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下).
前情提要:
“他最好真的能被搞定”羅迪忍了忍:“否則我真的就得自己來了”
Pepper忍了忍,再次推開了門,可僅僅是那麼一會,Tony卻又找到了一個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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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Music:【AnotherOneBitesTheDust】
沒有人知道他今天究竟喝了多少酒,或者喝了多少種,他們不是沒見過他喝醉酒人來瘋的模樣,但哪一次,都不似今天這樣瘋狂.
Tony倒是沒有再讓任何人玩他的戰甲,因為他自己穿上了,只露出一張可惡的臉伸手打Beat,不僅穿着戰甲在打碟,還步履蹣跚的跌倒在玻璃櫃旁,和他的【朋友們】欠揍的嬉笑着,這個派對焦點此時卻直像個混球,尤其他現在一隻手拿着酒瓶,另一隻手拿着該死的話筒發著上帝般聲音的模樣.
“我最常被問到的一個問題就是【Tony你穿了盔甲要怎麼上廁所】”他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尿意消散,一震舒服的顫抖后他才再次一本正經的開口:“JustLikeThat(就像剛才那樣)”
“Hinhinhinhin…”他握着話筒笑彎了身體.
因為剛才自己是想上廁所才故意臨時提起這個話題的,但下面這些觀眾似乎都很喜歡,並為他歡呼,因為這樣一件很俗卻又必須的事,他們居然會為鋼鐵俠尿尿而買賬.
這太好笑了.
上台的Pepper臉上帶着微笑,但她卻沒有感受到任何一點幽默,她走向Tony接過他手上的話筒:“這傢伙真的很會開Party對吧”
Tony支起身子,湊近剛才還給了自己臭臉現在卻還願意在人前喜笑顏開·給足自己面子·女友手裏的話筒:“ILoveYou”
“Oh”Pepper笑了笑,話裏有話道:“Unbelievable(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非常感謝你Tony,大家都【非常】感激你安排了這麼【美好】的一個夜晚然後,我們現在得和各位說晚安了,也謝謝大家今晚的到來”
聽到一陣陣唏噓聲,Tony又突然想起了什麼:“WaitWait,我們還沒切蛋糕,也沒有吹蠟燭”
“你【已經】失控了,好嗎?”Pepper小聲道:“這次相信我,可以嗎?”
“你才失控了你知道嗎?”Tony看着她的眼睛:“你今天也失控了”
“是時候去睡覺了”Pepper暗示道:“到時候了”
“吻我一下”Tony把臉湊了過去.
Pepper:“你這麼做也不會開心的相信我”
“Comeon”Tony不斷湊進Pepper:“你知道想的”
“你剛才尿在盔甲里”Pepper嫌棄道.
Tony:“我知道,它有過濾系統,你甚至可以喝過濾出來的水”
“這樣不性感”Pepper道:“就讓大家都回去吧,好嗎,是時候該…你知道的”
“如果你一定要堅持的話”Tony有些委屈道.
“我來拿這個”Pepper從Tony手裏拿過酒瓶,又將手裏的話筒還給他:“你拿這個”
“Pepper·Potts”接過話筒的Tony卻並沒有真的醉到迷離,實際上他剛才只是在試圖和Pepper撒嬌,以自己的方式:“她說的對,派對結束了,實際上派對對我來說早在一個半小時以前就該結束了,但…”
但似乎她的回應有點冷漠.
Tony聲音大了些:“15分鐘後續攤!”
“如果有人”Tony朝Pepper的方向夠了夠頭:“例如Pepper,不喜歡的話”他朝家裏樓梯的玻璃門舉起了掌心炮:“門就在那”
聽到現場的尖叫聲和Tony的狂歡聲.
Pepper面無表情的搖搖頭,她不會再試了.
但接下來Tony的行為卻讓Pepper和羅迪又再次刷新下限,好好的家,現在卻只剩下人群的喧囂和器皿和物件碎裂的尖銳聲音.
沒人會心疼那些壞掉的傢具和物件,因為砸的並不是他們自己的家,也沒人會站出來或者意識到這一切已經失控了,更沒人會在乎東西被砸壞了,哪怕是這個家的主人自己,他就是最大的破壞王,而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組織頭目,用自己的光輝和聲譽拚命追求畸形的小樂趣.
或許也沒有那麼誇張,但今天的事讓Pepper認識到一個真理:男人真的無論多大都是個孩子.
有的孩子乖巧,有的孩子頑皮,或許Tony就是後者,那種生來就讓頭疼的小壞種,想到這裏Pepper轉身失望的離開了DJ台.
羅迪見狀沒有再說一句話,乾脆的轉身進了地下室,熟捻的進行了用戶識別後開門穿上了Mark2,他是個軍人,沒有Tony那麼多花里胡哨的玩意,但他在軍隊裏學到的過很多實用的東西,其中就包括武力威脅.
今天這離譜的事總得有人來阻止.
他這個老友啊,如果你不認真他就會一直按照自己的節奏和你玩笑,耗到你真的可能會離開.
“我只說一次”羅迪鏗鏘有力的聲音不久便從銀白色盔甲中傳了出來:“全給爺滾”
等人走後,羅迪才指着Tony道:“你現在真的不配穿任何一套鋼鐵盔甲,關掉它!”
Tony不耐煩轉身拿起話筒:“Goldstein(小金”
DJ師從桌下鑽了出來:“Yes,Mr.Stark?”
“給我一段Beat(敲擊樂)…”Tony忍俊不禁的笑出聲:“好讓我能好好敲擊(Beat)一下我兄弟的屁股Hahah…”
“我叫你把盔甲脫掉”羅迪從身後鎖住Tony.
Tony嘴角還帶着笑的激活了胸口的反應堆能源,靠着后坐力帶着好兄弟小羅一起往後猛飛,心裏已經做好了等人重新翻修家裏的準備.
其實這個家很好摧毀,因為近乎全是玻璃,非常脆弱,只需要兩個穿上盔甲的人從客廳打到健身房,再從拳擊台捅穿天花板,一路把Tony捅到二樓的房間,他自己的房間.
兩個人相互挖苦和嗆聲着從一樓打到二樓.
“玩夠了嗎?”小羅操作着手上的飛行器從剛才那個Tony砸出來的地板洞裏鑽出來,學着Tony的語氣玩笑道:“沒盡興我再陪陪你”
而人此刻倒還都清楚目前其實只是些小打小鬧,比起大學時候桶過的簍子,這不算什麼.
聽到房子發出的巨響,赫塔莎及時找到了Pepper:“Miss.Potts,我…”
“噢,你別來Miss.Potts這套我告訴你”Pepper用詰問的語氣責怪道:“我早該知道你目的不純,你知道嗎,自從你來了以後Tony…”
“Boom!!”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天花板迅速塌陷的聲音打斷,嚇了Pepper一跳,兩個鋼鐵人飛速落回了一層,這說明二樓其實已經被砸的差不多了.
聽到躁動的哈皮遲遲趕來,趕緊拉走了Pepper:“先離開這裏,快點”
看到場面莫名失控的娜塔莎也迅速離開了現場,這不是她一個特工能參與或者阻止的戰場,等到里房子遠了些,她才掏出了手機,趕緊給霍普洱打了個電話,不出意外,和她消失的那段時間一樣,電話無法接通.
她一定又去了那個叫Asgard的地方.
“老天”娜塔莎不禁感嘆道:“你朋友的加冕禮最好能早點順利結束”
說完她還是拿起通訊器撥通了尼克弗瑞的電話.
她今天其實有被震撼到,對於鋼鐵俠方方面面的優缺點,尤其他稱得上破罐子破摔的自毀傾向和強迫症,這個人比她想像得要複雜和棘手得多,要作出全面的報告還需要更多時間.
“Fury局長”接通了電話的娜塔莎一針見血道:“He’srunningoutoftime(他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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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輕了笑,鬧重了叫.
或許說的就是羅迪Tony這對僚機,至少把小羅的頭鑲進水槽台後的Tony已經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有些失控了.
他和自己好友傷了感情,而窗外這些人卻還在拿着手機朝自己錄像,像對待路邊的一個小丑一樣,或許剛才他們也是這麼看待自己的,這就是如波似洪的,人群.
“滾!!!!”Tony朝那些看熱鬧的人嘶吼道.
看着因畏懼而迅速逃走的人群,還沒來得及嗤笑一聲,Tony只聽到“Duang”的一聲金屬的清脆聲響,等他意識到自己被揍的時候,自己的鐵頭已經被小羅用石板敲進了壁爐里.
這下他可真是回爐重鑄的鐵人了.
Tony用力拔出了自己的火辣鐵頭,一轉身,朝好兄弟抬起了掌心炮.
“放下你的手”羅迪說著卻也同樣抬起了他的.
“你以為自己是塊成為鋼鐵俠的料嗎?”Tony此刻聲音有些冰冷,他是真的在問.
“我們不必鬧成這樣Tony”小羅勸誡道.
Tony:“你想當戰爭機器,那就開火”
“放下手!”羅迪更是絲毫不讓.
Tony:“你敢開火嗎!”
“我說放下!”羅迪嘶吼道.
”No!”Tony最不怕的一件事,就是硬碰硬.
言語爭執最終還是在極端行動上收了尾,尤其他們這兩兄弟,一個執拗無比,一個死守軍令,倒是讓人難以猜想當初這兩個祖宗是怎麼在大學相識的.
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徹了整個馬裡布海,兩個掌心炮能量產生的氣流波動從Tony家裏所在的小島直直朝方圓百米的海俯衝而去.
家炸了,他親手乾的.
BackgroundMusic:【LonesomeTown(電影《低俗小說》插曲)-RickyNelson】
被氣流衝擊到的Tony有些無力的重新支起身子,剛才喝進去的酒精讓他有些想吐,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裝滿酒的鐵罐子,尤其穿着盔甲和兄弟打了一架后,他有種被人捏着身體用力搖了幾遍的感覺.
意識甚至都有那麼幾秒的遲緩.
他眼前的HUD屏幕再次亮起的時候,卻只看到羅迪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便翹起小手,背對着自己離去的背影,該死的飛行助推器還嘲笑般的朝自己吹起了很多灰.
看到羅迪腳部飛行器的亮光在天空中越變越小,藏在盔甲里的Tony終於如釋重負的笑出了聲,因為他成功的用一種傷感情又傷面子的方式,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但至少沒失敗.
他也明白這就是自己做事的風格,即使一團糟,至少結果是好的,實際上在一開始的設想里,他很希望看到好友感激又不好意思道謝的那副傲嬌嘴臉,這個人在軍隊總是看上去人模軍樣的不苟言笑,只有Tony才知道這顆黑腦袋裏裝着多少和自己臭味相投的點子.
而今天,他傷害了一直以來支持着自己的女友,把前任也置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氣走了他一直以來最好的兄弟,送出了那台鋼鐵俠真正意義上的原型機.
而他共同經歷過生死的人,Yinsen和霍普洱,這兩個人竟然都默契的乾脆不願出席,他希望霍普洱最好是真的有個王子朋友,而不是用一些奇怪的理由來敷衍他.
他環顧着周圍的廢墟看了看,鼻子嗤笑出聲,不來也好,少了兩個人看到今天自己的狼狽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今天夠糟了,人心也夠傷了,鋼鐵俠也夠累了,他一個人就這麼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也不發出任何聲音來打破現在的孤寂感,這份人生一無所有的寂寞感可不是經常會有的.
Tony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這樣癱了多久,他甚至都不想去看一眼時間,直到一聲清脆的噴嚏聲打破了一切寂靜.
伴隨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Tony甚至不用回頭看,從那個噴嚏聲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了來人,霍普洱來晚了,錯過了很多該錯過的好戲,但時機好像又該死的正確,因為那些糟心事至少她不在其中.
她身穿着奇裝異服回到了家,尤其那個紫色披風,雖然奇怪,但穿在她身上卻出奇的好看,霍普洱說這是拜占庭女巫的戰服,但Tony卻覺得這更像戲服,因為此刻的她在自己眼裏明亮的像個神話里的走出來的女戰神.
那些傳說總是複雜又神秘,和她的名字一樣.
就在Tony想問問她對自己的現狀有何看法時,她卻又笑着和他談起了一部經典的文學作品,這個酸腐的藝術人居然訝異起了他的閱讀量.
但出乎Tony意料的是,霍普洱看到家被炸了的反應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大,或許是因為她已經有個新家了,比起以前她似乎樂觀了不少,也堅強了不少,因為自己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心裏竟是無比的心安,這種感染力只存在她身上,就像靈魂本就帶着的一種能量.
只見她突然在他身旁躺下,不怕髒的將頭靠在自己腿上,詢問起每個人是否安好,但卻惟獨遺漏了她自己,她似乎從不會主動和自己提起任何壞事,好事也很少.
但至少在自己覺得一無所有的時候,還有她在這裏,只有她,會就在家裏只剩下一團廢墟,人都跑光時回來,然後掐着時間對自己說生日快樂,用那雙亮晶晶但裝着幸福和真誠的眼睛看着自己,那個時候Tony突然明白,霍普洱是他最後一個需要迎接的客人.
就在他以為霍普洱會說點什麼暖人心窩的話的時候,她又突然聊起了電影,巧的是,他今天才發現其實他們喜歡的電影類型很相似,品味也是,上次和她一起看老爹電影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注意到的.
Tony暗想以後一定要多和霍普洱一起看電影,當然,如果他還有以後可言,他真的很喜歡和她一起討論劇情的感覺,他們兩個人都不會覺得對方聒噪,也不會覺得對方在說廢話,他們會認真的聆聽對方說的話,然後再去思考,去認同,去尊重,去反駁.
直到抱住她的那一刻,Tony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晚的Herse根本不像【她】一樣敏感,那個過去的Herse.
【或許讓你沉迷的並不是過去】
【味道】
【想一想】
【重要的東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瘋了,那就一定是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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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時間調回現在)
霍普洱:“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Tony微微搖頭,卻不知如何開口,他此刻明明沒醉,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Hoper”Tony抬起眸子看着她,聲音分不清是有氣無力還是真的溫柔.
“Ah…”聽到Tony喊自己全名的那一刻霍普洱心頭就有些隱隱不妙:“哈?”
“她不是Herse”Tony點到為止.
霍普洱頓了一下,抬起眼睛對上了Tony那雙略顯疲憊的眼睛,儘管此刻他看上去沒什麼精神,但那雙眼睛卻明亮依舊:“How?(你如何發現的)”
Tony眼睛眯了眯:“你看上去一點都不驚訝”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霍普洱耐心道.
“Ifeltit(我感受到的)”只露出一塊臉的Tony此時卻目光如炬,他目光里的東西竟燒得霍普洱有些心悸.
“她叫娜塔莎”
霍普洱乾脆在Tony身旁坐下.
“我最棒的戰友,和朋友,潛伏在你身邊是老狐狸給她的任務,目的是考察你最近的身體和心理健康狀態,用Herse身份拿走你的血液樣本是我的點子,作為協助,面容數據也是我給她的,與娜塔莎無關”
說完她伸手拉起他堅硬的鋼鐵胳膊就這麼靠了上去,聲音儘是疲憊和脆弱感:“I'mSorry,don'thateme”
Tony:“至少先告訴我你在因為哪件事而道歉”
“Idon'tKnow”霍普洱道:“或許讓一個消失的人再次出現之類的”
Tony扭頭看着她:“你不為連同神盾局一起騙我這件事而抱歉,卻因為害怕我見到Herse傷心而良心不安?”
霍普洱愣了一下:“我…以為她是個很重要的人”
“你怎麼知道?”Tony道:“她很重要”
霍普洱陷入了沉默,卻也突然想通了娜塔莎留給她的情感作業,關於那句…
【有時候我真的很疑惑你的自信】
她真的如此自信自己和Tony的過往一定會對Pepper造成影響,但實際上她又根本不屑於利用過去和孩子來為自己獲得或者破壞任何感情,她害怕Tony與Pep分開是因為自己.
人的潛意識很可怕,或許在霍普洱的潛意識中,她是如此確定自己被堅定愛着的,Antony對她的愛意讓她充滿強大的信念,因此她才能足夠自信,自信他依然是愛自己的,而如果Tony知道真相,她害怕Tony會重新愛上自己.
人越沒有什麼越想顯擺什麼,反之越有什麼卻越不會表現出來,愛也是,她堅信,愛情應該是純粹的,如此一想她確實是個高傲睥睨的人.
“說點什麼”Tony開口:“你沒話對我說嗎?”
“Sorry”霍普洱道:“Tony”
Tony:“別那麼叫我,我已經不習慣了”
霍普洱:“鐵罐?”
“HmHm”Tony搖搖頭.
霍普洱:“鋼鐵俠?”
Tony:“No”
霍普洱:“死鴨子?”
Tony頭一扭,戰術性的看了她一眼.
霍普洱嘴唇微張,僅剩下的一個稱呼就這麼卡在喉嚨.
“HowaboutNyny”見半天聽不到想聽的那個名字,Tony突然開口:“這個怎麼樣,你曾那麼叫過我”
“DidI(我有嗎?)”霍普洱納悶道.
“Yeah”Tony聳聳肩:“那天你央求着我和你一起睡,拉着我的手然後…”
“OKFine”霍普洱趕緊打斷道:“我記起來了,你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我是說,油膩嗎?”
“或者你有別的想法?”Tony轉頭看着她:“或者有別的名字要喊?”
“你…”霍普洱愣了一下:“你今天說話很奇怪”
Tony鼻音突然嗤了聲氣,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頭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廳:“你能做點小魔法修復一下這些…玩意嗎,否則今晚沒地可睡了”
“我…”霍普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做不到”
Tony順着她的目光一看,才發現她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消失無蹤了,只留下一個泛紅的戒指印.
僅是那麼一瞬間,什麼東西重合了.
“你戒指呢?”Tony問.
“It'salongStory(說來話長)”霍普洱聳聳肩.
Tony:“我有時間去聽”
“什麼時候開始”霍普洱頭一歪:“你對我的事好奇心那麼重的?”
因為這些事或許根本和他無關.
“作為朋友”Tony道:“我想了解你並不過分”
霍普洱眉頭一挑:“Loki,他拿走了”
Tony:“那傢伙為什麼要拿走你的戒指?”
“那個戒指包含着六種不同的能量,時間,空間,現實,靈魂,心靈,力量”
“天氣”Tony想起了什麼:“那些下雪的魔法”
“那是現實能量,這些能量對應宇宙六個奇點,也是我…”霍普洱伸手比了比:“魔法的來源,當然我更願意稱他們為能量,而Loki有個哥哥,Thor,TheGodofThunder,你看過北歐神話嗎?眾神之父Odin…”
“我知道”Tony道:“我Google過他,那個叫Loki的傢伙”
“那是真的”霍普洱道:“Asgard是九界的其中一個神域(Realm),為Odin所統治,我們所在地球同樣為九界之一,他們稱之為中庭,而我們稱之為地球,許多年前,我在探索空間能量的時候曾進入過Asgard混了頓飯吃”
Tony眉頭皺了皺:“Hadadinner?(混飯到底是?)”
“Well”霍普洱得意的聳聳肩:“有個混蛋哥哥趁着老爹老媽不在集成天在家裏開派對,還把做飯的阿姨給打發走了,誰又會在乎【卑微的】小普的死活呢”
Tony嘴角動了動:“別恨我“
“那是我第一次認識他們”霍普洱笑了笑:“後來神父Odin與我簽訂了契約,而我也成為了Asgard的朋友”
“Onbehalfofearth?(你還代表地球簽約呢?)”Tony快速問.
“It'smorelikeapersonalcontractOK?(這更算是個人協議好嗎)”霍普洱反駁道:“Odin幫助我更好的去控制和開發這股龐大的能量,而作為回饋,我會幫他們抵禦諸神黃昏的到來”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印記,將自己為了找到世界樹枝鑄成戒指所經歷的種種煩惱娓娓道來,卻唯獨沒有提過中毒后看到的那些幻像.
“你曾去過多少的…”Tony聽完后眉頭緊皺:“Realms(神域)?”
“記不清了”霍普洱聳聳肩:“但沒幾個是好地方,很多神域都是和我Asgard的朋友一起經歷的,他們都是一群有趣的人”
Tony似乎是聽得有些興緻盎然,坐直了身體:“所以以前找不到你的時候都是去宇宙探險了”
“大多時候”霍普洱道:“Asgard的那些朋友們也都是很了不起的戰士,那裏沒有社交媒體,沒有科技和互聯網,只有魔法和冷兵器,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有種很純粹的感覺”
“所以你更喜歡原始生活”Tony突然推開了她的頭,起身站了起來:“而不是【中庭】的摩登時代”
“哈…”霍普洱皺了皺,也不知道Tony究竟現在是在在意什麼:“如果真是那樣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我是說,永遠留在那不回來”
“那為什麼沒那麼做?”Tony蹣跚着步子走在客廳里翻找着什麼.
霍普洱:“我家在這裏”
只聽到幾聲叮零噹啷的酒瓶碰撞聲,Tony最終在廚台旁找到一瓶酒,又摸索出兩個小酒杯,吹了吹裏面的灰塵,轉過頭看着她:“喝一杯嗎?”
“來點吧”霍普洱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越過滿地的碎玻璃和破碎的傢具走到廚台前,從地上扶起了把座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一屁股坐了上去,看着正在倒酒的Tony繼續開口:“今天是Thor的國王加冕日,但中途又幾個約頓海姆人來犯,典禮只能被迫中止”
“他們的王國被入侵了”Tony將酒杯遞給她.
“No”霍普洱搖頭:“那些約頓海姆人只是想潛入Odin的寶庫拿走屬於他們一族的【遠古冬棺】”她伸手比了比:“一個裝滿冰霜魔法的藍盒子,雖然Odin平時不讓人碰,但我用它保溫過冰淇凌”
Tony頓了一下:“那次…”
“是的”霍普洱點頭:“超市那次”
Tony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後放下杯子又給自己續杯:“為什麼要裝作陌生人?”
霍普洱摸了摸杯沿,卻沒有下嘴的慾望:“我當時一點都不想看到你那張臉”
“這話可真傷人”Tony喝下了第二杯酒.
“So”霍普洱言簡意賅道:“Odin不願追究,但新官上任的Thor心有不滿,就帶領着戰友們去往約頓海姆討個說法,但其實他就是想打一架”
“為什麼不?”Tony不在意的聳聳肩:“畢竟他們可是入侵者”
見Tony不知道其緣由,霍普洱解釋道:”這兩個國度千年前就有過戰爭,在挪威打響的”
“千年前…”Tony一愣:“Wait,為什麼是地球?”
“外星人入侵這件事很久之前就發生過,那時約頓海姆領主想要掠奪這顆小藍色星球的資源,打算在中庭頤養後代,而守衛九界和平的Odin選擇了庇護這裏,即使原本只是他們兩界戰爭,戰後雙方大傷,也因此立下了和平公約”
說到這裏霍普洱手一抬:“噢,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宇宙魔方嗎?那是Odin戰後遺落在地球的,美國隊長死後才被神盾局從海里發現,被老爹拿去做了研究”
“他有研究出什麼嗎?”Tony問.
“如果真的有也應該會是種很了不起的東西”但霍普洱下意識的看了眼他胸口的反應堆:“我們在約頓海姆惹亂子的事被Odin發現了,多虧他老爹及時出現才救了我們的小命”
Tony聽到這話放下了酒杯:“你有受傷嗎?”
“不僅我”霍普洱道:“三戰士也不好受,那些約頓海姆巨人們數量龐大,身上具有霜毒,我中毒后昏了過去,等我醒來,身體恢復了,Asgard也變天了,小王子Loki登上了王位,而原本要加冕為王的Thor也因為自己的魯莽和讓夥伴們身處險境的自私而被Odin放逐”
“你應該提前告訴我的”Tony伸手拿掉了她手裏的酒倒進了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是他喝的第四杯酒了.
“你渴嗎?”霍普洱突然問.
短短十分鐘他竟然像喝水一樣喝完了四杯烈酒.
“No”Tony還想繼續給自己續杯:“好吧有點”
注意到現在的Tony臉頰已經有些發紅,他一直以來都酒量不錯,這說明在此之前他已經喝的夠多了.
“渴的時候要喝水”霍普洱拉住他的手阻止道:“除非你明天想享受一下宿醉的頭疼”
“Fine”Tony見狀隨手把手上的酒瓶一丟,瓶身順着廚台咕嚕咕嚕滾到地上“嘩啦啦”碎裂開來,聽的霍普洱肩膀一哆嗦,但Tony絲毫不在乎,比這更糟的他今天都見過了.
“Now”Tony乾脆把手臂放在廚台上,依靠着廚台,用手支撐着自己的臉,專心致志的看着霍普洱:“繼續說,我在…嗝…抱歉,聽着”
“嗤…”霍普洱看着那張泛紅的臉和站着都開始晃悠的鋼鐵盔甲突然笑出聲.
“笑什麼?”Tony撐着臉問.
“沒什麼”霍普洱伸手探了探他臉的溫度,又收回手,笑着抿嘴搖搖頭,語氣溫柔:“沒什麼”
“我說到哪了來着?”霍普洱說著便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悄悄將身後的凳子移到Tony身後,壓了壓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聽,看到Tony乖乖坐下,霍普洱背靠起檯子,雙手搭在廚台上,轉頭看着他:“噢對,Thor被放逐,新王Loki不希望我用能量幫助Thor找到回家的路,因為一旦Thor回家,他就得不到想要的一切了”
Tony:“他想要王位?”
“他不想要王位”霍普洱笑着伸手拿掉了粘在Tony鼻子上的小木屑:“我猜,他想要的只是和哥哥一樣的對待”
Tony:“你很了解他?”
“他和我一樣,是個收養的孩子”霍普洱微笑道:“我也和他一樣,有個被父母偏愛的哥哥”
“不對”Tony聲音有些無力:“他們明明偏愛你”
“老爹罵過我嗎?”霍普洱睜大了眼問.
“No”Tony搖頭:“他只罵我,永遠”
“其實我很希望”霍普洱道:“被對待的嚴厲些”
Tony笑了:“你也想被送到寄宿學校嗎?”
“Em…”霍普洱佯裝着思考了一下,朝他挑挑眉:“當然,如果你也在那的話”
“Hinhinhin…”Tony不知原因的笑低了頭.
“笑什麼?”霍普洱問.
Tony再次撐起頭看着她,笑着搖搖頭:“Nothing”
“我答應了Loki不會幫他哥TP回家”霍普洱可惜道:“但他似乎不是很信任我,因此拿走了我的戒指”
Tony:“你就這麼讓他拿走了?”
“他又用不了”霍普洱聳肩道.
Tony看了眼她左手上的印子:“那你怎麼回來的?”
霍普洱笑了笑,沒想到他喝了那麼多酒腦子卻還轉得挺快的:“彩虹橋”
“彩虹…”Tony笑道:“難道你又在樓頂…”
霍普洱微笑着沉默了.
“Nevermind”Tony妥協似的甩甩頭:“我會找人來修…等等,你是如何搭乘…我是說,你是踩着彩虹回來的嗎?”
“No”霍普洱笑道:“其實這東西你並不陌生,愛因斯坦羅森橋,Thewormhole(蟲洞)”
“我以為你已經變成個神學者了”Tony打趣道:“魔法這個,魔法那個,魔法這裏,魔法那裏”
“YouMeanTP?”霍普洱問:“那也是蟲洞”
“你嚇到我了”Tony語氣平靜道:“Hoper”
“?”霍普洱愣了愣:“可你看上去挺好的啊”
“我感覺現在像在做夢”Tony面無表情道.
其實他說的是實話,而自己並未表現的過於驚訝僅僅是因為他現在還在不斷動用腦子消化,在他還在因為地球上的問題而傷透腦筋時,霍普洱卻已經像哥倫布一樣去【新大陸】探索了.
先是魔法,后是能量,他才剛對她口中的【多元宇宙】產生興趣,【九界】和【外星人】又接踵而至,一直以來他雖然信仰科學,但卻也對未知保留着好奇和尊重.
他越來越明白一件事:霍普洱有着比自己更寬廣的視野.
這讓他突然有些不安,從霍普洱所說的話里,他甚至產生了割裂感,眼前的這個女孩,生活在一起的身邊人,卻過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裏面裝着無數奇妙而神秘的事物,那些口中的冒險,自己卻只能聽着,然後去想像.
Tony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她很迷人,她說的話,也同樣讓自己着迷,或者說嚮往.
他真的很想加入她的冒險,成為她的夥伴.
如果可以的話.
“CanI?”Tony沉默許久突然開口,說出了自己腦子裏的話.
“可以什麼”霍普洱問:“睡覺嗎?”
Tony笑了笑,只覺得頭開始有些疼了:“Yeah”他猛地站了起來,卻失了重心.
“Hey”霍普洱眼疾手快的趕緊去扶他,但Tony的盔甲有些重,整個人連帶着盔甲撲向了她.
霍普洱悶哼一聲,卻還是扎紮實實的接住了Tony的身體,他現在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尤其他的鐵頭,那些金屬就這麼硌着她的肩膀,又重又硬.
“站…”霍普洱聲音費力道:“站直,我快要…”
好在Tony踉蹌了幾步后終於穩住了身體,但他似乎並沒有打算把下巴從她的肩膀上摘下來:“OhYouGotme(你接住我了)”
“Yes,IGotYou(是的我接住你了)”霍普洱抬着頭,因為Tony酒氣實在有些重:“要對小爺說聲謝謝嗎?”
Tony嘴角動了動,順着現在的姿勢抬起手抱住了她,儘管他此刻因為戰甲根本無法感受到擁抱的實際感受,但他卻還是想要抱抱她.
“ThankYouHoper”
Tony此刻鼻音有些重,但語氣溫柔而認真,語速也是一種霍普洱從未聽過的緩慢,只有Tony自己明白,自己真正想說的其實是另一句話,但他好像說不出口了,因為他們現在是朋友,對嗎?
如果他現在沒穿着盔甲,該多好.
“你要…”霍普洱對他擁抱的力度有些吃不消:“把我勒死嗎”
“別推開我”Tony倒鬆了力度:“我想…讓我…”他說著便湊近了霍普洱發間:“聞聞你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聞起來怎麼樣”感受到耳邊被他帶着酒氣的呼吸吹得有些發癢,霍普洱忍不住嘆了口氣,卻也真的沒有推開他:“ButYou'reStink(但你是真的臭)”
這句話不知怎的就奏效了.
“Sorry”Tony移開了自己的鐵頭,鬆開了霍普洱:“或許下次我應該洗個澡的”
“沒有下次了”霍普洱道:“我可不會接住你第二次的”
“下次我會接住你的”Tony朝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笑容和21歲的他就這麼慢慢重合了.
似乎很久以前,他也曾高高的站在花台上,篤定自己一定會接住他一樣背對着她直直倒下,那一次,她也接住他了.
“Godlord(老天)”霍普洱忍不住笑着感嘆道:“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個蠢蛋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母親的緣故,霍普洱總覺得現在的Tony比任何時候都像個孩子.
霍普洱抬起手看了眼時間:“你該睡覺了”
“NoNo”Tony拉住她的小手:“你還沒講完故事”
霍普洱拉着他邊朝樓梯走邊道:“我說到哪了”
Tony:“Loki是個收養的孩子”
“嗯哼,他是個收養的孩子”霍普洱引導着他一步步上樓,最終停在了他的房間門口:“就到這裏怎麼樣?”
“什麼叫做就到這裏?”Tony問.
“我覺得…”霍普洱四顧着看了眼Tony房間的大洞,又轉頭看着他的眼睛:“你今天的生活已經夠悲慘了,沒必要再聽一個更糟心的故事,你覺得呢?”
“我想吃個甜甜圈”Tony突然道.
霍普洱朝他的床夠了夠頭:“夢裏什麼都有,去睡吧”
Tony卻還沒撒手,還拉起她的雙手撒嬌似的搖了搖:“如果沒夢到呢?“
霍普洱嘆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現在的Tony真的有些可愛:“明天我陪你去買”
“好”Tony鬆開了她的手,轉身乖乖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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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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