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穹天功

32穹天功

那棵樹雖在兩三百米開外，但既是這麼大的一棵，就算射中了也算不得什麼好箭法。WenXueMi.CoM但估計那弓實在太硬，一般人難以拉開。眾人的驚呼喝彩倒多是因為我力氣大得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雖然是了了他們的心愿，但在這種盛彩聲中，不覺也感到心中有愧，臉上發熱。同桌之人自也對我說一些恭維誇張的話，但顯然很看得出他們其實也是不以為然的。我本就沒什麼本事，他們能不以為然，已經算很不錯了。正客氣中，法無天卻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們這些人也無需誇講我這老弟，他倒是老實人，說沒本事便真的是一點本事也無，剛才拉弓射箭也不過是天生神力而已，但你們也不要小看於他，今天我便將我的穹天功傳授給他。”這話一畢，我還沒反應時，周圍已起了很大的反應。聲音雖然沒有我拉弓射箭時響，但其中表現出來的意外之情顯然更大。先都是意外，隨之便就雜了，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當然也有為我高興的。鬼能也是意外，但隨即便站起來，對我道，“霸王將軍，恭喜恭喜。我家谷主的穹天功乃是天下無雙的功夫，我等隨他拼博江湖少說也有近十年了，卻沒得他傳授一招半式，今日卻答應傳授給你，確實令我等羨慕嫉妒。卻也看得出我家谷主乃把霸王將軍作親兄弟看待，日後．．．．”他說未說完，法無天已伸手阻止道，“軍師也無須說別的話，我開山老弟是於萬軍之中可以縱橫的人物，軍馬功夫自是了得，但卻不懂江湖搏擊之術。俗話不是說貴客臨門要有大禮相送，更何況是兄弟。但我卻無什麼可送的貴重東西，唯有這穹天功還拿得出手。雖說是今天高興答應傳功夫於他，但其中也還有其他原因的。不是我誇口，天底之下真沒幾樣功夫可與這穹天功相提並論的，自然也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練的，這也是我沒傳你們的原因。但我這開山老弟就不同了，心思智慧自不用說了，根骨相貌也是萬人難找的。你們也知道這穹天功本就是失傳了很久的，無意間被我得到，又不想竟被練成了，我當然不想它再失傳，這也是我答應傳授給我老弟的原因。”

倒！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看祝枝山等人為我興奮的表情，難道這穹天功難道是九陰真經或是如來神掌之類的功夫？而我又有他說的那麼好嗎？難道真的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材？靠！如果真是的話，我怎麼以前沒發覺呢？

閑話就不敘了，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原固，法無天說教我功夫就教我功夫，說了后就要帶我去一叫什麼臻峰堂的地方練功去。他們既然都以為那是那麼好的東西，我自然也沒想更多，就屁顛屁顛的起身跟了去。

醉了酒還要去練一門高深得連常人都不能練的功夫，這肯定是有問題的。我沒想到，別的人想到了沒有，我不知道，但反正沒有人起來阻止。但或許都是因為喝多了酒的原因，跟祝枝山唐伯虎一樣，一時光顧着為我高興而沒去想更多吧。但還是有一個人想到了，那便是沒在席上喝酒的嫂夫人。臻峰堂是一座似亭非亭的房子，建在後面山上的崖壁之上，唯有一條棧道可往。等我們到了山下正要上去之時，嫂夫人便趕來了。問了我們欲做何事之後，便說酒後不宜練習功夫，真要授功練習也不用急在一時，須得等酒醒之後。法無天聽了她的話臉色便即一頓，似也才想到了這個問題，便說夫人說的也是。我呢？本是帶着極大的興趣來的，現在突然地竟又不能做了，當然不免失望。那曉得又聽法無天轉口道，“夫人雖然說的是，但卻是多慮了。我這穹天功與別派功夫不同，雖是極為高深，威力非凡的功夫，但習練之初卻如孩童遊戲，隨時可以休止，並無半點危險。”嫂夫人道：“這些你也曾說給我聽了的，但看你們確實也是醉了，練功也確不用急在這一時啊。”法無天聽了后，便也改了主意，對我道：“老弟，你說呢？嫂子的話確實也有道理，那不如明天？”我嗎？以前我也有想做有高深莫測的功夫的武林高手，但現在呢？法無天都說是極為高深的功夫了，既使教了我，我也未必就學得會。但終究是來了興趣，本來是可以練的，但突然地又不能練了，未免心裏有些怏怏。便道：“大哥都說沒什麼危險，還不如今天就練練。大哥不是也說了，這穹天功是高深莫測的功夫，就算我練了，也未必練得成，我以前沒練過什麼功夫，今天竟然有機會，也很是好奇，確實也想見識見識。”估計那穹天功初練之時確實沒什麼危險，嫂夫人聽了我的話后，便也不再阻止了，道：“開山弟弟，你既然這麼感興趣，我也就不阻止你們了，但你可千萬要記住，不可貪多急進！”她的話說畢，還沒等我答，法無天已大笑起來，道：“什麼貪多急進？我這老弟雖說有別於常人的秉賦，但終究不過是初次練習，一兩天裏又豈能真練得出什麼來？這話以後對他說也不遲。再說，現在我也沒有打算要盡數傳授給他，只是先教他一些休身練氣方法，這臻峰堂又是休身練氣的一個極好所在，自然更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嫂夫人卻沒理他的話，又交待了我一定要小心一些。她的關心顯然是出自真心，我當然是滿口答應。等嫂夫人及同來的一個丫環走了后，我們便去臻峰堂了。

外面雖然談不上熱，但也只能稱得上較涼快而已，但一進了臻峰堂，卻立即便有沁涼之感。不待我問，法無天已道，“你是不是奇怪這裏面怎麼會如此沁涼？這臻峰堂後面便是一個有萬年不化寒冰的溶洞。這也是我將臻峰堂建在這裏的原因。休身練氣最忌心浮氣燥，人處於沁涼之中，心思便就容易平靜。當然還有些別的好處，但現在也無須對你說明。看到那張石床沒有？你先上去坐了。”臻堂其實並不是很大，裏面擺放的東西也不多，至於那張醒目的石床自然一進到裏間便即看到了。聽了他的話，我自然便上去坐了。但卻沒想到石床卻是冰涼得大出我意料之外，一觸之際，便即涼得渾身一顫。

“我傳你這穹天功原因有二，一呢，你我兄弟雖然接觸不久，其實也並無深交，但我對你卻是一見如故，就如同已是多年的兄弟，所以我願把我這最得意的功夫傳給你。你的根骨秉賦異於常人，是能練得成的穹天功的，我不想這穹天功再被甄沒，這便是我傳你穹天功的第二個原因。”他說這些話時便望着我，說完后更深看了我一眼。我呢，又能說什麼話？便什麼也沒說，只是看着他。

“這穹天功分為上下兩卷，上卷是修身練氣之方法，下卷是克敵制勝的技擊之術。練氣是為了修身，修身側是提高身體各種技能的能力，如力量，敏捷，眼力，耳力等。也只有修身練氣之後，才能習練下卷上的技擊之術。如果修身不成而去練技擊之術，不但無成，反會有傷自己身體，甚至還會因此丟了性命，所以，我也準備穹天功分作兩次傳授給你，這幾天裏便教你修身練氣之法，等你從修羅城回來，並練氣修身到了一定程度，我再教你下卷的技擊之術。”

對於他所說的，我自然沒有意見。

“那我就先傳你上卷最初部分的入定法及第二部分養氣法的口訣。”之後便一一念了我聽。我呢，你們得原諒我，他既然說這穹天功是世上屈指可數的絕世武功，並不想所有人都去練，況且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練的，一則為了尊重他的個人意願，二則為了你等的人身安全，所以就不寫出來的，還請各位多多包涵。他說了后，自然便又要我記在心裏，並解釋一些我不懂的詞句。待他解釋清楚之後，我也就差不多的記下了。之後，他便要我坐在石床上試着入定。其實他所說的入定，便就是和尚泥姑的打坐，至於到了什麼程度才稱得上入定了呢，那便是跟熟睡了一樣。但卻跟熟睡又有一定區別。熟睡時對處界是一概不知的，但入定卻是要知道。因為好奇，所以我很想依着口決入定，但他卻還在嘮嘮叨叨。

“別門功夫都是要通過練氣后才能自身生成內息，由內息走奇經八脈后再得以增強。不論何種功夫，也不能繁簡深淺，要從無到有練出內息來，那一定是要花費一定時日的。人初次練功自然不懂奇經八脈的所在，要將內息熟走身上脈絡，自然又要花費不知多少時日。但我這穹天功卻與別派武功不同，先練功者可以輸給初練功者內息作源，這樣相較於別門功夫就節省了不少時日了。而所輸的原內息本已熟走了脈絡的，所以初練者也無須勞神費力，只是隨着它便就能知道奇經八脈的所在，這樣自又節省了相當的時日．．．．”

有這樣的事？我也不能證實，因為我也是初次聽到。聽到這裏我又想到，這跟輸血有不有關呢？會不會出現如血型不同而相排斥的問題？反正我也沒問。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背上一熱，稍一會兒，胸下腹上處便似多了一股暖氣。難道法無天輸了內息給我了？不是常聽人說，氣由丹田所生，這裏又是不是丹田呢？沒等我想更多，那股暖氣便開在我體內移走了。法天天曾說過，內息遊走時，要好好護住，心不能旁焉，所以只得依着口決，平心靜氣隨它而走。

法無天說了，這內息由丹田開始走，走完全身脈絡之後再回到丹田便就是一周天。因人不同，內息遊走一周時間會有長有短，長則六七天，短則一兩天。自不知過了多久，當那股暖氣在身上走了一圈又回到丹田裏，睜眼看時，法無天已不在屋內，外面天色也還亮着，也不知是不是如他所說的已是之後的某一天了。只覺得全身舒泰至極，也不覺得餓，便想依着口訣再催那股暖氣走一周。

我之所以如此做，並不是想真的成為什麼武林高手，全只不過一時接觸新鮮事物，好奇而已。但那股暖氣剛離丹田便即有了異樣，似乎變多變快了些。難道如法無天所說的那樣，我的功力增強了？但顯然不是，那股暖氣沒走多久，我的全身各處竟也生許多暖氣來，跟着便象液體一樣向原先那股暖氣涌去。這種現象沒聽法無天說過，難道出了問題了？想到這裏心裏不免就有些慌了，便想起身不練。但還沒等我站起來，便已覺得有些暖氣已跟原先的暖起匯在了一起，跟着便感到體內猛地被什麼撞了一樣，我倒在了石床上。

屋外寂然得了無人聲。此時的我更是嘴不能張，手腳不能動，感覺更如被千斤重物所壓，說不出的難受。難道我是走火入魔了？這種現象還真有點象傳說中走火入魔的情形唉！我不會這麼倒霉吧？法無天說過當內息走了一周后就我休息，不要再練；嫂夫人也交待過我不可貪多急進，我為什麼不聽他們的話呢？都不對，我根本就不是貪多急進，而僅僅是覺得好玩而已。而法無天又說過初次練習時，就像小孩子玩遊戲，可休可止，並無什麼危險的，但我為什麼又會這樣呢？唉，媽拉個巴子的！

．．．．．．

邊等來人邊亂想，但想來想去，弄成此時模樣好像都是自己的錯，所以，後來就不想了，便只一心希望快點有人來。

彷彿我已是被遺棄了的人，一直也無人來，在這種痛苦的等待中，我竟又睡著了。等我醒來揉眼看外面，天色卻是昏暗着的，自不知是早晨還是傍晚。也立即想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那被重物所壓之感此時已無，手足也能動了，自立即大喜過望，忙跳了起來，出了臻峰堂。

臻峰堂是法無修身養氣的所在，為了不被人叨擾便沒派人巡守，只是在山下路口派了兩人守着。雖已出了來，但因四面都是山，看不到天空去彩情況，仍是不能確定倒底是某個時分，下到路口正想問那兩人時，其中一人卻已滿臉稀奇地先問道：“霸王將軍怎麼就出來了？谷主曾吩咐我倆在此好生守候，說霸王將軍最早也得明天傍晚才會出來。”之前我還以為我只能等着被人抬出來，既然現在自己出來了，我自然不想再提那些事情，便道，“不要說了，現在是什麼時候？我進去多久了？”那人臉色便有了奇怪的神色，卻也答應道，“現在是傍晚，將軍是午後進去的，到現在也還沒多久。”倒！原來是一天都還沒有過，我還以為過了幾年了呢，“法谷主在什麼地方？”那人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想必還在喝酒吧。”我沒再問別的，便往校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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