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有一段時間總是獃獃的,大腦就像被開了閘,呼呼的放出自己也不知道是些什麼的東西。
一會兒去爬山,一會去上學,一會兒又回到媽媽口中想要的模樣。
夢裏曾試着改變,可醒來的我又回到了另一個現實。
有人說我這種狀態是精神分裂,可我知道,我一直想做一個編劇。
會寫一手好活的編劇,能把自己冠上不同名字,還能換上不同職業的騙人的編劇。
這是我的又一個夢,也是我再次被說成精神狀態好轉時。
我尋找到了一個平台,遇到了兩個看我入眼的編輯,還有了幾個和我一樣有時間偏差的痴夢人。
可等我想好了寫一個龍鳳,想出來一個夏暖,我又發獃了。
她們都太好了,現實中沒有人能匹配。
是不是太好的東西都應給被毀壞,我自問在一個房間裏。
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穿透我的身體,無限循環的光圈罩住了我,此時正是發獃的好時機。
每一次發獃時,就剩下了空白的大腦。
那時就感覺什麼都沒有了,沒有龍戈,沒有江南,沒有江良,沒有湘城裏的咖啡屋,更沒有了懂我的付華,還有要背負的人生債務。
我要說的是,每一次落筆都違背了自己的最初,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等我醒過來,現實還在,一身的冷汗的我和發出異味的房間。
夢沒了,可是我怎麼還不見得一身輕呢?
他們都沒了,釋放出來的我也不見少了什麼。
這種糾纏在我清醒時告訴我,你已經失去幻想的能力了。
這樣的感覺拿去問了身邊的阿俊,一個心裏輔導者,陪了我五年的男人。
誰知,得來的說法是,我的心境正在六大皆空。
我正在一座門前徘徊,等待自己的重生。
阿俊說完這話后,還狠狠的宰了我一把。
讓我放下心裏的負擔,拿出世上最骯髒的東西,請他吃了一頓牛排。
他說的六大皆空,要從財開始。
我被自己腰包里富貴折服,睡在阿俊那張不倫不類的圓床上很久。
在睜開眼睛時,才明白,自己只是有點累了。
阿俊又在工作間的白色房子裏開始他的手工操作。
他那裏牆壁上的獎狀,都是脫離現實生活人的夢想。
這個傢伙又對我使用了催眠術。
今天,阿俊又來了。
在我的辦公桌上粘住了他的半個屁股,手上拿着我的心理分析報告。
“有空嗎?”他問我的時候,梅花手捏住了那張紙。
我用鼻子哼了他,同一件事上一回當,那叫無知。
再上當,就不是無知了。
“咋還記仇呢,是你說自己腦袋發空的。”阿俊口氣里充滿了笑味兒。
我鼻音更重的不去瞧他,心裏積攢的怨氣匯成了世間最繁華的詞語,我把他罵個痛快,讓他和十二屬相里的阿貓阿狗作伴。
每次去他那裏睡覺,都是他用一隻老舊的懷錶催眠。
自從他入警隊開始,自從他撿到我遺落文件開始,他就瘋狂的拿我做起了他的實驗。
阿俊,是警隊請來給我們做心裏疏導的心裏醫生。
我一個做刑警的人,在無事時喜歡胡亂寫些東西。
寫出來的東西都是我夢裏的,長時間的構造人物和場景,讓我分不清現實中身邊的人都是從哪裏來的。
就像我媽媽說的,現實生活里的人都是假的,只有夢裏的才是真實!
就好比我的性別就是她的一個現實。
媽媽希望我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還能穿上她喜歡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