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感恩的心

第十八章 感恩的心

“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能把問題說得這樣清楚?”石雲驚奇的打量着我,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我也做過專門研究,還發表過這方面的論文。”

“在什麼地方發表的?”

“在一個人文學術問題的雜誌上發表的,雜誌發行量不大,我又人微言輕,所以影響不大。”

“我能看看嗎?”

“當然能,等我把我的文稿,發表的和沒發表的,我整理一下,找一部分好一些的,送給你。”

“那太好了。”石雲忘情的撲到我的懷裏:“我就說了嗎,我的寶貝是個很了不起的人,談吐就是和別人不同?”

我們又開始瘋狂起來了。如果我們之間一開始總是我主動石雲被動,而現在則常常是石雲的主動,在自己真心相愛的人面前還需要有什麼顧及嗎?誰主動誰被動又有什麼關係呢?

等石雲又一次到了之後,石雲對我說:“我現在每天都懷着一顆感恩的心,感謝這個世界有你,感謝那次同學聚會我們能見面,感謝短訊為我們牽線搭橋,感謝你闖進我的生活。你知道嗎,前幾天我女兒說我,最近有很大變化。我說什麼變化?她說她也說不清,反正就是有變化。好像變得開朗、陽光,好像遇到了什麼好事,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你說這是不是被愛情的陽光、雨露滋潤的。”

我說:“這方面的事的我不懂,反正自從你到我身邊以後,我感到整個世界都變了,感到生活是那麼的美好。所以,應該是這樣的。”

到了做晚飯的時候,我問石云:“晚飯是出去吃還是自己做?”

她說:“還是自己做點可口的吧。”

這樣她就又張羅起晚飯。吃過晚飯後,我們又漫步小巷。

路上我和石雲商量:“你第一次來上海了,南京路總要去逛逛,明天我們去南京路吧?”

“那你想今晚到了?”

我搖搖頭說:“不是,太頻繁了身體吃不消。和昨天不一樣我們那麼長時間沒在一起了,有排垃圾的成分,恢復很快,但今天再到不好恢復,我們白天晚上都在一起有充分的時間辦正事。”

“那好吧,但有一樣,你不許給我買任何東西。”

“就買一套衣服總可以吧。”我問?

“不行,絕對不行,如果我看中什麼,我自己花錢,如果你不同意,我哪兒都不去。”

“好吧,我同意,但你也不能給我買任何東西,如果你給我買就不能不讓我給你買。”

“那好吧,協議達成。”石雲說著我們擊了下掌。

早飯仍然是石雲精心準備的,吃完早飯,簡單收拾一下,我拿出一張交通卡。

“停車困難,我們坐地鐵去,上海和別處不一樣,交通卡一人一卡。”我說。

石雲接了過去。我又拿出一張一千元的購物卡說:“這是施工單位節日送我的,我沒什麼用還有時間限制,過期就作廢了。你拿着,不是所有商店都能用,能用就用了吧!”

她猶豫了一下,接過去了。

我們從南京路由東往西走,這樣因為時間還早,很多商店還沒開門,我們可以遊玩一下黃浦江西外灘,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外灘。

我指着外灘的江堤,問石雲:“你知道曾發生在它們身上的故事嗎?”

“我怎麼會知道,”

“在封閉的年代這裏可能是中國男女青年談情說愛最開化的地方。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到了晚上,堤前面對黃浦江是一對挨一對的情侶。原來江堤西側還有一個小公園,公園裏有很多長椅,每個長椅上是兩對情侶。他們互不干擾,旁若無人,情侶們擁抱熱吻,互相撫摸。”

“怎麼會這樣?”

“住房緊張,家裏沒他們談戀愛的空間。”

“真有這事?”

“親眼所見。”我想了想,接著說:“那應該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比這個時間要早些,我到上海出差,住在離這不遠的貴州路上海鐵路局招待所。二人房,和我同住的是無錫的一位鐵路職工。因為年齡相仿脾氣也很相投,我們很快熟了起來。

“到了晚上,同住的那位說你不是第一次來上海嗎?我帶你去看西洋景。我當時不知他說的西洋景是怎麼回事,來到外灘,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甚至能看到有人把手插進對方的那個地方,你說那時的上海青年有多苦?可是我就納悶了,正是這些人中的一部分人,整天享受着改革開放帶來的種種好處,天天喊着那個時代多好多好,難不成他們喜歡那種談戀愛的環境?讓他們的後代也和他們一樣?”

石雲說:“其實大家主要是對現在的二極分化不滿。”

“你要接受一個人,比如你和我,必須接受這個人的全部,不能只接受他的優點不接受他的缺點。對一個社會也是一樣,搞市場經濟,必然有資本和勞動,必然要有事實上的資本家和工人,能沒有兩極分化嗎?對於人類社會走到今天的經濟形態,我不知道歷史科學是怎麼化分的,我看至少按順序可劃分為原始經濟,主要是魚獵和採集。也就是吃現成的,還沒有生產。接着就是奴隸主莊園經濟,因為個體勞動還沒有實現,也不能形成生產力,所以必須要用集體勞動的協作來彌補個體勞動的不足。然後就是以個體勞動為主的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對應的是封建社會。這一塊兒你應當熟悉,我就不多說了。再就是我們現在的市場經濟。在現有的物質生產和物質生活條件下還有更好的經濟形態嗎?計劃經濟我們和很多社會主義國家都搞過了,不是不行嗎?”

“可有些富起來的人財產來路有問題呀?”

“是的,確實讓很多人鑽了改革的空子,但那不是改革的必然結果,改革總要有個完善的過程,你總得給它點時間。很多是政府工作的失誤,你不能把這一塊也算在改革的帳上吧?馬克思在他的巔峰之作資本論的第一版序言中寫到:‘一個社會即使探索到本身運動的自然規律,——本身的最終目的就是揭示現代社會的經濟運動規律。——它還是既不能跳過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發展階段。但是它能縮短和減輕分娩的痛苦。’馬克思的話說得多好啊!可惜,正如毛澤東所說:中國黨內懂馬列的不多,更何況普通老百姓,除了專業人員中國有多少人讀過資本論?

“你這麼說我到是懂了。不過我怎麼沒發現你有什麼缺點呢?”

我哈哈大笑,說:“世界上有沒缺點的人嗎?你只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當然也有例外,比如你。”

聽了我的話,石雲刮著我的鼻子,笑得前仰後合。

我們沿着黃浦江往南漫步,我指着路對面的一幢幢建築說:“上海做了件好事,把這些建築都保留下來,這裏每一幢建築都有故事。”

石雲說:“可惜沒帶照相機,應該拍些照片。”

我沒提醒她可以用手機,藉機又從錢夾里拿出一張一千元的購物卡,交給她說:“一會兒,找一個能用卡買照相機的商店,買一個就是了。”

“你不是給我一張了嗎?”

“那是送給你的,這張卡買的是我們的共有財產,拿着吧!這卡不是錢,過期作廢。”

石雲無奈的接過卡,抱怨着:“說不過你。”

商店陸續開門了,我們沒走多遠就進了一個有照相機賣的商店,一問可以用卡。我們買了一台一千零幾元的照相機,石雲很喜歡。

我們又回到外灘,照了些像,還請人幫忙給我們照幾張合影。石雲調出來看看,說照得不錯,回去后一定洗出來。

我問她:“不怕被人發現?”

她說:“前幾天在一個舊貨市場淘了個特別精緻的梨木盒子,專門收藏我們的密秘,已經把愛的日記和那個存儲卡放到裏邊了,再回家你會看到的。你還會看到兩樣東西,是什麼暫時對你保密。”

是什麼呢?我很好奇,可這傢伙嘴嚴的很,怎麼套也沒套出來,只好作罷。

我們逛了一段路后,碰到了一個買服裝的店可以使用卡。石雲精心為我和她自己各選了一件衣服,她也特別滿意。

中午的時候在一個快餐店簡單的吃了午飯,我們就近找了個地鐵站返回了。

在返程的地鐵上,石雲不滿的叨咕:“搞來搞去最後花的都是你的錢。”

“我不是說了嗎?卡不是錢,再說了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到誰哪兒誰花錢,比如上次回來,走時你給我出租車錢,我不是二話沒說就收了嗎?再說了,你一口一個家的,一家人分那麼清楚幹什麼、對了,出租車費一百元沒用完,我是不是還得把余錢還你呀?”

石雲沒再說什麼。這時她身邊倒出了一個空坐,她非要我坐,我堅決不坐,

這時,旁邊的一個人好心動員我說:“老爺爺,這位年輕的阿姨讓您坐你就坐吧,她也是一片好心。”

這幾句話把我和石雲搞得哭笑不得。我心想,我和石雲同歲,論月份她還要比我大點,這會兒她成了年輕的阿姨,我成了老爺爺,我有那麼老嗎?看我們買菜時碰到的那個錦州大嫂多會說話,下次再見到那位大嫂一定請她吃頓飯。

這時候就聽石雲淘氣的說:“那位老爺爺,您就坐吧,再不坐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沒辦法,我只能坐下了。看着自己身旁“年輕的阿姨”憋不住笑的樣子,我真想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回到賓館,石雲還老爺爺老爺爺的叫着,一邊叫一邊笑。

“笑夠了沒有,那位年輕的阿姨。”

“笑夠了、笑夠了老爺爺。”這麼說著還在不停的笑。後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把買的衣服拿出來讓我穿上。

前後看了看說:“不錯、不錯,要是穿上這一件,人家就不會叫你老爺爺了。四川人講話了,好吃不過茶泡飯,好看不如巧打扮。”

她把自己的那件也穿上,到鏡子前前後看了看,你別說,我還真得佩服她的眼光。

我們照例是先補午覺,上午走的有點累,我們很快睡著了。

又是我先醒的,這時候的石雲又和在錦州時的那一次一樣,腿勾在我身上,胳膊樓着我到脖了。臉幾乎緊貼着我的臉。我一動都不敢動,怕把她動醒。

聞着她的體香,聽着她均勻到呼吸,看着她那蕩漾着幸福笑容的臉。我心想,這傢伙入睡快,睡的香,她的身體機能這樣好,和她睡眠質量高肯定有關。

這時候睡夢中的石雲咧嘴笑了,看她那得意的樣子肯定夢到了地鐵的那一幕。我心想那位老兄什麼眼神呀?可轉念一想,自己奔七十的人了,人家叫一聲老爺爺有什麼錯?主要是石雲這個傢伙太妖精了。這時石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這個樣子有點不好意思了,整個人鑽進我的懷裏。過了好一會兒,她抬起了頭,可能又想起地鐵的事,不住的笑。

“在地鐵上聽那人那麼說,你不會不高興吧?”石雲問。

“怎麼會,誇我寶貝年輕,老爺爺得了這麼年輕貌美的媳婦,佔大便宜了。”

“真是的,我寶貝有那麼老嗎,高度近視吧?”

“奔七十的人了,人家叫一聲老爺爺有什麼不對,只是某人顯得太年輕了,咱老牛吃嫩草唄。”

石雲死咬着我前胸的肉說:“叫你說、叫你說。”

“我錯了,是嫩草喂老牛。”結果又被狠狠咬了一口。懷裏的石雲開始不老實了,是過份激動了嗎?這一次石雲到后,我沒控制好也到了了。

我很後悔,也很沮喪。癱在她身上說:“寶貝,對不起。”

“說什麼呢,是我太貪了,連續的做誰能受得了。其實這次我感覺特別好,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

“可是,今天下午和晚上,甚至明天我們都辦不了正事了,”

“那個女人能像我一樣一天可以得到那麼多次,每一次又都那麼美好,你給我的夠多了,這一次我也是看你憋的可憐。”

“算了,已經這樣了,我們洗澡去,再計劃一下今晚明天的活動。”我說。

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我對石雲說:“今晚咱早點吃晚飯,吃完飯我們去陸家嘴看大上海夜景。你不是喜歡雕塑嗎?明天咱們去月湖公園,你看行不行?”

“我第一次來,你怎麼安排怎麼好,聽說陸家嘴夜景不錯,一定要去看看,不能辦正事也好,定下心來好好玩一玩,這才不虛此行。”石雲說。

晚上一到陸家嘴,石雲一下子被這高樓林立的夜景吸引了。大呼:“太壯觀了、太壯觀了,國際大都市名副其實。”

我拉着她去排隊買登東方明珠的票,她知道我要幹什麼后堅決不同意:“大晚上的登高能看多遠?”

我說來一趟不登東方明珠有遺憾。她說:“有什麼可遺憾的,以後就不來了嗎?”

看她這麼堅決,我也就沒再勉強。

她問我:“你登過嗎?”

“不下十次。”

“為什麼登那麼多次?”

“大多是在崗的時候,上級領導來了,朋友來了,同學來了,比如徐莉大姐帶人來了

總得陪一陪吧?”

“裏邊有什麼呀?”

“都是陪別人,自己也沒好好看,這麼多年沒登了,也真記不得了。對我說來就是坐電梯一上一下,要是我自己我才不登呢?”

“花不少錢吧?”

“上級領導這塊企業報銷,朋友和同學就得自己掏腰包。那時候工資也不高,可是誰能來多少次呀?找你是看得起你,他們以為我是公款請客,我也不能說破,怕大家不好意思。”

石雲想了想說:“怪不得到過上海的同學都搶着招待你。”

我搖搖頭說:“其實我開始很無奈,原想我回去的行程緊,大家聚一次就行了,沒完沒了的又不好辜負同學的心意。可後來不一樣了,不但變得喜歡,每次還有點期待。”

“為什麼?”

“因為每一次都能看到你呀?徐莉大姐請客,我先問你去不去,她說一定會去,我就早早的興沖沖的趕去。結果你沒到,心裏很失落,我就一直等,結果等來的是來不了的電話。”

“怎麼?那時候。你就動歪腦筋了。”

“那到沒有,只是有點喜歡,因為好像大聚會時你露面就引起了我的注意,特別是擁抱時叫你的大傢伙碰了一下。”說到這裏我看了看石雲的胸前接著說:“你這對大傢伙可是惹生非事的東西,可給我看住了,別到處碰。”

“怕了?我還非要到處碰不可。”說著,她咯咯的笑了。

“說真的,我還真得感謝那些聚會,你能到我身邊,為同學們做的再多都值了。”我深有感觸的說。

“我也是。”石雲附和着我的話。

游完了陸家嘴,我又帶着她在東外灘沿江走了走。照了不少相,還請人幫忙照了幾張合影。看時間不早了,我們又乘地鐵回到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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