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了解一下49
白沉一路飛馳回到白家,夕陽中佇立在山坳的白家顯得格外靜謐。
白沉騎到別墅大門口,摘下頭盔,並未立刻讓門衛打開雕花鐵門,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過了一會,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附近,下車的女子身姿曼妙,踩着細跟高跟鞋,緩緩走向白沉。猶豫了一會,她伸出手想從后擁住白沉,卻被他躲開了,臉上的喜悅瞬間變成了尷尬失落。
白沉也沒轉頭,低頭看了眼微信界面,回復上方頭像是一朵白雲的綿:好好做題,我會檢查。
幾乎可以想像那頭小孩的鬼哭狼嚎,在他看來顧青輪這樣三天曬網兩天打漁的學習態度,能考上一流學院的概率就和中獎似的。
態度十分不端正,既然定好目標,就應該嚴格執行。如果做不到,就由他來監督。
對綿綿來說,白沉就是懸在他頭頂的教鞭。
白沉似乎早就發現自己被尾隨:“一路跟着我到這裏,想做什麼?”
女子見白沉越長大性情越冷漠,小時候還有些情緒,現在越發看不透。女友更是沒停過,她有時候都懷疑他不停換女友是不是為了搪塞她。
她也不知為何見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泫然欲泣:“你還是要這樣將我拒之門外?”
白沉轉頭,女子有一張艷麗卻不艷俗的臉,萬般風情中又透着些許純情,大多男人看到此等尤.物都無法視而不見,但她知道這世上還真有鐵石心腸的。
若綿綿在這裏,或許還會有些印象,正是曾與綿綿在樓道口擦身而過,驚慌失措的女子。
白沉真是煩透了自己身邊永遠趕不走的蒼蠅,漠然的目光,看女子的神情猶如看着一隻臭蟲,微微一笑:“為什麼你認為一個讓我大哥多次自殺的女人,我該和顏悅色?”
女子的心宛若墜入谷底,有些委屈地怒吼道:“你大哥自殺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他纏着我的!”
白沉看了眼不遠處的轎車,道:“你現在的行為,比他當年更過分吧。”
女子正是大哥白景曾經的未婚妻,卻看上了小了自己十來歲的白沉,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對他着了魔,只覺得他一旦出現,就再也看不到旁人,誰都比不過他分毫。
女子臉都白了:“為了你我告訴了父親錯誤的投資方向,不然家裏不會落得如今下場!”
白沉挑了挑眉:“所有投資都是你家自行決定的,我並未慫恿過你。”
女子臉上滿是苦澀:“是,你根本不需要慫恿,你只要讓你的代理人放上一本完整詳盡又全是益處的計劃書,我家自然會上當。誰會想到那位金融奇才婁城不過是你的傀儡。你實話說,是不是早就佈置好了一切,只等我們自投羅網,你……是為了給白景報仇嗎?”
白沉就像一個誘人墮落的惡魔,將利益都放在不遠處,誰會忍住不出手?
白沉的眼眸是純黑的,當他看着一個人的時候能給人深情的錯覺。
但女子知道,這人內心又冷又沉,對上看似深情的視線,她忽然打了個寒顫。
白沉低頭解下手套,不置可否:“別隨便扯上白景。哦,對了,你之後不也爬上白檀的床了?”
她被白沉毫不猶豫戳中了要害,自從機緣巧合發現白沉一直在暗中對付白檀,為與他在一起她不惜忍着噁心與白檀上床。
她雙眼通紅,憤而走向轎車內,拿出一份資料甩在白沉身上:“這是我從白檀那兒偷來的機密文件,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白沉拿過文件,也沒看文件,掏出一隻打火機直接將它點燃。
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跳躍的火光,耳邊傳來白沉波瀾不驚的聲音:“首先,白檀的機密文件不是那麼容易能拿到的;其次,我要什麼會自己取,他人最好不要添亂。”
一疊燃燒着火光的文件被白沉扔下,灰燼隨風飛揚,
“最後……”白沉抬眼,那瞬間的寒意似完全洞悉女子隱秘的心思。
女子倏然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冰涼,白沉出手極快,一把掐住女子的脖子。
砰,一聲重物的碰撞聲。
將她一把甩在轎車引擎蓋上,猶如獵豹一般的速度,白沉還沒等女子反應過來就將她摁住。
轎車內的司機哪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就這麼兇猛的高中生,被白沉一眼掃來,他噤若寒蟬地坐在駕駛位上,不敢動彈。
白沉捏着她的脖子,看着已經嚇呆的女子,他緩緩道:“你確定你和他上床是為了我,而不是為了挽救自家瀕臨破產清算的企業?”
女子後腦勺被撞得生疼,嚇得淚水氤氳在眼眶裏:“我,我……”
白沉的笑容透着戲謔般的惡意:“別以為我不動女人,我這裏,男女平等。”
看到她的下方流出可疑液體,白沉嫌惡地蹙着眉。
直接鬆開了她,女子羞恥地夾緊腿,跌跌撞撞地離開,後方傳來白沉的聲音:“收斂好自己的心思,你還能繼續當他的情人。哦,可能也沒多久了。”
大廳中管家吳恕依舊對着耶穌像禱告,似乎除了處理白家的日常事務外,他總是在以這種形勢替什麼人贖罪。
白沉沒理會此人,有罪的他不會放過,無罪的自然也不會牽扯。
他徑直走向四樓書房,空曠的別墅,落地窗外的夕陽光芒斜照,他的影子落在過道上,影影綽綽。
四樓是白檀日常處理事務的地方,只是現在焦頭爛額的人根本沒有閑暇顧忌這兒。
白沉將復刻的指紋膜套在自己拇指上,按在電子門鎖上,咔嚓,房門開了。
白檀並不會把公司的文件留在這裏,但這裏的保險箱裏有他想要的東西,這是白檀最近剛剛轉移過來的。
白沉脫下指紋膜套,取出白手套,花費了一番功夫計算保險柜密碼,密碼一次有效,輸錯就會啟動警報程序。
白沉輸入最終確認的密碼,終於打開保險箱,裏面只有一罐瓷罈子。
拿到想要的,白沉下樓時,遇上正好女校放學回來的白若楠。
“你手上拿着什麼?”白若楠啃着蘋果,隨口問道。
“骨灰。”
白若楠被他嚇到了,看着形狀還真有點像:“真的?”
白沉笑了一下:“嚇到了?”
白若楠鬆了一口氣:“你這人居然也會開玩笑。這麼快就要走了?”
“還有點事,回一趟學校。”
“學校?不是吧,恨不能天天曠課的你,怎麼可能晚上了還主動去學校?”白若楠忽然想到以前的對話,眼珠滴溜一轉,“我上次說讓你找個人定下來,你不會真聽進去了吧,在學校嗎,哪個小仙女呀?你學校有名的大美人我都知道。”
白沉不想探討這種沒意義的話題,眼看就要走到門口。
白若楠轉了個話題,道:“話說你們都見過家裏那個新來的吃白食的,就我沒見過,這不公平!你和他不是一個班的嗎,感覺他怎麼樣?”
白沉:“不怎麼樣。”
白若楠並不太喜歡這個突然出現在家裏的孩子,誰知道在天橋下偶遇白檀,是不是對方特意安排的。白家怎麼也算是家大業大了,來碰瓷的不少,有幾個安好心的?她可從來不會把人性想的太美好。
前世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在看到顧青輪比她以為的還要陰沉畏縮后,就越發厭惡,每次一逮到就是冷嘲熱諷。
這也是前世的顧青輪對她的陰影所在,白若楠不會說太過分的話,但單單是輕蔑的眼神與偶爾的鄙夷,就比謾罵要深刻的多。
“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麼,”她對白沉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已經習以為常,“對了,白沉,看在我借給你工廠倉庫的份上,幫我個忙唄?”
白沉挑眉,示意她說。
白若楠想着臉色有些羞赧,她拿出了一張素描畫,她打算高考報藝術系,已經開始半天文化課半天美術課的日常,畫個肖像畫不算太難。
她笑道:“前段時間在醫院門口巧遇到一個你們學校的學生,以你在你學校的名氣找人肯定容易,幫我去要要他的資料唄。”
白沉看着這張顧青輪的畫像,雖然不是很像,但那雙丹鳳眼的勾人狡黠刻畫得惟妙惟肖,不就是那壞東西嗎?
他拿了過來:“你找他做什麼?”
白若楠沒掩飾眼中的興趣:“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白沉輕笑了一聲,在白若楠莫名的時候,道:“行了,你們沒戲。”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沒戲!”哪有試都沒試,就這麼打擊人的。
白沉懶得回答她。
過了一會,白若楠才想起來:“你把我的畫拿走幹嘛!”
遠遠傳來白沉的聲音:“沒收了。”
“啊——你這個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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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聽說樓下有人找自己,來到樓下就看到等待在下方,拎着兩杯奶茶,踢着石子的劉雪陽。
劉雪陽已經在家對着鏡子練習了好幾遍表情,臨到綿綿面前,卻還是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我請客嗎,不用買給我。”綿綿沒多想,只是覺得劉雪陽太客氣了。
“你打給我的錢太多了,多出來的…就多買了一杯。”劉雪陽將一杯半糖瑪奇朵遞了過去,裏面的冰已經有些化了,杯壁冒着晶瑩的水珠。
綿綿也不客氣地當場拆了吸管包裝,喝了幾口。
正要上樓,又被劉雪陽叫住了。
劉雪陽像是鼓起了勇氣:“位置……能再換回來嗎?”
綿綿有點看不懂他,當初不是他嫌自己影響他學習嗎。
“還是算了,你一個人應該能更專心,我回頭想想我在你身邊是太影響你讀書上課了。”綿綿也知道自己有時候有點自來熟,有點不好意思,“一開始這麼打擾你,我也該檢討一下…”
“不是!我從來沒有嫌過你。”劉雪陽激動地否認,拉住了綿綿的衣角。
劉雪陽意識到了什麼,觸電般的收回了手:“對不起!”
“沒事,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幹嘛道歉啊!”綿綿見他那樣,自己都不自在了。
其實綿綿有點不喜歡這樣誠惶誠恐的劉雪陽,總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被人圍繞的被人喜愛的,不然綿綿也不會刻意安排劉雪陽融入班級。
“你是我朋友,雖然座位分開了但又不是不能聯繫了。至於現在…”位置是不可能再換的,還沒把人拐到手呢,綿綿想到某個嘴硬心硬的傢伙,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不談了,我要回去做題了。”
不然又要被那比他爸媽管的還嚴的傢伙教訓了,那就是一桿不偏不移又極為苛刻的教鞭,催促着他前進。
劉雪陽看着綿綿上樓的背影,目光低垂,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知道已經晚了。
從他提出要換位置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他的太陽了。
他們卻不知這一幕,被樓上站在陽台上的人看個正着。
綿綿回去后,陷入了短暫的思考,總覺得劉雪陽的態度有點奇怪。
但世上哪有那麼多gay,他是gay眼,看誰都曖昧。
甩開不應該想的,他吸着奶茶,定下鬧鐘開始做白沉留下數學本,後面的草稿紙都是白沉的分析和解題過程,而他則是自己先做一遍,再與白沉做的對比,才能對公式和解釋方式有更深刻的了解。
隨着時間流逝,等綿綿做完一套卷子,發現已經很晚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默默看向自己的下方。
長時間不用都要生鏽了,上次被踹了一腳,他的兄弟沒事吧。
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也沒見它起來……
越想越慌,越慌越要鎮定。
綿綿先把腦海中的情聖們屏蔽,想到前世的顧青輪下載在電腦里120G的老婆,給自己壯了壯膽,這不就是青春期少年的萌動嗎?多正常的事,不要害羞,要好好面對。但他還是有點做賊心虛地看了看周圍,忍不住確認了下窗戶有沒有關上,又拉上了窗帘,來到電腦面前,悄悄打開了隱藏文件夾。
準備好紙巾等物,然後略帶虔誠地打開了其中一個名為宿舍里的○○。
面無表情地看了個開頭,然後心情一下子盪到谷底。
兩演員也沒什麼毛病,男高帥男矮美的,開頭還挺文藝,是有故事情節的那種。
但裏面的受白白嫩嫩的,說話也嬌嬌弱弱的,如果不是平胸都可以當女裝大佬了。綿綿還沒看到激情部分就叉掉,連換了幾部都是白斬雞似的小弱受,都喜歡這種的?這刺激到了綿綿還未完全建立起的世界觀。
感覺我與世界格格不入。
我…還是靠自己想像吧。
但手指運動了半天也毫無動靜,綿綿這才有點慌了。
急得快禿嚕皮了,疼得綿綿齜牙咧嘴。
綿綿恍然看到陽台上某人飄在空中的褲衩,那是綿綿之前一起洗掉的。一張臉出現在自己腦海里,那人輕飄飄的一瞥,輕蔑的笑,綿綿驚訝地發現軟趴趴的地方,瞬間肅然起敬。
綿綿:“……”你髒了。
哦,看他這齷齪的思想,怎麼敢去幻想那個無性繁殖的傢伙?
就在綿綿羞惱萬分又恥於承認的關頭,鑰匙開鎖的聲音格外清晰地傳到綿綿耳中。
他還沒來得及關掉屏幕上還在自動播放的視頻,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伴隨着那張性冷淡的俊臉,出現在門口。
來人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已經目瞪口呆的綿綿。
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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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喜歡這種小男孩?
綿綿:不不不不,沒沒沒沒
大白:需要給你介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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