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喬瑞
雪松趕到慕名西餐廳的時候,紅釧已經醉倒了。
從洗手間出來,紅釧又喝了兩杯酒。喬瑞攔都攔不住。
紅釧說:“喬瑞,我看到你,我開心,你就讓我喝兩杯。”搶過酒瓶給自己倒酒。
喬瑞很着急,拿紅釧的手機催雪鬆快點。說:“李先生,我看紅釧很不開心,她一直搶酒喝,我拿她沒辦法,你能快點嗎?”
雪松找到紅釧跟喬瑞坐的桌子。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紅釧,先跟喬瑞打了個招呼,“你好,是喬瑞?”喬瑞頷首,說:“是,我是喬瑞。”雪松說:“我是紅釧的丈夫,李雪松。”喬瑞想了想,朝雪松伸出右手,說:“初次見面,拜託了!”雪松伸手跟她輕輕交握了一下,說:“謝謝你今晚陪着紅釧。”
雪松坐下來,拍了拍紅釧,輕輕地呼喚:“紅釧,紅釧,醒醒,我們該回家了。”紅釧抬頭看了一眼雪松,什麼都沒有說,下一秒,又將腦袋沉沉地壓到雙肘上。喬瑞有些不安,說:“李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該攔住她的……”。雪松說:“不怪你,都是我不好,讓她不開心。”“那麼……”喬瑞猶豫地問:“你們吵架了么?紅釧不肯講,但我看的出來,她一直要酒喝,她顯得特別不開心。”雪松想了想,說:“其實就是我們吃飯的時候,我堂妹的朋友,開了個玩笑。紅釧反應很大,她丟下大家跑了。”
“跑什麼跑!”紅釧突然嘀咕了一句。
喬瑞有點忍俊不禁,掩着嘴笑。雪松跟服務生招招手。過來一個服務員,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嗎?”雪松說:“麻煩幫我結一下賬。”喬瑞說:“你帶紅釧走吧,這裏我來。”雪松說:“那不行,哪能要你來買單,你遠來是客。再說,紅釧醒了知道讓你買單了,她會怪我的。”
雪松扶着紅釧出來攔了車,先讓喬瑞上去,給司機說了地方,的士絕塵而去。然後看紅釧實在不能走路,乾脆把她一把抱起來。紅釧突然睜開眼睛,迷濛地看着雪松,說:“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好嗎?”雪松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紅釧卻在下一秒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回到家,雪松喂紅釧喝了蜂蜜水,紅釧跑洗手間去吐了一通。
紅釧在吐的當兒,手機也在響。雪松拿起來幫她接聽,卻是喬瑞。喬瑞問:“紅釧好點沒,要不要緊?”雪松說:“不打緊,她吐出來就好了。”喬瑞再三抱歉,雪松虛應了幾句,擔心着紅釧,急急掛了電話。
紅釧已經吐完,卻蜷在馬桶旁邊睡著了。
雪松屏住呼吸去搬弄她,把她抱離洗手間,放到客廳沙發上。又去打掃衛生間。
然後打了水出來給紅釧擦洗。
雪松再一次冒出那個念頭,覺得自己這個婚結得馬虎。但只是冒了一冒,很快壓下去。
雪松有輕微潔癖,聞不得這些味道,更看不得紅釧這種嘔吐。但紅釧的壞情緒因自己而來,總得為此負責。
半夜紅釧口渴難耐,醒了,也不知道自己睡在客廳沙發上,以為是床上。一翻身想起來,結果掉地上去了。茶几被撞開,茶几上的水杯被撞灑出來,倒了紅釧一臉。
這一澆,酒醒了。
雖然仍有點懵,但坐了坐,搞清楚狀況了。
紅釧回卧室拿睡衣,準備洗個澡。燈一開,看雪松睡得好好的。紅釧心裏冷笑,“喝醉了,連卧室也不讓進么?”心裏有氣,故意弄出聲響來。雪松睜開眼看了紅釧一眼,把身子轉到另一邊,繼續睡去。
紅釧明顯看到雪松蹙了下眉,似乎很是厭惡。
沖完澡,紅釧去了客房。看雪梅的行李箱在,衣物弄了一床擺着,頓時火冒三丈。想了想,還是回客廳睡了。
紅釧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
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被拍門的聲音吵醒。
雪梅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臉倦容進屋。
雪松去開的門。兄妹兩在客廳說話的當兒,紅釧抱着被子去卧室了。
紅釧可沒有想應酬雪梅的雅量。
雪梅也不介意,反而八卦為啥紅釧睡在沙發上。雪松並不打算告訴她,反而問:“你要不要吃早飯?”雪梅搖頭,說:“不吃不吃,現在只想睡覺。睡飽了,下午去把昨晚輸的打回來。”雪松“哼”了一聲,進屋去了。
卻訝然看到自己蓋過的被子被扔在地上。
難以置信地看紅釧。紅釧卻半點要溝通的意思都沒有,把頭扭到牆的那面,睡下了。
雪松把被子提起來,拍了拍,扔回床上。往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氣惱地罵了一句:“神經病!”罵完準備出去弄早餐,走到門口,卻聽到紅釧抽抽嗒嗒地哭。有點慌。
想了想又回來。站床前問:“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你都把被子給我扔了,我罵你一句你至於的么?”紅釧卻哭得更厲害了。
雪松不耐煩地說:“別哭了!給外人聽到!”
卻毫無效果。
雪松無奈,脫了鞋上床去,抱着紅釧的肩拍了拍,低聲下氣地說:“別哭了別哭了,都是我的錯!都是老公不好!乖,不哭了!”紅釧身子扭了扭,想甩開雪松,哭聲卻並沒有停。雪松突然搬過她的身子來,拿嘴把紅釧的嘴堵上了。
突然把一出鬧劇變成了言情劇。
隨後的一些日子裏,偶爾紅釧想起這個早晨,覺得自己被愛了。
隨後的一些日子,雪松偶爾也會想起這個早晨,覺得女人很麻煩,要使盡渾身解數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