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見聞不平 拔刀相助
清九將白色的勞斯萊斯三開門房車,停在J市“帝國”大廈的停車場內。.WenXueMi.CoM
車門一開,海冬青、猩猿、藏獒三個人談笑着從車裏走了出來。
看見他們都下了車后,清九也鑽出房車將車鎖好向已走到大廈門前的三個人急步趕去。
海冬青走在中間,左邊是藏獒右邊是猩猿相陪,海冬青邊走邊對他們兩人微笑道:“咱們兄弟三人好久沒一起逛商場了,今天都乘着給蝸牛買生日禮物的機會,咱們哥三個也好好消費一把吧。”
藏獒道:“冬哥,你現在整天都那麼忙,給蝸牛買生日禮物的小事你說一聲我們去辦就行了,何必非得你親自跑一趟。”
海冬青感慨地道:“意義不一樣啊!”
猩猿亦是笑着道:“冬哥心中裝的全是兄弟們,所以兄弟們才忠心耿耿地追隨冬哥永不悔!唯一可惜的是蝸牛在與咱們同幹了一年後,因他娘在夜晚回村時被狼咬傷而不得不回到村裡去照顧他娘,哎!如沒這個事眾兄弟們在一起多開心呀!不光咱哥三連那幾個同咱們一起從少管所出來的好兄弟們,一提起蝸牛亦是想念得很啊!”
海冬青忙微笑道:“百善孝為先,蝸牛能放下手中的事,在他娘急需要時回到他娘的身邊盡孝心,我們應支持他。”
藏獒嘆道:“是啊!我與猩猿及那些兄弟們時常去看望蝸牛及他娘,他們過得挺好的,蝸牛的哥田螺還一個勁地感謝冬哥,說是多虧了冬哥給蝸牛出資,才使他們母子三人從閣老安村搬到民縣住下,更感謝冬哥投資開辦的洗衣店,這個洗衣店足可以使他們生活無憂了。”
海冬青停下腳步道:“是啊!你們應多去看看蝸牛,如他有什麼事你們要多幫他,現在田螺與他一起照顧他娘我就放心多了!對了,田螺在什麼單位上班?你們沒問問蝸牛需要咱們幫田螺做點什麼嗎?”
猩猿忙道:“冬哥,你放心吧,蝸牛與他娘及他哥田螺過得挺好的,他哥在縣文化局上班,挺不錯的,我們也把你的意思說了,蝸牛說暫時不用咱們幫什麼,如有什麼難處他會主動向咱們提的。”
海冬青又抬腳向大廈走去,邊走邊滿意地講道:“你們做得很好,我們都是好兄弟,什麼都不說了,該怎麼做你們心中比我清楚。”
見藏獒猩猿兩人點頭,海冬青又嘆氣道:“可惜的是到現在還沒找見燕子,這件事是我的一大心病呀!”藏獒猩猿聽了亦是沉默無語。
說話間四個人進了大廈的裏面,大廈下面的幾層都是空心的建築,四周都有各種斜着與直着的電梯以供顧客們隨意上下樓,各層樓中有各種各樣的專賣店供大款們瀟洒地大把大把花錢,當然也能使工薪階層們大飽眼福。
四個人進行了大廈底樓一層后,清九忙問海冬青:“冬哥,咱們去買什麼?”
海冬青略一想后道:“給蝸牛買塊勞力士錶吧,順便給他娘與他哥也買一些首飾,這些東西在哪個店裏?”
清九忙一指左面的方向道:“在那裏”。
藏獒哈哈一笑道:“你小子什麼都清楚,你怎麼知道在那面?”
猩猿呵呵樂道:“這是他的工作呀!總不能讓冬哥去熟悉這些吧,冬哥的大腦里天天想的可全是大事呀!”
清九邊引他們往左再走邊沖猩猿一豎大拇指道:“還是猩猿對我了解呀,”海冬青見手下幾個兄弟這麼親熱心中很舒坦。
他知道:“只要自己的兄弟們人人都能這樣團結,那便是天下無敵的了!”
就在四個人剛側過身要往左邊走時,突然看見從對面的一個服飾廳里走出兩個女孩,這兩個女孩正邊走邊嘻笑地談論剛看完的服裝的好壞。
只見左邊的那個女孩在興奮地沖右邊的那個女孩證明着什麼,而右邊的那個女孩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一個成熟優雅氣質絕佳的人,她擁有堅挺凸出的酥胸,翹高而豐滿的園臀與狐度向內展開的柔腰,形成曲線柔和玲瓏有韻致的體態,她朱唇輕啟蓮臉生春但雙眉緊蹙,似乎天生胸懷憂傷的樣子,而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更襯託了她的風流,一襲合身的時裝隨着她的緩步而行搖曳生姿,更顯示出女性特有的丰采。
海冬青一見這個女孩眼一亮神情一呆,像是又想起什麼似的。
藏獒與猩猿同時也看到了,這兩個由遠處走來的女孩。
就在海冬青腳步放慢偏側頭看這兩個女孩想心事時,藏獒已悄悄地在海冬青耳邊道:“冬哥,鴿子。”
海冬青聽了點點頭,又認真地看了一眼由遠而近的鴿子后,對藏獒道:“我看見了,是燕子的妹妹鴿子,每次見着她我總認為她就是燕子,但我深知燕子是不敢以真面目出在人前的!所以我們看見的只能是鴿子,對了,你們還得時時派兄弟們盯住鴿子的一舉一動,我相信如果燕子還活着的話,如果她知道自己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她一定會冒險去見鴿子的,但是我也清楚公安亦是不會放鬆對與燕子有關的人進行監控的,而我們要做的是如果燕子與鴿子相見時,我們要在第一時間得到信息,從而在公安抓捕燕子之前將她救走,才能向蝸牛交差呀!但是千萬別驚了鴿子,而且看在她是燕子妹妹的份上,你們盯她時也要讓兄弟們對她進行保護,別讓她受到別的傷害,這麼多年了在我心中也想讓這一對分開這麼久的可憐的雙胞胎姐妹早一天團聚,我想到時她們是會很激動的。”
猩猿見鴿子與那個女孩也正瞅他們四人,便邊陪海冬青向金店走去邊微笑道:“冬哥,你放心吧,你安排的事弟兄們都會盡全力做好的,不然的話在公司里怎麼向你這個“首執”交待呢!”
海冬青一笑,哥三個都陪笑,之後相伴着走向豪華氣派的金店。
鴿子與鸚鵡兩人,此時也看見他們四個人的身形,在鴿子的眼裏海冬青外在容貌威武挺拔,一副器宇軒昂的神采,從而顯示出內心的堅忍剛毅,讓人相信他是一個遇事沉着冷靜的人,他給女人的第一感覺是真正的雄心壯志干大事業的正氣十足的人,他的一舉一動充分表現出男子漢的陽剛威猛的氣概。
見這個男人如此優秀鴿子不由地多看了兩眼,惹得鸚鵡問她幾次話她都沒聽見,氣得鸚鵡責問道:“跟你說話吶?你幹什麼呢?”
鴿子這才回過神,忙微笑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說著又快速地抬起了眼皮飛飄了一下已走進金店的海冬青的背影,心中亂跳不已。
半個小時后。
清九將白色勞斯萊斯房車從“帝國”大廈的停車場開到大路上。
但沒走十幾米遠就被前段馬路中間的人群給堵住了。
清九見前面馬路上並不是塞車,而像是人們圍在馬路中看什麼熱鬧似的才將馬路堵住,他便連着按了幾下喇叭想讓前面的人讓開路,他的喇叭聲很亮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回頭一顧,但並沒有人讓開,反倒是人們從四面八方聚的越來越多了。
海冬青坐在車上對有點急了的清九安慰道:“別按喇叭了,等一下再走,反正咱們也沒什麼急事,咱的車本來就扎眼,你再洋務人們就該煩咱們了。”
清九聽后忙應了一聲不再按了,耐心地往前挪着車。
這時坐在前面的猩猿見有一對夫妻從人群中走出來,邊走向他們這個方向邊十分氣憤地說著什麼,猩猿便忙按下車玻璃對已走到車側的那個男人微笑問道:“朋友,前面怎麼啦?”
那個男人見他問話看了一眼勞斯萊斯后又冷笑着對猩猿道:“能怎麼啦?還不是惡人欺負老百姓嘛!大白天的也沒人管管,這叫什麼世道?”
他正說著,那個女人忙一拉他的胳膊,用擔心的目光看着車上的海冬青幾個人道:“別說了,快走吧,這事咱們管不了,走開了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走吧!再說多了看有麻煩的。”
她這麼一說那個男人一下子醒悟了,兩人忙快步走開。
海冬青聽這夫妻兩人這麼說微笑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雙眼厭煩地朝車前面的人群中看去。
就在藏獒猩猿兩人還沒說什麼時,海冬青已邊推開車門下車邊對他們兩人道:“咱們看看去。”
兩人一聽下了車跟在海冬青身側向人群中擠進去。
海冬青擠進人群中后探頭一看,心頭的怒火“騰”得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他看見一個壯漢正用左手抓住一個老頭的衣領,用右手揮起的大耳光不停地打在這個被嚇壞了的老頭的臉上。
在“吧……吧……”聲中,這個壯漢口中還大罵道:“老子打死你,敢撞壞老子的車。”
四周的人們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因為在這個壯漢的身後站着五個同樣掄胳膊挽袖子的年青人,也在大叫着給這個壯漢幫腔,大有一副誰敢管閑事就將誰打死的樣子。
這時那個老頭已被打得滿臉是血,嘴裏不住地求饒道:“別……別打了……我不是……故意騎車……撞你汽車的……”
怒極的海冬青雙手猛往左右一推人群,猛然一挺身就衝進人群中間,用手指着還在打老頭的壯漢大喝道:“住手!”
壯漢一見有人真敢管他的事,便雙眼一瞪沖海冬青大罵道:“你吃豹子膽了?敢在大北街管我商千的閑事?識相的滾開,否則打斷你的腿。”
商千說著又要掄起大巴掌打已昏過去的老頭,海冬青見商千還要逞惡氣得雙眼兇狠的一瞪,猛躍步上前,快速地用左手變掌擋開商千打向老頭臉上的右胳膊,同時右手變成拳猛直擊在商千的鼻子上,頓時就將商千打得“噢”的一聲怪叫,雙手捂住臉往後倒去。
海冬青則乘勢從商千手中將被打昏的老頭搶過,蹲下身子將老頭抱在懷裏,急用大拇指按老頭的“人中**”,嘴裏急得大叫道:“老人家,老人家,快醒醒……”
滿臉是血的大北街惡霸商千在身體倒地后氣極敗壞地用手一指海冬青,沖身後的五個打手大喊道:“給老子打死這個兔崽子”。
五個打手聽了都急從身上拉出砍刀撲向前要砍蹲在地上的海冬青。
剛圍在人群中的鴿子與鸚鵡看到這個情況后嚇得失聲大叫道:“哎呀!危險!!快站起來!!!”
藏獒與猩猿一瞧這五個小子竟然敢持刀砍向正在為昏死過去的老頭做人工呼吸的海冬青,二人一驚的同時亦是氣破了肚皮,忙大喝道:“小王八們找死呀!”
隨後便赤手空拳衝上去擋在海冬青前面,揮拳踢腿地與五個小輕年奮戰在一起。
他們這一打,一下子將人群的圍圈擴大了許多,人群中有的人在起鬨有的人在尖叫。
商千見又不知從哪兒竄出兩個人與他的手下激戰在一起,擋住了他的手下砍那個救老頭的人,便一抹臉上的血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把砍刀,沖向海冬青嘴裏大罵道:“兔崽子,砍死你。”
他的刀還沒砍下去呢就被急沖飛進人群中的清九,一個躍起側踹踹翻在地,商千痛得從地上爬起后正想再撿刀砍這個踹他的人,猛聽清九怒喝道:“商千我**的,你連你爹也不認識了,瞎了你的眼,你看看老子是誰?你今天算是闖大禍了!”
商千定神一看驚叫道:“哎呀!原來是清九大哥呀!!怎麼會是你呀!!!全停下,別砍了,停下。”
他手下的五個打手一聽忙提刀退在一邊,驚愕地看着商千,這時藏獒與猩猿身上已是血跡斑斑了,顯然是在剛才的激戰中中刀了,清九一見大驚問道:“怎麼樣?”
猩猿忙搖頭邊急靠向仍蹲在地上的海冬青邊對清九道:“我們沒事,你認識這雜種?別讓他們走一個!我們看看冬哥怎麼樣?”
清九忙大聲應道:“對!快看看冬哥怎樣?你們兩位放心,這些雜種一個都走不掉。”
藏獒與猩猿說話間已躍到海冬青身邊,忙蹲下問海冬青道:“冬哥,你沒事吧?”
這時海冬青終於將昏死過去的老頭搶救過來,一臉欣喜地道:“啊!醒過來了,猩猿…這兒離哪家醫院最近?”
猩猿想了一下后忙道:“四醫院。”
海冬青忙對他們兩人道:“快抱老人家上車,咱們去四醫院。”
哥倆忙應聲不已。
商千聽他們一口一個“冬哥”便一下子想到一個J市江湖上最神秘的大人物,他的頭一下子大了,呆在那兒直直地看着海冬青、藏獒、猩猿三個人,一臉的恐懼之色。
這時清九已對商千大罵道:“看什麼看?還不蹲下!死到臨頭了還發什麼呆。”
商千一聽猛醒過來快步上前,陪着笑臉低聲下氣地道:“清九大哥,這位是誰?我不知你與這個老頭是親戚,你大人大量別生氣。”
清九嘿嘿一冷笑道:“這位是藏獒大哥,那位是猩猿老大,怎麼樣?知道一會兒怎麼死了吧?這位……”
清九的話還沒說完商千已軟倒在地上,嘴裏驚恐地道:“啊!怎麼是這兩位老大?這次可死定了,死定了,我真是瞎了眼了。”
他的五個打手一聽剛才砍的是藏獒與猩猿,亦是如見惡鬼一樣個個臉色慘白,忙把手中的刀扔在一邊直往後退,有兩個還想轉身跑開被清九一個大吼道:“站住!都蹲下。”
兩個人又定在那兒了,與商千一起齊齊的蹲在地下,並求救似的看着他們的頭商千。
海冬青這時已走到商千面前由上向下俯看着他,冷冷地問道:“你剛才是用哪支手打這位老人家的?”
商千哆嗦道:“右……右手。”
海冬青看着他的臉,突然瞪起眼用手指着他兇狠地道:“我叫海冬青,今天我要收拾你!你被收拾后如不服,可隨時找我海冬青,不管是報仇還是打官司我都奉陪。我要打斷你的右胳膊對你這樣的惡人進行懲處,一會兒我要把這位老人家送到四醫院,你明天早上8點準時到四醫院照顧這位老人,直到老人家傷好出院!如不去後果怎樣?你心中很清楚!另外你在今年一年內,在J市找100位孤寡老人家,對他們像兒子孝敬老子那樣地盡孝心侍候他們,我會對這件事進行關注的,你記住,如果你有一絲一毫不按我說的去做,我就挖個坑活埋了你!我,海冬青說到做到!藏獒,你將老人家抱上車,猩猿,你與清九將這個惡人的右胳膊打斷以示懲罰!對了,還有一點,商千你要記住從今天起再讓我聽到你做惡,我再收拾你,就不是打斷你一件了,而是讓你終身坐輪椅。”
商千早已嚇得面如死灰了,與五個手下恐懼蹲在地上,衰求地對海冬青道:“冬哥……”
清九一個飛腳踢在他的嘴上,大罵道:“冬哥這兩個字是你叫的嗎?你配叫嗎?把右胳膊伸直了。”
清九罵著已抓住商千的右胳膊拉直了,眼看着猩猿舉着不知從哪個出租車上借來的防盜鎖由上向下猛地砸了下來,猩猿邊砸嘴裏邊怒罵:“今天算你小子命好,如光碰上老子一個人領幫兄弟的話,你早完蛋了。”
在商千的哀求慘叫聲中,在圍觀人們的鼓掌叫好聲中,海冬青已幫着藏獒將那個老人家抱上了勞斯萊斯車。
鴿子看着海冬青的背影心中又是一動。
星期一上午9點整。
海冬青準時坐在“東方國際集團公司”30層大樓總部的近300平米的“行政總裁”超極現代化辦公室里。
秘書小姐微笑着將茶給海冬青沏好,輕輕地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順手又將一疊厚厚的各種報紙放在海冬青的面前,微笑着對海冬青道:“首執,這是今天的國際國內省里及本市的各類報紙。”
海冬青坐在豪華的大老闆椅上,對她微微一笑點頭應了一下,隨手端起茶杯揭開蓋輕輕地喝了一口茶,頓時感到一股香氣泌入心肺。
秘書小姐見海冬青放下茶杯拿起報紙想翻看時,忙又微笑道:“首執,地利建築集團公司董事長猩猿有事要見您,您現在見他嗎?”
海冬抬頭意外地問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女秘書答道:“8點40分來的。”
海冬青若有所思地微笑道:“好!你讓他進來吧!”
“是,首執!”女秘書邊回答邊輕輕地走出了海冬青的辦公室。
海冬青則聚精會神地將一張人民日報用雙手打開,看着上面頭版頭條的內容以及偏下的“社論”。
時間不長。
女秘書帶猩猿走進了海冬青的辦公室,聽到聲音海冬青抬起頭對女秘書微笑着點了一下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女秘書用手很優雅地對猩猿做了個請坐的動作,之後沖海冬青微笑着輕輕一點頭,轉身走出了海冬青的辦公室,將門輕輕關上。
海冬青早已起身親自給猩猿倒了一杯“碧露”純凈水,遞給微笑着看他的猩猿,同時,他們兩個人雙雙坐在沙發上,海冬青微笑着問道:“什麼事?這麼急?找到總部了?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
猩猿喝了一口水,見海冬青問,忙微笑道:“首執,有一件事我考慮了再三覺得還是親自與你面談一下好,因我不知這件事下一步往哪個方向發展?我心中有點吃不準了,所以早早地來找你,我怕遲了你又出去了,這件事挺急也挺扎手的。”
海冬青聽了哈哈一笑道:“不會吧!什麼事能令你這樣J市人誰不知你的能量,哈哈……”
猩猿陪笑道:“我們兄弟們能有今天的這般光景,還不全是因為首執領導的有方呀!”
海冬青失聲大笑道:“停!剛做了幾天生意就學會這一套了。”
猩猿被海冬青說了個大紅臉,嘴裏還在道:“首執,我說的是真話。”
海冬青忙道:“不開玩笑了,說吧,是什麼事?哎!對了,那個叫商千的惡人表現的怎樣?”
猩猿忙嚴肅地道:“首執,按你的吩咐,我手下的三幫兄弟輪着盯着他們六個人,咱們的三幫兄弟是10個人為一組倒着班監督他們,已經有三個月了,那個被商千打傷的老人家早已出院回家了,商千另賠了老人家三萬元營養費,另外到目前,商千他們六個人已在J市找到了50個孤寡老人,按你的要求去挨着個孝順去了,這幫惡人這幾個月整個是脫胎換骨,個個都成雷鋒了。”
海冬青一樂道:“嗯!你們盯住這幾個壞蛋,他們如有一點點做不到位,你們不用與我打招呼馬上按我說的標準收拾他們!!!”
猩猿忙應道:“知道了!不光是我,藏獒等哥幾個也在關注這件事,他們手下的兄弟們也早已待命,隨時都可以出擊。”
海冬青聽后微微一笑道:“猩猿,這件事我安排你負責,你要盡心去辦,藏獒他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別讓他們為這點小事分心!對了,藏獒與廣東的那件事處理的怎樣了?還有明八與東北的那件事又解決的怎樣了?你知道嗎?”
猩猿一愣忙道:“這兩件事我只知皮毛,至於辦理得怎樣了我不太清楚,首執,用不用我一會兒找他們問一下?”
海冬青想了一下道:“算了,你還是辦你的事吧,等我見他們面時再談吧。”
猩猿點頭道:“是!!!”
海冬青給猩猿一支“555”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一口后微笑問他道:“談談你的事,你這麼急找我怎麼啦?”
猩猿道:“是這麼回事,三個月前有幾個河南的農民來找我,說是他們給J市礦務局“周萬”建築公司幹完活后好長時間拿不到錢,對方仗勢玩賴皮,他們惹不起建築公司老闆周萬,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硬着頭皮求到我這兒了,想讓我出面給他們往回要一下錢。”
海冬青問道:“河南農民?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猩猿道:“他們幾個前些年在咱們地利建築公司干過活,都是幾個懂技術的人員,去年他們回老家又拉了幾十個親友組建了一個小建築公司攬活干,他們前幾年在咱們公司打工時給我的印象不錯,所以我與他們接觸過,從而就認識了,他們找到我后都哭了,幾個大男人哭起來可真不好看,他們邊哭邊說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找到我這兒,並說相信我能幫他們這個忙,他們還說知道我這幾年在J市混的不錯,一般的人都給面子……”
海冬青哈哈一笑道:“是呀!人家幾個人說的沒錯呀,就這點事你還擺不平?還用來找我商量?”
猩猿苦笑道:“首執,我真的遇到困難了,所以才讓你拿主意。”
海冬青忙問道:“你幫他們要錢了嗎?”
猩猿道:“要了!首先我讓公司的律師出面幫他們打官司,想通過這種方式幫他們將錢要回來,可沒想到的是那個周萬是個關係網很廣的人,我通過這個方法沒有達到目的。”
海冬青點頭道:“現在的事就是這樣的。”接着他又問道:“後來呢?”
猩猿道:“後來我一看這個辦法不行,就只能用咱們的辦法去與周萬要錢了,讓我沒估計到的是這小子硬是不吃這一套,我覺得奇怪派人往細查了一下才明白周萬為什麼軟硬都不吃。”
海冬青也奇怪地問道:“怎麼說?”
“原來這個叫周萬的是礦務局的一個千萬富翁,他與礦務局黑道的老大張甲私交很深,”猩猿說。
海冬青聽到這兒,冷笑問道:“這個礦務局的黑老大張甲我也聽說過,怎麼?他是你的對手嗎?”
猩猿嘿嘿一冷笑道:“張甲?他見了我還不是乖乖距距的,他什麼場合見了我都是猩猿大哥地稱呼。”
海冬青更奇怪地問道:“那你還有什麼難的?”
猩猿苦笑道:“至於張甲那兒或別的黑道老大們方面我心中有數,當然我並沒有一點輕視他們的意思,我也清楚他們的實力,我更知道他們尊敬我是因我是冬哥你的好兄弟,是“東方國際”的一員。”
見海冬青點頭,猩猿又道:“就在我準備讓手下兄弟們把周萬綁回來的時候,忽有一個意外的情況令我不敢立即下手,思考再三我只能來找你了。”
海冬青微笑問道:“什麼情況?”
猩猿道:“周萬的五叔是礦務局政法委書記,周萬猖狂的大部分原因主要是這個,我剛得到消息,張甲與這位政法委書記要替周萬出頭,共同打擊敢給那些農民討要工資的人。”
海冬青聽到這兒心頭的火“騰”地一下竄起,臉色一變用手猛一拍茶几只聽到“叭”得一聲巨響,同時他已對猩猿怒道:“周萬有錢怎麼啦?張甲是黑社會老大怎麼啦?周萬的五叔是政法委書記怎麼啦?就能把咱們嚇住了嗎?他們就能無恥地賴農民工的血汗錢嗎?他們敢把我惹火了我就讓他們去見馬克思!猩猿,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了,現在這幾個農民在什麼地方?”
猩猿見海冬青大怒心中已有底了,忙答道:“一開始我安排他們回家等消息,這幾天他們又來了,我都有點急了,哎!幾個大男人,都……都……給我跪下了,我……”
海冬青冷冷地道:“這樣吧,你安排他們住下別回去了,咱們在一個星期之內給他們要回錢。”
猩猿忙問道:“一個星期?”
海冬青冷笑道:“一個星期!而且是雙倍的!!一分都不能少!!!”
猩猿高興地道:“怎麼要?”
海冬青兇狠地道:“一、你回去后馬上安排你所有的手下兄弟準備對周萬進行追殺,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給。二、你在社會上放出風去,說不管是哪條道上的人物,誰敢替周萬出頭,誰就是我們“東方國際”的敵人,我們將堅決剷除他決不留情!三、你讓人告訴周萬在一個星期內將雙倍的錢交給那幾個農民工,如一個星期後他不出錢,所有後果由他本人自負。”
猩猿聽海冬青這麼說心中大喜忙道:“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去幹了。”
海冬青又咬牙道:“你做好一切戰鬥的準備,該開戰就開戰,但要策劃好,開戰前給我一個信,好讓我心中有個數可以隨時支援你,對了!光你這個團隊的人員能應付他們嗎?”
猩猿哈哈一笑道:“能”!!!首執,只要你點頭同意我去干他們,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海冬青哈哈一笑,拍拍猩猿的肩膀道:“去吧,按我說的去做吧,我們一定要幫這幾個農民討回血汗錢,我知道這世上有許多不平等的事,我不一定件件都能管的過來,但是只要我們看見的聽見的事我們就要管,而且要管就管到底,這才是我們這些混家的本色!猩猿,有一點你應明白,我們的目的是為農民工討回血汗錢,並不是要去殺誰!所以你回去后先做好一切準備,等一個星期後周萬沒反應時再全線出擊,如周萬在一個星期內按咱們說的去做了,我們則沒必要再追殺他了。”
“明白了,首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先去準備了,”猩猿說
海冬青微笑道:“去吧!隨時與我保持聯繫。”
“是,”猩猿微笑着走了。
海冬青看着猩猿走出了辦公室,便在地上邊走邊吸着煙,之後掏出手機按了幾個號對着手機道:“李乙,你好!是我!對!!海冬青!!!你聽着,從現在起,你們幾個做好一級戰備的準備,是的,是有件事,但現在還定不了要不要你們出擊?是的,是幾個大人物,哈哈……一般的角色能讓你們這幾個名列J市十大槍擊要犯的悍匪出面嗎?嗯!你猜的對,不光有富翁還有黑老大以及政府官員,什麼?你們槍中的子彈只認鮮血不認人!哈……說的好,有力量,不多說了,你們等消息吧,再見。”
掛了電話的海冬青站在落地窗前瞅着白雲,靜靜地獰笑着。
J市江湖這幾天熱鬧極了。
各道人物都在談論盼着猩猿與周萬的血腥大火拚,他們都知道雙方一旦動起槍來將是絕對刺激的大場面。
星期二的時候,周萬還猖狂地到處放梆子;
星期三的時候,周萬與張甲對着許多礦務局的社會人冷笑;
星期四的時候,他們兩人又與周萬的五叔在市區“韓國”燒烤店公開狂歡;
星期五的時候,已被他們挑起胃口的J市江湖人物們卻一下子見不到周萬與張甲的半個影子了,這個情況令許多社會人都不解,只有幾個老江湖明白其中的奧妙,那就是:“周萬與張甲及周萬五叔在這一天突然證實了什麼讓他們可怕的消息。”
星期六晚上,周萬坐在張甲家中的棋牌室里,兩個人抽着悶煙瞅着對方發獃。
過了很長時間,張甲嘆了口氣對周萬道:“算了吧,咱們鬥不過他們的。”
周萬不甘心的問道:“真的投降了?”
張甲滿臉無奈地道:“如果光是一個猩猿和他下面的那幫人,咱們還能集中全力與其一斗,大不了可以同歸於盡,但是如果“東方國際”和海冬青共同對付咱們的話,咱們萬萬不是對手!原先咱們對“東方國際”和海冬青了解的不夠深,但從昨天確定的消息看,我才知道他們竟然有如此大的勢力,太可怕了!他們在本市以及本省外省的勢力不提,他們保護的本市幾個槍擊悍匪悄悄潛回本市不提,光是從去年他們竟然與香港的“大圈幫”聯手在澳門賭場擊敗俄羅斯黑社會這件事看,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據說俄羅斯黑幫是敗在海冬青與大圈幫的殺手鐧“人肉炸彈”上的,天吶!海冬青竟然擁有“人肉炸彈”,可見他已天下無敵了。
我原先也自認為我們也有勢力,但現在看來我們形成的只是小勢力而已,人家的勢才叫大勢呢!
周萬,別不服了,江湖上講的是勢力,我們實力不如人家呀!不是我們的兄弟們怕死,而是在明知必敗的情況下還令兄弟們去送命,這樣的事不應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做出來的。
周萬,聽我一句,忍了吧!如這一生我們沒能力戰勝他們,我們就認了;如日後還有機會,我們再報仇也不遲呀!何必現在送命呢?”
周萬還不甘心地問道:“我倆不提,我想他們再膽大也不敢向政府官員下手呀?”
張甲嘿嘿冷笑着道:“你根本不知江湖險惡,你要明白在一個身背命案的殺人犯眼裏,連皇帝都不是個人物,他們都敢殺!何況這些殺人犯們不一定非得到政府辦公大樓去殺人呀!一個政府官員一旦離開辦公室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了,就不是官了!再說殺人不一定非得動刀動槍的,你沒看電視上常演的假用意外事故等方式殺人的故事情節嗎?你不要以為現在的江湖人物都是沒大腦瞎乾的人。
好了,這件事就到這吧,明天你讓人按他們的要求把錢給那幾個農民送去吧!你五叔那兒你還得轉個彎說一下,而且據我所知昨天省里有位領導給你五叔打電話,讓他管好自己的親屬口氣挻嚴厲的,我想你五叔現在也需要台階下來,你不讓他管這件事這也正合他的心意的。
總之,這件事咱們別往下鬥了,否則到時後悔都來不及,哎!誰讓咱們惹不起人家呢!”
周萬的頭耷拉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