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賈維斯

Tony從海外學成歸來的那天，霍普洱跟着Jarvis早早的去機場接他.

Tony五月份在學校里過完了自己的21歲生日，並在6月順利結束了在海外四年的學習，終於再度踏上了美利堅的國土.

Jarvis把Tony的兩個大行李箱放在後備箱裏，打開駕駛車門，聲音微微輕揚：“歡迎回家Mr.Tony”

Tony和Hoper坐在後座，他拿着手機回復遠在海外發來的博士詢問的簡訊，嘴裏念叨：“噢，是的，結束學習的時候學院那些姑娘可沒少傷心”說完，放下了手機，轉過頭看着身旁獃著一個藍色棒球帽的霍普洱，心道她又長高了.

“藍色很適合你，我喜歡你今天穿的皮夾克”

Hoper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最近迷上了一個Hip-hop舞者，穿衣服的風格也不自覺同化了：“Tony，生日快樂，你回家就可以看到禮物了”

Tony：“我猜你又給我畫了幅新的畫，好吧，每年一幅畫，等你大學畢業就可以把這些畫拿出去辦展覽了，我會給你選一個好的展廳的.畫展名字叫托尼畫廊怎麼樣？”

霍普洱知道他在開玩笑，但能聽出來Tony在打趣自己禮物形式單一，但這是她能夠做到的最好的禮物，至少是最用心的.

不過Tony不也每一次都很喜歡嗎？

霍普洱開口：“你和霍華德叔叔這一點還真的不同”

霍華德特別喜歡她的畫，有一次過聖誕節她畫了幅全家福送給霍華德，那老頭子可高興了，把那幅畫裱起來掛在了他和瑪麗亞的房間裏，還總是說Hoper有空可以多畫一些家裏人肖像，他會把那些肖像把整個房子都掛滿，霍普洱問為什麼，霍華德回答她：“Artmakesahouseahome“

藝術讓房子更有家的感覺.

這句話讓她真的覺得霍華德如果不是一個機械天才的話一定會成為一個藝術家，畢竟聽Jarvis說霍華德叔叔在洛杉磯的那棟房子裏的每間卧室都掛着一張自己的油畫肖像，據說是一個系列的，每幅畫都不一樣，而且以前有段時間他還自己投資拍過電影，不過並沒有搞機械賺錢就是了.

霍華德對他自己拍電影這個興趣是這麼說的：“科學也是藝術，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靠這些電影白痴的老本行打敗他們.”Jarvis對此吐槽道：“因為您無盡的謙虛嗎？”

Tony：“老頭居然會喜歡？好吧，當然我也很喜歡，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應該找人給他拍照，不用總是麻煩你，畢竟你還在上學”

霍普洱不覺得是麻煩：“霍華德叔叔能欣賞我的畫我很開心，也很樂意給欣賞的人畫畫，而且霍華德叔叔說攝影只是用照片保存一堆可見光，沒有什麼更深的意義.”

Tony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語速很快：“嚴格來說，攝影是一種捕捉光里永恆形式的科學，當你捕捉到光的時候，圖像仍是不可見的，這就需要顯影了，攝影師用硝酸銀把圖像凝固在膠片上，硝酸銀形成感光層，把捕捉到的圖像重新顯現在膠捲上.”

Jarvis對此補充道：“是的，先生和我研究過一種化學溶液，可以使各種不可見光，X光，紫外線，紅外線，變得可見而且可以拍攝下來，或許回家以後我可以找找那個顯影乳溶液還有沒有，那東西很有趣，能讓你看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聽着一大串的專業名冊飛快的從他兩個人嘴裏蹦出來，霍普洱嘆了口氣，覺得一家子科學狂魔真的很恐怖：“攝影和繪畫兩者不同的點在於，前者記錄的是現實的世界，而後者記錄的是自己眼中的世界”她說著一邊看着Tony的臉，發現他居然沒有刮鬍子，她繼續開口：

“對於畫畫的人來說，一般只要畫一個人兩三次次，那個人的五官就會極其深刻的留在畫者的腦子裏，這些年我一共畫了你至少有6次，Tony，你這張臉可能會印在我腦子裏很久了...”

這意味着不論Tony站在多擁擠的人群里，霍普洱都可以一眼就看到他.

Tony得意的仰仰頭：“或許我回家可以順着時間欣賞這幾張畫，看看在這些年我在你眼裏有沒有變得更帥”

Jarvis笑了笑：“Dear，你聽到Tony自我膨脹的聲音了嗎？”

“聽到了，和氣球充氣的聲音一模一樣”霍普洱簡直對Tony毫無辦法，誰能讓他收斂一下她毫無邊際的自信：“Don’tflatteryourselfTony.”

對於兩個人的吐槽，Tony聳聳肩，並不在意：“好吧，談談你的大學生活”

聽到大學生活霍普洱倒是來了興趣：“說起這個，Tony，你敢相信嗎，Aiden也去了MU（曼哈頓大學），算上今年我和Aiden已經當了6年的校友了，真是難以置信.”

Tony：“我問的是你的大學生活，不是那個黃毛小子的”

霍普洱疑惑道：“可是你也只大Aiden三歲”

Tony：“是的，三歲，但顯然我和他並不處於一個人生階段”

霍普洱不想再爭這個，每次Tony都會想出一堆的歪道理，她嘴皮子說不過他：

“好吧，我加入了學校電競俱樂部，現在是那個隊伍里教練的助手，隊伍里居然有自己的訓練室，包括會議室和戰術討論室，連洗手間上都有一個俱樂部的Logo，這簡直太酷了”

Tony耐心的聽着她說話，注意到霍普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簡直綿綿不絕，眼睛都在發光.

因為她沒想到曼哈頓大學的社團和中國的社團差距會那麼大，至少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社團活動都比較寒酸，而且是學生自發組織的，但是MU的俱樂部簡直經營的像是一家正規電競俱樂部，因為就連當教練的助手，俱樂部也有給她發工資，而且待遇不薄.

Tony摸了摸嘴巴然後開口：“你在哪都做些什麼？”

霍普洱開心的給他介紹，眼睛裏帶着一些得償所願的味道：“美術設計，Tony，我的專業，宣傳工作都是我負責的，噢，差點忘了說，一開始是那個隊伍的教練Zeu看到了我的畫，他說很欣賞我的畫風，希望我能夠加入他們，為選手設計動畫形象還有負責設計比賽活動的宣傳海報，我在哪裏還學會了剪輯視頻，那真好玩”

Tony聽着她的聲音沒意識到自己也跟着笑了：“看上去你很喜歡這份工作”

霍普洱誠實的說：“是的，我對遊戲很感興趣，你知道的，沒想到把遊戲和畫畫結合起來能讓我那麼有幹勁.對了，我平時也會和隊員打幾局遊戲，天啊，你不知道那些隊伍里的男孩們多可愛，我最喜歡Ethan，他總是很害羞，但打起遊戲的時候又極具進攻性，我給他起了個可愛的外號，叫小天使，因為他真的很可愛”

Tony皺了皺眉頭：“可愛？那男孩多大，我是說，那個叫Ethan的.”

霍普洱：“18歲，Tony，但是你得知道某些人的可愛和年齡沒有什麼關係，就像師父.”

Jarvis被Cue到以後看了眼後視鏡：“噢，Dear，我就把這當作是誇獎了”

Tony沒忍住偷笑了一下，Jarvis確實呆萌.

霍普洱繼續介紹道：“Ethan特別高，又很瘦，我看着他都是仰視的，我合理懷疑他有一米九，但是他雖然很高但是很害羞，雖然害羞但是打遊戲又特別具有侵略性，哇哦，簡直是個可愛的矛盾體，像小呆一樣，Tony，你認為呢？”

Tony有些替她開心，因為看得出來進了大學以後小傢伙的性格比以前開朗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很高興你多了一個和小呆一樣的朋友，你看上去比以前開朗了不少Honey.”

霍普洱：“是的，我還交了個女朋友，謝天謝地，終於有個女孩願意和我玩了，我和她在學校的電競比賽上認識的，她叫Candice，是比賽的主持人，性格很不錯，我特別喜歡她那頭金色長發.”

聽到這個Tony來了興趣：“她身材怎麼樣？”

霍普洱一臉槽耐的眯着眼睛疑惑地看了Tony一眼，接着無奈的歪歪頭：“是的，非常火辣，你怎麼那麼色啊Tony？”最後這句話有點不可理喻的味道.

Tony睜睜眼睛，手攤了攤：“OK，你繼續說，我不打斷了.”

看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給了Hoper一個很糟的印象，老天，希望Hoper不會把他的生日禮物畫成一個很色的形象.

霍普洱繼續道：“這一年我過得很開心，大學生活比我想像的要更好玩，尤其是Aiden，這傢伙被橄欖球俱樂部選中，願意讓他擔任首發球員，也許運氣好的話，能夠得到國家隊的青訓機會.”

Tony：“那小子以前不是打棒球的嗎？”

霍普洱：“Aiden運動很有天賦，玩什麼球都玩的很好，還有Tony，“那個小子”有名字，Aiden，他是我們鄰居家的孩子.”

她當然對自己的Pal自信極了，畢竟Aiden中學時候就帶着她玩，他非常清楚Aiden對競技類運動有着超強的領導能力.

Tony敷衍道：“隔了三棟房子也算鄰居的話”Tony覺得有什麼東西讓他不太好受，他很開心她交到了新朋友，小天使也好Candice也好，對於她的這種外向轉變，Tony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因為去海外讀書這幾年他錯過了Hoper很多東西，聽到霍普洱誇讚別的男孩，Tony心裏的勝負欲就隱隱作祟，他覺得她喜歡的人最起碼一定要擁有自己的承認.尤其是那個金色長發的男孩，好吧，Aiden，他敢打賭霍普洱對Aiden一定有些什麼.

可是霍普洱覺得Tony就是對Aiden有偏見，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但畢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當然希望他能給予一些尊重，不然會顯得她看朋友眼光很Low.

但這些事情以後會解決的，但現在更重要的是慶祝Tony的回歸，她想Tony了.

Jarvis回家以後做了一桌非常豐盛的晚餐，今天做的是中國菜，提議是霍普洱提的，因為慶祝家人的團聚，中國菜會多一些味道，Jarvis特地為了今天的晚餐去研究了中國食譜，Tony出於好奇也難得在旁邊幫襯，三個人一起完成了今天的晚餐.

也許味道不是那麼正宗，但是Hoper很感動.

雖然Tony總是在旁邊提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例如為什麼要把土豆壓扁，例如為什麼要把牛肉剁得那麼細，例如為什麼要把那些綠葉當成一道菜.

霍普洱時不時會兩句，被問煩了，就只回答他這是“中國飲食文化”

Jarvis上完最後一道菜的時候，Hoper看到那一桌子，破天荒覺得有些過年的味道.

現在桌上還差兩個人，斯塔克夫婦，霍華德還在工作室忙着修東西，而瑪麗亞今天去和朋友購物去了.

霍普洱今天一整天都很興奮，因為今天是Tony回美國的日子，更是一家人久違的團聚，聞着廚房傳來的香氣，她有一種在家裏過年的感覺，但Tony以為她的這種興奮是來源於對他的想念和某種儀式感.

顯然都有.

“Tony，打電話給瑪麗亞阿姨，問問她快到家了嗎，我去工作室叫霍華德叔叔吃飯”

霍普洱說完就扭頭去了霍華德的工作室.

Tony看着這個背影，還有縈繞在鼻尖的米飯香，今晚的晚餐氛圍和以往確實有很大不同，一種歸屬感在他心裏慢慢散開，心裏覺得現在的家庭氛圍簡直不能更好了.

霍普洱來到霍華德工作室門口，碰了碰門把手，突然“滋”地一聲警告聲和亮起來的紅色燈光把她嚇了一跳.

“警告，您無權進入該區域”

老天，這個聲音出奇的熟悉.

“賈維斯？”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還好霍華德聽到警告聲就過來打開了門：“噢抱歉小普（hop)，是不是嚇到你了，這是以前我某個晚上靈感乍現想出來的安保裝置.”

霍普洱邊聽邊走進去工作室：“天啊，這麼棒的注意怎麼想到的？”

霍華德想到以前的事情，摘了眼鏡，捏着鼻樑笑了笑：“Well，難得你沒有覺得很可怕，其實第一次創造這個安保裝置的之後只花了一個晚上，當時佩姬來洛杉磯出任務，和我們住在一起，然後有個當時有個打手翻進來房子裏，和卡特打了一架，然後確保我們不會被哪個壞傢伙再偷襲，我就有了把Jarvis聲音錄入安保裝置的想法，這也算是第一代安保措施，一個暫時手段.”

說完霍華德看了眼門口：“不過現在增強了不少，Tony對人工智能和機械人比我更感興趣，他也對這個安保裝置很滿意，他打算和我一起研究一個Jarvis人工智能管家程序”

原來一開始的AI賈維斯最早是霍華德創造的.

霍普洱確實沒想到，她期待的問：“還有師父的錄入語音包嗎霍華德叔叔？我想聽一聽”

“好吧，我找找...噢，找到了，這個”說完霍華德按下了一個小黑盒子的播放鍵：”站住，你在非法入侵.立刻離開宅邸，否則有關當局將得到通知.請立刻停止你的行動，你有五秒鐘的時間投降：Four…Three…Two…Wonderful！請好好享受東廂房外的一品紅花園.祝你今天愉快.”

霍普洱聽着裏面Jarvis忽正經忽高昂的聲調，開心的笑出聲：“師父真的是太可愛了，霍華德叔叔，這個設計太棒了，像是真的Jarvis在家一樣.”她驚喜的看着這個防盜裝置.

霍華德高興的笑了笑：“對此Jarvis還頗有微詞”

“師父說了什麼？”霍普洱非常好奇初代Jarvis對後代賈維斯的評價，一定很有趣.

霍華德：“他說：I'venodesiretospendtherestoftimeasadisembodiedvoice”

我其實完全不想餘生都做一個無實體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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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看着一桌子沒見過的美食：“噢，我從沒在家裏聞到過這種味道，這些菜品聞起來味道真不錯，我們該從哪裏開始，小普，看來你得教教所有人中國的餐桌禮儀了”

霍普洱愉快的介紹了筷子的用法，還有中國沒有分個人餐食的習慣，因為中國人習慣分享所有菜，除了自己的米飯，甚至有時候米飯多了也會扒給親人.這種分享的禮儀會讓一家人更親近.

Jarvis看着使用筷子不太習慣的Tony：“噢，看着Tony的樣子我想起了去中國Hop教我第一次用筷子的時候，我當時想用筷子夾一塊烙餅，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

Tony聽完夾起了一片油炸土豆絲：“看來我很有天賦”然後土豆絲很不給面子的被他失手掉到了桌上.

有點尷尬.

霍華德語重心長的調侃道：“天才也需要練習”

Tony趕緊找了個其他話題：“Hey寶貝，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把土豆壓碎做成泥，然後還要在鍋里在炒一遍.”

霍普洱：“這是外婆土豆（老奶洋芋），Tony，中國的老人們牙齒掉光了以後都愛吃這個”

Tony吃了一口這個可愛的外婆土豆：“的確很方便，不用咀嚼”說完壞笑着對霍華德說：“或許以後等你出現這種情況了可以讓Jarvis把這道菜加到你的食譜里”

霍華德：“Tony，適當減少一點刻薄並不會讓你看起來很弱”

霍普洱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對父子的懟懟日常還是那麼有喜感.

瑪麗亞喝了口雞湯：“噢小普，這是什麼菜，好像不僅僅是雞湯，裏面加了什麼”

霍普洱耐心解釋道：“葯膳雞，瑪麗亞阿姨，中國人創造的食療，就是把中藥材加進食譜里，配合藥品會讓病人身體康復的更快，平時中國人也會吃這個，對身體健康很有益，多喝點湯瑪麗亞阿姨，很有營養.”

說起這道葯膳雞，Jarvis昨天和她為了買枸杞和三七根差點沒把唐人街跑了個遍.

瑪麗亞想起什麼：“難怪中國女人的皮膚老化速度緩慢，或許和食譜有關，Jarvis，這些菜真的很不錯”

看到大家評價頗好，Jarvis微微有些得意：“為了研究這些，我專門抄寫了一本食譜.”

霍普洱很給面子的肯定自己的師父：“當然，師父做什麼都很在行”她想起剛才的事情，繼續開口道：“對了師父，聽說你很不滿意那個安保管家賈維斯”

Jarvis沒想到她什麼時候知道了這件事：“噢Dear，我只是想到自己會被當做一個沒有實體的保安設施，替我的聲音感到遺憾，這簡直太詭異了”

Tony可不這麼覺得：“相信我Jarvis，你的聲音不會只是一個保安的，我最近已經編寫好了一款新程序，只需要你錄入一些聲源文本就可以測試使用了，那個程序甚至比小呆的更加智能”

霍華德難得和Tony統一戰線：“是的，我已經看過這個程序了，Tony編程的不錯，搭配上以前的設計，很快家裏就會有兩個賈維斯管家了”

Tony補充道：“那可真酷”

想到自己的某些工作即將被一個程序取代有些失落，覺得是不是自己老了，所以斯塔克們才會想出這個，他有點擔心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Jarvis快速開口：“我對我一直以來的工作很滿意先生”

霍普洱簡直要被這個小老頭萌死了：“我想他們只是想替你減輕負擔師父，畢竟你現在得分心照顧我”

瑪麗亞微笑着和Hoper對視一眼，眼神里有些心照不宣的讚揚.

Hoper總是最會安慰人的甜心小餅乾.

晚餐結束的時候，霍普洱勤快的擼起袖子收完，還把Tony叫了過來，讓他和自己一起洗碗，Tony顯然不理解：“這種事情交給洗碗機就好了，為什麼不圖個方便還給自己找麻煩？”

“Tony，我們今天吃的是中餐，就要按照中國的餐桌禮儀一次性做完，在中國晚餐結束了都是小輩洗碗，不能讓大人來，你和我是家裏輩分最小的，當然得攬下這份工作，我洗第一遍，你來做沖洗乾淨的部分”

Tony：“好吧，你堅持的話，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很執着於儀式感，我可沒洗過盤子，不過我想和以前清洗化學試管應該差不多”說完Tony學着她疊了疊袖子：“你看起來很有經驗”

“這是孝道，中國的傳統美德，替我找個凳子Tony，這洗碗台對我來說還是有點高.”

Tony拿了個凳子過來，放到她腳下：“你洗碗的樣子看起來真一點小賢妻良母的味道”

Truth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我敢打賭這小混蛋在調戲你，別中招孩子，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

顯然Truth看到了在她腦子裏因為一句賢妻良母而閃過的某些幻想畫面.

霍普洱做了個深呼吸，緩緩開口：“Tony這麼說的話那你就是賢夫良男了，多學點中國孝道，會很討中國女孩歡心的，噢，我忘了，你更偏向於金髮女孩，尤其是像美國隊長的那種顏色”

Tony接過她遞過來的盤子：“你個小壞蛋嘴巴什麼時候這麼厲害的，和誰學的？”

霍普洱轉過頭去把泡沫灑在他臉上：“當然是你這個高級演說家Tony，對虧你的言傳身教，我只是托你的福和你學了點皮毛”

今天的相聚比以往更有意義，但這卻將會變成以後為數不多的快樂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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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Tony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剛準備進浴室，就看到了正在門口吹頭髮的霍普洱：“噢，現在我才發現你是真的長高了不少”

因為吹風機太大聲了，霍普洱關掉了吹風機，放在洗手台上：“你說什麼？”

Tony趕緊伸手拿起吹風機：“Hey，使用電器的時候離水源遠一點，很危險.”說完他來到霍普洱的身後，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胸口，看着鏡子裏里的霍普洱：“我剛才說你又長高了，瞧，你到我鎖骨了”說完還伸手比了比，他又打開了吹風機，但開的是很小的一檔，噪音不大，給她吹着頭髮：“你現在的頭髮真長”

霍普洱笑道：“你鬍子也是，我敢打賭你留鬍子一定比現在更好看，很適合你，以後你可以試試，留一個那種別人都沒有留過的樣式”

Tony搖搖頭：“那可不行，和女孩接吻的時候會扎到她們的臉蛋的”

霍普洱翻了個白眼：“或許有人就是有一些特殊癖好呢？”

Tony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歪過頭湊到她臉邊，拿着吹風機的那隻手擔在她肩膀上，另一隻手把霍普洱頭掰了過來，把下巴湊了過去.

看着Tony越來越近的臉，霍普洱嚇了一大跳，眼睛都睜大了，Tony是要吻她嗎？老天！她感覺下意識閃躲，結果她越躲Tony越把下巴湊過來：“Hey，別躲，我先扎扎你，你告訴我什麼感覺”

Truth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傢伙是真的壞

她在心裏嘆了一大口氣，然後一副無語的表情盯着鏡子裏自己，親眼看着Tony用鬍子在她的左邊臉頰蹭了又蹭.

鬍渣在臉上蹭的那種感覺痒痒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也似乎被臉的觸覺傳染了一樣，酥酥麻麻的，但出奇的還不錯.

Tony期待的問她：“什麼感覺，疼嗎？”

她一想到Tony或許以後也會這樣對別的女孩這樣做，因為親吻的時候鬍子也會像這樣扎到她們的下巴，她心裏有些不愉快的開口：“難受，疼死了，你的毛是鋼筋做的吧？我敢打賭明天我睡醒照鏡子臉上一定有一堆紅色鋼絲印，好吧，我收回我說的話，你一點都不適合留鬍子，一定不好看”

Tony摸着下巴照了照鏡子：“可是我覺得你剛才的提議其實不錯，或許我再過幾年可以試試，但絕對不會和老頭年輕時候留的那種一樣，他年輕時候的鬍子讓他看上去就像個奸商”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心道.

“你還不去洗澡嗎？水要涼了”

Tony才想起來，拿着毛巾進了浴室，關門之前探出個頭：“親愛的，今晚給我留個門，我最近睡眠不太好，前一天還因為想到回家興奮的失眠了，你得給我講個故事，或者唱首歌，床上見”說完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霍普洱看着那扇門，簡直不可理喻.

Truth：你可以把門鎖上，不然我怕你頂不住.

霍普洱心裏有股無名火：什麼叫做頂不住？

Truth：他的美色.

“閉嘴吧Truth，不要再暗示我了，你知道嗎，或許我本來沒有那麼想，但你一說我就會莫名其妙被你帶偏了，要是哪天我真的愛上他了你也脫不了責任”

霍普洱把吹風機收了起來，但想起Tony待會還要用，又拿了出來.

“這個人真的很煩.”

但是她晚上還是沒有按照Truth說的鎖上房間門，因為她知道Tony一定是真的失眠了才會來找她幫忙，一整天的旅途一定讓他很疲憊.

看着身旁的Tony熟睡的臉龐，她看着天花板談了口氣，覺得Tony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讓她心煩意亂.

Truth，你說的對，這真的很難頂，Tony太香了.

她手機響了一下，是Aiden發過來的訊息：

嘿，Hop，別錯過我明天的比賽，在曼哈頓運動館，下午3點，別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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