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誤會
“昭王殿下,”老者上前行禮,“不知殿下突然進場是有何事?”
不光是老者震驚,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蕭珏與南雙二人身上,二層寸心緊張地手心全是汗。就連南雙隔壁包廂內的太子南礪淵也同樣走出來望着下面的二人。
在看到南礪淵的一瞬間,蕭珏眼中波光蕩漾。
不說這些人都一臉莫名其妙,那還不知自家殿下何時下去的姜尚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
“本王與此人有事相商,人本王就帶走了。”南雙冷冷地說道,“還望先生同意,若她被相中殿識,父王那邊本王自會告知。”
雖是請求,可更像是告知。不顧蕭珏的掙扎反抗,南雙扣着她就離開了這裏。
“那人莫非得罪了昭王殿下?”一旁的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低聲問道。
在他身旁,另一個模樣粗獷的男人冷笑着答道:“狂妄的小子,得罪昭王,自找苦吃。”
“肅靜!”老者威嚴開口,“賦詩大會繼續,還有議論者,取消資格。”
眾人靜聲。
寸心與姜尚見狀,皆去追自家主子去了。
蕭珏被南雙帶出了聽雪樓,一直拉到了一旁無人的小巷內蕭珏才掙脫了出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蕭珏揉着被南雙捏紅刺痛的手腕怒道,看着南雙依舊一副冷冷的表情,蕭珏生氣又委屈,眼淚充斥了眼眶。
“後面那兩段詩,你是如何作出的?”南雙憤怒地問道。
蕭珏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南雙為什麼這樣問她。
想了想明明這兩段詩是曾經剛與南礪淵在一起時,南礪淵親手為她所作,怎麼南雙竟好像似乎也知道這兩段詩。
她不知如何作答。
南雙見她不肯說話,剛平靜下來的心瞬間又充滿了怒火,他瞳孔幽深地一步步湊近,一邊湊近一邊說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一首說完,蕭珏震驚地看着他,明明那句詩是南礪淵為她寫的,雖短短一句,但卻讓她銘記到了現在。可南雙剛剛說的,似乎是完整的,不像臨時編出來的。
但他怎知道這詩?
一時間,蕭珏不知如何回答他,她沉默了。
南雙手中的拳頭緊攥,“這詩是我母親寫給我父王的,你從何得知?”
他猛地捏住蕭珏的脖子,雙眼通紅,步步緊逼,厲聲反覆質問:“你是何人?”
南雙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她難受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唯一的猜測就是南礪淵騙了他,拿了南雙的詩給了自己。
“南雙,你放手……”蕭珏一邊拍打着南雙的手臂,一邊落着眼淚。
心,無止境地疼痛着,彷彿被一根根無形的針戳的千瘡百孔。
“小姐!”寸心趕了過來,可映入眼帘的是被南雙死死掐住脖子,臉漲的通紅的蕭珏。
護主心切,寸心想也不想得罪昭王是何下場,她撲了上來推開了南雙,然後擋在了蕭珏的面前。這才讓差點因為窒息而昏死過去的蕭珏喘了口氣。
隨後趕來的姜尚也是心中一驚,他從未見過自家殿下這般失態過。一時慌了神竟不知該做什麼。
“寸心,你先回去,不用管我,我等下便回府見你。”蕭珏喘着氣說道,“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小姐,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寸心快哭了,“就算他是昭王,寸心也會用自己這條命保護好你的。”
哪知蕭珏卻怒呵道:“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不要你了!”
寸心聞言一怔,她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蕭珏,“小姐……你別不要寸心,我這就回府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見蕭珏點頭,寸心這才不舍地轉身離開。
待寸心走遠,蕭珏才深吸一口氣,目光怨恨地看着南雙。她大腦飛速運轉,此刻想要編造理由騙過他,只能看老天給不給她造化了,“昭王殿下,草民承認,那詩確實不是我所作,至於從何而來,草民說了你也不相信。其實……”
蕭珏咬了咬牙,一口氣說完了接下來的話,“其實只是草民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女人在桃樹下作詩,桃花紛紛揚揚落下,草民只看清了‘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這一句。”
姜尚此刻完全將蕭珏當做了一個瘋言瘋語的女瘋子了,他不信自家殿下會信蕭珏的鬼話。
可南雙猶豫了,雖然蕭珏這番言語確實似在矇騙他,可她說的沒錯,他母親作這詩時確實是在桃樹下。
又想到之前蕭珏預言下雨一事,他確實猶豫了。
接下來南雙的一句話讓蕭珏跟姜尚都大吃一驚。
“不錯,這詩確實是本王母親在桃樹下所作。”
蕭珏無語,想自己這運氣屬實太好,竟然誤打誤撞上了。
“殿下,”姜尚欲哭無淚,“她很明顯就是在矇騙你啊,可千萬不能因為兩次巧合就相信她的花言巧語啊。”
蕭珏訕訕笑道:“殿下,不知這下草民可以走了嗎?”
正欲抬腳跑路,南雙道:“那你女扮男裝混入賦詩大會,企圖何在?你坐在第一位置上,是想結識皇室哪位皇子公主?”
南雙一語道破蕭珏的企圖。
蕭珏咬咬牙,她知道,再編造下去,他不會再信了,只好實話實說,“不知殿下可知,如今的蕭家乃是都城第一首富,覬覦蕭家的人數不勝數。草民女扮男裝混入賦詩大會確是為了結交皇室,不過草民想要結交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太子殿下——南礪淵。如若與之結識,那太子將來做了陛下,定可能幫襯蕭家一把。”
南雙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你想攀龍附鳳找我就好,為何去找南礪淵?只因他是太子?”
“自是因為他是太子。”蕭珏一字一句說道。
腦中不停閃過一片片畫面,不知不覺間,她袖中的手早已握成了拳。
“女人,你也一樣,”南雙湊近蕭珏,目光凌冽,“嘴裏說著大義凜然的話,實際上還不是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蕭珏震怒,一把將南雙按在牆上禁錮在自己雙臂之間,“那你可有能力保我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