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工作換取自由
“不知道獄警會不會把土塊發給我，我和你們……不一樣。”樵風憂心忡忡。
“噢，應該會吧，這裏所有的犯人都有工作機會，我還沒有看見一個人閑着呢！獄警絕不希望我們閑着，你知道嗎，淘智元素這個活只有我們能幹！”卞支武忽然壓低了聲音，眼睛慌慌張張的往外瞟。
“只有我們能幹？為什麼？”樵風望向石門的方向，獄警已經進入了石門，開始分發土塊。
“智元素雖然很無敵，可是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在它作為原材料的時候，還沒有經過化學反應得以保護，不能夠接觸帶有活性智元素的物體，包括機智人，否則的話會令機智人癱瘓，若情況嚴重，可能會產生洇滅！”卞支武假裝打了一個冷顫，同情那些在黑省壁之外的同類，這也是他們關在黑省壁里唯一的優勢了。
“你是生物人，你身上沒有智元素，我猜獄警一定會讓你幹活的，聽說現在機智人的生產數量逐漸擴大，他們急需原材料，別擔心了！好好坐着，像我這樣！”卞支武靈活的盤起雙腿，像是一尊活佛。
樵風學着卞支武的樣子盤起腿：“對了，你說那智元素看不見，那你要怎麼篩出它來呢？”
“230，來領你的土塊和工具！”幾米之外響起了獄警粗魯沉悶的嗓音。
卞支武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卞支武領了他的土塊和工具后，樵風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祈禱獄警會叫出他的編號，儘管這個編號帶着十足的侮辱性，刺耳不堪，但此刻他希望聽到它，希望自己得到工作的機會。
獄警在樵風面前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想要吊足樵風的胃口，最終他沒有說話，沒有叫出樵風的編號，只聽到“哐當”一聲，獄警拉着拖車向前走，來到了236的區位前面。
樵風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搖搖頭，隨着智元素漸行漸遠，他緩緩睜開了落寞的雙眼。
“超人，太好了！看！”卞支武指着樵風斜前方的位置。
他出乎意料的興奮臉龐令樵風疑惑，樵風順着他指的方向懶洋洋的瞟了一眼，兩個黑色布包安靜的端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與卞支武捧在手上的布包一模一樣。
“啊……”樵風想要歡呼起來又趕緊克制了喉嚨的顫抖，獄警就在幾米之外，他牢牢記着卞支武的話，如果讓獄警不爽，這個到手的黑色布包就會飛走。
他趕緊起身拿起布包，布包一個輕一個重，重的大約5公斤左右的樣子，輕的幾乎沒有什麼重量，像一片羽毛，一片落葉。
樵風把它們擺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將重的布包打開，裏面是黑乎乎的土塊和一把鐵鎚。
他又將輕的布包打開，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古典精緻的油燈形狀透明容器，與卞支武藏在木箱中的容器一模一樣，不過它的頂端還有一朵盛放的蓮花。
“哇！這是什麼？”樵風低呼。
“這是篩子，來，你看我，像這樣。”卞支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木箱中拿出了油燈瓶，將蓮花嵌在油燈瓶的上方。他拿起鎚子碾碎了一塊土塊，用手指捏起細碎的土沙，均勻的撒在蓮花上端。
土沙從蓮花的花瓣之間紛紛揚揚落下，進入了晶瑩剔透的油燈瓶中，它們依舊呈現黑色，只是顆粒更加細膩。
“我們要把所有的土塊碾碎，然後從蓮花的花瓣之間篩下，這是第一遍，用同樣的方法篩選二十遍才能最終獲得純凈的智元素。”卞支武邊介紹邊操作，他動作嫻熟，已經碾好了第2個土塊，並把土沙灑在了蓮花上。
樵風拿起蓮花，仔細端詳，沒有看見細孔，葉片與葉片之間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空隙。
“支武，土是怎麼漏下去的？這蓮花上沒有孔啊！”
“呵呵，這是納米材料，咱們的肉眼看不見那些孔。智元素也很小，只有它和一些納米級的雜質能夠被漏下去。不過，雜質會被納米孔吸附住，經過20遍篩選，我們就會得到純度很高的智元素了。”卞支武盯着自己手上的活，介紹歸介紹，他一刻也不肯停下來。
“支武，那我們能看得見智元素嗎？它是納米級的，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納米級的東西。”樵風對面前這盞“油燈”有着無休無止的問題。
他覺得它像是出自地球的文物，古色古香，凝結了生物人的不朽智慧和悠久歷史。漸漸的，他覺得這個星球沒有那麼陌生和冷漠了，他交了一個熱情坦誠的朋友，對智元素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盞油燈也像是出自地球的能工巧匠之手。
卞支武的速度越來越快，土沙從他的手指間飛速滑落，源源不斷湧向油燈瓶內。
“呵呵，智元素越純凈，團在一起的數量就越多，當它變成一團的時候，你不就看見了！我那瓶子裏的金沙，每一顆都含有數不清的智元素呢！還有，智元素很美，有幾百種顏色，不過，當它們大量聚合的時候，只會顯現出金色。”
“哇，真的很神奇，智元素到底是從哪來的？”樵風一手握着鐵鎚，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開始動手。
“我也不知道，這是高層的秘密，不過坊間傳聞，它和一顆恐龍蛋有關。”卞支武終於停下了手上的活，他想起了自己在複製機構時，機構負責人所乾的一些鬼鬼祟祟的事。
要想複製一個機智人就必須取得關鍵的智元素，聽說老闆和他的親信經常在夜裏行動，到一個只有他們倆知道的地方，或許是打通了一條地道到達那裏，因為機構中從來沒有員工看見地面上運來幾車土。
也沒有任何員工見過老闆的面，他似乎比戰神和世尊更加深不可測，代替他的是三個沒有自我覺醒的機械人，這三個機械人在各個車間之間巡邏，在各個崗位上監督，召集會議，分發薪水，比所有員工都勤勉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