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嚴刑拷問
半響,蘇小江嘴角眼角抽抽,苦大仇深問道:“也就是說,你死了的話,我也活不成?”
孤月謹未出聲,只是以幾乎不可見的弧度點了點頭。
蘇小江臉上笑容頓時僵住:這什麼鬼?憑什麼小瘸子死了她也得跟着陪葬啊?!
“那你還不快給我解開這該死的生死契?!”
半晌,孤月謹卻只開口說了三個字:“不可能。”他垂下頭,仿似在呢喃自語,“生死契……無解。”
蘇小江深吸一口氣,賠以笑容:“話別說得那麼絕嘛,辦法總是人給想出來的,咱們再另尋解法,定是能解開的。”
“無解。”
蘇小江撒嬌:“大哥,你解開生死契好不好?你那麼神通廣大,一個區區生死契肯定難不到你的。”
“無解。”
“當真無解?”
“無解。”
“無你奶奶家西瓜皮解!”蘇小江當即拔劍架在孤月謹脖子上,落詞有聲,一字一句命令孤月謹,“識相點,解開了,不然我要你命!”
一直木着臉的孤月謹倏爾……好像……隱約發出了一聲輕笑,睥睨着隨時都可能殺了他的蘇小江,牽動嘴角,卻還是那句話:“無解。”
這小瘸子……當真以為自己拿他沒有辦法?
蘇小江危險眯了眯眼睛,嗤笑一聲:“是不是我仁慈久了,你就忘了我本來是怎樣一人?”
孤月謹瞳孔劇烈收縮,手上已經幻化出紫電,奮力向蘇小江甩去。
然而蘇小江動作卻更快。
根本看不到劍影,只聞一聲巨大空氣爆破之聲,紫電和劍身相撞,空氣里瀰漫著一種介於弦音和蜂鳴之間的響聲,把耳膜刺得發痛。
蘇小江一劍被擋,手腕極為靈活一轉,呼嘯着又是一劍刺了下去。
她蘇小江……向來就不是呆呆傻傻軟萌可愛之人……讓人聞風喪膽的江爺……那可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
沒有了紫電的阻攔,劍身如同閃電般的白蛇,穿過紫電屏障,輕而易舉洞穿了孤月謹的大腿。
孤月謹忍着疼,手中結印,飛速施術。
冷哼一聲,蘇小江揪着孤月謹的衣領,奮力將他向下壓去,伴隨着紫電“滋啦”炸裂聲響,輪椅散架,孤月謹躺在一堆廢墟中,驚訝看着欺壓在他身上的蘇小江——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臉上是那種因為極度的興奮而微微扭曲的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解開!”
“生死契……無解。”
冷冷一笑,蘇小江提劍,伴隨着紫電縈繞,然而她彷彿一點都感受不到痛苦,爆喝一聲,“解開——”話音剛落,蘇小江猛然將孤辰扎至孤月謹另一條腿當中。
“無、解。”
“你非得讓我把你削成人彘是吧?先切掉你手指,然後再把你四肢都砍掉,裝你屋子大缸里……你是不是很期待這一場面?”蘇小江面容猙獰,已經將劍杵在孤月謹左手小指之上,看着他指尖不斷幻化又潰散的紫電,嘖嘖稱嘆,惋惜道,“這麼好看的手指,又能變幻出紫電,切掉可真是太可惜了……”
孤月謹只是垂着頭,宛若死了一般。
沒從孤月謹那兒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蘇小江面無表情,乾淨利落切了下去。
在小指被切斷瞬間,孤月謹猛然抬起了頭,因疼痛而劇烈掙扎,周圍幻化出無數紫電,鋪天蓋地,猶如漲潮一般暴增,隱約有將兩人吞噬的勢頭。然而隨着蘇小江切下孤月謹的手掌,紫電猶如落潮一樣,驟然消散。
蘇小江用劍抵住孤月謹嘴角:“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能不能解開這主僕契約?”
孤月謹只是顫抖閉上了眼睛。
蘇小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強烈的挫敗感……以往她審問,對方最多撐到拔舌。然而蘇小江如今都把孤月謹裝進大水缸了——她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盤腿坐在水缸旁,蘇小江隨手把孤月謹斷指撿起來,像是平時叼煙一樣叼嘴裏,張嘴,吐出被紫電電出的煙氣,整個人鬱悶得不行:“我說,小瘸子,你發發善心,當做些好事不行?解開這生死契,對你好,對我也是好處大大的啊!你非跟我犟着,導致如此境地,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兩敗俱傷,何苦呢?”
水缸里的孤月謹一言不發,只聞得淺淺呼吸之音。
蘇小江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孤月謹舌頭給拔了,不悅“啐”了一口,皺着眉頭把嘴裏銜着的手指頭吐在地上:“連根煙都沒得抽……”
如此逼問之下,蘇小江相信了一點:孤月謹是真不知道怎麼解開生死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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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生,蘇小江看着穿透自己腹部的刀頭,嘆息一聲,問身後人道:“有煙么?”
背後之人大概也沒有想到她會提如此要求,怔了半響,為防止她耍什麼花樣,舉起槍對着她的後腦勺,同時遞了一支煙給她。
“沒火。”
背後又遞來一隻打火機。
“謝啦。”
風有些大,蘇小江一手護着火一手點煙,好不容易點着了,忍着腹痛猛吸一口,嗆得她咳嗽連連,將煙捻在手指間,皺着眉吐槽:“這煙……勁兒怎麼這麼大?”
背後傳來一道毫無波瀾的聲音:“是汞。”
“呵呵呵呵……你這裝備也太齊全了,專業的吧?”死到臨頭,蘇小江反倒卸下了所有的擔子,瘋了一樣又說又笑,明知煙裏面卷了汞,但還是又吸一口,“等我吸完了這一根再送我上路行不行?”
一根煙很快便吸到了煙頭。
蘇小江捻着最後一口煙,眯眼打量着這熟悉的煙蒂,眉梢上挑:“這不是我常吸的小煊么?”
話音剛落,背後之人已經扣動扳機。
一聲槍響,蘇小江受巨大衝擊力,撲倒在地,直至死,她手裏還死死夾着煙蒂。
汞宜氣化,無色無味……夾在煙里,當真是好計謀啊。
雖然只是一根單獨的煙,但蘇小江還是從煙蒂認出了那煙是自己常吸的煊赫門——難怪她被殺的幾天前就出現了口腔潰瘍,咳嗽,頭疼……當時還以為是太累了……原來是早挖好了坑給她跳。
偷襲那小子是自己身邊人。
經常給自己買煙的人……鴻蒙館中幾百個小弟,個個都有嫌疑。
再次重生,蘇小江揉了揉後腦勺,彷彿那兒還遺留着槍擊的痛覺。
等暈乎勁過去,蘇小江卻發現自己坐在水缸邊,嘴裏叼着一根斷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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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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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得讓我把你削成人彘是吧?先切掉你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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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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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能不能解開這主僕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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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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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仁慈久了,你就忘了我本來是怎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