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矯情的很!

第268章 矯情的很!

這般一來,下頭人就更加的忙了。

顧夭夭這邊也是,這次朝中大考,來京城的人自然多,可以說,她這時機瞅的太准了,今年開春,最賺錢的行當,便就是客棧了。

顧夭夭也過了些,日進斗金的日子。

自然,家大業大了,下頭人也有眼紅的,可是,顧夭夭那邊自然不怕的,只要身子正,就沒人動的了顧夭夭。

二姑娘那邊,手段自也是越來越硬了,事多鍛煉人,如今已經不用孫倚君帶着,便能獨當一面了。

聽聞二牛在下頭做了軍官,已經同孫倚君成婚了。

孫倚君想來是徹底忘了顧皓辰了,才有了這般姻緣。

顧夭夭的日子,過的自是順心的很。

另一邊,廢太子今日離京。

這些日子,他雖然被貶為庶人,可卻一直在宮裏待着。

皇帝或許真的是怒到了極致,可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終究對太子沒下的了殺手,只是日日折磨他,想為馮皇貴妃,不,現在該稱呼為純懿皇后報仇,可卻下不了死手,只能日日蹉跎廢太子。

廢太子出京的時候,看着久違的太陽,他竟哭出了聲。

什麼皇位,他已經不奢望了,這些日子被皇帝折磨的生不如死,今日得見太陽,都覺得難能可貴。

出城的之後,聽着身後有馬蹄聲,廢太子下意識的往一邊挪了挪,想來,不知道是京中,哪個貴人出門,便閃開了。

“朱大,公主要見你!”可是走了沒幾步,便被身後的人給拽住了。

如今他已經被貶為庶人了,自然不配有國姓了,便被皇帝賜了朱姓。

公主?廢太子的腦子一空,想不起來,有哪個公主還能與他有交集,迷茫的抬起頭來。

春日裏,那鎏金的馬車,閃着讓人高不可攀的光芒。

馬車停在廢太子跟前,帘子掀開,讓廢太子沒想到,竟是如韻公主。

如今,她已經出了小月子,雖然受的傷害大,可有聖上下令太醫院人精心調養,除了那一雙眼睛死沉着,可臉上似乎都長了肉。

砰!

廢太子還在發愣,便被身後的人往他腿上踹了一腳,“愣着在什麼,公主面容,豈是你能直視的。”

撲通一聲,毫無防備的跪了下來。

“臨禮哥哥,我來送送你。”如韻公主笑意盈盈,彷彿依舊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廢太子有片刻恍惚,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

看廢太子愣愣的樣子,如韻公主掩嘴輕笑,只是笑聲停止后,眼神陡然冰涼,“我只想讓你記着,永遠是我,棄你如敝履!”

僅此而已。

廢太子的事,如韻公主從顧夭夭那裏得了真相,當時只覺得,自己真的傻的可以。

從一開始的後悔,到後來的有些恨文候,再又到現在的無可奈何。

想着,當初她迷戀廢太子那般樣子,即便文候告訴她真相,她也不一定會相信。

也許,這便是,個人的命!

馬車走的時候,廢太子還沒有回過神來,耳邊始終響着,好像跟前一直有個小姑娘喚自己,“太子哥哥。”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恍然間,莫不是上輩子?

廢太子走後,皇帝咳嗽的有些嚴重,下頭人看着帕子上的血,心驚膽顫。

看着下頭人一個個都變了的臉色,皇帝怒斥了一聲,“你們看什麼,朕,死不了!”

他還要活着,活着看着新帝登基,看着新帝大婚。

只是,這說了這麼一句話,好像費盡了所有的力氣。

過了好半響才問道,“那葯,他都喝了嗎?”

“回聖上的話,皇子喝完了才上的路。”下頭的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廢太子,便,只能這般回答。

聽了這話,皇帝才放心了,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些日子,他讓人給廢太子開了,迷惑心智的葯,一直要喝一個月,才能起效。

是一種會讓人,忘了過往的葯。

皇帝恨太子,一個父親對兒子最大的報復,大概就是讓兒子忘記自己,忘記他的出生。

便就是,不再要這個兒子。

皇帝經常在想,他,算不算個好皇帝,應該不算吧。

若不是他專寵純懿皇后,也許今日的局面便就不會出現。

皇帝是天下最尊貴的位置,可也是天下最牢固的囚籠,萬事都不能由己。

自己不如意,新太子如何又能如意,微微的嘆息,大約這時候才明白,為何戲本上的人,總說,若有來世,定不生於帝王家。

抬布珍公主這日,天氣晴朗,草長鶯飛,便是就是連蝴蝶都出來了。

布珍公主嫁到了顧家許久,所謂的抬正妻,也都是開祠堂記名。

因着宮裏頭都賞賜了東西,再加上未來皇后親臨,顧家自然是愈發的熱鬧。

皇帝過錯暫且不提,可他年輕時候真的也算是做了不少好的決定,至少現在,留下的官員都是一心只有大佑的未來。

如今大局定下后,朝中安穩。

彼此,也難得的放鬆。

宴席結束后,馮知微也沒急着離開,想着同顧明慧一起,與布珍公主坐坐再走,也省的自己兄長老惦記着。

不過,有馮知微的地方,總是離不開熱鬧,此刻就看着馮知微一臉苦惱,“你們可不知道,我兄長比我娘還能絮叨,成日裏看着我這也不許那也不許,我現在就由着他不頂嘴,讓他念叨習慣了,等我入宮了,他難不成還能陪着我去後宮?到時候,最難受的便就是他!”

馮知微嘟着嘴,憤恨的說著。

顧明慧無奈的拍了拍馮知微的手,“你兄長是捨不得你。”

雖說,這進宮總比去封地強,可是宮裏頭規矩多,馮知微又不能時常出宮,而且身為皇后自有不少人盯着,同外戚走的近呢,難免會有閑話。

尤其是,馮家還手握兵權,自更要注意。

平日裏,馮澤也時常念叨,說什麼要不是怕馮知微做了皇后之後,言行不當,丟了馮家的臉,才不願意管她。

顧明慧卻知道,這男人啊,也是口是心非的主。

“嫂子,你莫要將他想的那般好,等我當了皇后,若是他敢欺負你,我就打他的板子!”馮知微一想到那個畫面,心中格外的那個舒坦。

就等着進宮那日,看着馮澤給自己見禮,以發泄自己被壓榨這麼多年的怒火。

顧明慧無奈的應聲,“好,我就等着娘娘給臣婦做主了。”

左右這親事都定了,顧明慧這一聲娘娘喚的,也不算是失禮。

布珍公主在旁邊瞧的掩嘴直笑,此刻也忍不住說上一句,“人家夫妻一體,你罰了人家夫君,豈不是,連嫂嫂也要失去了。”

聽布珍公主一說,馮知微單手拖着下巴,長長的嘆氣,“嫂嫂是兄長的,就我孤家寡人一個。”

顧明慧忍不住揉着眉心,“也怪不得你兄長擔憂,瞧瞧這話說的,哪裏是做皇後娘娘該說的話?”

也幸得太子殿下不是個愛計較的,不若就這話說的,總得要吃虧。

馮知微哼了一聲,看着外頭青草翠綠,明明是她最愛的春日,此刻卻歡喜不得半刻。

“原還想着,過兩日去放紙鳶,可賢貴妃娘娘要回宮了,我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忍不住嘆了口氣。

越想,眉頭皺的越緊。

馮知微本就愛熱鬧了,憋了一冬日了,總想着舒展一下身子,偏偏要做皇家媳了。

這太子殿下可以不計較,賢貴妃卻不定會怎麼想。

今日下午賢貴妃便要回宮了,原本下頭人想着,讓賢貴妃在外頭住一夜,等着明日一早再由太子殿下親自迎接,可賢貴妃娘娘許久沒見了太子了,心裏挂念了,這就非要趕回來。

為這事,馮家還好生為難了,不知道馮知微該不該去見一見未來婆母。

還是太子拿的主意,一切按照規矩來,等着賢貴妃入宮后,自會召見。

原是這個道理,馮夫人也省的,只不過臨到自己頭上,總是容易看不清明。

皇家媳婦不容易當,自該給賢貴妃娘娘跟前,留個好印象。

顧明慧點了一下馮知微的額頭,“你這是,越說越沒個把門的了。”

“又沒有外人,我怕的什麼。”倒是馮知微完全不放在心上,總覺得,在這顧家啊,就跟在自己家裏一個樣。

放鬆的很。

“那以後,我們皆是娘娘的娘家人,沾了親的娘家人。”顧夭夭也笑着打趣了句。

等着說了好一會兒,天快黑了,一同在老太太跟前見了禮,才離開。

拜別的時候,老太太還笑着說了句,以後啊,便就該同皇後行君臣之禮了。

鬧的,馮知微好大的一張紅臉。

就是上了馬車之後,臉還是紅的。

馬車還沒走的時候,顧夭夭從下頭塞給了馮知微一個盒子,“這才想起來給你。”

原本,顧夭夭買莊子的銀錢有馮知微的份,如今賺了銀子了,總要分馮知微一份的。

馮知微翻開看了一眼,隨即笑了起來,“以後深宮難捱,你若是再對我這般好,我便將你召進宮去服侍,讓葉大人夜裏百爪撓肝的見不到人。”

便就是這個時候,馮知微嘴裏,也沒個正經話。

只是當帘子放下,她將這盒子,緊緊的抱着懷裏。

不是多看重銀錢,而是,有個奔頭,一個,皇後身份之外的奔頭。

顧夭夭什麼都沒同她說,可卻什麼都懂。

馮知微想,世上難得與知己,這是自己的幸事。

顧明慧看見馮知微眼裏發愣,在旁邊微微的嘆息,“即便入了宮,也莫要委屈自己,無論爹娘以後在不在,你永遠是馮家最重要的姑奶奶。”

馮家,便就是她的家。

即便,將來馮家二老都不在了,有馮澤顧明慧在,情誼永遠不會淡了。

馮知微笑着點頭,“這是自然,我定是誰人都不怕!”

有娘家,就有底氣。

而後,看向了顧明慧的肚子,“以後,還得仰仗我的侄子。”

雖是笑話,可卻也是真心,皇後母族,哪能後繼無人?

希望顧明慧能一舉得男,不然還得再生。

顧夭夭看着她們離開后,這才上了自己的馬車,而後掀了帘子回頭看了一眼,衝著布珍公主擺了擺手,“嫂嫂留步。”

既然抬了正,這稱呼總是要變的。

回了府里,看葉卓華還沒回來,顧夭夭不由的念叨了句,“忙忙忙,一日日的忙的很。”

散席之後,葉卓華跟顧夭夭一樣在顧家閑聊,可沒一會兒便就離開了,如今顧夭夭都回來了,葉卓華也還沒個人影。

夏柳在旁邊笑了笑,“聽周生說,現在刑部正是忙的時候,如今京城來往的人那般多,尤其科考在即,刑部的人,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

顧夭夭聽了這話,微微的挑眉,“嘖嘖,如今,刑部如何還得從咱們周夫人跟前打聽了。”

太子雖然沒抬葉卓華的官位,可是卻將周生的抬了,夏柳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未來的官太太了。

聽得顧夭夭打趣,夏柳自沒馮知微那般臉皮,當下便羞的要入了地縫了一般。

正聊着,聽着葉卓華進來了,顧夭夭坐在銅鏡前,一邊摘着珠釵一邊問了句,“賢貴妃娘娘進京了?”

葉卓華嗯了一聲,因為天色不早了,太子只帶了宮人出去迎接,但是身為刑部尚書,這點事自然知曉的。

上輩子,顧夭夭同這個未來太后算不上熟悉。

只是看葉卓華的臉色不太好,便來了興緻,“怎麼,這位娘娘是個難伺候的?”

葉卓華輕輕搖頭,“殿下如今還在吃素,我原想着跟着混進宮能吃口好的,誰人知道,一桌子的白菜豆腐。”

宮裏頭太子要吃素了,下頭的官員哪裏還能大魚大肉的吃,一個吃糠野菜的,生怕比下去。

鬧的京城裏頭,好像哪位官員不吃素便是不盡忠一樣。

便是今天顧家的席面,唯一的葷就是用葷油炒的菇子,口淡的很。

葉卓華正好下午有個入宮請示的差事,原還想着能混口好吃的,結果還不如自己家裏的。

看葉卓華一臉的惱火,顧夭夭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後上下打量葉卓華,“你不說我倒沒有注意,好像是瘦了一圈了。”

而後,起身說了句,“下頭人昨日剛送來了臘肉,等着明兒個我讓小廚房偷着做些,你瞧瞧,這小臉一瘦是愈發的俊俏了,免得你給我在外頭招蜂引蝶,我自得將你給喂胖了。”

聽了顧夭夭的話,葉卓華一臉的警惕,“你今日的嘴怎麼這麼甜,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雖說是玩笑,可是從前的顧夭夭卻從來沒說過這般好聽的話。

至少,在葉卓華的耳朵里,顧夭夭現在那是在誇讚他,皮相不錯。

顧夭夭哼了一聲,“只是今日,突然心疼知微罷了。”

瞧着馮知微平日裏似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往心裏去,只是,在能任性的時候,把小性子耍夠了,因為以後有好些日子,不能自如。

葉卓華攬着顧夭夭在自己跟前,“世間萬萬事皆都猜不透往後,能做的便在,此刻,珍惜眼前人。”

唇間,微微的勾起,“可你,不需要。”

因為,我永遠不會變。

也永遠不會讓,意外,來找你。

你是我捧在手心裏,永不會融化的寶。

不管旁人,如何。

顧夭夭抖了一下身子,“罷了,你我倒不適合說這般話。”

活了兩輩子的人了,總不想同個小姑娘一般,情話連連。

葉卓華被顧夭夭的反應氣笑了,明明先是顧夭夭在這裏悲春傷秋,自己不過是安慰她,如今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不過,既然顧夭夭不想說,那,便不說。

春意,如今自是愈發的濃了。

賢貴妃娘娘回來的第三日,朝中命婦皆要去拜見。

因着這次只是女眷進宮,這到底是布珍公主抬正後頭次出門,顧夭夭便先去了顧家外頭,等着布珍公主,陪她一起進宮。

她到的時候,瞧着是顧瑾親自相送。

“瑾哥兒是個孝順的,說是兒子就應該送母親出門。”上了馬車,布珍公主還忍不住念叨。

如今,倒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顧瑾的娘親。

一個姑娘家,未真正的嫁人,倒是先做了娘。

顧夭夭笑着應承,“瑾哥兒早慧。”

提起瑾哥兒,布珍公主才想起來,“我這才知道,瑾哥兒在學堂不痛快,原不是那孩子們父親有所察覺,是他二姑夫去給人家使絆子了。”

本來,布珍公主還以為是她抬了位分的緣由,沒想到也還是偶得了機會,顧明辰從外面聽說了真相。

顧明辰總覺得,不能仗勢欺人,再加上顧瑾也是個不愛說的,孩子們打鬧皆都沒告知家裏,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便是。

這事,便就是顧夭夭也不知道,當著布珍公主的面,她也是說句,“這是他做姑父該做的。”

只是嘴角微微的勾起,這心裏比着春風還要暖。

那人便就知道,自己最在乎是什麼。

春風養人,暖暖的,讓人不由的閉上眼睛,此刻,彷彿便是青草都帶着淡淡的香味。

到了宮門外,便也沒覺得時間過的有多麼緩慢。

外頭,已經有宮人候着了,瞧見她們下了馬車,趕緊往前領了路。

如今宮裏頭最尊貴的女人,自是賢貴妃了,雖說已經有了純懿皇后了,可畢竟大去了,馮貴妃又抬了位分,按規矩該是挪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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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嫁給權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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