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重逢
第十一章兄妹重逢
肖月領着士兵們趕了過來,現場情況已經失控,他朝天空連開數槍,情緒激動的人們四散而去,小村孤零零躺在地下,周圍一遍血跡,唐尚武忙蹲下身子檢查小村的死因,發現小村腰上插着一把三稜錐型的刺刀,可摺疊,形狀很是奇怪,不遠處的金惠次朗望着小村的屍體咬着牙含淚慢慢離開。wENxuEmI。cOM唐尚武拔出插在小村腰裏的刺刀站了起來,走到肖月面前到道:“他也死了。”
肖月不高興道:“怎麼搞的。”
唐尚武把手上那個奇怪的刺刀遞給肖月道:“這刺刀我從來沒有見過。”
肖月看了一下刺刀又還給唐尚武道:“你留着吧!也許有用。”
唐尚武指着小村還在流血的傷口:“我看這人是日本人自己殺的,殺人滅口。”
肖月憂慮的說:“這麼狠,日本人從來不做這樣的事,看樣子,他們的行動很不一般。”
唐尚武道:“我想也是。”
肖月道:“回去再說。”
尚武和肖月吩咐後面趕來的士兵掩埋好那日本人的屍體,倆人向黑色小車走去,司機小劉被醫護人員包紮好,被擔架抬着從唐尚武和肖月身邊走過,司機小劉看到唐尚武和肖月,掙扎的要坐起來,他對肖月道:“司令,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南京了。”醫護人員輕輕的拉了拉司機示意要小劉躺下,肖月道:“你很勇敢,我很高興,你要聽醫護人員的話,傷好了,儘快歸隊。”
司機小劉聽話的躺了下去道:“是,司令。”
肖月衝著醫護人員揮了揮手,醫護人員抬着司機小劉走了,唐尚武和肖月正準備上車
唐鈴領着崔正雨和阿香從遠處跑了過來,唐鈴大喊:“哥哥。”
唐尚武回頭,看見唐鈴,大喜叫道:“唐鈴。”跑過去一把抱起唐鈴,轉了一圈,激動,語帶哭聲道:“你們營打得那麼慘,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死了,我和你義父每天都在為你平安歸來祈禱。”
肖月看見活生生的唐鈴,先是一怔,然後快步走了過來,抓住唐鈴的手,聲音顫抖,激動的說:“我的好乾女兒,你還活着,我要感謝上蒼,今天給了我一輩子最好的禮物。”
三人激動的抱在一起熱淚盈眶,崔正雨和阿香看到他們親人重逢,倆人相視一笑,也為他們感到高興,不一會,唐鈴回頭轉身指着崔正雨對唐尚武道:“就是這小子救了你親愛的妹妹。”
唐尚武向崔正雨伸出手道:“南京警備司令部所屬特別行動隊隊長唐尚武,您是
崔正雨笑着握住唐尚武的手,遲疑了一下,道:“八路軍120師716團三營二連楊志。”
唐尚武驚訝道:“八路軍,難怪有此本事。”
唐尚武指着肖月道:“這是南京警備司令部副司令肖月,也是我和唐鈴的乾爹。”
崔正雨立正,敬禮,大聲道:“報告將軍,八路軍120師716團三營二連楊志向您報到。”
肖月看着精神抖擻的崔正雨,笑道:“賀鬍子的兵到底不一樣,好漢子。”
唐鈴驕傲的道:“當然,哥、乾爹我告訴你們。”指着崔正雨道:“他就是那種亂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那種人。”
唐尚武笑着道:“這麼厲害。”
唐鈴道:“真的。”拉過身邊的阿香道:“這是我們路上認識的女孩,叫“阿香”,她到南京投靠親戚。”
唐尚武向美麗的阿香伸出手,笑着道:“我叫唐尚武。”
阿香怯聲聲握住唐尚武的手道:“我叫阿香。”
肖月打開車門道:“上車,我們一起回南京。”
唐尚武走到車門道:“我來開車。”回頭看了阿香一眼
阿香發現唐尚武看她,羞澀的低下了頭,唐鈴過來拉着她的手和崔正雨一起上了車
小車在人群中緩慢的行進,崔正雨透過車窗看到沿途有很多好心人向難民們分發食物和水,小車離南京越來越近,路兩邊戒備森嚴的城防工事也越來越多,全副武裝的中國士兵設置路障、關卡,對難民們進行檢查,黑色小車輕易通過關卡,沿途的士兵們向插着國旗的黑色小車敬着軍禮,不久,金惠次朗、小野平和日本士兵混在難民中經過檢查,混進了南京城
臨街的大院,院子兩邊是一些店鋪,門口兩邊有兩個威武的石獅,平平不高的水泥台階,台階下不遠有一棵大樟樹,樹木參天,但地上的落葉被人掃得乾乾淨淨,小車開到門口,肖月、唐尚武、崔正雨、唐鈴、阿香下了車
肖月對唐尚武、唐鈴道:“領他們去換一些乾淨衣服,然後到後花園找我和你們的乾媽。”
唐鈴和唐尚武同聲:“是的,乾爹。”肖月走進大院,眾人跟在後面,家丁一看老爺和小姐都回來了高興的大叫,向夫人報喜去了
唐尚武笑着對唐鈴道:“乾媽今天看你平安回來還不知道樂成什麼樣子。”
唐鈴道:“我也想看看乾媽,很久沒有在她身邊,特別想她老人家。”
阿香對唐鈴,怯聲聲道:“鈴子,我想我還是自己去找姑媽算了,不麻煩你們了。”
唐鈴一把拉住阿香道:“別急啊,先在我家呆一夜,明天我叫我哥陪你去找你姑媽。”
唐尚武對阿香道:“我妹說得對,姑娘你人生地不熟,南京很大的,很難找,明天我陪你去找,好嗎!”
阿香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煩武哥了。”
唐尚武笑着對阿香道:“舉手之勞。”
唐鈴、唐尚武領着崔正雨、阿香踏着小碎石鋪成的小道走過大院,唐鈴對唐尚武道:“哥,你領崔正雨到客房找一間房讓他住下。”唐尚武道:好的。”拉着正雨穿過客廳,走進靠着客廳最近的一客房,房間不是很大,但是佈置得很適用,木製的放衣服的衣櫃,旁邊是一個黑色的衣架,衣架旁邊是一個書桌,上面還放着幾本書,床鋪放在牆角,窗戶下,四周的牆上還貼着幾張古色古香的字畫
崔正雨點了點頭道:“房間還可以。”彎腰將背囊放到了床底
唐尚武對崔正雨道:“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崔正雨點了點頭道:“好的。”
尚武帶着崔正雨走後,唐鈴領着阿香穿過客廳,上了樓來到自己的房間,唐鈴的閨房和崔正雨住的客房擺設差不很多,但是傢具的顏色和質地不同,閨房裏多了一個梳妝枱,桌上有個留聲機,被單和被褥都是淺黃花色的,唐鈴打開寬大新的衣櫃,指着裏面的衣服道:“你選一套。”
阿香看着衣櫃裏五光十色的各種衣服,獃獃的道:“可以嗎!”
唐鈴笑着,爽快道:“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我的就是你的,除了男朋友我什麼都可以和你分享。”
阿香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劃道:“這裏的衣服都很值錢。”
唐鈴笑着道:“都是我哥送的,你儘管挑,不要不好意思。”
崔正雨看着牆上的古色古香的字畫,尚武拿着一套西裝走了進來,他將西裝遞給崔正雨道:“把它換上。”
崔正雨接過西裝看了看道:“你的。”
唐尚武點了點頭道:“沒錯。”
崔正雨穿好上裝,對着衣櫃的鏡子看了看道:“還挺合身的。”
唐尚武看着英俊崔正雨道:“你穿比我穿顯得更精神。”
崔正雨不好意思道:“尚武兄過獎了。”
崔正雨換好衣服后,唐尚武領着他來到客廳,他知道唐鈴肯定帶着阿香在她閨房換衣服,他準備等唐鈴和阿香下樓一起到後花園給乾媽請安,倆人在客廳等了一陣,唐尚武有點不耐煩道:“她倆怎麼這麼久啊,崔正雨你換衣服最多只用了十分鐘。”
崔正雨道:“我怎麼能和她們比,女人啊!就這樣。”
唐尚武道:“不行,我要進去叫她們。”向樓上走去
崔正雨道:“算了,別去了,已經這麼久了,應該就要出來了。”
唐尚武停住了腳步,搖了搖頭道:“女人就是麻煩。”
崔正雨深有同感樣道:“就是,還不能說她們。”
唐尚武道:“你說她,她還不服。”
崔正雨道:“我一般不和女人發生爭執。”
唐尚武驚訝道:‘你對,也不爭。”
崔正雨苦笑道:“爭有什麼用,有些女人錯都錯的理直氣壯。”
唐尚武苦笑道:“也是,每次爭來爭去,吃虧的總是我們。”
唐鈴和阿香打扮得花枝招展從樓上下來,唐尚武獃獃的看着美麗的阿香
崔正雨獃獃的看着美麗的唐鈴
唐鈴臉笑得跟花樣的,對在那發獃的唐尚武和崔正雨道:“你們等急了嗎?”
唐尚武殷勤的幫阿香抬起衣裙道:“不急。”
崔正雨看到唐尚武那樣挺好笑的,故意道:“剛才你哥還說。”
唐尚武打斷崔正雨的話,殷勤的對阿香道:“我說等你們倆,我一點都不急,就是讓我等幾天幾夜不吃不喝都不會有半點怨言。”
崔正雨故意道:“你剛才好像不是這樣說的,你說。”
唐尚武打斷崔正雨的話道:“那樣說的啊,跟女人在一起吃點虧有什麼了不起啊!讓你吃點虧那是女人待見你啊!”
崔正雨故意道:“你剛才說的絕對不是這句。”
唐尚武打斷崔正雨的話,嬉皮笑臉道:“算了,關於我對女人得看法,我妹都清楚,小子,別想拿這事來擠兌我。”
唐鈴望着崔正雨,好奇道:“他剛才說了些什麼?”
崔正雨笑着道:“沒說什麼,都是一些體貼你的話。”
唐尚武道:“我的好妹妹,當著你好朋友的面我那敢亂說話,你還不了解你哥。”
唐鈴沒好氣道:“我還不了解你!你別把你那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傳給崔正雨,他比你好很多,跟你在一起會學壞。”
唐尚武笑了笑道:“我跟他學好,這樣總可以了。”
唐鈴道:“那還差不多。”
唐尚武、唐鈴、崔正雨、阿香他們來到肖月和夫人住的後花園,肖月和夫人已經吩咐家丁在後花園的一涼亭大擺筵席為唐鈴接風洗塵,眾人落坐后,肖月站起來舉起酒杯大聲道:“為了慶祝我乾女兒平安歸來,死裏逃生,我建議大家干一杯。”
眾人站起來碰杯一飲而盡,肖月衝著旁邊的家丁招了招手
家丁將眾人的酒倒滿,肖夫人心情激動的拉着特意安排坐在她身邊的唐鈴的手噓寒問暖,竊竊私語。
肖月對崔正雨問道:“你小子學過武術?”
崔正雨好久沒有吃過這美味的飯菜,他大口的吃着菜,點了點頭道:“學過一點。”
唐尚武笑着對崔正雨道:“那天我們練練。”
崔正雨狼吞虎咽吃着菜,搖搖手,謙虛道:“別,我那是哥的對手。”
唐鈴嘴裏嚼着菜,笑着對唐尚武道:“哥,你別丟人現眼了,你一人打三、四個我相信你能做到,我和阿香親眼看到崔正雨把八個壯漢全打趴下。”
肖月和唐尚武驚訝的望着阿香,阿香狼吞虎咽吃着菜用力的點點頭
肖月妻子把一盤整雞放到阿香面前,憐惜道:“孩子,慢點吃,別噎着。”
阿香感激的沖肖月妻子點了點頭道:“謝謝伯母。”
唐尚武也拿了一碟菜放到阿香面前,阿香衝著唐尚武嫣然一笑,唐尚武人都快酥了,他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美麗的女人。
崔正雨嘴裏嚼着菜,對肖月問道:“伯父,我有一事想詢。”
肖月喝了一口酒道:“這裏沒外人,說吧!”
崔正雨憂慮道:“我祖籍揚州,自小父母雙亡。”哀傷道:“但是母親小時給我做的一道菜“獅子頭”讓我至今不能忘懷,每當我看到那道菜就想起了我母親的音容笑貌,不知可以在南京那個酒樓可以找到那道菜。”
肖月道:“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對家人道:“去把廚子叫來。”
家人出去,不一會把廚子叫了進來
廚子道:“回老爺,有什麼吩咐。”
肖月指着崔正雨道:“這位小兄弟有事想問你。”
崔正雨道:“知不知道有一道菜叫‘獅子頭’”
廚子道:“當然知道,揚州名菜。”
崔正雨道:“你知不知道做。”
廚子道:“我做得不是很地道,不是正宗的。”
崔正雨道:那這裏誰做得最好
廚子道:“我聽圈內朋友說,好像有一個叫劉建德的廚師做這道菜很出名。”又搖了搖頭道:“但是你肯定吃不到他做的菜。”
崔正雨道:“那又是為何,他人不在這裏?”
廚子道:“他現在在南京,在中山北路一個叫“金玉樓”的酒家當廚師,但是,他現在不輕易下廚。”
崔正雨不解道:“廚師不下廚能做什麼,他的老闆不抄他‘魷魚’”
廚子摸了一下頭,不解道:“抄他“魷魚”是什麼意思?”
眾人都奇怪的望着崔正雨,崔正雨不好意思道:“抄他“魷魚”就是辭退他的意思。”詭笑道:“我們‘解放區’備註:崔正雨口中的”解放區”是2040年的中國的意思]都是這樣的說法。”
廚子恍然大悟道:“哦!那他的老闆不會抄他“魷魚”,這個老闆就是衝著他,才在不久前盤下“金玉樓”的,他不下廚也是這新老闆的意思。”
崔正雨不解道:“那又為何?這樣不是砸自己招牌嗎?”
廚子道:“是的,自從那新老闆王強接手后,這個酒樓原來的顧客罵聲一遍,都不到那吃了。”
崔正雨道:“那叫王強的新老闆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錯誤的嗎?”
廚子道:知道又怎麼樣,新老闆王強有的是錢,不靠這個掙錢,他盤下這個店的意圖是買下劉建德,要劉建德為他的那些達官顯貴下廚做菜,爭取更大的商業利益。”
崔正雨道:“哦!這新老闆王強有點狗眼看人低。”
廚子道:“是的,認識王強的人都說他不是個好東西,說他的財富都是坑蒙拐騙而來,他的手下平時在南京飛揚跋扈,魚肉百姓。”
肖月對崔正雨道:“下次我帶你去,我看這王強敢不給我面子。”
崔正雨笑着道:“不用勞煩伯父了,對付這種人我有的是辦法。”
唐鈴笑着對肖月道:“乾爹你別管崔正雨的事,我認識他這麼久知道他最恨像王強的這種人,我估計那叫王強的可能又要倒霉了。”
眾人哈哈大笑
繁華的路段,商鋪林立,熙熙攘攘的人群,叫賣的商販
打把子賣藝的博得陣陣喝彩聲,拿着短膠木棒的黑衣警察驅趕着違規占路得小販,小野平和金惠次朗背着行囊走了過來,倆人望着對面街上的“金玉樓”的招牌,走了過去,
“金玉樓”是一棟上下兩層木樓,紅木構造,金壁輝皇,長長的櫃枱放在門口,作為收銀台,櫃枱后是一個大的酒櫃,另一邊放着幾個酒缸,大廳擺着十幾張八仙桌,由於沒有到吃飯的時候,裏面也沒有什麼人,幾個小二在打掃衛生,王強站在櫃枱看着帳目,小野平和金惠次朗走了進來,小二老六一臉的笑迎了過去道:“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金惠次朗不露聲色道:“我們是黃先生的客人。”
王強馬上合上賬本,一臉的笑快步走了過來道:“黃先生已經交代我們,我們給你們留了兩個最好的房間。”
金惠次朗笑着道:“那就有勞老闆了。”
王強揚手道:“請跟我來。”
王強、老六領着小野平和金惠次朗上了樓,王強、小野平、金惠次朗在老六的帶領下來到王強特意留的房間前,老六用鑰匙打開門,眾人走了進去,房間非常寬敞,圓圓的黑漆木桌放着茶壺和茶杯,衣櫃在進門的邊上,幾張床相隔不遠,落地窗帘把窗包得嚴嚴實實
老六把鑰匙遞給金惠次朗道:“鑰匙給你。”指着對面的房間道:“那間房也是你們的,有什麼需要叫我們。”
金惠次朗接過鑰匙,對王強道:“等下如果有人找黃先生的就領到我們房間來,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東北的參客。”
王強:“好的,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領着老六走了出去
小野平到桌前倒了一口水喝了下去,難受的道:“小村他們很勇敢,對國家很忠誠。”
金惠次朗忍不住,哭出來道:“我親手殺了他,我真該死。”
小野平抱住金惠次朗,安慰道:“我看到了,是小村要你這麼做的。”
金惠次朗哭着道:“我親手殺了自己的戰友,我不可饒恕。”
小野平抱住金惠次朗,安慰道:“這是戰爭,你不必內疚。”
金惠次朗擦了擦眼淚,難受道:“我希望這一切儘早結束。”
小野平道:“電台沒了,我們怎麼跟總部聯繫。”
金惠次朗道:“這裏我們的人會有辦法的。”
王強和小二甲走下樓
老六憂慮的道:“老闆,這倆人神神秘秘的,特別是那不出一聲的,殺氣騰騰的,我看了就有點怕。”
王強道:“的,他們是黃老闆的客人,只住店又不打架,有什麼好怕的,在加上黃老闆是我們的大客戶,他交代下來的事不能辦砸。”
老六道:“也是。”
王強想了想,扭頭對老六惡狠狠地說:“我要警告你,黃老闆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還等着和他發大財,他的客人你不許多問,也不要讓人打擾,如果他的客人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唯你是問。”
老六道:知道了,老闆
南京日本住中華民國大使館門前,叫賣的小販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小汽車,
人力車夫坐在一起閑聊,街上車水馬龍,賣報的小孩叫嚷着在街上穿梭,
桑原腋下夾着報紙走出大使館大門,來到一黃包車前
黃包車車夫跑了過來道:“客官,要去那裏。”
桑原上了車道:“中山北路。”
車夫道:“好嘞。”拉着桑原就跑
不遠處的黑色小汽車馬上啟動,跟在後面,桑原微微側身看了看後面跟過來的黑色小車,詭異的笑了笑
日本大使福岡站在大使館樓里的一房間窗前,從微微抬起的窗帘的縫隙里看到黑色小汽車跟着桑原的黃包車而去,日本大使福岡轉身對身後不遠的板田道:“還是老辦法。”
板田立正,大聲道:“是!”
板田轉身走了出去,快步下了樓,走到早已停在門口的一輛小車前,上了車,小車飛馳出了大使館的大門,小車高速在南京城走街串巷,最後停在一小巷裏,小車並沒有熄火,它距巷口不遠,透過車窗看到汽車、黃包車、人群從巷口走過,桑原坐的黃包車遠遠過來,黑色小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板田透過車窗看到桑原坐的黃包車從巷口走過,一踩油門,小車衝出巷口正好攔住黑色小車的去路,黑色小車裏的中國特工狂按喇叭,一特工伸出車窗衝著板田的小車大喊:“快走開。”板田的小車在磨磨蹭蹭中走開,黑色小車追了過去,桑原坐的黃包車已經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