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他費盡心機毀掉溫阮,是因愛而不得
元稷的繼室,除了容顏與溫阮極為相似外,就連身上的味道也是這麼像。
元翰翮勾唇哼笑一聲。
元稷好大的本事,竟尋了與她別無二致的人回來。
他倒要看看,這丫頭會像溫阮那樣愛他?
會像溫阮那樣為他不顧一切?
還是會像溫阮一樣甘願做他的羽翼,付出所有呢?
元翰翮長袍一揚。坐在圓桌前,慢條斯理的喝着杯中酒。
碧羽守在貴妃榻旁。看着太子妃的面色越來越紅,意識不清,她心中焦急,這醒酒湯怎麼還沒拿來。
元翰翮飲了幾杯酒。又吃了幾口下酒菜,絲毫不急。
碧羽坐不住,走到淮親王身邊,俯身道:“奴婢冒昧問王爺一句,醒酒湯為何這麼久還沒拿來。”
元翰翮擱下酒杯,譏誚一笑道:“你去催催,看着點,別讓人手腳不幹凈的人,在裏頭下了什麼東西才好。”
碧羽一聽,心中有些發毛。
她在宮裏時日久,各宮小主明爭暗鬥,在對方食物里下毒的事情。她聽得多了。
這醒酒湯還是不喝為妙,回東宮,她親自給太子妃煮。
“多謝淮親王好意,奴婢還是守着娘娘吧。”她說著轉過身朝溫阮的貴妃榻走去。
碧羽還沒走到溫阮身邊,便被翱瀾園的宮人以太子的名義喚走。
人走後,元翰翮着人關了殿門。
他掀開紗簾。看到貴妃榻上的人。
“嘖……真像啊!”他輕嘆一句,緩步走近,坐在貴妃榻邊上,肆無忌憚的看着貴妃榻上的美人兒。
她的眉似遠山,眸子閉着,鴉羽似的眼睫卷長而翹。精緻的鼻底下是瑩潤飽滿的紅唇。
這個繼室和溫阮那樣像,怪不得元稷會這般在意她。
即便不是又如何,她們有着如出一轍的面容,他有何所求。
這樣便已經很好了。
元翰翮抬手。手背很輕的劃過溫阮的面頰。
溫阮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他的指腹落在她的朱唇上,感受着她朱唇柔軟的觸感。
不是溫阮又如何。
能如何?
這樣他便已是滿足。
她不是溫阮,便不會對元稷那樣執着痴迷。
一切好似還來得及。
元翰翮眼眸微紅,可他遇到時,她已是元稷的太子妃。
好似根本來不及了……
他費盡心機毀掉溫阮,是因愛而不得。
三年中任太子如何瘋魔。他也只冷眼看着,譏諷他、嘲笑他。
看我沒得到過。我便不會痛。
而你痛的摧心折骨,我卻懷抱美人悠哉看戲。只因她不是我的。
她死了,眼不見為凈,我便不會因為得不到而百爪撓心,便不會再想着她,念着她。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那日在長秋殿上,元翰翮見到那個和溫阮長得一摸一眼的繼室,他便知道他沒忘。更忘不了。
無論過去多少年,溫阮永遠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回憶里,不染纖塵溫暖如春。
那年海棠樹下,春日盛景。
蔚然宮夜宴中途。溫阮不勝酒力在這裏散步醒酒,元稷着人來喚,她去而復返,瞧見淮親王站在她方才站了位置。
“皇叔,您見着我的帕子了嗎?”
“沒有。”
“那打擾了。”
溫阮走後,元翰翮從懷中掏出一方綉着海棠的乾淨白帕。
後來他費盡心思毀了她的一切,那三年他無數次想毀了這帕子。
他動了多少次念頭,便就有多少次不舍。
至今那帕子還被他貼身收着。
藏匿多年的情意,一旦動了一點念頭,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元翰翮俯下身,想做這一生,他想了無數次的事情。
吻一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