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事
這日她正在同子虞在青丘的五方池邊上釣魚,這些日子她的運氣倒是頗好,不僅修為上了幾個層次不說,就連這一毛不拔的老公雞子虞竟然變得這般大方,竟將自己藏了幾百年的桃花釀都給搬了出來,“你以往我向你討你的酒,你可是一壺都不給的,近日為何變得這般大方?”
躺在椅子上面閉着眼睛釣魚的白衣神君,閉着眼睛輕輕的說道,“以往我不給你喝你有話說,如今我給你喝了你竟還有話說,怎的?難不成是因為升了一個上仙,腰桿就比往日硬朗了?”
白若端起桌上的酒杯然後輕笑着說道,“那倒是不敢,我不過只是區區的上仙,怎敢在你這個上神面前造次。”
男子睜開眼坐了起來,然後扭頭看着她說道,“我瞧着以前你還未升為上仙的時候,也沒少在我面前造次。”
“近日你可見過我小舅舅了?”白若突然開口問道?自從半月之前在狐狸殿裏見過他們之後,便再也沒瞧着他了,就連去府里找他們,也為尋到他的身影,她原還想着問他要一樣東西呢。
“我與你小舅舅也不是很熟,自從半月前在你的狐狸殿裏見過他們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了。”男子伸手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將茶杯再次放在杯墊之上。“說起來,你現在身子感覺如何了?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你難道連你自己的醫術都信不過了嗎?說起來這飛升上仙的劫難也太好了歷了吧,挨了一頓打便飛升上仙了?那我若是多挨上幾次,豈不是很快就飛升上神了?”白若輕笑着說道。
這飛升的天劫向來都是不曉得在何時在何處以何種方式,她記得自家哥哥白容飛升上仙那會兒,自己才只有一萬多歲,那時候他哥哥也是承了三道天雷劫才得以飛升的,不過好在他的修為純厚,所以只在床上躺了不過半月便又活蹦亂跳的了,自己這回竟然就跟蛇妖打了一架就飛升了,而且她甚至都不記得多少細節,只曉得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在狐狸殿中了。
“你可知,這一次你可是損耗了一半的元神,若非你外公還有你舅舅們及時趕到,你還飛升上仙,怕是早就魂歸九天了。”男子有些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之前尋到她之時,她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若非狐帝及時趕到,渡了一半的修為保了她的元神,而後白蘇又去九重天上太上老君處討了一枚乾坤丹,她也不能這麼快就好轉。為此青丘還欠下了九重天一個不小的人情。
白若聞聲惡狠狠的說道,“那蛇妖也着實可惡,若是以後我再碰到他,我定然將他揍得連他爹娘都不認得他。”
“你既如此爭氣,那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男子微微挑眉問道。
白若聞聲立刻斜睨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這隻老公雞真是開不得半分的玩笑。”她幼時也是因為差點被蛇妖吃掉,所以便十分的怕蛇,所以即便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是不敢去的,再說了自己歷經這次的劫難還飛升了上仙,自然更是沒什麼理由再去尋那蛇妖的麻煩了。
“我已與你說過無數次了,我是重明鳥,你若是再亂叫,以後你就別來桃林尋我了。”男子似乎真的有些惱了,自己本是這三界之中唯一的一隻重明鳥了,怎麼說也是上古的神族,被他這麼一叫,感覺自己的檔次都被拉低了不少。
白若訕笑着說道,“真是的,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瞧你,竟然還惱了,怎麼年紀越大,倒是越發的小氣起來了。”
“我前兩日去九重天跟老友下棋的時候,倒是聽到了一個傳聞。”男子一面說著一面提起面前的魚竿,上面竟然掛上了一尾好大的鯉魚。
白若聞聲頓時來了興緻,她出不得青丘,所以對這八卦之事十分感興趣,“什麼傳聞?”
男子取下魚放在旁邊的魚簍一面,然後輕聲道,“倒也不算是傳聞,我只是聽聞着天族的太子司堯竟然半月之前出關了,而且還定下了花神族少主的這門婚事,大婚定在了半年之後,到時候你我倒是又有熱鬧能湊了。”說著他扭頭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穿着粉衣的女子,隨即微微一笑,饒有興趣的說道,“說起這婚事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女君為你定下的婚事,日子也近了,原本是該幾日前就辦了的,但是因為你一直傷重未愈,不曾醒來,當時就把婚事往後面延了一月,如今你身子已經大好了,這婚事怕也是迫在眉睫了,再拖不得了。看來這天族太子婚事的熱鬧還沒瞧上,倒是可以先瞧瞧你婚事的熱鬧了。”
白若聞聲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到現在才跟她說,“我何時訂下的這個婚事,我怎麼不知道?誰定的?定的誰?”這麼大的事情她這個當事人竟然是最後一個曉得的。
“就在你逃出青丘之時,你母親便親自為你定下了塗山月華公子的這門親事,後來你傷重未愈,想來大家便忘了告訴你這件事情了吧,好在你現在知道還不晚。左右還有大半月的時間,你也可去跟那月華公子好好熟悉熟悉。”
半月,竟然只有半月了,她可不想成婚,“你自己慢慢釣,我先走了,若是母親問起來,你就說我去找我小舅舅去了。”說著便化作一縷粉色的煙塵消失了。
男子見狀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幽然的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道,“萬發緣生,皆系緣分,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
塗山這地方她統共也沒來過幾次,主要是他大舅舅,自從成親之後幾戶就常駐塗山了,她自然是不敢沒事就往塗山跑的,素日裏都是白容跑到青丘去尋她的。她一到塗山便直接到了白容的府上,伸手撓了撓正在院中午睡的白容衣袖,愣是將他嚇了好大一跳,看着面前這通體雪白的狐狸,他一眼便認出了她來,“看來你身上的傷確實是好的差不多了,竟然敢跑到我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