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血腥對抗 狂人得燕
上午11點20分。Www.wenXuemi.Com
東方國際旗下的“人和”博彩集團公司董事長明八,在辦公室剛放下海冬青給他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中海冬青告訴他長雁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線人,讓他速查出這個卧底是誰?查出后也不要殺他,把這個線人開除就行了,因為這個線人還沒有給他造成什麼損害,故沒有必要幹掉他,再說橫豎也得給長雁點面子。
明八聽了后十分吃驚,對海冬青說他知道該怎麼辦了,便掛了電話。
他剛掛了電話,突然又接到一個神秘人打進來的電話,這個人打進的來電顯示是J市刑偵支隊辦公室的程控電話,在電話中,十分急迫神神秘秘地問明八道:“你是明八嗎?”
明八微笑着問道:“你是誰?”
對方道:“我是大鷹的親信,是刑偵支隊的刑警,至於名字你就別問了。”
明八微微詫異地問道:“你這麼神秘兮兮的有什麼事嗎?”
對方答:“處長讓我告訴你,他有特別重大的急事,想與你在半個小進后在南關的“老地方”酒店見面,請你務必準時趕到。”
明八驚奇的問道:“大鷹找我有什麼重大急事?他為什麼不親自給我打電話?”
對方又答道:“有什麼重大急事我也不清楚,現在處長在市局開一個緊急會議,他剛才是乘上廁所的時候悄悄給我打的電話,讓我立即通知你的,處長特別讓我告訴你,現在最方便的就是手機了,但是最不安全的也是手機,所以不論談辦任何正事都要遠離手機,因此他不想與你在手裏談大事,他讓你在半個小時后一定要到“老地方”酒店見面談,千萬不能不去,否則的話你的麻煩就大了。”
明八聽了呵呵一笑道:“什麼麻煩大了?什麼意思?”
對方急切的道:“你見了處長就知道了,好了!有人進屋了,不方便談了,記住!半個小時后一定要準時到那裏。”
明八遲疑了一下后道:“好吧,我見了他問他吧!”對方一聽馬上將電話掛了。
明八握着手機愣在那兒,低頭深思了一下后又拔叫了大鷹的手機,按了“呼叫鍵”后只聽從手機里傳出一個很好聽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拔叫的電話已關機……”
明八又拔了一次手機還是這個女音在重複這句話。
明八便把手機關了,自言自語道:“大鷹急找我,有什麼重大的事呢?他的手機不開是真的在開什麼緊急的會議嗎?難道是關於阿西的那件事嗎?冬哥已動用關係將這件事壓下去了呀?不會是這件事又有什麼新的情況吧?哎,別想了,等一會兒見了大鷹就全清楚了。”
11點45分。
明八一個人打了輛出租車準時在冷清的南關“老地方”酒店門前下了車,付了車錢后明八打量了一下“老地方”酒店。
只見這個時候的“老地方”酒店也是冷冷清清的,酒店裏稀稀拉拉的坐了幾桌,有十幾個人在吃飯,絲毫沒一點生意興隆的樣子。
明八心想:“生意做成這樣離關門不遠了。”
他這樣想時已抬腳走進了老地方酒店,四下看了一下在飯店裏低頭吃飯的人們,見沒什麼異樣便揀牆角的一張桌子走去。
坐下后剛想叫服務員過來點菜時,一抬頭突然看見剛才還在那兒吃飯的十幾個人,忽向自己包抄着走來,明八一瞧這個情況心中大驚,猛站起瞪眼向這十幾個己快步走過來的人細看去。
只見城區分局重案大隊的大隊長長雁,滿臉獰笑地走在最前面,明八看到長雁的表情心中暗叫道:“不好,中計了!”
他這樣想時大腦猛急轉,邊將手伸進口袋裏掏煙,邊微笑着對右手放在身後放的長雁道:“哦,是長雁大隊長呀!真巧啊,來抽支煙,一起喝……”
他的“酒”字還沒說出口時,長雁已猛然端槍在手對身邊的手下故作驚恐地大叫道:“搶匪有槍,開槍!”
他的話音還沒落已扣動了扳機,在“叭”的槍響聲中明八已中槍,身子一歪雙眼怒瞪着長雁道:“你……你……”
在長雁又連扣板機開槍時他的手下也連連開槍。
頓時,整個酒店裏槍聲四起:“叭……叭……”明八在還沒有任何反應時已被亂槍打倒在地,口吐鮮血瞪着仇恨的眼看着地上流淌着的自己的鮮血。
長雁等人開槍將明八打死後都圍着明八默不作聲,之後長雁看了兩眼又走到酒店的櫃枱里,從錢箱中抓起一把鈔票用力地撒在酒店的地上和明八的身上,冷冷地笑着對手下人道:“搶匪持槍搶劫酒店,已被公安擊斃。”
手下人聽了都是嘿嘿冷笑。
蝸牛一個人在民縣的一家小飯館喝悶酒,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姐姐燕子的消息,蝸牛的心中很是焦急與悲哀,他不知道姐姐是否還在人間?每當他想起可憐的姐姐燕子的時候,眼前總是浮現出她憂鬱的面孔和無助的眼神,他時時在想,如果姐姐燕子還活着的話,這麼多年她在哪裏飄零呢?她知道許多人在費力地到處搜尋她嗎?
心情不好的蝸牛很快又喝醉了,不知不覺爬在飯桌上睡著了,直到被人推醒蝸牛才知天已黑了。
他抬起醉眼往小飯館四下看了看,見已沒有一個客人了,便結了帳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飯館。
走出飯館的蝸牛在門口被夜風一吹又感到了天旋地轉,忙伸手扶住飯館門前的一棵小樹,嘴一張“哇”的一聲吐了起來,這一連串的嘔吐直吐的蝸牛眼淚都出來了,他邊吐心裏邊說:“再也不能喝這麼多酒了,否則把身體都喝壞了,萬一姐姐燕子突然回來看見自己這麼消沉,她一定會心疼的。”
蝸牛吐了一陣后感到好受多了,便直起腰伸手用手背擦了擦嘴,邁開軟軟的腿一步三晃地朝乾洗店走去,他知道娘在家中等着他回去呢!現在娘一天不見他便會顯的心神不安,蝸牛知道娘已老了,很需要兒女們時時陪在身邊,讓她感到親情的溫暖,想想娘一生的勞苦,蝸牛的眼淚又不由自主的順着臉龐滑下,他現在才明白什麼是人生苦短!
蝸牛走了幾步后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自言自語道:“喝成這樣回去,讓娘看見了又會使娘擔心的,可是不回去又不行,如果自己一晚上不回家,娘會幹等一晚上的,怎麼辦?乾脆先去縣裏的小澡堂洗個澡,用熱水泡一泡醒酲酒再回去,反正時間也不是很晚,洗完后酒醒了再回去,娘看見自己精精神神的就會放心並開心起來,只要娘開心自己就高興!如果姐姐燕子再回來的話,那一家人都會快樂的,要是姐姐燕子回來后自己就能脫開身了,讓姐姐和哥哥好好照看着娘,自己就可以追隨在冬哥的鞍前馬後,與冬哥及眾好兄弟們一起共創一番大業,那豈不是人生一大樂趣嗎!”
蝸牛這樣想着便轉身朝民縣那家唯一的小澡塘走去。
當阿發,阿白二人殺氣騰騰地站在蝸牛的面前時,蝸牛還躺在民縣那家小澡塘的大條木床上“呼呼”大睡呢,
他做夢也沒想到門州商會的會長阿東,已在兩天前查清了那個神秘的狙擊手就是他蝸牛,阿東得到這個線索后便給阿發阿白二人下了幹掉蝸牛的命令。
於是阿發阿白就突然出現在民縣這家小澡塘里,站在還在大睡的蝸牛面前。
阿發阿白兩人直直地看着,仰面朝天大睡的毫無知覺的蝸牛,臉上都是殘酷的冷笑。
兩人看清后扭頭對視了一下,阿發沖阿白點了點頭意思是:“沒錯,就是這個人,幹活吧!”
阿白收到信號后慢慢將手中的槍別在後腰上,從小腿處抽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對持槍四下警戒的阿發看了一下,阿發見狀持槍往後又退了一步,扭轉頭左右看着這個昏暗髒亂的沒一個人走動的小澡塘。
此時阿白已悄悄地逼近蝸牛的身前,他慢慢地彎下腰,將左手的一個爛枕頭舉在蝸牛的頭部上方,將右手的手術刀對準蝸牛的頸動脈。
隨後,稍停了一下的阿白突然身體猛往下沖,用左手的枕頭捂在仰面朝天而睡的蝸牛嘴上,同時,將右手的手術刀兇狠地猛割拉向蝸牛的脖子頸動脈……
幾天後。
在民縣下屬的“閣老安”村裏的後山小山坡上,一個新墳高高的堆起。
墳上的招魂幡在秋風中亂舞,田螺蹲在墳前燒紙,燒起的紙幣在燃燒了后,也隨風飛舞在空中久久不落下,像是在向人間訴說著什麼悲傷的故事。
秋蟬雙眼空洞地瞅着新堆起的墳一滴眼淚都沒有,她用無神的眼看着墳上的黃土,像是能看到這堆黃土下一個人靜靜地躺睡在裏面已永遠安息的小兒子蝸牛。
海冬青、藏獒、猩猿以及東方國際的一大幫人,都穿着黑色的長風衣,沉默地站立在蝸牛的墳前,同樣也在久久地凝視着這黃土還沒幹的墳堆。
所有的人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只有“嘯嘯”的北風在荒野上肆虐地穿行着,時不時地捲起陣陣的黃沙扑打在人們的臉上眼裏口中。
海冬青站立了許久許久,心中陣陣的痛楚,他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即使任憑風沙吹進眼裏也決不讓眼淚掉下一滴!
秋蟬一顫的身體頓時將海冬青的目光從蝸牛的墳上引了過去,海冬青看着秋蟬那枯瘦干硬的身軀,看着秋蟬心如死灰的表情,心中又是刀扎般的疼,他用力地咬緊牙梆子,深吸了一口氣將情緒穩了穩,抬腳向秋蟬的面前走去。
他走到秋蟬面前時,秋蟬還是視若無睹的看着前方呆坐着,只是她已看不見兒子蝸牛的墳了,她的眼前是海冬青魁武的身體,海冬青站在秋蟬面前久久地看着在秋風中白髮飄擺的秋蟬,鼻子一酸眼睛便潮了。
他慢慢地將雙膝一軟跪在秋蟬的面前,用雙手緊緊握住秋蟬的腿,用雙眼悲痛地望着秋蟬哽咽着道:“大娘……蝸牛走了……我沒有照顧好蝸牛……很對不起您……真的很對不起您……大娘……事已至此……您就別……大娘……從……今天起……俺……就是你的兒子……俺就是您的兒子呀!娘……娘……娘……”
秋蟬在海冬青如泣如哭的哽聲中稍回過神,她聽了海冬青的話后抬頭看着海冬青的眼,慢慢用乾枯的雙手緊緊握住海冬青的雙手,嘴一咧哭道:“兒啊……兒呀……”
一個月後。
兩輛豐田麵包車飛馳電掣般的穿行在J市的環行路上。
麵包車的玻璃上都貼着厚厚的太陽膜,使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出車裏的情況。
在夜幕的掩飾下,這兩輛麵包車從這邊的單行道飛快的上了立交橋,在立交橋上“嗖”的轉了幾個圈后又轉到另一邊單行道上,向前方奔馳而去。
第一輛麵包車上坐着九個人,每個人都是手握着短把五連發獵槍。緊跟第一輛麵包車的第二輛麵包車上也坐了九個人,每個手中亦是一把嶄新的短把五連發獵槍。
藏獒與猩猿都坐在第一輛麵包車上,兩人都是血紅的雙眼盯着前面的路默不作聲,藏獒看着麵包車飛快的超過一輛又一輛的汽車,便側目從倒車鏡看了一下後面的那輛麵包車,見後面的那麵包輛車打着雙閃在緊緊地咬住他們坐的這輛麵包車,便又將目光對準前面的路面冷冷地對開車的手下道:“再快點!”
猩猿見藏獒看後面的麵包車,便掏出手機撥通后沉聲問:“你們跟着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便從手機里傳出一個很亮,顯得很激動的聲音:“老大,我們跟着呢,你放心吧!”
猩猿邊應了聲“好!”邊掛了機,看了看藏獒問道:“消息準確嗎?”
藏獒狠狠地道:“準確!這兩個王八旦殺了蝸牛後一直縮在窩裏不出來,他們的那箇舊窩己不住了,上次太可惜了,我們只是遲去了十幾分鐘,若是我們早去十幾分鐘的話就將他們堵在屋裏了,當時兄弟們衝進去后一摸被窩都還是熱的,可見這兩個王八旦剛走,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走得這麼及時?他們從那個出租屋逃了后,我們就再沒他們的一點消息,但冬哥說這兩個傢伙肯定還在J市,因為他們的活還沒幹完呢!是不會走的,這不,還真讓冬哥說著了,我剛得到這兩個傢伙新窩的地址,我想這次這兩個傢伙不會再有命逃了吧!”
猩猿聽了點點頭冷笑道:“但願他們還在窩裏,否則老子要氣死了,***,今天我是不讓他們變成篩子,我就不是蝸牛的好兄弟!”
藏獒亦是冷笑狠點頭。
藏獒猩猿率十幾個手下,站在J市礦務局一個偏僻的破破爛爛的樓群里,仰頭看着對面的一棟六層高的土樓。
藏獒對猩猿道:“就是這棟樓,這兩王八旦就住在這個單元的六樓,剛才咱們的人告訴我現在這兩個傢伙還在屋裏呢。”
猩猿聽了大喜道:“太好了,咱們馬上動手吧!”
藏獒道:“我帶八個兄弟從樓梯進從正面攻進去,你帶着三個兄弟從那個單元上六樓樓頂,防止他們從六樓晾台翻到樓頂上去,另外讓五個兄弟在樓後面潛伏着,告訴弟兄們一旦發現目標不要多話,開槍格殺勿論就行了,明白嗎?”
猩猿答:“還是我從正面攻,你上樓頂吧。”
藏獒道:“別爭了,就按我說的去干,記住,10分鐘內解決戰鬥,我們撤,因110巡警車如按到報案的話10分鐘就能趕到現場,我們最好不要與公安正面衝突。”
猩猿痛快地答到:“明白了!”
藏獒沖他及身邊的眾兄弟們點了一下頭命令道:“幹活吧!”
說完他便帶領提前安排好的八個兄弟持槍躍步衝進了樓道里,猩猿率三個手下亦快步跑向另一個單元,要從這個單元的六樓上樓頂,另五個兄弟則快步悄悄的繞向樓后的小平房潛伏起來。
藏獒悄悄的快速地率手下兄弟摸上了六樓,上了樓藏獒在確定了方位后命令手下的兄弟散開,兄弟們稍往樓下躲散開后,藏獒又命令兩個兄弟將門用炸藥炸開,這兩個兄弟收到命令后輕聲地在房門上裝好了炸藥,之後將線拉到五樓樓梯拐角處。
藏獒看一切都準備好了便果斷地一點頭,那個手持引爆器的兄弟在收到信號後用力一擰點火開關,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硝煙迷漫鐵條石頭亂飛房門巳被炸開。
藏獒看到房門已炸開便騰身躍起,率先持五連發獵槍飛步向樓上的房間衝去,他身後的兄弟亦是緊跟着他,玩命的往裏沖。
藏獒等人急衝進屋裏後分兩隊分別向左右兩個房間闖進去,藏獒領三個兄弟快步沖向左邊的房間后,用獵槍槍口急速地在房間裏搜尋人影準備開槍將其幹掉,就在藏獒吃驚左邊這個屋中空無一人時,他已聽到右邊的房間傳來“叭”的槍響和有人中彈慘叫倒地的聲音,他急忙領着三個手下轉頭向右邊房間衝去,同時他也聽到幾支五連發獵槍響起的聲音“嗵……咔嚓……”
當時阿發阿白兩人正在屋中睡覺,被突然的巨大的爆炸聲從夢中驚醒,兩人心知不妙忙抓槍在手。
就在這時已聽到數人從屋外衝進來,阿發剛站起身便看到有四個手持五連發獵槍的大漢兇猛的衝進屋中,他想都沒想擋手就是一槍將沖在最前的一個大漢開槍打倒,當他還想開第二槍時已沒機會了,後面三個大漢手中的五連發獵槍同時響起,阿發被打得怪叫連聲身子朝後揚飛起來。
就在此時藏獒也已衝進屋中,與先衝進的兄弟們同時舉起槍對準仰飛起來的阿發連扣了板機。
只聽得“嗵……嗵……”槍聲響成一片,阿發的慘叫聲更尖了。
阿白在阿發與藏獒等人開槍對射時,嚇得一轉身竄到晾台上,雙手扶住晾台邊的小短牆一躍上了圍牆,之後雙手一伸探住六樓的樓頂邊,雙臂一用力身體便騰空上半身已上了樓頂。
就在他準備再一用力翻上樓頂時,已魂飛天外地看到了猩猿的五連發黑洞洞的獵槍口對準了自己。
當阿白絕望地大叫道:“不要……”
猩猿的槍口已對準他的腦袋響了。
阿東背靠在夏百租住的溫馨閨房的牆上,將夏百摟在懷裏,深情地吻着夏百嬌嫩嫵媚的臉,在她耳邊柔情道:“親愛的,我真捨不得走啊!如果不是為了貸那筆款,我可真不願你讓螞蟥摟在懷裏呀!我的愛人,委屈你了,等那款拿到手后,我會找個借口把你從螞蟥手中奪過來的,到那時咱們倆人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你說好不好?”
夏百緊緊貼在阿東的身上,雙手緊環繞着他的腰,任憑阿東不停地在她的臉上到處親吻,她感到很開心,在聽了阿東的話后夏百才嘆了口氣,離開阿東的懷裏幽幽道:“你別說了,我既然愛你,我就願為你做一切事,我不委屈,我是心甘情願的誰讓我碰上了你,又深愛上了你呢!你快走吧,螞蟥馬上要來了,萬一讓他碰見你豈不壞了你的大事了嗎?快走吧!”
阿東聽了點點頭,又深深地親了一口夏百才依依不捨地走出了夏百的房間。
阿東哼着小調十分愉快地走出夏百租住房的單元門,搖頭晃腦地朝樓下面停放的黑色奔馳車走去。
阿東每次與夏百幽會時,就一個人悄悄開車來,不讓阿北開車,畢竟阿北是他的小舅子不太方便。
阿東走到車前開了車門一**坐在駕駛座上,剛把鑰匙入正準備擰時,後座突然騰地坐起一個人,這個人一伸手用手槍頂在阿東的後腦上,在他耳邊冷冷道:“別動,否則打死你。”
阿東被這突發的事驚得一動不動,感覺到後腦勺上冰冷槍口的硬度,許久阿東慘白着臉顫聲問道:“你……你是誰?想幹什麼?”
這個用槍頂住阿東的人嘿嘿一冷笑道:“我叫李乙,想幹什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阿東一聽這個人竟是J市“十大槍擊要犯”的首犯,絕望地問道:“是海冬青讓你來殺我的嗎?”
李乙冷聲道:“你提的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我可以告訴你是上天讓我來收拾你的,你若是配合好不一定殺你,否則你能通地快死了就不錯了!”
阿東忙問:“怎麼配合?”
李乙答道:“一會兒再說”。
這時,阿東又看到有兩個身手敏捷的大漢,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快步鑽進奔馳車裏。
此時阿東才明白這三個人盯自己已很久了。
在J市北郊區山角下的荒野地里,阿東的奔馳車孤單地停在那兒,任憑殘花飄落在擋風玻璃上。
車後座上李乙對坐在身邊的阿東陰笑道:“你想活就打電話給長雁,讓我這兩個兄弟開你車去接他,如把他接來后你或許有活的希望,否則現在就把你切成一萬塊,怎麼樣?”
阿東滿臉疑惑地問道:”叫長雁來幹什麼?”
李乙用槍托在他頭上一砸破口大罵道:“幹什麼,干你爹,痛快點,配合不配合?”
阿東一想到如被活活的切成一萬塊,便意志一下子崩潰了,無力地軟下去哀求道:“好!好!我配合!!!”
李乙拿起阿東的手機問了阿東長雁的號碼,按好后對阿東大喝道:“打起精神來,別讓長雁聽出意外情況,你記住,今天如長雁不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話你是死定了,看見那個廢棄的礦料場嗎?那裏面還有一台碎石頭的“絞拌機”能用,你如約不來長雁,一會兒你就是那台“絞拌機”里的石頭了。”
阿東一聽“絞拌機”,臉上立刻浮現出驚恐萬狀的死灰表情。
他忙對李乙討好的連聲道:“一定把長雁騙來,你放心,一定把長雁騙來,只是他來后你們一定要饒了我,好嗎?”
李乙用槍托在他頭上又是一拍怒喝道:“你有什麼資格與老子討價還價?準備好,快打電話!”
阿東忙深提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笑起來,隨後拿過手機在李乙槍口的威逼下接通了手機。
長雁從大西街的一家“棋牌室”橫着就走了出來。
他邊走邊看在馬路邊停着的阿東的黑色奔馳車,看見車后長雁就朝奔馳車快步走來了。
剛才他接到阿東的電話,在電話里阿東神神秘秘笑嘻嘻地對他說,J市某家大型夜總會的媽咪剛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她們那兒剛來了兩個處女讓他去看看,他接了電話后很開心,因正在門州商會開會,還得一會兒才散會,故特讓司機去接長雁,等接了長雁后再回來接他,那時他的會也開完了,兩個人正好坐車去那家夜總會,今天就要好好的享受一下美酒與處女的滋味了。
長雁接了電話后欣喜不已,馬上將手中的麻將牌推開,對另三個朋友說是不玩了,局裏有案子得馬上回去,之後他在那三個朋友不滿的目光下,將贏得錢裝入口袋喜形於色地快步走出了棋牌室。
長雁走到奔馳車后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他邊關車門邊側頭微笑問道:“阿北……”
當他看清開車的人不是阿北而是一個陌生人時心中已感不對勁,剛要伸手從后腰摸槍時,他的後腦勺就被人從後面狠狠地一擊,便悶哼一聲栽倒在座上昏死過去了。
等長雁再睜開眼時,已看到自己來到了一座大山下的一個像是廢棄的採石場裏面。
長雁從地上坐起身,揉着頭痛欲裂的後腦憤怒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三個大漢,條件反射的便又快速伸手從后腰摸槍。
李乙看他又去摸槍便嘻嘻一笑從自己后腰將長雁的槍拔出,蹲下身子對長雁笑道:“長雁大隊長,你找槍嗎?這不在這兒呢,給你。”
李乙說著把槍一抖,自己握着槍管將槍把子遞到長雁手上。
長雁快速敏捷地握住槍,顧不得頭疼忙用槍口對住李乙的胸部,傲橫地大喝道:“你是誰?敢襲擊老子,不想活了嗎?”
李乙嘻嘻一笑道:“我是李乙,這兩位一位是胡左一位是高右,怎麼樣?你不是一直想抓我們幾個人嗎?”
長雁一聽面前這三個大漢竟然是“J市十大槍擊要犯”的一、二、三號人物心中大驚,同時又心中大喜便大吼道:“都站好了,跟老子回分局去,否則老子的槍可要走火了。”
胡左一腳就踹在他的肩上了,同時大罵道:“你們這些王八旦,到了現在還玩橫的?一般老百姓怕你們,老子們怕你們嗎?”
高右則故意裝出很害怕的樣馬上站好了,口中對長雁哀求道:“長雁大隊長,你可千萬別開槍,我投降。”
李乙看了笑得直彎腰。
長雁見胡左敢踢自己心頭大怒,想都不想對準胡左的身體便扣動了板機,他連扣了兩下只聽見“撞針”輕脆的撞擊聲,並沒見胡左中槍慘叫倒地,他大愕道:“哎!子彈呢?”
李乙聽了忙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子彈,對長雁不好意思道:“哎呀!長雁大隊長,子彈在這兒呢!我忘了給您上膛了,影響您的槍走火了,真是對不起呀!”
長雁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三個人是在玩自己,他看着這三個各身背數條命案大案的“J市十大槍擊要犯”頓時面色慘白。
他將空槍掉在地上驚恐地看着李乙問道:“是海冬青讓你們這樣做的嗎?你們可千萬別胡來,你們要知道我的身份,你們若胡來的話,可會有大麻煩的,你們最好放我走。”
李乙故意苦着臉問長雁道:“有多大的麻煩呢?”
高右則冷聲道:“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可怕的事和人嗎?”
胡左亦是冷笑道:“現在的老子連玉皇大帝都敢殺,還怕什麼麻煩,操!”
長雁一聽嚇得直往後躲身體,嘴裏驚恐的大叫道:“別!別!!別!!!”他轉動身體時一下子看見被綁起來側躺在亂石堆間的阿東。
長雁咬牙切齒地對阿東吼叫:“阿東……你小子不仗義,你竟然出賣我,阿東,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阿東……”
阿東見長雁大罵他,羞愧地閉上眼低下頭。
巨大的碎石絞拌機“轟轟”地響着轉動起來,李乙將兩塊大石頭用力的扔進絞拌機里,剎那間,他們五個人都聽到絞絆機狂吼着“吧……”的將大石塊絞成碎沫。
阿東與長雁兩人嚇得嘴張得大大的呆在地上一動不動,李乙看着他們兩人的表情對他們兩人微笑道:“你們兩位誰先嘗嘗這絞絆機的味道?”
長雁直往後縮頭,嘴裏大叫道:“阿東……阿東……”
阿東則嚇得哭着叫道:“長雁……長雁……你們不要殺我……咱們不是說好了,我把長雁騙來后,你們就饒我一命嗎?”
李乙一聽故作恍然大悟的道:“噢!我差點忘了,胡左高右你們將長雁大隊長抬起來送到絞絆機里,讓他先品嘗一下絞絆機的快感。”
胡左高右兩人在長雁絕望的大叫哀求聲中將長雁抬起,頭朝下將長雁硬塞進了還在“轟轟”轉動的絞絆機里。
阿東驚恐地看到在絞絆機的轉動下,長雁的身體迅速朝絞絆機里鑽進去,耳邊聽到長雁尖慘的叫聲,只一轉眼間就看不到長雁剛才還豎在絞絆機上面亂動的雙腿了,一股股鮮血和肉沫從絞絆機下面滾出來。
阿東看着看着大叫一聲嚇得昏死過去了。
等他被弄醒后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絞絆機的“轟轟”巨聲。
李乙走到兩眼發直的阿東面前微笑着對他道:“會長,該你了?”阿東一見胡左高右要上前抓他往絞絆機里塞,絕望地尖聲大叫,頓時大小便就失禁了。
大叫過後的阿東雙眼發直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突然愉快地呵呵大笑起來,口水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李乙雙肩一聳對胡左高右道:“會長同志嚇瘋了!”
長雁家人報案說長雁失蹤了,阿北等人則在兩天後在J市一個垃圾堆里,找見了渾身**已變成傻子的阿東。
所有門州人都不知阿東遇上什麼可怕的事了?
阿東這樣太讓他們心寒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J市一些政府部門也開始找門州人的茬了,生意上的合作人也處處刁難門州人,道上人亦是火藥味十足。
這樣的情況讓J市門州人備感恐慌,尤其凡是參於與東方國際對抗的門州人,時不時會遭到各種形式殘酷的打擊。
更可怕的是J市門州人可以離開J市,而從門州剛來J市的門州人則會被陌生人告訴馬上離開,否則……
這一切都讓門州人的意志蹦潰了。
門州商會在與東方國際的殘酷對抗中徹底失敗了。
雖然東方國際也付出相當的代價,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門州商會已元氣大傷,而東方國際則是越戰越勇,大有一舉從J市將門州人以及門州商會從根剷除趕出J市的苗頭,使J市的門州人在J市的幾十年的打拚一夜間付之東流。
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J市的門州人感到刻骨的害怕了,他們現在才相信江湖上傳聞的東方國際的確是大勢已成富強的很。
就在門州商人剛明白這個道理時,一個又一個更可怕的消息又傳人他們的耳中,令他們人人都感到馬上就要有滅頂的大災來臨。
於是J市的門州人急切地要求商會儘快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扭轉局面,保證J市所有門州人的生命安全和利益,使門州商會還能生存下去。
在這樣的形式下阿北順理成章地成了J市門州商會的新任會長。
他在最危險最關鍵的時候義無反顧地挑起了重擔,擔起了大梁他現在在J市所有門州人的眼中又成了幾年前的阿東,所有門州人都期望阿北象個英雄一樣拯救J市門州人和門州商會的命運。
阿北在擔任了門州商會的會長后重新調整了門州商會的最高領導層的人員,之後他馬上召集了他上任后的第一次緊急會議。
在會上阿北廣泛徵求了大家的意見和建義,最後門州商會高層重新確定了新的目標方向以及方案,這些新的東西目的很簡單:不再與東方國際為敵,要化敵為友,以保證門州人和門州商會在J市的生存發展!!!
阿北在會後一個人悄悄的約見了阿紅。
在J市一家豪華的賓館套間裏,阿北對憂鬱之極的阿紅問道:“紅姐,你要離開J市嗎?”
阿紅勉強一笑道:“是的!這個城市太讓我傷心了,我原準備出國定居去,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姐夫東仔竟然變成了一個傻子了,前段時間我還恨他,可現在他那傻呼呼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的我的心都碎了,北仔,J市的所有門州人擁戴你任新會長,說明大家看好你,你要努力將局面扭轉過來,不要再與東方國際為敵了,否則的話在J市的門州人會一個一個倒下或變瘋了!現在你是會長就要時時有責任感,你坐在這個位子上不能隨便做什麼決定,更不能隨便放棄什麼,你要對J市所有期望地看着你的門州人擔起你應擔的責任!紅姐相信你是能行的,會比東仔做的更好的,過幾天紅姐就要陪東仔返回門州市了,永不再踏上J市一步了,你們在J市處處小心呀!”
阿北聽了後點點了頭,將他上任后召開的門州商會第一次機密會議的內容簡單地向阿紅講了一便,徵求阿紅的意見。
阿紅聽了阿北的話后灰暗的眼睛一亮略帶欣喜地對阿北道:“北仔,紅姐真沒看錯你,你們做的決定是對的,俗話說“退一步海闊開空!”現在這個形式我們不得不退,至於以後有什麼大跨步的飛躍那時將來的事了,紅姐對你的決定舉雙手贊成,你就這樣去做吧,紅姐估計,你的目的一旦達成后,J市門州人和門州商會還會更好的發展下去前景不可估量!而且紅姐深信東方國際是一個很講道義原則的組織,現在我們門州商會在各方面都做出了這麼大的讓步,我相信東方國際不是心胸狹窄的組織,否則他們也不會玩的這麼大!我更清楚這場血腥的對抗根本不是東方國際與海冬青的本意,全是東仔等人逼他們這樣殘酷地反擊的,因為據我所知現在的東方國際根本沒把J市當作他們主要的戰場,他們主要的戰略中心是全國及全球!北仔,你抱着絕對的誠意去與海冬青談吧,紅姐相信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會握手言和,井水不犯河水,各發展各自的事業的。”
阿北靜靜聽阿紅說話,心中對阿紅佩服極了,他現在才知道阿紅的確是一個不平凡的女人,可惜的是阿東沒有福氣硬把這麼好的女人給逼的離心了。
阿北見阿紅很贊同他們剛做的決定心有所安,他直直地看着阿紅道:“紅姐,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和鼓勵,我決不會辜負紅姐的厚望,紅姐,我今天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中最關鍵的一步!!!”
阿紅“唔”了一聲后問道:“哪一步?”
阿北苦笑道:“東方國際的海冬青根本不見我,我讓J市的幾個大人物去向他轉達我的意思,想與他見面徹底談判,海冬青很乾脆的拒絕了,這樣的情況讓我很着急。”
阿紅又“唔”了一聲后問道:“你想讓紅姐找藍貓給海冬青施加壓力后與你見面嗎?”
阿北又苦笑道:“這是一方面,但據我所知海冬青不一定吃藍貓這一套,如想與海冬青見面還有個最主要的方面需要紅姐你忍受委屈而全力配合一下,紅姐,我相信你為了J市近萬名門州人和門州商會的安全發展會做出大力配合的,因為紅姐你不會眼睜睜地看着J市近萬名門州人和門州商會一個一個倒下或瘋掉滅掉吧!”
阿紅聽阿北這麼說一時摸不着頭腦,獃獃地看着阿北,疑惑地問道:“哪主要的一方面?”
阿北慢慢地道:“燕子!!!”
阿紅一聽阿北說出這兩個字眼睛一下瞪大了,傻了似的看着阿北,許久后才喃喃問道:“什麼?”
阿北提高了聲音又說了一句:“燕子!!!”
這一次阿紅聽的明明白白地,她咪起眼瞅着阿北吃驚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燕……子……的?”
阿北冷笑一下從懷中掏出一疊照片和一張幾年前J市鐵路公安處到處散發的關於在全國通輯無影女飛賊燕子的通輯令,放在阿紅面前。
通輯令阿紅只瞄了一眼便不看了,她順手拿起那疊燕子在她別墅中夜深人靜後去掉易容術還本來面日時,或靜靜立在別墅窗前仰望滿天星星或在書房玩電腦時側面的照片。
阿紅快速地看了看照片后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將相片放在通輯令上,冷冷地看着阿北問道:“你派人盯我們?”
阿北忙解釋道:“紅姐千萬別誤會,我是因鴿子莫名其妙的被人救走後才懷疑“中仔”的,故派手下監視“中仔”的行動,令我沒想到的是中仔原是個女孩,而且還是個被警方通輯多年的江洋大盜女飛賊,紅姐,你太厲害了,這麼多年深藏不露,手下競有如此高手。”
阿紅聽到這臉色稍好點,問阿北:“鴿子是誰?”
阿北道:“燕子的雙胞胎妹妹,海冬青的女友!”
阿紅又是吃驚的“啊”了一聲。
很久之後。
阿紅才問阿北:“你想做什麼?”
阿北忙道:“我想讓海冬青知道燕子在我手上,這樣他就會與我見面的,只要他與我見面,我就有機會能讓門州商會和東方國際化敵為友,這種協議一旦達成,我們J市的門州人和門州商會就不會時時刻刻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了,我們才有日後大發展的機會,否則一旦被東方國際從根上徹底剷除了,一切就都是零了。”
阿紅冷笑道:“海冬青不會為了他女友的姐姐而放棄全面攻擊門州商會的,你想以燕子為誘耳見海冬青恐怕還是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阿北呵呵一笑道:“他會的!”
阿紅見他如此肯定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阿北冷笑道:“燕子是蝸牛的姐姐,海冬青曾答應蝸牛找到他姐姐燕子,但是蝸牛在臨死前也沒見上燕子一面,這是清冬青的一大心病,現在燕子在我們手上,海冬青會為了實現對蝸牛的承諾而不顧一切與我見面,並會答應雙方停戰的!因為據我所知海冬青是一個很義氣的人,他視手下的好兄弟如生命!他會為了得到燕子在良心上對蝸牛有個交待而與我們和解的。”
阿紅聽到這兒算是一切都明白了,同時她也不由的在心中想:“北仔比東仔可厲害的很呀!”
阿紅嘆了口氣道:“你算的都很到位,可惜的是你沒算到一件事!”
阿北詫異道:“什麼事?”
阿紅幽幽地道:“中仔,噢!燕子已不在我身邊了。”
阿北不相信地大聲道:“怎麼說?”
阿紅苦笑道:“就在東仔突然間變成一個傻子后回來的第二天,燕子一下子從我別墅消失了,我這段時間還納悶呢!難道燕子與東仔的事有關?”
阿北恨恨的道:“她如此莫名其妙走的話,應該與這件事有關的,***,這個吃裏扒外的女飛賊。”
阿紅見他說粗話眉頭一皺看了他一眼。
阿北看在眼裏忙陪笑道:“對不起,紅姐,我一時氣了,你別介意。”
見阿紅無奈的點頭阿北忙插話道:“紅姐,她走時沒有留話給你嗎?”
阿紅道:“留了封信,我看后燒了,她說她找見親人了,我以為她找見親生父母了,她說一生感謝我的大恩,來世定做牛做馬相報。”
阿北急的忙問道:“她沒給你留她的聯絡方式嗎?”
阿紅搖搖頭:“沒有!”
阿北聽了失望地低頭細思,阿紅亦是若有所思,兩個人沉默着。
突然阿北一抬頭興奮地對阿紅道:“紅姐,咱們能找見她。”
阿紅不解地問道:“怎麼找?”
阿北詭秘地一笑道:“燕子的QQ號呀!”
阿紅恍然大悟心中又對阿北佩服了一層,順口道:“你真是個特務,什麼秘密都埋不過你呀!”
阿北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哎!形式所迫呀!”之後又接着道:“紅姐,我在QQ上想辦法聯繫到燕子,對她說我們把你綁架了,目的是讓她來換你,這樣她就會落到我們手上的,你覺得怎麼樣?”
阿紅搖頭道:“她不一定會來換我的?”
阿北嘿嘿一冷笑道:“紅姐,我對燕子了解的可比你多呀!這幾個月我專門為了查她成立了一個小組,所以她的一切我都太了解了,我相信燕子收到這個信息后最終是會來換你的,因為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敢作敢為,所以因她對你的救命之恩和你們之間的感情,她一定會來的!”
阿紅擔心地問道:“你得到燕子后想把她怎樣?”
阿北一聽阿紅這麼問心中已有數,忙道:“紅姐,為了J市上萬名門州人和我們辛辛苦苦才發展起來的門州商會,你就顧大局吧!否則你應該知道下一步在J市的門州人和門州商會的命運,紅姐,請相信我,我向你保證得到燕子后不會傷害她,只是為了告訴海冬青燕子在咱們手上,而讓海冬青與我見面,以及最終達到咱們的目的!紅姐,我以人格向你擔保絕不傷害燕子的一根毫毛,等我與海冬青談妥后就會把她安安全全的交到海冬青及鴿子的手上的,燕子到了他們手上你應該放心了吧!紅姐,你一定要幫J市所有的門州人呀!紅姐,J市所有門州人命運的好壞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呀!”
阿紅聽了痛苦的低頭細思,良久才抬起淚眼喃喃道:“燕子,紅姐對不起你了。”
在阿北欣喜的目光中阿紅堅定地上點頭道:“好!我答應配合你,但你一定要做到不管發生什麼事決不傷害燕子,事談成后將她平安的送給海冬青和鴿子,否則紅姐會動用一切力量針對你的。”
阿北忙答應道:“紅姐,你放心,我決不會讓你失望的。”
阿紅含淚點了點頭。
大雪紛飛,北風呼嘯。
J市東郊荒無人煙的河灘上有兩幫人對峙着站立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海冬青穿黑皮衣焦急沉默地看着對面站立的J市門州商會新任的會長阿北,和拄個拐仗瞎了一隻眼滿臉刀疤的副會長阿南,以及他們身後的十幾個門州大漢。
在阿北的眼裏海冬青的身邊站着穿一件白皮衣的婷婷玉立一臉悲急的鴿子,以及彪悍的藏獒猩猿清九等十幾個壯漢。
良久,海冬青終於開口了,沉聲問道:“阿北,你約我來說是燕子在你手中,她人呢?”
阿北見海冬青先開口了心中更有數了,他微微一笑道:“海冬青,燕子就在後面的車上,你要見她還容易嗎?如果我們談妥后她就是你的了!”
海冬青深吸了口氣微笑着道:“你把燕子叫出來,我看一下,咱們再談!”
阿北聽了沖阿南一點頭,阿南拄着拐仗往後一側走了兩步,沖身後的一輛大麵包車裏喊:“把人**來。”
他的話音剛落,大麵包車門一開,兩個門州大漢抓扶着被倒綁着手眼睛上罩了條黑布的燕子下了車,一步一步走到前面。
鴿子一見激動地馬上要衝上前面被海冬青一攔,海冬青微笑道:“把燕子的眼罩取下。”
阿南看了一下阿北,見阿北點點頭便一揮手給那兩個持槍頂在燕子兩肋的手下打了個手勢,兩個手下見了一伸手將燕子的眼罩取下。
鴿子見燕子的眼罩取下后終於控制不住,沖燕子驚喜的大叫道:“姐……姐……”
燕子看着對面的一幫人,聽到鴿子的叫聲后亦是激動地叫道:“妹……妹……”
海冬青一見燕子一切都好便放心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燕子后對阿北微笑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阿北誠懇地道:“海冬青,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之間是一場誤會,如再發展下去對誰都沒好處,我今天約你是絕對是有誠意的,我的目的很簡單,從現在起門州商會與東方國際握手言和不再互相攻擊,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至於那三個億的高爾夫球場我們也不與你們爭了,我們主動退出,把這個項目讓給你們,從這點上你應該相信我們是真心要與你們合解的,你覺得怎樣?”
海冬青久久地看着阿北之後果斷地道:“好!從今天起,東方國際與門州商會握手言和,你回去后可以告訴你的所有人該吃飯的吃飯,該休息的休息,該做生意的做生意,該玩的玩。”
阿北見海冬青這樣痛快的答應了心中贊道:“果然是個人物,阿東敗在他手下一點都不奇怪!”
海冬青見阿北面露喜色知道他已徹底放心了,便又微笑對阿北道:“現在你可以把燕子交給我,你們可以走了。”
阿北看着海冬青搖搖頭道:“還不能就這樣把燕子交給你。”
海冬青一聽眼一瞪滿臉怒色的問道:“怎麼?”
阿北嘿嘿冷笑道:“燕子我可以交給你,可是她因做了背叛門州商會的事,所以在將她交給你之前,門州商會必須對她進行的三刀六眼的懲處,海冬青,你也是一個組織的領導,你應理解門州商會對燕子的處罰。”
海冬青聽了直直地看着燕子,而燕子也直直地看着他。
良久,海冬青點頭道:“我能理解你們的決定,但是我有個要求希望你能同意,否則咱們的和解作廢!”
阿北急問道:“什麼要求?”
海冬青道:“讓我代替燕子接受三刀六眼的刑罰。”
所有人聽了都是一愣,阿北亦是緊緊地看着海冬青,很久他深深地點頭道:“好!你可以替她。”
海冬青聽了一笑,往前邁了兩步。
鴿子藏獒等人都驚呼:“冬哥……”
海冬青往後一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眾人便沉默了。
海冬青走到中間,對已持尖刀在手的阿南道:“給我刀。”
阿南將刀扔給海冬青。
海冬青接了后,又深情地看了眼正瞪大眼看他的燕子。
之後,他將右大腿弓起,毫不猶豫揮起尖刀,兇猛地朝右大腿扎了下去。
一刀鴿子失聲痛哭。
二刀燕子失聲悲哭。
三刀鴿子與燕子齊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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