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再展神威!
差一點,就差一點,張鵬的意識在無聲的黑暗中拉扯,他耳邊響起陳玲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又聽到了白鹿原世界這邊的喊聲。
兩個世界的聲音交融在他腦海中,讓他頭痛欲裂,彷彿靈魂都被撕裂似的。
“啊~”
隨着一聲驚喊,張鵬的意識終於從無盡黑暗中拉扯出來,重新看到了光明。
他茫然地睜開眼,眼神在祠堂前方的祖宗牌位前停下,剛剛他感覺一股助力,讓自己的意識回歸這具身體,難道是白鹿祠堂祖宗顯靈嗎?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緩緩走上前,跪在祠堂前的蒲團上,認真地磕了三個頭,喃喃自語道。
“今天各位助我一臂之力,借白嘉軒這具身體脫困,也算是救命之恩了,我和各位祖宗保證,我必定護佑白鹿原,讓它安定度過這場亂世!”
“喂,嘉軒,你咋了這事,魔怔了嘛?第一次見到新婚之夜不去睡婆娘,來祠堂跪祖宗,你這是幹啥尼?”
白嘉軒沒有理會身後的鹿子霖喊聲,抬起頭,看上這祠堂上方的祖宗牌位。
白嘉軒的記憶終於融合進自己的大腦,張鵬的記憶依舊漸漸遠去,自己終於算是完整來到這個世界。
白鹿原。
這個世界的時間是從清末開始的,到解放初期結束,近五十年的動亂歲月,講述祖孫三代的恩怨情仇,故事在一個叫白鹿原的村子展開的。
白鹿原有兩大姓,白家和鹿家,在幾百年前,兩個家族還是一個祖宗,也沒有白鹿兩姓。
某年這個村子遭受大災,正當所有人都陷入絕望的時候,這原上的山中,突然跑來了一頭通體白色的白鹿。
這頭白鹿是一頭神鹿,它走過之處,白鹿原上害蟲盡消,萬物復蘇,乾枯的田地重新濕潤,麥子從發芽到變成金黃燦燦的麥子,只是一剎那的事,甚至連瞎子都重見光明,久病的老人都重新容光煥發。
這樣的神跡讓這個村子的祖宗大為震撼,於是老祖宗便用白鹿二字,作為後世自己的後代的姓氏,這個村也改為白鹿原。
從此,白鹿二姓便在白鹿原上紮下根,兩姓共用一個祠堂,祭拜同樣的祖宗。
這一晃也過了幾百年,傳說是真是假,無法考證,但是白鹿兩姓卻在這個村子世世代代繁衍了下來,如今到了白嘉軒父親這一代,已經是十七代了。
白鹿,白鹿,白姓便是長子,世世代代都是白鹿村的族長,而這個族長,基本也是爺傳子,子傳孫,這一代白鹿原的族長便是白嘉軒的父親白秉德。
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代族長便是白嘉軒了。
但是不出意外的意外,到了白嘉軒這一代,卻真出了意外。
白嘉軒家裏便給他找了媳婦,可這人呀,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娶第一任媳婦那年,白嘉軒年少,第一次有了女人,懵懵懂懂,媳婦就懷孕了,結果媳婦頭年便難產死了。
第二任媳婦年齡小,身材瘦弱,不經折騰,三天兩頭喊疼,半年時間,便突然害癆病死了。
第三任媳婦身材豐潤,胸大屁股圓,結果也沒撐過一年,那豐潤的身材便瘦成麻桿似的,也不知道得了啥病,最後吐血死了。
第四任媳婦是一個木頭訥子,從娶回家便一句話也不說,不管是上床睡覺,還是洗衣做飯,都是任由擺佈,嫁到白家三個月不到,便死了,死的樣子極為慘烈,咬着被角,雙手緊緊抓着被子,身子縮成蝦米狀,全身僵硬,兩個大男人都沒能把她身子掰直。
四任媳婦都在在短短三年暴斃,白嘉軒的名聲開始有了各有各樣的傳言,大多說他命硬,那些女子受不了他的陽氣,活生生給剋死了。
可傳言歸傳言,白嘉軒作為白鹿原族長的兒子,唯一的單傳,不能傳宗接代,這是大逆不道的事,家裏如論如何也得幫忙重新張羅。
於是第五任媳婦被取回來了。
第五任媳婦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兒,父親貪念豐厚的彩禮才答應把女兒嫁給白嘉軒。
可惜這個女子也沒撐一年,半年剛過,便瘋瘋癲癲起來,時常碰人便說她屋裏有四個女人在看着她。
一次在洗衣池中,這女人栽倒進入,便再也沒爬起來了。
一連死了五個老婆,白嘉軒也心灰意冷了,想着乾脆這輩子打光棍算了。
但是他想着,他父母可不答應,最終又花了大價錢給他娶了第六任老婆。
這女人名叫胡氏,家裏原本也是殷實家境,但是父親是一個賭徒,把家產全部輸光,賭徒原本想着上吊自殺,一了百了,但是繩子不結實,沒死成。
正好這白鹿原白嘉軒的事傳得十里八鄉都有耳聞,這賭徒一尋思,乾脆把自己女兒給賣了,也好撈點本錢。
於是賭徒主動找到白家,直接開價二十石麥子加二十捆棉花的價錢,或者折現大洋,一分不能少。
這麼高的彩禮,買五個老婆都可以了,可這賭徒是看準白家名聲臭了,找不到媳婦了,坐地起價來了。
白嘉軒的父親白秉德咬了咬牙,把家裏的存糧全拿出來了,最後把家裏底都掏空了,終於算是把這門親事給辦下來了。
胡氏是白嘉軒這幾個老婆中最漂亮的一位,當揭開頭紅帕的時候,那一抹嬌艷,如同戲檯子上面走出來的戲美人似的,看得看熱鬧的漢子齊齊咽了口水。
可這女子卻只能看不能摸,洞房花燭的那天晚上,白嘉軒剛解開對方的上衣,便摸到了一把雪白髮亮的剪刀,胡氏拿着剪刀對着他惡狠狠地喝道。
“你敢扯我的褲腰帶!”
沒辦法,一連半個月都沒同房。
白嘉軒後來一詢問胡氏才知道,對方也聽說一個傳言,說他毒,任何女人受了他的毒都得穿腸破肚而死,她還想多活幾年,希望白嘉軒饒過她!
白嘉軒一度也懷疑自己真毒,最後找村裡看病的大夫冷先生給看了下,冷先生哈哈大笑,給他開了一劑滋陰壯陽溫補的藥方,要他連同服用一百天,便可破除。
白嘉軒拿着藥方便抓了葯,胡氏見到這藥方,也信了,於是美滋滋給白嘉軒每天煎服中藥,連服用百天。
百天一過,兩人如同天雷地火一般,在床上三天都未下過床。
白嘉軒原本以為自己這好日子就到來了,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好日子才過去不到半年,胡氏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說家裏有五個女人每天晚上來抓她,來揉她,個個渾身凄慘,說自己過得好苦。
白嘉軒嚇壞了,連忙請了當地有名的法師來驅邪,可這邪還未除完,胡氏便卧炕不起,很快氣絕。
一連死了六任老婆,不信命的人也得信了,眼看白嘉軒都二十六七歲了,同村的白鹿兩姓的另外一姓的鹿子霖,兒子都兩個了,白嘉軒都快要認命了。
眼見這白家到了白嘉軒這一代就要絕後了,這族長之位怕是傳不下去了,這另外一家的鹿家便起了心思。
比白嘉軒小兩歲的鹿子霖是鹿家長子,世世代代按道理都是白鹿村的老二存在,可白嘉軒絕後,那族長之位,自然得讓出來。
最有希望繼位的,自然也得是他鹿子霖了,於是鹿子霖這幾年,對白嘉軒的事,那是關心之至。
他一是盼着白嘉軒父親白秉德早點掛掉,二是盼着白嘉軒再娶一房媳婦又死掉。
這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這幾年白嘉軒的老婆那是一任又一任掛掉,白秉德那老傢伙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鹿子霖那心裏是又急又期待。
而今天,是白嘉軒和第七任老婆結婚的大日子,鹿子霖自然在偷偷觀察,要是這一任老婆也死掉,那白家是徹底絕後了。
先不說名聲有多爛了,為了這幾個老婆,白家的老底都給賣了,現在就剩下那些田地還沒動,其他家裏的底子,啥都見光了。
白嘉軒在白鹿祠堂跪下拜了三拜后,便起身,一言不發走出祠堂,朝自己家裏走去。
身後鹿子霖睜着大眼睛,眼巴巴看着白嘉軒一聲不吭走了,心裏還納悶了,這是娶老婆娶傻了吧!
白嘉軒走出祠堂,看着這大西北的夜空,不由深深呼吸一口氣,感受這帶着黃土般的空氣,不由心裏暢快無比。
自己終於算是從那個黑暗泥潭中掙脫出來了。
慧琳,等着爸爸回去!
白嘉軒看着夜空的星星,彷彿看到了女兒的笑臉,他嘴角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來。
剛舒緩幾下,白嘉軒頓時感覺身上一股涼意襲來,他這才想起,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神話世界那種武力值了,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他伸了伸懶腰,感受自己體內的力量,或許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點吧,白嘉軒哈哈大笑,轉身朝自己家走去。
今天是這具身體新婚大喜之日,第七任老婆名字叫香草,是白嘉軒上個月從雪地中撿回來的。
這女子模樣到還端正,做活也麻利,白嘉軒也喜歡,父親白秉德一尋思,反正兒子也找不到老婆了,乾脆留下來傳宗接代吧。
對於這一樁婚事,白嘉軒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到不是他不想女人,而是想着自己前六任老婆都被自己剋死,這好不容易再娶一個,如果再剋死,自己這輩子是真要打光棍了。
於是在新婚之夜,白嘉軒一個人偷偷溜到祠堂,想悄悄過一夜,沒想到這具身體被另外一個世界的張鵬佔據了。
也好,既然自己現在是白嘉軒,那就好好替他活一世。
自己也答應過祠堂的白鹿祖宗,護佑白鹿原度過這亂世。
白嘉軒回到家裏,悄悄原路返回自己的房屋。
白嘉軒剛進門,就看到炕上香草窸窸窣窣起床的聲音,白嘉軒連忙上前輕輕喊道。
“別起床了,好好睡,我不走了!”
香草原本性格很大氣那種,可此刻卻聲音有些柔柔弱弱,顯然有些害怕白嘉軒接下來的動作。
香草被白嘉軒撿回來也有兩月了,自然也知道白嘉軒連死六任老婆的事了。
香草對於嫁給白嘉軒沒啥反感,甚至有些高興,但是也害怕自己被白嘉軒剋死。
於是在前些天,找法師要了一串避邪的桃木小棒子,法師要她纏在腰上一百天,再解下。
香草自然滿口答應,白嘉軒今天剛剛新婚大喜,剛摸上床,便摸到香草這腰間的小棒子,頓時又氣又惱,恨自己不爭氣,又害怕自己真害了香草,於是這才去祠堂過夜。
但是現在的白嘉軒已經不是先前的白嘉軒了,現在他是另外一個靈魂佔據,自然對那些玩意沒有絲毫忌諱。
白嘉軒脫衣上床,一把摟過香草的身子,感受她柔軟的同時,也感受到她渾身顫抖,不由好氣又好笑,這才湊到她耳邊說道。
“我剛剛在祠堂遇到祖宗顯靈了!”
香草顫抖的身體更加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連忙好奇地詢問道。
“真的?”
在黑暗中的白嘉軒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聞着懷中若有若無的奶香,不由語氣鄭重地說道。
“當然是真的,祖宗不但傳授了我一身本事,還說我之前六個老婆之所以慘死,是因為在磨礪我的心境,現在我已經功德圓滿了,可以娶妻生子了,並且祖宗還說,今天晚上是我的大喜之日,要是今天晚上同房,你可以懷孕,而且還是一個男娃!”
香草聽到這裏,在黑暗中長大嘴巴,又緊張又激動,再一次求證道。
“真的能懷上男娃呀?”
白嘉軒再一次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祖宗還會騙我不成,放心,要是祖宗說話不算話,以後我就不拜他們了!”
香菜連忙捂住白嘉軒的嘴,小心翼翼地說道。
“別胡說,祖宗肯定不會騙人的,那…那我們……”
白嘉軒連忙摟進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說道。
“嗯,我給你解開那木疙瘩,祖宗既然答應我們了,那肯定不會說話不算話的,我們睡吧!”
香草在黑暗中,臉蛋發燙,低聲嗯了一聲,便不再動彈,任由白嘉軒擺佈起來。
新婚的快樂,在後世很難體會到,自己幾個世紀在那黑暗的泥潭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