值為每股8美元的時候,又是一個十倍,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從中賺走1000倍的利潤。
其中扣減去把房屋抵押給銀行那2年的年利息,交易發生的印花稅,手續費等等。屆時,就這麼一趟,自己手上就有了1000億日元。
哪怕雷曼兄弟的股票在合約期裏面上漲超過了自己給做市商的權利金,也不會觸發強行平倉或者爆倉的情況,畢竟自己買的就是這一隻股票未來一個時間點上的價格,又不是當下的價格。
假使二十個月後雙方約定的交易時間點上(雙方約定的期權到期的那一天稱為“到期日”,如果該期權只能在到期日執行,則稱為歐式期權。
如果該期權可以在到期日及之前的任何時間執行,則稱為美式期權),自己從做市商那裏買來的有關雷曼兄弟公司看空期權沒有跌破10美元每股,還可以選擇不行使看空期權,也就等同於讓做市商白白地賺走了自己的權利金。
由此可見,玩兒期權合約比玩兒股票還要更加刺激100倍不止。中森正樹深信不疑,自己是對的。那一種情況是不會發生。他的整個計劃還不止於此。
萬一,這場全球性的金融危機來的太猛,直接就把和自己對賭的做市商給搞死了,那自己同樣會造成血本無歸。
於是,他為了最大限度防範出現的風險,就會去找三井住友金融集團旗下的一家全資保險子公司買一份信用違約互換,也就是CDS。
中森正樹深知,對於普通人來說,其中知道“信用違約互換”這一個名詞,還是在全球性金融危機后的事情。
事實上,1989年3月24日美國美孚公司的郵輪瓦爾迪茲號,在美國阿拉斯加的威廉姆王子灣發生了觸礁事件巨額賠付之前就出現有了。只不過,它當時不叫做CDS而已罷了。經由了這一個事情之後,才被叫做CDS。
中森正樹的目的就是,一旦和自己對賭的做市商一旦出現違約,那麼個人的損失就可以找三井住友金融集團旗下的那一家保險公司全額如數賠付。
當然,三井住友集團旗下保險行業裏面的專業人士絕對不傻,定然知道其中所存在的一些風險。
即便如此,中森正樹更加深信不疑,對方絕對會和自己簽訂那一份信用違約互換的合約書。其實,道理很簡單。
三井住友集團旗下保險行業的專業人士既不會認為RB實力雄厚,還是知名老牌子的做市商會出現違約,也同樣會有着和做市商一致的看法,美國第四大投資銀行雷曼兄弟公司的股票絕對不會在20個月後跌破10美元每股的價格。
為此,中森正樹只需要按照雙方約定的合約內容是按時每月,總共20個月是定時交納保費就行了。
他的整個計劃是完美無缺。哪怕做市商會破產倒閉,跑路,賴賬,也不會出現大而不能倒的住友三井金融集團賴自己賬的情況發生。
這也同樣說明了中森正樹為什麼只會動用從通過房屋抵押擔保貸款裏面獲得的1.4億日元當中的一億日元作為做空的資本金和保證金來使用了。
餘下的4000千萬日元,除了需要自己給保險公司20個月繳納的保費之外,再剩餘部分是作為後備金和另有他用。
中森正樹敢於下場去賭,一方面是主要仰仗自己未卜先知的個人能力,另一方面就是在於自己前世金融行業方面的專業性。
否則,他就不可能制定出這麼一整套一環扣一環的詳細計劃出來。只要未來在這一個方面的事情不出現改變,那麼自己就能夠真正的做到穩賺不賠。
中森正樹是心如明鏡一般,唯有手上擁有了越來越多的資本,那麼才能夠玩兒得起以後越來越大的金錢遊戲。
對於普通人來說,不懂的領域,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去碰。要不然,怎麼死都得不清楚?
特別是在金融行當裏面,不單單是能夠把人從頭到尾的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下,而且還可以讓其背負上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債務。
中森明菜注意到了兒子吃東西都不專心道:“你在想什麼呢?”
“我只是在想,等我發財了,接下去又該做什麼好呢?”中森正樹抬起頭,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老媽道。
中森明菜頓時就有了些哭笑不得道:“你怎麼不去想,你要是賠光了呢?”
中森正樹衝著她微微一笑道:“不會發生的。”
中森明菜雖然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女人,但是還不至於單純到完完全全地都聽信了兒子的這話。
在她看來,不讓他做,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死心,也不會安安心心地在大學裏面讀書,更加難以讓兒子做到腳踏實地和一步一個腳印的去做人做事。
雖然這一個“學費”交得過於昂貴,但是也值得。自己曾經自殺過,沒死,對生死就有了不同一般人的感悟。錢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莫過於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