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殺人滅口
“這中原五獸幹了什麼？你們又怎麼會與他們在這裏交手？”作為大夫的葉雨晨沒有坐視不理，他主動站出來為捕頭和受傷的捕快們療傷。
在捕頭的示意下，一個捕快從懷裏掏出一踏褶皺的畫像“上頭剛下發的通緝令，十天前，三百裡外的安平鎮發生命案，一家客棧被血洗，客棧無論店家還是賓客全部被殺，手段及其殘忍。但有個店小二當時家裏有事離開了，等他回去的時候客棧已無活口，經過店小二與死者比對，發現入住的客人少了五個人，這中原五獸便是那少了的五人。收到這五人的畫像經過走訪剛知道他們是住在了這客棧，趕了過來就看到他們五個正在吃飯喝酒，後面的事情您也看到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們怎麼好端端的怎會突然和這五個禽獸打在一起！”
通過與捕頭的聊天得知，這捕頭是早已消亡的門派霸刀門最後的弟子，名為段海鋒。同時還了解到這中原五獸在安平鎮犯案的動機，可能是為了得到龍門鏢局押的一趟暗鏢，客棧死亡者里有龍門鏢局的鏢師。經查鏢師及堂子手一共五人喬裝前行，沒有打龍門鏢局的旗號，一路上表現的都極為低調，但他們還是被找到了，五人全部慘死屍骨不全，所押的貨物也不翼而飛。
“最近這江湖不太平吶！行了，咋們早點睡吧，折騰了一晚上困到不行了，你睡我給你守着！”葉雨晨和藍蘭在捕快們的協調下住進了另外一家客棧，等洗漱完已是深夜。
吹了燈趴在桌上，即便困意難消，但葉雨晨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我這剛出來就遇到白虎幫被襲，白虎幫被襲是因為臨淵閣怕走漏讓他們找西域曼陀羅的消息，雖不知中原五獸為何截殺龍門鏢局的暗鏢，但他們實力平平在江湖沒有名聲，可他們服藥了藥丸后就能提升幾十倍的功力！藥丸？這藥丸會不會也是來自臨淵閣呢？這藥丸和曼陀羅一樣是征服武林的關鍵？三年前我殺了武林盟主，目前武林群龍無首，武林各派各自為戰相互討伐吞併，臨淵閣又是江湖數一數二的勢力，他們會不會是覬覦盟主之位，所以尋找西域曼陀羅準備煉製十香軟筋散，用毒來對付其他武林豪傑。為了提升實力擴充自己的勢力，率先煉製了能夠短時間內快速提升功力的藥丸？這貌似是個合理的推斷。”
“啊......切！”
一個噴嚏打的震天響，揉了揉鼻子睜開眼，就看到藍蘭坐着自己旁邊，一手托着腮，一手玩弄一縷自己的秀髮，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葉雨晨，認真且頃心的看着。
“喔喲，我就說我鼻子雜這麼難受，原來你在旁邊拿頭髮逗弄我！什麼時辰了？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右手胳膊枕在頭下壓的有些發麻。
“天剛亮，剛聽到雞打鳴，應該還早。我睡了沒多久就做了個噩夢，夢到昨天晚上那慘烈的一幕，不過躺在地上的人是你，我把你抱在懷裏，你來不及給我道別就......瞬間清醒，嚇得我怎麼也睡不着。我見你睡的挺香就想逗弄你一下，嘻嘻，看你打噴嚏前鼻子一聳一聳的好可愛。”一邊說說著還一邊學着葉雨晨剛剛的樣子聳了聳鼻子。學着學着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看着藍蘭笑的那麼開心葉雨晨也會心的笑了，伸手輕輕捏了捏藍蘭的鼻翼“你聳鼻子的時候好像乞食的小豬仔！”
“你才小豬仔呢，呸，你是老母豬！你個老母豬！”藍蘭笑着伸手要打葉雨晨。
“嘿，你打不着！嘿嘿！”葉雨晨閃身多開，順勢來到窗前拉開窗帘推開窗戶。
扶着窗框扭了紐腰，活動一下有些僵硬酸痛的四肢，窗外是連綿起伏的青灰色屋頂，裊裊青煙四起。屋脊上麻雀們忙着尋找自己的早餐，呼啦一下飛這，一會呼啦一下又飛到那。聽着清脆的鳥鳴，呼吸着雨後的清新空氣，感受着清晨的溫涼心情大好。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天那一幕着實嚇人，想我見多識廣一時間也懵了。後面才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唉，沒想到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身為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我卻間接殺了人。”對於昨天之事葉雨晨很是感觸。
“別那麼自責，你也是為了救人才那麼做的，更何況他們是手上沾滿鮮血的罪惡之徒，死有餘辜！兩權相害取其輕，你做的是任何一人都會做出的真確抉擇，你不必懊惱！別聊那麼沉重的話題了，咋們下去吃飯，迎着朝陽出發！”此時的藍蘭早已沒有了殺手的冷酷，此刻她是一個活潑可愛的普通姑娘。
馬車剛出城便被捕快攔下“停下，徹查可疑人員！”
“怎麼啦？”
門帘掀開看到攔路的是昨晚客棧的那些捕快，此刻他們有些人還在帶傷工作，胳膊上纏着繃帶掛在脖子上。
見到馬車裏左的是葉雨晨和藍蘭，捕快馬上打招呼“原來是葉先生，您請，您請，放行咯！”
葉雨晨探出腦袋好奇的問了一句“兄弟冒昧問一句，出了什麼事了嗎？不是給你們說先休息養傷的嗎？我看都帶着傷出來的，你們傷都沒好容易不好好靜養容易落下毛病！”
捕快們面露難色，滿臉都寫的是不情願“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江湖上這群傢伙總愛給我們找事！昨天晚上有幾個挨千刀的殺手把我們知府閔大人給殺了！這不現在全區域搜捕兇手呢？我們全給揪回來了。”
聽到這葉雨晨楞了三秒，“閔大人？閔祥斌？他被殺了？誰這麼大的膽子呀！”
“是啊，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呀！刺殺朝廷命官是要滿門抄斬的啊！一個個的也不怕禍及家人。據說兇手有十多人，現場被斬殺兩個，還有近十人在逃竄，可能會逃至附近縣區，責令我們認真盤查！現在不知道這些進沒進城，反正進出的人和車輛全部仔細盤查，哎，又有得累咯！”
捕快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間接的承認被刺殺的就是閔祥斌。“嘿，這傢伙終於是死了，上次沒殺成你還反被人當刀使，今天終於是被人滅了！這會你治下的百姓估計在焚香還願呢！”
按壓內心的激動，沖捕快們抱拳表達自己的敬意“那您幾位辛苦，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們記得按時服藥，另外盤查可疑人員的話，多注意進城的人！哦，對了另外可多走訪一下當地的大夫。刺殺知府的那些人中肯定會有人受傷，受傷了就得瞧大夫不是！”
“對啊！多謝指點，您請，您慢走！”葉雨晨隨意提的點子讓捕快們茅塞頓開。
剛光顧着興奮去了，出了城再細想又發現一些問題“究竟是什麼人把這閔祥斌給殺了呢？當初僱主又是誰？為什麼要以假借刺殺閔祥斌的名義讓我去刺殺皇上的呢？他們肯定沒料到我在刺殺皇上的時候會收手，我跌入江中他們沒有找到我的屍骨，不敢確定我是否已經死了，所以又在快活林下了懸賞令，讓莽撞的藍蘭殺了線人眼睛。為了防止我從藍蘭這再找到蛛絲馬跡，又下懸賞令要追殺藍蘭。這幕後的一切究竟是何人在操控呢？現在關鍵的人物之一閔祥斌死了。刺殺閔祥斌的究竟是見不慣他為人的江湖俠士，還是當初的僱主為了轉移注意力特意買兇滅口呢？”
“喂，想什麼呢？怎麼叫你怎麼都不答應！”叫了幾聲葉雨晨都沒反應，藍蘭忍不住湊到葉雨晨耳邊大聲叫喊。
葉雨晨被嚇了一個激靈，掏了掏耳朵“剛剛在想事情呢，想的有點入迷了，怎麼啦？”
藍蘭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外面趕車的車夫，然後附身在葉雨晨的耳邊小聲說道“剛捕快不是說閔祥斌死了嘛。你說這是那些人乾的呀？我也曾想去干這個的，沒想到這個狗知府精明的很！馴養了許多鼻子特別靈敏的獵狗，我穿着夜行衣剛潛伏到房頂就被發現了。而且閔祥斌供養着許多高手，都是江湖黑道上一二流的高手，實力很強悍，那次我被追了十幾里地，好在我輕功好擺脫了獵狗才成功跑掉呢！”
“這個誰知道呢，可能是跟你一樣的有志之士吧，他們不想看到這個貪官再殘害百姓，所以出手解決了他。”葉雨晨隨口應和了幾句忽然意識到了一個細節。
“殘害百姓？等等，那日眼睛給我說，這閔祥斌買下了龍王廟的山頭，準備到龍王廟逼要香火錢。即便這個消息是錯誤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龍王廟是閔祥斌管轄的地域，皇上出巡前往龍王廟雖然意圖不明，但皇上到此這閔祥斌肯定是知道的，他作為吃皇糧的官員定是要前往迎架的。可在當日我一路殺到大殿也未見到他的蹤影。他定然是事先知道些什麼，所以就沒有去迎架，他是整個刺殺環節重要的一環，他應該知道整個事情，甚至參與策劃前期一直在配合演戲。此刻被殺想必是為了滅口吧！”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給個反應呀！”葉雨晨思緒不在這裏，以至於藍蘭說的話都沒有例會，藍蘭頓時有些生氣了，撅起了小嘴。
“哎呀呀，這小嘴撅的都能掛醬油瓶了，我剛在想事呢！我在想送你回家后我要不要回趟我家，畢竟幾十年沒回去了！”
嘴上雖是這麼說的，但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先把藍蘭送回去，把她交給她的家人，安心在家養傷，我再出來調查真相，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弄個明白，這個仇我也必須得報！”
“你這二十多年在外闖蕩，你沒回過家嗎？不至於吧！沒有回去過那可就真得回去看看！二十年呢，不知道你父母都想你想成什麼樣了？嗯，回去了順帶提一下......”
“嗯？你後面說啥？蚊子嗡嗡聲都比你這大呀！”看着一臉嬌羞的藍蘭葉雨晨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哎呀，你就是個榆木腦袋，哼，不理你了！”扭過頭去的藍蘭將發紅的耳根留給葉雨晨。
“究竟說了個啥呀？臉紅成這樣？不會是.....不會是準備讓我上門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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