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上）.

2010年5月29日

霍普洱：“為什麼…”

見Tony久久看着自己不說話，她有些納悶：“這樣看着我？”

Tony微微搖頭，眉頭皺了皺，卻無話可說，或者說，他不知如何開口，或許是酒精的緣故，他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太清醒，雖然自己沒醉，但這一切未免太詭異了.

當然，事情還得從生日派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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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HoursAgo（五個小時前）

看着Herse小姐迷人的背影，坐在房間單人沙發上的Tony將手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不覺有些失落，因為他突然想起有個人曾用認真的眼神和溫柔的語氣對自己說【每一個十年都很有意義】但現在…

他本不該失望的，他們只是【朋友】了不是嗎？

或許是因為在這個重要的日子以前一向會為他隆重慶祝的那個人缺席了，也或許是因為那個每次出現都讓人摸不着頭腦的紅髮女孩又來擾亂他心神，像個鬼影似的.

【我會做任何我曾想做卻未完成的事，和那個曾想與之一起卻未如願的人】

這句該死的話現在卻像個引導般一直在他腦子裏縈繞着.

“Bullshit（鬼話連篇）”

Tony輕笑一聲，將一滴不剩的酒杯放在桌上，但該死的，她說得對.

賈維斯：“客人都已經陸續到達了Sir，或許您應該動身迎接了”

“客人？”Tony拉開衣櫃，找出Pepper今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條紋西裝外套穿上：“難道不應該是他們來迎接我嗎？”

賈維斯：“生日快樂Sir”

“嗯哼”Tony對着鏡子縷了縷胸前外套口袋裏摺疊好的紅色方巾，倒是和自己的紅領帶相得益彰，就連襯衫也是他喜歡的酒紅色.

賈維斯：“這裏有吳醫生給您留下的一些信息需要您回復，是否需要我…”

“NotNow（至少別現在）”Tony打斷道：“今晚至少讓我好好找些樂子怎麼樣？”

BackgroundMusic：【ShutUpAndLetMeGo-TheTingTings】

身着精緻西裝出現在客廳的Tony一出場便引來了人們的歡呼.

“Woo！”

“Happybirthday！”

“Tony！”

“HappybirthdayTony！”

此刻為他吹口哨和歡呼的那些人他不認識，或者說見過一面又忘了，但那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在為他慶祝.

今晚漂亮的女孩很多，也很養眼.

“Mr.Stark”名叫Goldstein（格德斯汀）的小伙摘下耳機朝Tony比了個手勢.

Tony笑着伸手朝他的DJ師打了打招呼，聲音拉了老長：“HeyGold（小金）——”

“今晚想來些什麼？”DJ師問.

“AsUsual（老一套）”Tony說完便隨手拿起一杯酒和小金噴了個杯：“你比我更懂”

昔日安靜的一樓客廳此刻藍色燈光閃爍，廚台上的廚具都不見了蹤影，被果盤美酒代替，燈光折射着玻璃，讓整個家都很是絢爛.

他以前應該經常在家裏舉辦派對的.

陸續和來賓寒暄了幾句，Tony才注意到派對現場的熟面孔少的有些可憐，Yinsen並不喜歡熱鬧的場合，留下禮物便飛去了紐約，而老友小羅，不過想到軍事委員會一定讓羅迪很傷腦筋，他倒希望小羅最好別來了.

否則他倆今晚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但這似乎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Tony竟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那麼從容自得，或許因為賓客的名單並非自己安排的，來賓也並非都認識，儘管自己一直以來和陌生人的社交都很順暢.

但就是，缺了點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不這麼想了.

直到某個靚女身影從樓上下來的那一刻，Tony的目光便極速地被完全佔據，Herse的紅色長發一如既往的吸睛，不過現在的她燙卷了頭髮，倒是比以前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更多了些性感的韻味，但Tony還是更喜歡她直發的模樣.

不像剛才的知性裝扮，她這一身凸顯腰身的咖啡色豹紋短裙讓人眼前一亮，尤其從樓梯往下走的時候大腿上的肉微顫，很是性感.

似乎是注意到Tony直直投來的目光，【赫塔莎】走完最後一個階梯后將手從扶手上拿開，嘴角向上微微一撇，笑容帶着些邪氣和調笑.

“YouKnow”Tony不由自主的走向Herse貼近她：“我剛才還好奇你去哪了，原來是去給自己施了些變漂亮的魔法”

“恕（Excuse）我失陪了幾分鐘”赫塔莎盡職盡責的模仿着霍普洱禮貌的口音道：“換身【恰當】的衣裳”

因為上次在摩納哥Tony曾吐槽過她衣着過於不【專業】，讓她不禁在想或許有時在這些該死的男人們眼裏性感也是一種罪.

“你今天非常…”Tony眼神沒忍住在她周身掃了掃：“【恰當】，但你需要開脫（Excuse）的恐怕不僅是幾分鐘”

Tony帶着她來到廚台，親手為她倒了杯馬丁尼：“以前你可沒說過會調酒”他把酒杯緩慢的推到女孩面前：“或者你說過，但我忘了”

“那恐怕你也忘了…”赫塔莎推開酒杯：“我只喜歡喝朗姆”

“Yeah”Tony望着那杯酒有些出神，因為他認識的另一個女孩也是，他乾脆把那杯馬丁尼嫌棄的推到一邊：“我怎麼能忘了，Hop也是，看上去你們關係不錯，我是說，她很喜歡你”

“你也是嗎？”赫塔莎朝Tony挑挑眉.

“Yeah”Tony說著目光看向了別處，似乎是因為這句話而內心產生了些波動，那雙糖色眼睛微微閃爍：“你剛才走下來的時候我甚至差點以為你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是說，你今晚真美”

“我說的是…”赫塔莎有些好笑的動了動嘴角卻又忍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喝朗姆這件事”

“Yeah？（是嗎）”Tony愣了一下，努力用笑容掩蓋自己的緊張和尷尬，心裏卻已經開始懷疑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我以為…”

“不過她和我會是好朋友的”赫塔莎機智的順着話題說了下去：“我是說Miss.Stark”

“我知道，這次，我能聽明白”Tony快速道：“說起這個，你也喜歡畫畫，我記得”

赫塔莎：“你妹妹更出色”

“她不是…”Tony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我從未見過你畫畫，你都畫些什麼，油畫？還是丙烯？或者水彩？假設你不喜歡顏料的臭味”

“你了解的真不少”赫塔莎意外的挑挑眉.

“是Hop，我聽她說過不少關於這方面的東西，在（When）…”Tony眼神忍不住在客廳原本堆放鋼琴的地方瞥了一眼，因為現在那堆放的全是顏料：“她為我寫生的時候，上個世紀的最後一年，沒記錯的話”

“你們關係如此親近（Close）嗎？”赫塔莎挑挑眉：“專業的模特一般都不會穿衣服”

“你說的是人體藝術”Tony解釋道：“顯然這並不是一回事”

“Iknow”赫塔莎微笑道.

“為什麼我會在那看到你？”Tony問道：“斯塔克工業周年慶典的晚上”

“想來看看鋼鐵俠長什麼樣子”赫塔莎走進Tony，伸手在他胸口的位置隔着衣物摸了摸反應堆：“這麼多年不見，我也是會好奇的”

Tony眼神在她眼睛和嘴唇上掃了掃：“別裝作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為什麼拿走我的血液？別告訴我你真的想要克隆出另一個我取而代之”

赫塔莎輕輕伸手解開他的一顆襯衫紐扣：“我以為對未知好奇是你的天責，所以你一定也能理解我從未見過你超級英雄那一面並為此…”說著她便用手指輕輕扒開Tony的襯衫看了眼那顆泛藍的光弧反應堆和周圍的皮膚：“心血來潮”

“你還沒有…”Tony頓了一下，抓住Herse的手阻止道：“回答我”

“為了研究（Study）”赫塔莎道.

“什麼研究？”Tony問：“研究什麼？”

赫塔莎：“你”

Tony只覺得自己腦袋今天一定有點毛病，不然為什麼他聽什麼都像是情話：“那你有得出什麼研究結果嗎？”

“You'reSick（你病得不輕）”赫塔莎道.

“是嗎？”Tony愣了一下：“什麼病，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現在看起來倒像是…”赫塔莎眼神在這個幽默風趣的男人臉上掃了掃，頗覺有趣，他現在竟然裝得比誰都像假的：“Lovesick”

害了相思病？

Tony忍不住嗤笑出聲：“這就是你的結論嗎？”

“Yeah”赫塔莎回給他同樣的笑：“糾正我如果我說錯了”

Tony的眼神就這麼朝赫塔莎的綠眸直視而來，也分不清是打量還是什麼，眼角笑意也收了去.

“你錯了”Tony用那張寫着一半認真的臉道.

赫塔莎：“錯在哪了？”

“總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Tony看了眼周圍的男男女女：“或許同樣也因為我的名聲聚集在此，和這些人一樣”

聽着這番話里字裏行間的自戀和隱隱能感受到的挖苦，赫塔莎槽耐的皺了皺眉：“你的名聲似乎也不儘是好聲音”她挑挑眉：“但我還是想說…”

“生日快樂”赫塔莎露出了真誠的微笑：“Antony”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聽到這聲【Antony】，Tony總能被安撫：“YouKnow，實際上你應該叫我Boss，好吧，你不一樣要那麼稱呼，但你得記得，我是你的Boss”

看着這個億萬富翁此刻眉毛都要驕傲的揚上天的幼稚樣子，此刻【寄人籬下】的赫塔莎倒也不好發作，只是識趣的支起一個歸順的笑容：“OKBoss（好的老闆）”

她只能暗自猜測或許【讓前任在自己手下工作】這件事某種程度上有讓這個億萬大佬爽到.

“所以今天的派對主題是什麼？”赫塔莎輕佻着聲音問道.

“我（Me），毋庸置疑”Tony輕輕敲了敲胸口的反應堆：“WhichisIronman”

“做Ironman是什麼感覺？”赫塔莎倒確實有些好奇：“會有人形轟炸機一樣的快感嗎？”

Tony眯了眯眼：“你想體會嗎？”

赫塔莎納悶的歪了歪頭：“你有什麼壞點子？”

“跟我來”

說完Tony就帶着赫塔莎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

看着他輕快的步伐，赫塔莎好笑道：“別告訴我你說的如果是讓我穿上你的戰甲”

“算是”Tony輸入密碼后打開了門：“但鑒於每套盔甲都是我的尺寸，即使你能穿上操作也會是個難題”

赫塔莎環視着他的工作室，這還是Tony第一次主動帶她進入屬於Ironman的領域，她也才能光明正大的好好觀察一下這個超級英雄的秘密花園.

看到那一排車牌都是Stark開頭加數字的跑車，赫塔莎眉頭微挑，看來他的賽車計劃顯然並非臨時起意，這是個享受速度和激情的男人.

Tony順着娜塔莎的目光看去：“熟悉嗎？”他走到一輛車牌為【Stark1】的白色超跑旁用手敲了敲：“你應該還記得對嗎？”

這不僅是霍華德送給Tony的大學畢業禮物，也是他們初遇時她帶着槍傷和自己飆過的車，但顯然赫塔莎並不知道其中緣故，但她能看出來這是很久以前的車型了.

“你還留着”赫塔莎縷了縷頭髮，折中道：“因為念舊嗎？”

聽到某個字眼的Tony頭歪了歪，卻不願承認到底是懷誰的舊：“或許，老爹留給我的東西不多”

接着吸引到赫塔莎注意力的，就是整齊陳列着的那一排鋼鐵盔甲收藏櫃了，從銀白色的Mark1到Mark4，每一套上面都有着屬於它的時間痕迹和蛻變.

“Thisis…”赫塔莎由衷感嘆道：“Amazing”

“Yeah？（是嗎）”Tony微挑的眉頭泛着些許得意，向Herse展示成就的感覺出奇意外的好：“每個人都這麼說”

赫塔莎走到那套不曾在公眾場合見過的大塊頭鐵皮Mark1前駐足：“這就是你能從阿富汗回來的原因對嗎，這是個原型機？”

“我不會那麼稱呼它”Tony走到赫塔莎身旁看了眼這套後來才重塑的Mark1：“我更願意叫它…”不知想到什麼，他笑了笑：“一個鋼鐵罐子”

“Miss.Stark起的名字？”赫塔莎挑挑眉：“她經常那麼稱呼你”

“Yeah，No”Tony伸手道：“那個名字是給我的，而不是這些盔甲”

赫塔莎：“你想過她為什麼要這樣稱呼你？”

“好問題”Tony道：“但沒有，或許我確實應該問問她，噢，我忘了，她不在這，所以…”他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

看着後來逐漸有了顏色的Mark3和Mark4，赫塔莎抬頭看了眼Tony，才注意到此刻他臉上戴着的同樣也是深紅色.

招搖的紅色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你在摩納哥穿的那套”赫塔莎似乎是想起什麼：“似乎不在其中”

“那是Mar5”Tony解釋道：“便攜式設計的戰甲，防禦最弱，它壞了，該退休了”

注意到自從有人進入后就開始四處忙碌行走的機械手臂，赫塔莎有些好奇：“這是你的畢業作品？”

“Yeah”Tony說完才頓了一下，因為他記得自己以前曾向Herse介紹過Dummy的，她還曾誇過小呆是個很有眼力見的AI，但現在她的表現卻像是第一次見似的：“還記得它叫什麼名字嗎？”

“Dummy？沒記錯的話”赫塔莎舒了口氣，只慶幸霍普洱曾和她吐槽過這件事：“為什麼取這樣一個名字？”

Tony嫌棄的聳聳肩：“ItisWhatItis（呆如其名）”

聽到這句話的Dummy垂頭喪氣的低下了手臂，沒有了工作熱情，它剛才還以為主人又下來喝果汁了，因此趕緊忙碌起來，卻無厘頭的被製造者奚落了一頓.

“我覺得…”赫塔莎好笑道：“你似乎傷它心了”

“打起精神來”Tony朝Dummy拍了拍手：“今天放你一天假，不用工作，開心點”

見那隻機械手臂又抬起頭，Tony才歪到Herse耳邊小聲道：“別買賬，裝可憐它可擅長了”

赫塔莎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看起來你和你的作品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

Tony笑了笑，走到Mark4的支架前附身將手臂連同連接線拆了下來：“想來點刺激的嗎？”

赫塔莎：“你該不會真的想讓我穿上…”

“You（你倒是）…”Tony扭着螺絲的表情有些用力，但也沒影響他打趣Herse：“Wish（挺會想）”

赫塔莎一屁股坐上了Tony的桌子，盤起手等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ThereWeGo（走你）”只見他用力一扯，盔甲手臂便已經被他單獨拆卸了下來，一轉身卻發現Herse小姐此時正坐在他的電腦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他沒忍住朝她屁股一拍：“下來，這是我神聖的工作桌”

赫塔莎忍了忍，沒有發作，只是眉頭微挑：“SorryBoss”

Tony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嘴角微微一笑，心情有些不錯的拉過她的左手腕，利索的將其穿進盔甲手臂里，聲音溫柔了不少：“緊嗎？”

“稍微”赫塔莎道：“但還好”

“我記得你的手…”Tony拉起了赫塔莎的另一隻手，卻發現她的手和自己記憶中的卻有些不太一樣，他沒忍住拉着她的右手掌與自己掌心合二為一，試圖對比.

赫塔莎意識到有些不對，趕緊握緊了拳頭：“你不會是想趁機揩我的油吧Boss”

“NoNo”Tony卻還有些納悶的想要去拉她的手：“給我看看你的手”

赫塔莎見狀舉起了左手將掌心炮對準Tony：“像這樣嗎Boss？”

“我可能沒有提醒你驅動掌心炮需要能源”Tony伸手和那隻鋼鐵手臂十指相扣：“如果你是想給我來一發的話”

“我知道”赫塔莎笑了笑：“只是象徵性的威脅一下”

“別那麼調皮”Tony鬆開她的手后便開始解開自己胸前的襯衫紐扣，將連接線與自己胸口的反應堆相連，看到這顆藍色的鋼鐵之心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在阿富汗的時候我曾想起你說…”他頓了一下，原本想說的話到嘴邊卻又變了：“我是說，有那麼一刻我真的以為自己吃完了人生的最後一個漢堡”

“很高興你以後還有很多漢堡可吃”赫塔莎道.

“但願如此”Tony摁緊了最後一根連接線：“OK”他手一松，只見藍色能源飛快的順着管道進入了鋼鐵手臂，被激活的掌心炮“噔”的循聲亮起：“從現在開始，我將會是你的能源，你離開我可是不能獨活的”

“We'reAttached（我們相連了）”赫塔莎有些驚奇的抬起手端詳着這個紅色手臂.

“We'reAttached（我們是纏在一起了）”Tony朝她挑了挑別樣韻味的眉毛：“Again”

【註：Attach，貼上，纏着，連接，賦予，附屬，依附，相系，關聯，和XX在一起】

赫塔莎再次舉起手對準Tony：“也就是說現在你有害怕的理由了Boss”

“Oh，YouGotMe（你俘獲我了）”Tony配合的舉起雙手：“我投降，但你最好還是小心點，我可沒有做好被鋼鐵女俠擊殺的準備”

赫塔莎真心的笑了笑，放下了手臂，Tony的幽默她有所耳聞，但親身經歷卻另有感受，她似乎有些明白了霍普洱與這個人蹉跎已久的原因.

Tony·Stark確實是個有趣的人，更是個會以自己的方式討女人歡心的男人.

“我以為這是靠軟件來驅動的”赫塔莎道：“在沒有完整程序晶片的情況下它如何被單獨啟動，手套里有個武器開關嗎？”

“為什麼不自己找找？”Tony道：“順帶一提它不是個手套，別叫它手套”

赫塔莎用手指在內部摸索感受了一下，卻並未發現任何類似開關的東西：“別賣關子Boss”

“做點刺激的事”Tony逮了逮胸口的連接線，示意她跟上自己的步伐：“然後你就知道了，ComeonPuppy，別掙脫了韁繩”

娜塔莎微微用力逮了逮連接線，示意拿着韁繩的人是自己：“被溜的人似乎不是我Boss”

“能別再說Boss了嗎？”Tony好笑的替她拉開門：“否則會讓我感覺自己在和一個AI說話”

赫塔莎：“像賈維斯那樣嗎Sir？“

“別來找套”Tony笑了笑：“賈維斯會酸的”

路過Dummy的時候，Tony突然伸手拍了拍它的頭：“努力工作小呆瓜，DaddyLovesyou（爸爸還是愛你的）”

赫塔莎笑着跟上了Tony上樓的步伐，回頭看了眼瞬間自動熄燈的工作室：“所以任何人都可以穿上盔甲嗎，只要尺寸（Size）合適”

“尺寸可決定不了什麼Miss.Herse”Tony邊上樓邊道：“只要沒有授權對任何人來說都只會是一堆沒用的廢鐵”

“你剛才還說Size很重要”精通編程的赫塔莎很快就想通了原理：“所以你有自己的一套數據安全程序系統來識別用戶，很聰明”

Tony：“你在哪學的編程來着？”

赫塔莎：“我的大師（Master）”

Tony：“GotaName？（有名字嗎？）”

赫塔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克林特提過霍普洱的Hacker技術都是師承Tony：“我哥哥”

Tony愣了一下：“你哥哥也是個Hacker？”

“Yeah”赫塔莎理所當然道：“和你差不多”

“你哥哥叫什麼？”Tony問.

“我甚至都沒和你說過他的名字嗎？”赫塔莎好笑道.

“你以為自己說過很多嗎？”Tony笑着反問道.

赫塔莎挑挑眉，只覺得霍普洱確實有些殘酷，或許她撒謊的時候甚至連草稿都沒打好，但此刻她也確實體會到了霍普洱的身不由衷，她在面對Tony本人說故事的時候真的不會笑場嗎？

見Herse沉默，Tony倒也沒再繼續問，他不想再體會任何避而不談的失望了.

“我們要做點什麼嗎？”赫塔莎主動挑起話題：“Antony？”

“看到那個冰涼的鋼鐵俠了嗎？”注意到擺放在客廳中央的鋼鐵俠同款冰雕，Tony湊近Herse身後輕聲在她耳邊道：“那是個假的，炸了它”

突然的肢體貼近讓赫塔莎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旁人：“這可是個壞念頭”

“Let'sdoit（我們就這麼干）”Tony唆使道：“現在”

“那周圍這些人呢？”赫塔莎不放心的扭頭問：“不怕他們會…”

“這就是我們要這麼乾的原因”Tony忍不住湊近Herse的頭髮聞了聞，她用的洗髮水還是那一款：“這就是為了他們而做的，這是我的派對，我的朋友，況且這些人就想看這種熱鬧和做派，這些…”

“垃圾玩意”Tony說著便從身後摟住了Herse的腰，似乎是想到什麼，他此刻卻有些沒忍住笑出聲，笑容里出氣的帶着些拘謹和羞澀：“Comeon（來嘛）你知道你想的”

被Tony語氣的笑意感染的赫塔莎也沒忍住笑了笑，因為這個這個幽默風趣的男人倒是對自己和大眾口味的定位非常清楚，或許這就是他能成為一個成功商人的億萬富翁的原因.

清醒的活在俗世，知俗世俗.

“舉起它”Tony伸手抬起Herse的左手：“想像自己在玩槍戰遊戲，你玩過…”他此刻笑意難以遮掩，因為鋼鐵俠現在竟然在教Herse摧毀另一個鋼鐵俠，儘管它只是冰雕：“FPS類遊戲嗎？”

【註：FPS（第一人稱射擊類遊戲）同類型遊戲包括CF（穿越火線）PUBG（絕地求生）CS：GO】

“真槍恐怕也不難”赫塔莎凡爾賽道：“我手很穩”

“Yeah？但我想二者還是有點不同，這樣，你首先得…”托舉着Herse手臂的Tony沒忍住笑出鼻音：“嗤…讓這個假偶像出現在你清晰的視野里，想着【我最討厭崇拜假偶像】”他低頭看了Herse一眼：“然後我們一起把他擊敗，數三下…”

“Three…”Tony還提起聲音提醒了一下周圍的人：“FireTheHole（小心彈藥無眼），One，對準射擊！”

“Boom”只聽到一聲巨大的碎裂聲，冰鐵俠瞬間被光能掌心炮擊碎，冰屑一時間爆裂開來，冰凌玻璃般的的碎裂聲嚇到了很多不知情的來賓.

包括此時手拿着禮物盒剛進門的Pepper·Potts.

“我們擊敗他了”Tony開心的笑彎了眼睛，他覺得自己今天已經找到了樂子：“恭喜你又成功避免了另一個危機”

“Gosh”赫塔莎驚喜的拉住Tony的腰身，近距離的看着Tony的笑顏，這個男人此刻嘴邊的括號寫滿了得以遊戲的開心：“真是個重擊對嗎？”

“可不是嗎”Tony瞥了一眼才注意到不遠處正在轉身離去的Pepper：“Hey，WaitWaitWait，Pep”他伸手道：“Comeon（別這樣）”

見Pepper回頭，Tony朝Herse笑了笑：“瞧，我的兩個女孩（兩任女友）都在這，這感覺真不錯”

不想狼狽離開的Pepper支起一個笑容走進兩人：“HappyBirthday”

“老天真是激動人心”Tony道：“我還以為我們的CEO不會出現，沒想到你百忙之中還是趕來了”

“你是激動（Psycho）我來了還是…”Pepper話裏有話道：“悸顫？”

【註：Psycho有觸目驚心/驚魂/驚嚇之意】

“我即激動又顫抖”Tony伸手道：“我是說，我很開心你來了，我很喜歡你今天戴的…”

“生日快樂”沒等Tony說完其他廢話，Pepper便急着將手裏的禮物盒遞了過去.

“謝謝，其實我不…”Tony卻還是接住了禮物：“Woo…這是我的怪癖，你知道的”

“噢是嗎？”Pepper怎麼也想不到平時都不和自己【見外】的Tony會在Herse面前說起他接東西的癖好.

“聽到了嗎？”Tony朝Herse歪頭道：“永遠不要給我遞東西，但沒關係，不要緊”

“Hm…”Tony搖了搖手中的盒子：“這是什麼？”

Pepper沒有回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感受到氛圍冷了下來，Tony轉頭朝Herse道：“我們去喝點烈酒怎麼樣？”

赫塔莎看了眼Pepper，給了Tony一個眼神.

“NoNo，不是你想的那樣，實際上她並不…”Tony話鋒一轉：“你可以去把這個盒子和其他禮物放在一塊嗎？”

赫塔莎笑着舉起手笑了笑：“We'reAttached（我們現在連在一起）”

“OhSorry（是我不對）”Tony朝Herse說完立刻朝Pepper道：“Hm，或許我們可以…”

一旁臉色已經很不好看的Pepper從壽星手裏拿回了盒子：“我去吧”

“馬丁尼對嗎？”Tony指着Pepper離開的背影：“還是加三粒橄欖那種？”

Pepper沒有再理會他的任何人來瘋發言，她此刻確實有些怒火中燒，尤其聽到那【三顆橄欖】，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日子.

看着Pepper離去的背影，赫塔莎臉上依舊掛着個尷尬的笑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非要說的話，現在的場面只透露着一個信息，Tony是個讓Pepper女士栓不住的男人，這一點和任何人都無關.

“That'sNot…（我沒）”Tony朝Herse搖了搖手，沒把話說完，牽着她的右手便往廚台走去：“那是她的情緒問題”

“但我們這樣也有失分寸”赫塔莎微笑着將手遞給他：“拿下來”

Tony卻沒有理會：“我們哪樣？”

“Attachedwitheachother（糾纏着對方）”赫塔莎伸手拉了拉Tony胸口的連接線：“likethis（像這樣）”

聽出她話裏有話，但Tony此刻其實並不想和她解開這份【纏繞】，他才剛找到些許樂子.

“你不想繼續和我玩了嗎？“Tony反問道，他同樣話裏有話.

“我很開心你讓我體驗了一把當英雄的樂趣，還有…”赫塔莎看了眼地下室的方向：“向我展示你這些年的變化，很讓人震撼，一切也很美妙，但我…”

“你要走了？”Tony問：“現在？Comeon，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很多樂趣可以找，而且我是你老闆，你不能提前早退”

“NoNo”赫塔莎搖搖頭：“我不會離開，我是說或許你可以找別人陪你玩”

“Iwantyou（我就要你）”Tony頓了一下：“可以嗎？”

赫塔莎笑着搖搖頭：“我來這裏不是當你玩伴的Antony”

她現在的身份讓她非常尷尬，如果她是娜塔莎而非Herse，或許Pepper女士並不會露出那樣難過的神情，用這個身份傷害到Pepper也是霍普洱最害怕的一件事.

“你說的，記得嗎？”Tony伸手道：“和任何我想與之一起的人，而我現在就想和你一起玩”

赫塔莎眯了眯眼睛，突然覺得有些難以看懂眼前這個人，他不是個低商的男人，能被媒體吹噓位Playboy的男人一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對女人可以風趣幽默，但剛才卻也無聲刻薄.

她的小普也曾被他以這種方式傷害過嗎？

“YouKnow…”赫塔莎主動開始拆卸下手中的機械臂：“我現在在想你是真的聽不通我在說什麼，還是你故意裝作聽不懂，但…”

“Hey…”見她有些費力的樣子，Tony手伸了伸：“讓我…”

她忍着手上的疼痛將機械手臂用力一摘，放在了Tony面前的廚台上：“Em！我其實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說完她便朝遠處勾了勾頭：“你的聚會或許需要個調酒師，讓我找點事做Boss”

“Herse”Tony拉住她的手，眼神沒有了玩笑：“如果你真的認為我們有些什麼，那我們才會真的有些什麼”

“你如果不是個壞男人”赫塔莎回頭道：“那你就是真的蠢（Stupid）”

Tony掃了眼她的左手，卻發現她皮膚上多了些紅痕，但除此之外…

“你的傷疤呢？”原本想要道歉的Tony此時卻被另一件事奪走了注意力：“槍痕”

赫塔莎挑了挑眉：“祛疤手術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做”

誰知這句話進了Tony耳朵便有了另一層意思.

”你早就…”Tony眉頭皺了皺：“洗掉了對嗎？關於我們有過的一切”

赫塔莎難得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有過的一切就應該好好睜開眼睛看看身邊的人，而不是…”她看了眼Tony拉住自己的手：“糾纏着過去不放”

Tony鬆開了手，無力反駁.

“你有沒有想過”赫塔莎歪着頭朝Tony道：“或許讓你着迷的並不是過去，像味道一樣”

“ThinkAboutIt（想一想）”

說完赫塔莎便走遠了.

味道.

聽見這個詞語，不知怎的Tony只覺得鼻息間突然竄出了那股記憶里的發香，這股味道是被兩個人同時擁有的，除了Herse，就是霍普洱.

“Mr.Stark？”只聽到一個截然不同的甜美女聲走進了自己，指着桌上被人遺棄的機械手臂和自己搭訕：“這就是你的盔甲嗎？”

“Yeah”Tony很快回過神來，看了眼這位可愛的黑髮女孩，興緻突起：“想試試飛的感覺嗎？”

-

羅迪趕到馬裡布的時候，天已經不早了，但看到Tony家門外五花八門的車輛，小羅就知道排隊還沒有結束.

自己以聲譽為Tony擔保才得以向上級獲取了信任並掛斷了這通火燒屁股的嚴肅警告，由於新CEO的及時公關和自己對軍方的及時協作，上級已經把對鋼鐵俠的要求降到了最低.

事情本來可以更好地解決，但因為Tony最近的狀態，他的上級下了最後通牒，如果這次Tony再不願意配合工作，那明天就會有軍隊開着坦克進Tony的家門了.

看着房子裏熱鬧的燈火，羅迪關車門的力度都大了不少：“這次真的捉襟見肘了Pal”

進門后卻羅迪只看到臉色不太好看的Pepper手裏抱着盒子急匆匆的往外走：“HeyPep”

“我需要…”Pepper搖着頭道：“我真的需要去外面透透氣了”

“怎麼了？”羅迪問.

“真是件會讓人無限刷新下限的事（NewLow）”Pepper無奈的將盒子放到一邊.

“發生什麼事了？”小羅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Well”Pepper支起一個笑容，帶着羅迪前往了該死的派對客廳：“你可以自己看看，我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還沒看到內容，羅迪便已經聽到女人的甜美笑聲，循聲望去，此時的Tony已經被所有人圍繞着，成為著所有人的目光，與他一起享受矚目的還有一個【站】在Tony手上的黑髮女孩，她正帶着眼罩，享受全黑的滯空感.

黑髮女孩並非憑空站在Tony手上，她雙手正套着剛往Mark4上拆卸下來的兩隻飛行穩定器，而兩個穩定器當然還不足以產生讓一個成年人一飛衝天的離心力，因此Tony便伸手托舉着女孩的腳，讓她在自己頭上這塊領域上【飛翔】.

剛才他還在和前任玩開火，現在卻又開始和另一個女孩玩飛翔，把自己正牌女友丟在一邊.

“Yougottabekiddingme（你們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IsThatHop？（那是小普嗎？）”羅迪伸出大拇指指着Tony手上的女孩問.

“當然不”Pepper道：“小普怎麼會和他干這麼離譜的事”

“Tony…”女孩笑着嬌嗔道：“別在我裙底偷窺”

羅迪見狀戰術性的挑了挑眉，轉頭朝Pepper道：“讓我去和他談談，你在這裏等着我OK”

“Hey”小羅帶着體面的微笑走進此時正如魚得水的Tony，他此刻竟然還在“AleAle（噢嘞噢嘞）”地高唱【生命之杯】.

【註：TheCupoflife（生命之杯）是1998年法國世界盃的主題曲】

“Hi”Tony頑皮的原地轉了個圈面對好友，笑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一般憨傻天真，但他並不天真，他手上還高舉着女孩的高跟鞋.

“Tony”羅迪看了眼他頭上嬉笑着的女孩：“別讓我把倒胃口的話說出來OK？”

“WhatNo—（別這樣）”Tony一點都不想掃了自己的興：“那就不要開口，和我們一起玩”

“我不想玩”羅迪的眼睛卻有些沒忍住往女孩裙底看了看，又趕緊收回來：“但你讓我鬆口氣可以嗎，這事…這真的很離譜”

“我現在在家裏”Tony努力大聲辯解道：“一切都在掌控中，你想喝點什麼？”

“那我們說清楚，你不讓軍方擁有這項技術，但你卻可以使用它來作為派對供人嬉笑玩鬧的玩意，和…”羅迪伸手指了指Tony頭上的女孩.

“麗貝卡”女孩大聲朝羅迪道：“謝謝”

“我謝謝你”羅迪看了眼這位不斷驚呼着的黑髮女孩，繼續開口：“TonyComeon（差不多行了）”

“Comeon（別這樣）”Tony打斷道：“一年只有這麼一天求你了”他往上看了眼女孩的裙底：“不要這樣，我現在正開心着，我是不會放下她的”

“Tony”羅迪一字一句道：“把這項技術收起來”

“你想要我怎樣？你想讓我停止嗎？那我就把它熄火”笑容同樣也在Tony臉上消失：“好了吧？”

“FlyGirl（飛天女俠）”Tony直直望着小羅的眼睛道：“關掉引擎，下來找爸爸Hoo！！”

女孩聽話的關掉了引擎後下落到了Tony的肩膀上，Tony此刻像個父親扛孩子一樣將女孩的雙腿扛在肩頭，模樣甚是離譜.

“我謝謝你”羅迪臨走前還多看了眼麗貝卡，剛第一眼沒看清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女孩是霍普洱.

“好的”Tony收斂了笑容，等羅迪走後他才蹲下將女孩放了下來：“這片區域現在禁止飛行，該下飛機了”

“噢…”女孩露出了些許可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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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

“他瘋了”羅迪語氣很不耐煩.

“Pepper點頭：“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開口了”

“你和他談過了嗎？”羅迪問.

“是的，但我現在不想再和他說一句話了”Pepper頭疼的捂了捂腦袋：“我受不了了”

“那就這樣”羅迪掏出了電話：“我要…”

“NoNo”身為CEO的Pepper趕緊攔住了他：“別打給任何人”

“NoPep”羅迪指着客廳的方向看着Pepper：“ThisisRidiculous（一切真的離大譜了）我剛才還為這傢伙做擔保”

“我知道，我明白了”Pepper勸慰道：“讓我再試試好嗎？”

“他最好真的能被搞定”羅迪忍了忍：“否則我真的就得自己來了”

Pepper忍了忍，再次推開了門，可僅僅是那麼一會，Tony卻又找到了一個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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