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簡單的寒暄之後，陳明並沒有跟着這群人去派出所。而是跟徐老闆娘認真的叮囑了一下，囑咐徐老闆娘現場報案，自己是支持他的。想想自己自己還不能經常來市區，就把小李的電話告訴了徐老闆娘，在這個案子上還有什麼不公正的待遇就說是陳明讓你找他的！

陳明在這個事情上還算不上受害者，頂多算一個強有力的見義勇為，他覺得自己去派出所指手畫腳並不合適。就目前還說這是一個社會問題，他陳明不是救世主，管的了一個管不了不切，只有在嚴打之後社會治安才會有好轉！在離開的時候跟王海簡單的說一下，這個事情他會跟蘭書記彙報工作的。至於季冬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那已經不是陳明要考慮的問題！相信如果市委書記知道這個事情，量公安局也不會做出什麼樣離譜的事情！

就在不明真相的群眾在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陳明悄然離開。又去了一趟蘭衛國的辦公室，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個事情，在臨走的時候跟小李說了一下萬一徐老闆娘來找他，希望在這個事情上能給予幫助。小李一口答應，這個年輕的陳明那是自己大老闆的紅人，能應承下這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處理好這個事情之後，陳明開着車回鄉里。並經事情處理好了，跟徐家國彙報一下工作是必要的，那老頭可是強勢的很！當陳明開到那條公路的時候，一股感慨油然而生。這條徐家溝的動脈修補好之後，徐家溝會好起來的吧！自己即將離開這裏，也許能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最多以後在別的地方多照顧一點吧！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

一路顛簸，回到鄉里之後，陳明又在招待所拿了一些酒菜，打算再去徐家國家裏吃飯。這個倒不是陳明想套近乎，只是陳明發現這個老頭在私下的時候談工作比較容易，而在正式場合這個老頭絕對的大家長作風。陳明並不在意徐家國的工作作風怎麼樣，鄉里有強有力的一把手，很多工作方便很多，自己又不想跟徐家國搶什麼權利，只要能完成工作和自己的意願，陳明不在乎面子上吃虧一點！反而覺得這個老頭還是很可愛的！

“徐書記，我有來喝酒了！”陳明敲着徐家國的門。“你小子怎麼沒有在市裡住一晚啊，連夜回來了，事情辦好了？”徐家國打開門，在自己家裏徐家國根本一點黨委書記的意思都沒有，以一個老兵的身份來對待陳明。順手接過陳明手裏的酒菜，看來陳明這個人不簡單，去市裡一天就能吧事情辦好，如果辦不好就只能在市裡繼續跑，這個時期跑領導都是這麼做的，徐家國過少有點感慨。“恩，辦好了。鋼筋下個星期就能到！”陳明也不見外，拉了一個凳子自然地做下來，等徐家國把東西準備好！

“怎麼，今天還自己帶着酒來，怕把我老頭子家的酒喝完。告訴你，老頭子家裏就是酒多！”徐家國顯然心情不錯，有了鋼筋，這個修路的標準又能提高不少。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徐家國看見陳明挺喜歡的，這個自己兒子一般大小的小夥子很符合自己的心意。在工作上儘管自己這麼大家長，全局掌控，愣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反而還能很好的配合自己。

一杯一杯的酒像水一樣的被喝下去，陳明具體介紹了這次去市裏的情況，雖然沒有跟徐家國點明，只是說自己找到馬主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著條路是我們全鄉的希望，有了這條路我們鄉里就能富起來。才打動馬主任的!當然徐家國不是傻子，當中的拐彎抹角他徐家國沒有去問，自己沒有本事弄來這些東西，再去打聽別人的路徑，這個跟傻子沒有區別，自己這點城府還是有的！在酒桌上，陳明和徐家國簡單的商量了如何修路的細節，和具體操作的流程。這個東西陳明沒有經驗，聽着徐家國的安排，陳明覺得這個老頭子對鄉的里掌控和了解有了更深層子的認識，對於每個村支書，村主任，鄉里的任何一個幹部，老頭都能言簡意賅的點到。

徐家國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些東西告訴陳明，一個是覺得陳明有可塑性，而且還是跟自己搭班，為人上是有可取的地方；另外一個通過跟陳明的交往，徐家國認識到自己在能力上的不足了，有點跟不上趟。前面說到，徐家國掌控**強，但是對自己，對別人的評價還是很到位的！是那種既看的清楚自己也看的清楚別人的人！可惜徐家國並不知道陳明馬上要調走了！

而陳明在徐家國這裏則學到的更多，更豐富了自己的視野。陳明以前覺得自己有金手指，能成功。但是跟徐家國認識之後，漸漸的學會了去分析一個人，去分析一個事情。如果說一個人學會東西很簡單，做好一個事情也很簡單，那麼把這些事情柔和在一起，學會沉澱那就是相當困難了。此刻陳明學會了如何去沉澱，這個給陳明一個莫大的機會。陳明兩世為人，後世的他生於80年代，經歷了草根到精英，精英到草根的過程。只學會了對人做事，還沒有沉澱就穿越了，而前世，生於70年代，享受着社會頂層的教育，有着上位者心態的處事。通過和徐家國的聊天，陳明終於找到了將兩世經驗融合的切入點。

第二天的常委會上，徐家國佈置了各個相關的任務，責任分配到人。其他常委無論抱着怎麼樣的心態，在面對能將那天鄉里唯一和外界溝通的公路修好，都顯出了激動和興奮。任務佈置之後，徐家國以鄉里的名義邀請汪鶴以及徐家溝200多退伍老兵，喝足了酒做足了動員，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期間，陳明騎着那輛屬於他的28，到各個村裡進行調研學習。對於他來說多掌握一點基礎的情況還是很有幫助的。不過最多的還是娶老兵水泥廠，那是他一個心愿，一個理想。給予了水泥廠很多前瞻性的建議。金手指總還是要用的，過期那可是會作廢的。對於其他的陳明並沒有進行過多的干預，徐家國的指揮和執行能力和他的強勢是一樣的。修公路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慢！

連續幾天的調研之後，陳明根據自己在衡州市所碰到的事情和後世的經驗總結，向光明日報和人民日報，投稿署名文章《關於經濟發展中帶來的社會問題》着重闡述了經濟發展帶來的思想問題，人性對錢的思考。以衡州市的例子介紹了黑惡勢力對社會的影響！結果光明日報原文轉載在首頁，人民日報則加編者按同期發表。或許是因為這篇文章的作用，中央開始了嚴打，這個在陳明的記憶里好像是83年才開始的。

文章發表之後，陳明就接到老爺子電話，結果被表揚的一塌糊塗。說中央首長對這個文章也很重視，再一次表揚了陳明，並且中央的一次大會上，一號首長要求廣大幹部多深入基層，在基層中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之後蘭衛國電話過，並沒有表揚陳明，只是說陳明在回去幾天裏思想上，對事物的判讀上成熟了很多。並告訴他季冬被判無期徒刑，他公安局局長的老頭子被調離工作崗位！鄉里的幹部只是覺得陳明寫了一個好文章出名了，他們覺得有一個強力的的徐書記，一個頭腦靈活的陳鄉長，兩個人親密的合作，徐家溝很快就會富起來，或許很快就能趕上深圳，並沒有意識到陳明將要調離。

一個星期後，縣委組織部陳部長再次來到徐家溝，這次陳部長來的時候感慨不是一般的多。心想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等不靠就發動全鄉開始修路，而且這個公路的標準那絕對是高的。下來才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就能拿到黨校學習的資格，更加坐實了這個年輕人背景雄厚，前途不可限量。本來只需要打個電話通知一下陳明過來拿這個通知書的，後來還是本着教好陳明的目的，隨便下來看看的心態過來的！

四個月後，公路順利修好。在剪綵儀式上市委蘭書記做了講話，肯定了徐家溝鄉的工作。這個時候的陳部長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人背後站的是市委書記，不禁唏噓。自己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就來到徐家溝三次，還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叫陳明的年輕人！剪綵之後，蘭書記還饒有興趣的對鄉里進行考察。並單獨把陳明叫到自己休息的招待所。

“先看看這幾個文件吧！”蘭衛國拿出兩分文件放在桌子上，自己則點上一根煙。陳明一看兩個文件，一個是衡州市地該市的文件，一個是籌備沿江經濟技術開發區的文件！等看陳明看完兩個文件之後，蘭衛國繼續說到“本來想讓你去計委當個副主任的，後來看見你的那篇文章之後還是決定讓你來籌建開發區。這裏有我個人的意思，也是中央首長的意識。讓年輕人多多鍛煉！市裡打算借這個撤地改市的這個機會成立開放區。重新劃地，新建編製，弄一個全新的機構！這個建議已經得到省里的同意，由我來擔任籌建委員主任。我想讓你當副主任，主持工作。”

“謝謝領導栽培，保證完成任務！”陳明激動地說著，這個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比單單去當計委主任強多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你先給我弄個章程出來。按一個處級辦公室進行籌備。如果弄不好，你還在徐家溝給我獃著！”蘭衛國敲打的說到。說實話這麼一個工作蘭衛國還真不大放心去給陳明來處理，可是為了申請這個開發區，蘭衛國特意跑去京城見了一次老首長。老首長只是說，老同志把舵就好了，具體還是要年輕人去闖，去拼！這個話他蘭衛國還要聽不出重點，也就不用再在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繼續了。能讓他放心的，又是年輕幹部能有幾個，陳明的那篇文章發表之後，首長的秘書就打電話來說衡州市出了青年才俊！首長都放心，自己何必還要做惡人呢，看看這個年輕人有多少的能力也還是好的！

要不是蘭衛國在他來之前就當了1年多的市委書記，陳明都十分懷疑是不是老爺子安排下來的，怕自己年輕不懂事，給自己把着一點！兩個人結束談話之後蘭衛國就直接回市裡。讓其他的縣領導愕然，都覺這個年輕人的不簡單！雖然蘭衛國告訴陳明干不好就繼續呆在徐家溝，可還是在3天之後調陳明市委擔任沿江經濟技術開放區籌備組副組長。

陳明和來的時候一樣，行李還是一個簡單的皮箱。以徐家國為首的鄉黨委一直把陳明送到公路的另外一頭，就這麼短短的15公里，走了1個上午。也不知道是誰說陳明很能喝酒，來送行老百姓帶着自家的佳釀。陳明帶着為戰友家鄉造福的願望而來，帶走的確是滿腔激動的熱淚！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幾個字更加深刻的刻在了陳明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