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臨 第二十七章 解憂
芮芙卡聽到父親這樣無理的解釋,越發的生氣起來,這時好心的艾麗嬸嬸解圍說:“好了芮芙卡,何必在你朋友的面前,和自己的父親爭吵,賈尼的確做得不對,但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的朋友來這裏,是為了探望你的母親,而不是來這聽你和你父親的爭吵。”
聽到艾麗嬸嬸這樣說,芮芙卡忍住了自己的怒氣,勉強對羅伊笑了一下說:“艾麗嬸嬸說的對,抱歉羅伊,你專門來探望我的母親,卻叫您看到了這不好的一幕,那麼就請你和我一起,去探望一下我的母親好嗎,我想她就在卧室。”
這樣的場面羅伊又能如何說呢,只得有些尷尬的笑着點點頭說:“好的芮芙卡,就讓我們先探望一下伯母,如果情形允許,我想最好還是能夠馬上就嚮往診療院,確診一下病情。”
波挪威克·賈尼聽到羅伊的話,無精打採的插嘴說:“前往診療院確診病情,說的容易,去診療院醫病,那可是需要一大筆錢。”
突然波挪威克·賈尼無精打採的神情,變的興奮起來:“芮芙卡,難道你從你艾思華舅舅那,搞到了金貝爾了嗎?他給了我們多少,有沒有一百。”
芮芙卡生氣的說:“我沒有找到艾思華舅舅,是羅伊打算幫助我們,先給母親治病。”
然後芮芙卡不在理自己的無賴父親,轉頭對羅伊說:“羅伊,我們還是先去看一下我母親如何了。”
羅伊連連點頭,跟着芮芙卡向卧室走去,渾不覺身後的波挪威克·賈尼盯着自己的後背,神采飛揚,顯然一名追求女兒的富有青年,正是波挪威克·賈尼先生的最好獵物。
正在波挪威克·賈尼先生也想要跟進卧室時,藉機打探一下羅伊的虛實時,艾麗嬸嬸皺着眉頭說:“賈尼先生,讓這兩個年輕人單獨進去吧,你的卧室並不太大。”
羅伊跟在芮芙卡的身後,走進了同樣低矮,狹小而又潮濕的卧室,關上卧室的門。一位滿臉皺紋年老婦人,躺在卧房的床上,她蒼老的面容看上去好像已經幾百歲了。但是從芮芙卡的年齡推算,她的母親不可能超過一百五十歲,而且可以在她的臉龐上依稀看出年輕時的美麗容顏。芮芙卡憂傷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喃喃的說:“羅伊,你相信嗎,我的母親才剛剛一百五十歲,看起來卻已經像一名三百歲的婦人了,可是就在幾十年前,她還是整個西城最嬌艷的花朵。”
看着芮芙卡憂傷的神情,羅伊一陣心痛,輕輕拍了拍了芮芙卡的香肩,溫柔的說:“不要憂傷了芮芙卡,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
芮芙卡被羅伊的輕語一激,身子不由的一軟,靠入了羅伊的懷中。羅伊本能的輕輕擁住了她,芮芙卡憂傷的仰首看了看羅伊,又埋首在羅伊懷中,好一會才戀戀不捨的說:“好了羅伊,放開我,我好多了,我們還是趕緊看看母親吧。”
羅伊放開芮芙卡后,芮芙卡滿臉羞紅的瞪了羅伊一眼,小聲說:“趁人之危的壞蛋。”然後不再理睬羅伊,轉身走到了母親的床前。
看着母親慘白的臉色,芮芙卡又是覺得心中一陣痛楚。
羅伊訕訕的站在芮芙卡身後說:“芮芙卡我們還是叫醒伯母,現在就去診療院吧。無論如何,有病拖着絕不是辦法啊。”
聽到羅伊的話,芮芙卡長長嘆出一口氣說:“你說得對羅伊,不管怎樣,今天我必須帶媽媽去診療院確診病情。無論多少花費都算是我欠你的,我會給你打上欠條。”聽芮芙卡這樣說,羅伊苦笑着說:“何必這樣呢,真的芮芙卡,這六年來你對我的照顧,已經讓我無以報答了。而且這樣的花費對我來說……”
芮芙卡冷冷的打斷羅伊的話說:“你有多少金貝爾,那都是你的,你今天能借給我母親的診費,已經叫我感恩不盡了。”說著也不待羅伊回答,就俯下身,小聲對床上面色慘白的蒼老夫人,低聲呼喚:“母親,母親,您醒醒啊,母親,我是芮芙卡,你的芮芙卡回來了。”芮芙卡的母親賈尼夫人,聽到女兒的低聲呼喚,慢慢的醒了過來。
賈尼夫人醒來后,一眼見到芮芙卡,就伸出粗糙的手,輕輕撫摸着芮芙卡的臉龐無力的說:“芮芙卡,我親愛的小南瓜,真是對不起,母親叫你擔心了,不過你看,母親已經完全好起來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哪怕羅伊,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也看得出賈尼夫人的樣子相當不對勁,再聽到賈尼夫人身體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依然不想讓女兒擔心,不由也覺的心中一陣酸楚。
芮芙卡這時都已經涕不成聲,只是倒在了賈尼夫人的懷中,不斷的抽搐。
賈尼夫人輕輕拍着芮芙卡的後背說:“哭什麼,我親愛的小南瓜,母親不是都已經沒事了嗎。你看,你的朋友還在你身後,你這樣實在是太失禮了。”
羅伊嘆息一聲,走向前,對賈尼夫人鞠躬行禮說:“尊敬的賈尼夫人,鄙人是芮芙卡的同窗好友羅伊,這次專程前來探望您之病情的。”
賈尼夫人微笑着說:“這裏不是蔚藍之光學園,年輕人你不用那麼多禮,歡迎你來到我家,不過我已經完全好了,可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探望了。”說著賈尼夫人向羅伊偷偷眨了眨眼,又指了一下痛哭的芮芙卡。
羅伊看到賈尼夫人的眼神,會意的說:“是啊,尊敬的賈尼夫人,看得出來你的精神很好,恐怕病情也已經大大緩解了。”
聽到羅伊的話,賈尼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對芮芙卡輕聲說:“傻孩子你看,連你的朋友都看出,母親已經沒有大礙了,你還哭什麼。”
就這樣連哄帶騙,芮芙卡終於慢慢收住了哭聲,看到芮芙卡收住哭聲,賈尼夫人微微一笑,努力起身說:“不過是一點小事,你艾麗嬸嬸、雅尼嬸嬸、米亞嬸嬸、艾瑞斯阿姨都趕來了,還煩惱你的同窗前來探望,我今天就好好展示一下手藝,給你們做上一頓好吃的。”
芮芙卡看到賈尼夫人起身,連忙說:“可是母親,我們想今天帶您去診療院,確診一下病情……”
賈尼夫人打斷芮芙卡的話,斬釘截鐵說:“去診療院,真神在上,我這樣的身體還要去診療院,好了亞彌,把借的金貝爾還給你艾思華舅舅,記住別讓你父親看到,母親答應你明天會去找坦斯醫生診療一下的。”看得出平時家中都是賈尼夫人為主導,芮芙卡聽母親這麼說,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羅伊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直接將芮芙卡拉到身邊說:“好了芮芙卡,你現在就去出租馬車那,叫御者把馬車趕到樓下,我會勸賈尼夫人下樓去診療院的。”說著羅伊直接將芮芙卡推出了卧室門,芮芙卡被羅伊推到卧室門外時說:“羅伊我的母親很倔強的,還是我來勸她好了。”
羅伊對芮芙卡微微一笑說:“相信我芮芙卡,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叫御者把出租馬車趕到樓下。”
芮芙卡深深望了羅伊一眼后,默默點了點頭,羅伊轉身返回了卧室,重新關上了卧室的門后,羅伊平靜的看着賈尼夫人,沉靜的說:“尊敬的賈尼夫人,即使我不懂任何醫學知識,也可以看得出,您快要死了。”
賈尼夫人聽到羅伊如此直白的話語,微微一笑說:“你的確是比芮芙卡任何一任男友都出色!年輕人,最起碼你很坦誠。”
羅伊對賈尼夫人的讚美,微一點頭表示感謝,繼續說:“多謝您的讚美夫人,我首先像您解釋一下,我只是芮芙卡的好朋友而非戀人,其次我想我知道您的心思夫人,您覺得即使前去診療院也無法治癒您的疾患,而顯然這個家庭並不富裕。”
賈尼夫人微笑着平靜的說:“不管你與芮芙卡是什麼關係,年輕人我可以看出你很關心她,是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可以看出你是個很自負的年輕人,但是人的生命是掌握在真神手中的。”
羅伊聽到賈尼夫人的話后,讚美的說:“您豁達的態度使人欽佩,但是夫人,就像您說的‘人的生命是掌握在真神手中的’,那麼您又怎麼能夠斷定,您一定會面對死亡呢。”
賈尼夫人聽到羅伊的讚美與反駁,笑了笑坦誠的說:“你真是個喜歡爭辯的年輕人,不過我的身體自己很清楚,我不想因徒勞掙扎,而讓芮芙卡欠上一大筆債務。”
羅伊嘆息着說:“既然您這麼講,我無話可說,最後我只是想要問您一句,尊敬的賈尼夫人,您難道真的不想看着芮芙卡穿上婚紗的那天,能夠得到您的祝福嗎?您真的不想比亞斯迎娶新娘的那一天,您能夠親手將他交給他的新娘嗎?”說到這羅伊直視着賈尼夫人的眼睛說:“尊敬的賈尼夫人,何不努力一次,何不抗爭一次,只是一次小小的嘗試,也許一切都將不同。”
片刻后,芮芙卡倚在出租馬車旁,比亞斯在她一旁站着,兩人在自家矮樓下焦急的等待着,看到羅伊獨自走出了矮樓,芮芙卡失望的緊咬自己的嘴唇,臉色變的有些蒼白。
只見羅伊看到芮芙卡的沮喪表情后,對她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然後芮芙卡欣喜的看到賈尼夫人在艾瑞斯的攙扶下,慢慢走出了矮樓。
羅伊快步走到芮芙卡的面前,低聲說:“如你所願芮芙卡,賈尼夫人,已經答應前往診療院了,我說過一切都會好的。”
然後羅伊,彬彬有禮的打開出租馬車的車廂門,優雅的做出一個請手禮說:“賈尼夫人,艾瑞斯小姐請先上車吧。”
車主馬車御者,看着身材熱辣的艾瑞斯,嘴巴里低聲說:“可真是個俏妞,不知在哪個酒館......”
正在艾瑞斯扶着賈尼夫人,登上出租馬車之時,一個粗壯的人影衝出了矮樓,是波挪威克·賈尼,他氣喘吁吁的嚷道:“我也要去,我要陪着珂娜一起前往診療院。”
看着波挪威克·賈尼醉醺醺的樣子,羅伊聳聳肩說:“您與賈尼夫人真是恩愛情深,不過尊敬的賈尼先生,注意您的腳下,小心跌倒。”
等到所有人都已上車,羅伊對着出租馬車御者淡淡的說:“御者先生,請至學者之城診療院。”
出租馬車御者聽到羅伊的話,喃喃自語說:“真神在上,西城十九街人生病,竟也會去學者之城診療院......”
羅伊冷冷注視着出租馬車御者,重複着說:“御者先生,請至學者之城診療院。”
羅伊冰冷的眼神,使得出租馬車御者一陣心悸,慌忙回答說:“我知道了先生,學者之城診療院,請您上車,我們這就前往。”羅伊冷淡的一點頭,也走上了出租馬車。
出租馬車之上坐上六個人,已經略顯擁擠,尤其是其中的三位男士都是大塊頭。
好在波挪威克·賈尼、賈尼夫人與艾瑞斯坐一邊,羅伊、比亞斯與芮芙卡坐另一邊,所以還不至於讓人十分難受。
波挪威克·賈尼一見羅伊上車,就熱絡的看着羅伊說:“青年人你可真是我們的大貴人,像你這樣的年紀,竟可慷慨的拿出上百金貝爾,幫助芮芙卡的母親診病,真是富貴又善良。”
聽到波挪威克·賈尼這樣直白的讚美,羅伊連忙說:“這沒什麼,尊敬的賈尼先生,作為芮芙卡的好友,當她有困難之時伸出援手,是我應該做的。”
賈尼夫人聽到這段對話,吃驚的看着芮芙卡問道:“芮芙卡,竟然是羅伊先生替我們出診療費嗎?剛剛我醒來時,艾麗不是說你去學者之城銀行,去找你的艾思華舅舅籌錢了嗎。”
還不等芮芙卡回答,比亞斯恨恨的插話說:“別提什麼艾思華舅舅了母親,姐姐在銀行門前等了許久,根本沒有什麼回應。”
聽到比亞斯的話,賈尼夫人就有些後悔前往診療院診病了,不過事已至此,賈尼夫人只好無奈的對羅伊說:“我以為芮芙卡已經從她的舅舅那借到金貝爾,萬沒想到這次前往診療院,竟然是你花費,那樣真是感激不盡了。”
看着賈尼夫人的無奈表情,羅伊連連說:“這沒什麼,尊敬的賈尼夫人,真的,這樣的花費,對我並不算是什麼。”
當聽到羅伊說‘這樣的花費,對我並不算是什麼。’一句,波挪威克·賈尼目光一下變得神采飛揚,他裝作無意的說:“羅伊先生,一看你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你一定是出身良好,莫非你是出身於豪商之家。”
聽到波挪威克·賈尼的問話,羅伊笑笑說:“尊敬的賈尼先生,一個人的出身是不可選擇的,但是他的一生成就大小,卻可以由自己決定,鄙人出身於領主貴族家族,出生就有爵銜,算是從小接受傳統的貴族教育,但天資有限,在蔚藍之光學園的成績,就遠遠遜色於優秀的芮芙卡。”
羅伊回答使得波挪威克·賈尼、賈尼夫人和艾瑞斯都大吃一驚,顯然久經社會磨礪之年長者,對於高貴出身、貴族爵銜遠比年輕人更看重。
波挪威克·賈尼興奮的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巴結說:“沒有想到,我,我眼前竟是一位爵爺嗎,看您的衣着不像啊,對,對謙遜的貴族嗎,‘三十代才出一名真正貴族’,貴族的品味真是獨特,哈哈真的,剛才我真是對您太沒禮貌了。”
望着波挪威克·賈尼巴結的表情,結巴的話語,羅伊淡淡一笑,擺着手說:“請不要這麼說,尊敬波挪威克·賈尼先生,請您將鄙人看成芮芙卡的朋友對待就好,真的,一個爵銜而已,並不值得您這樣的長者,如此看待。”
芮芙卡看到自己父親在羅伊面前如此丟醜,氣的滿臉通紅,不耐的說:“如果您喝醉了,就閉嘴好嗎,父親。”
波挪威克·賈尼顯然並未在意自己女兒的不耐,興高采烈的回答說:“芮芙卡,我親愛的女兒,我今天只是喝了不到半瓶而已,遠遠沒有喝醉。倒是你看人的眼光越來越高招了,這位羅伊爵爺,可遠比那個什麼武鬥士,還是武鬥者的阿克斯高明多了......”
芮芙卡聽到父親的話,氣的身體哆嗦,卻講不出話,還是賈尼夫人聽到波挪威克·賈尼這番話,認為在這樣的場合講這種話實在是太不體面,她開口打斷波挪威克·賈尼的話,說道:“好了賈尼,芮芙卡剛才已經說了,她與這位羅伊爵爺只是好朋友,你並不了解其中的情由,就不要亂講了。”
自從上車一來,一直沒有開口講話的艾瑞斯小姐,突然開口尖酸的說:“賈尼先生,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住嘴,你還是讓你的女兒,在她的朋友面前留些體面吧。”
波挪威克·賈尼聽到大家都很不滿自己的講話,尷尬的笑了笑低聲說:“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隨口說說......”
經過了這樣一輪小小的風波,直到學者之城診療院,出租馬車上的六人,都沒有再過多講話。
學者之城診療院,坐落於學者之城的中心位置,其實離中心街並不太遠。
在寸土寸金的中心街區,竟有一座風景優美,佔地龐大的診療院存在,而且診療院又以城市為名,可以想見這裏一定是學者之城最為高尚、昂貴的診療場所了,事實上在整個吉爾摩大陸,學者之城診療院也是排名前三。
出租馬車停在了學者之城診療院門前,一向健康,從未到過高級診療院的羅伊,一下馬車,第一眼見到學者之城診療院,竟有一種震驚的感覺。巨大而潔白的大理石圍牆一眼望不到邊際,大門約莫比蔚藍之光學園大門寬大十幾倍,大門中間高聳着一根高達幾百尺的立柱,上面寫着“一生中真正屬於您的只有對真神的信仰與自己的生命”。
由於整個學者之城診療院,都處於一個非常低洼的盆地地勢,所以如果不是專門前往,哪怕在離着很近的中心街行走,也不會看到這座龐大建築群的端倪。
這時已經時至下午,學者之城診療院的門前,密佈着走來走去的普羅大眾,情景堪比真神之殿彌撒完結之時。
望着這一切,羅伊嘆息着低聲說:“真神在上,這樣的場景真是壯觀。”他身邊的賈尼先生和夫人,攙扶着賈尼夫人的艾瑞斯小姐與芮芙卡、比亞斯等人則更加震驚不已!
感嘆完學者之城診療院的盛況,羅伊看看了這些人,微微一笑說:“好了,賈尼先生、夫人、艾瑞斯小姐、芮芙卡、比亞斯,我們這就進去好了。”然後羅伊轉頭對因為眾人的吃驚,撇着嘴巴,滿臉不屑表情的出租馬車御者說:“御者先生,您就在這裏稍加等待,不久您的另一枚金貝爾就會到手。”
出租馬車御者對羅伊的大方還是十分欣賞的,他馬上滿臉堆笑的說:“好的先生,我會在這裏等待的。”
在龐大如學者之城診療院這樣的地方診病,其實是非常複雜的,尤其是賈尼夫人這樣,連身體之中,那個部位出了毛病都不太確定,先後診療的步驟更是異常繁雜。不過好在向學者之城診療院中,也聚集了不少好心的“幫忙人”,羅伊等人一走進學者之城診療院,剛一流露出茫然的表情。
一個一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就走至他們身旁,用與他面貌一點都不般配的柔和語調說:“鄙人名叫托索諾,向幾位問好,請問幾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羅伊感覺怪異的看了托索諾一眼,想了一下問:“您好托索諾先生,我們是來學者之城診療院診病的,因為是第一次來,未想到這裏如此龐大,而且好像診病的步驟,也是十分繁雜。”
滿臉橫肉的托索諾先生,一臉見鬼的表情說:“你們是第一次前來嗎,那你恐怕並不知道年輕人,在這樣高檔的診療院,想要醫生診病,是要提前很久預約的。”聽到托索諾這樣的話,芮芙卡、比亞斯、艾瑞斯甚至波挪威克·賈尼先生,都不由流露出緊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