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驚喜

第二十一章 驚喜

談到驚喜我突然想起石雲上次說的話,問石云:“寶貝,你不是給我驚喜嗎?在哪兒?”

石雲拉着我的手,走進卧室,往牆上一指。是一幅十字綉,主圖是船和大海,繡的字是:“家是永遠的港灣”。

我知道是為我所作。用臉貼着她的臉說:“謝謝,寶貝,我很感動。”

石雲又把我帶到床頭櫃前,指了指一個支着的精緻木框裏的一幅畫。那是個簡筆畫,上邊有草有花,就是看不出有什麼“驚喜”。

“你輕輕的去摸摸那些草。”石雲說。

按石雲的提示,模那些草的時候,有凸起的感覺,但還是迷惑不解。

“還沒想到那凸的部分是什麼嗎?”

“我的毛!”我恍然大悟。

深感石雲用心的良苦。不由得樓住她熱烈的吻她。

這時候,石雲低聲說:“去洗洗吧!”

我拉着她進了衛生間,仍然是各洗各的寶物。洗完後上床脫衣服,按着早已熟悉的流程,耐心的操作、耐心的等待、猛烈的衝擊,石雲喘着粗氣到了。

她稍稍休息了一下,一邊穿衣服,一邊對我說,讓我好好休息,她去給我做點好吃的補一補。還說就知道這幾天我會來,早就做了準備。我答應着。

她突然想起什麼,問我能呆多長時間?我說至少一周,她聽了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一把抱着我就是一陣狂吻。

石雲去做飯了,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心裏空落落的,想想還是給她當跟屁蟲吧!

輕手輕腳的走進廚房,石雲正背對我忙着,嘴裏還哼着歌。我輕輕的走到她的身後,從後邊樓住她,兩手順勢抓住我特喜歡的地方。

石雲咯咯咯的笑着:“就知道你會來,一分鐘也離不開自己的老婆,真沒出息。”

“我就一分鐘也離不開自己的老婆,我就沒出息,咋了?”

“誰能把大理論家怎麼樣?”

“大理論家怎麼了?不能有七情六慾嗎?魯迅說了,憐子如何不丈夫?”

“好了、好了,誰能說過大理論家呀,不過,我喜歡。”說著,咯咯咯笑着回過頭和我親吻。

吃飯的時候,我告訴石雲,太原到錦州直達動車不到六小行程,來去都很方便,雙休日都可以跑回來。還有我還要在工地附近租個房子,為我們再建個新家。你什麼時候去都方便,我要搞一套新的床上五件套,佈置一個新房,“你不去我不會用的。當然還要搞一套餐具,自己可以做飯。”

“那得花多少錢呀?”

“這些你就不用心疼了,很大一部分公司報銷。”

“真的,你沒騙我?”

“你不知道我們公司情況,這地方沒人來,讓我來總得給點優惠。”

石雲雙手合一說:“老天開眼,我過去並不迷信,現在我總覺得有神在庇護我們,是他們看我們可憐?還是被我們真情打動?”

“我到是更相信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自己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比如,這次我不爭取,可能就輪不到我來山西。比如,我能拋開一切,我們早就可以再一起了;比如你能拋開一切就可以和我去山西朝夕相處。但是我們都沒有勇氣,奔七十了,為別人做的夠多了,該為自己活一把了。可我們只是說說而已,就是做不到。有時我真的佩服一些人,或許他們常常被很多人所不恥,但他們在追求個人幸福時可以不顧一切,勇往之前。”我說。

石雲說:“別的我不敢說,寒假我肯定可以去你哪兒呆些日子。”

“其實,有一件事很簡單,你應該能做到。”我說。

“什麼事?”

“想辦法晚上回這裏睡覺,如果我想你想得受不了,我可能晚上跑回來,第二天就得走。如果是現在,我跑回來了,見得到你嗎?”

石雲想了想說:“我爭取。”

在後來的日子裏我才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石雲說的爭取往往是不可能的代名詞。由於今後可以經常見面了,以後的幾天裏我們就不那麼只爭朝夕的干正事了。

石雲所在的小區環境是很不錯的,我們可以經常的在小區里散散步,只是這時候石雲要離我遠些,就如在上海我出去時會戴上墨鏡。

我們有時也會去逛街,只是石雲不讓我買任何東西。有時我們也會去早市買菜、買水果,不過再沒有碰到那位大嫂。

有時也會去附近的景點玩玩、照照相。到附近的一條小河邊看人家釣魚,到不遠的一個小山頭爬爬山。有時我們在兩次辦正事的休息時間討論一些問題。

比如,有一次,石雲說起很多人懷念過去鐵飯碗和農村集體化的年代。說那時候人身上沒壓力,悠哉、悠哉的,哪兒像現在的人們身上的壓力那麼大。

我說:“沒有壓力,悠哉、悠哉的是很好,可就是經濟落後,連溫飽都解決不了。”

石雲說:“我就想不通,不就是種地嗎?大家在一起種和各種各的會有什麼不同嗎?”

“聯合起來的生產力會大於個體勞動相加的總和,這個原理是公認的,因為集體勞動可以發揮協作的優勢,但前提是前者和後者大家要付出同樣的勞動。否則還有一種情況:一個和尚挑水喝,二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石雲,你在那時候的農村呆過嗎?”石雲搖搖頭。“如果那時候你在農村呆過,你就會發現,農民自留地和生產隊集體的地里,莊稼長的有多大的不同。生產隊大家幹活時隊長喊、領工叫,大家就是出工不出力。可是自留地呢?不用別人操心,莊稼就是長得好好的。”

“為什麼會這樣?”

“和個人利益有關呀?自留地的莊稼是自己的,在生產隊的地里勞動,是干不幹一個樣,干多干少一個樣。大家混到一起吃大鍋飯,誰還出力呀?包產到戶其實就是把生產隊的地都變成自留地,中國人吃飯的問題不就很快解決了嗎?”

“這個問題你有過專門研究嗎?”

“有啊!有過一篇專著。”說到這裏,我下地從自己的拉杆箱裏,拿出一個檔案袋,交給石雲。“這裏我給你帶來了一部分我這些年寫的發表的和沒發表的理論文章,如果你感興趣可以看看。”

石雲接過說:“我當然感興趣了,就怕看不懂。”

“如果你這樣文化層次的人都看不懂,我的文章寫給誰看?”

這時候,石雲也想起了什麼,她拉開衣櫃,從裏邊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一個小木盒,說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從舊貨市場淘來的木盒。她打開木盒,拿出一個小紙盒,說裏邊是我們的存儲卡。拿出那本愛的日記,又拿出一個大一點信封,從裏邊拿出我們在月湖公園等地方的合照。我挨張仔細看了看,覺得都很好。

石雲把東西都收到了小木盒裏說:“這裏裝的都是我們倆的秘密,我會妥善保管的。”說著把木盒放回原處。

時間過得很快,又快到離別的時間。因為再見面不是很難了,我們沒有像每次那麼忐忑。準備走的前一天,我給章總打了個電話,問資料準備得怎麼樣了?他說今天是周六,市裡有個章還沒蓋,得等到工作日去,最快還得三天才能搞完。還說把我一個人留在太原不好意思了,讓我耐心等,搞完會給我電話。我說沒關係,心裏想真希望能再耽擱幾天時間。

接着又給我在太原的一個老朋友打電話,告訴他我工地的位置,請他在工地附近幫我租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對小區環境等沒什麼要求,最好冰箱、洗衣機、電視機、淋浴器都能齊全。他問我想多少錢租,我說我不知道太原的行情,全權委託他看着辦。

周六、周日家人休息,石雲不能整天呆在我這裏,只能偶爾找借口過來看看。本來計劃是明天走的,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可以再多呆二天,她自然很高興。說吃過晚飯她會過來,不用說是借飯後散步的機會。

晚飯後她果然來了,我們馬上抓緊時間辦了一次正事。石雲到后休息時告訴我一個喜訊,和女兒說好了,明天要趁她們休息,她要出去一天看個老朋友。告訴我她明天要早點過來,在這裏和我一起吃早餐,我當然欣喜異常。

第二天,她過來的很早,但我已準備好了早餐。她又神秘的告訴我,臨出門和女兒講了,可能要住在老朋友家,所以今天晚上她也可以住這兒。我說也就是你可在這兒呆到明天下午四點,她說應該是,我高興的抱住她一陣狂吻。

有石雲在就是陽光燦爛的日子。吃過早餐,我們先在廳裏邊散步邊看新聞。然後到書房石雲彈琴我們唱唱歌,而後又跳了會兒舞。覺得畢竟是快分開了,石雲今天又不能出門,我們乾脆窩在家裏辦正事。

等石雲到了后休息的時候,我問石雲:“什麼樣的老朋友呀?”

石雲說:“誰知道啊?”

“怎麼回事?”我問。

“我和女兒說,我一個辦公室的老同志,在班上時我們感情特別好,她女兒也在錦州,最近來她女兒家,不知道怎麼找到的我的電話。這麼多年沒見了趁周日你們休息,我得趕緊看看她。”

“故事編得真不錯,合情合理。”

“你還說,和你在一起沒學會別的,學會編故事了。不編怎麼辦,總不能你都要走了,白天晚上的見不着。”

當時我們都臉朝上,平躺着。

石雲把身子轉過來朝我,見我沒動,催促說:“還不轉過來。”

我趕緊轉過身,石雲又說:“怎麼?我這張臉你看膩了?”

“說什麼呢?”

石雲看了我一會兒,用手指點着我的額頭說:“這傢伙有什麼好哇?上學時暗戀他,到老了離不了他。”

我說:“這傢伙其實真沒什麼好的。”

“誰說的?誰這麼說我跟誰急!我的人什麼都好。”說完咯咯咯笑着把我樓在懷裏,臉緊貼着我臉。

“怎麼辦呀?真是離不開,離開了就想,整天幹什麼也靜不下心來,總是惦念着:這傢伙幹什麼呢?這麼長時間沒來電話、沒來微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傢伙飯吃得怎麼樣?覺睡得怎麼樣?”她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停了一會兒又狠狠的說:“別把我惹毛了,大不了什麼都扔下,跟你去山西。”

“誰惹你了?”

“誰也沒惹我,我是在生自己的氣,我怎麼這麼膽小?我怎麼就這麼放不開?我怎麼就這麼沒本事?”

聽她說著這些,我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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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石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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