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好的預感
許白嘆了口氣,誠懇的認錯“爺爺,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聽你的。”
許老看當年意氣風發,鋒芒盡現的孫子現在被生活磨平了稜角,還低頭給他道歉,心裏沒有半點痛快舒暢的感覺,反而怪不是滋味的。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回來了就好,坐吧。”
許老嘆了口氣,似乎不打算懟他了,他繞過長桌來到了沙發坐下。
許白將那份合同放了回去,跟着來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既然你回來了,公司我打算慢慢交給你,另外,那姓木的配不上你,我已經給你挑了一個各方面足夠配得上你的聯姻對象。”
許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聲道。
許白眼皮又是一跳,“過幾天吧,我才剛回來,想適應一下。”
他剛失戀,哪還有心情談別的?
“商業聯姻,有沒有感情無所謂,適應什麼?”許老擰緊眉梢,眼神浮現怒意,“何況我都約好時間了,你還讓我失約不成?”
他握緊手上的茶杯。
許白怕他發火,只得改了口,“是是是,我都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許老臉色由陰轉晴,“我可跟你說,雖然我們許家是C國首富,可未來的孫媳婦兒家在這可是有名的大戶千金,你就算不喜歡也得忍着。”
許氏家族有生意大多已經轉移到了國外,可作為族長的許老仍然喜歡在這裏待着。
對於這個,許白自然沒意見,“你放心吧。”
就算不喜歡人家,他也不會欺負人家或者給人家甩冷臉什麼的,就當交個朋友就是了。
“別怪爺爺絕情不讓你挑自己喜歡的,實在是你小子眼光一向不好,光找漂亮的有什麼用,人對你不好全白搭。”
許老看他沒跟他唱反調了,於是心疼地向他說明其中的原由。
許白面色古怪,“爺爺,不知聯姻的對象是哪家千金?”
“這個目前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見了面你就知道了。”許老撫須笑道。
許白小聲嘀咕,“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她漂不漂亮?”
好死不死,許老雖然六十了,可耳朵聽力還沒下降,將他的話聽了個正着。
他重重把茶杯放回去,高聲道,“反正都由不得你,你要是爭點氣,早就讓我抱上曾孫子了,你看你堂哥堂弟都當爸爸了。”
許白嘴角一抽。
他們這一脈是許家的老大,偏偏他爸爸為了藝術放棄家業,他媽媽在C國是著名歌星,兩個就他一個兒子,還交給了許老撫養長大。
許老為了不讓商業對手找到他這個軟肋,於是把他的一切隱藏得很好,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加上許白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常常隱瞞身份過普通人的生活,或許是因為他營造窮的假象太真實,導致沒有什麼妹子看得上他。
這也導致了他單身了,好不容易追到的女神還是打賭才耍的他。
許白調整情緒,鄭重其事,“爺爺放心,我現在回來了,曾孫子遲早會有的。”
“所以才讓你抓緊時間。”許老掃他一眼,沒忘了補刀。
許白撫額,有些無可奈何,“什麼時候見面?”
“今天晚上。”許老雙**疊,面露笑意。
許白噎了一下,“有必要這麼迫不及待嗎?”
“我給了你四年的時間追求愛情,你這臭小子還想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許白聲音一下子拔高了,氣得臉紅耳赤。
許白怕他真氣壞了身體,趕緊過去給他順氣,“你說的對,我聽你的就是了。”
許老冷哼了聲,“我已經把你回來的消息向家族裏傳下去了,你名下所有資產也恢復正常,你可不能在為什麼愛情沖昏頭腦了。”
許白站直向他保證,“你放心吧。”
四年來吃糠咽菜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他現在不會那麼傻了,沒有錢根本就不會有人多看你一眼。
曾經覺得無所謂,現在看到木悅因為錢另轉他人懷抱時,他簡直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好了,你出去吧,晚上記得跟我去赴約。”許老擺了擺手,隱約覺得有些欣慰。
許白出去后,手機響了一下。
他看着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木悅,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的來電。
手都分了,找他做什麼,嫌他不夠綠嗎?
哪知他剛掛斷了電話,沒多久,他的手機又響起了來電鈴聲。
許白低頭一看,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還是木悅。
他皺了皺眉,不懂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他在認真考慮要不要接的時候,一旁的管家上前道,“少爺你的手機是否需要換一部?”
許白頷首,“你準備吧。”
他以前是沒錢買新的,打工得來的那點微薄薪水都買木悅喜歡的化妝品和包包哄她開心了,現在能換新的,他當然不會矯情。
“是,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拿來供你挑選。”
管家露出微笑,來到電話旁邊拔出了一通號碼,讓他們把全世界最出名的最新款手機給送過來。
許白則來到窗邊按了接聽鍵,剛一接通,那邊等得心煩氣躁的木悅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斥責他——
“許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往常甜美嬌柔的嗓音,現在因大聲而變得尖利起來。
許白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手機拿遠了些,“你指的是什麼?”
“你掛我電話,你還問我什麼意思?”木悅理直氣壯,幾乎是想就不想地指責他,“你曾經說的你都忘了嗎?”
木悅的語氣令許白不爽的同時,那種被欺騙的痛苦跟着湧上心頭。
“我們已經分手了。”他淡淡的陳述這個事實。
既然已經分手了意味着從今天開始就是陌生人。
木悅噎住了。
兩三秒后,她冷笑了聲,“是分手了,可我有東西留在你那,你不應該給我送過來嗎?”
以前她有什麼東西都是只要一句話,許白就會屁顛屁顛的送過來。
被他捧在手心那麼多年,她已經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習慣了。
許白比她還明白她是怎麼想的,面無表情,“沒空。”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他許白不願意伺候了,誰愛伺候誰伺候去。
“你!”木悅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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