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恐怖不死女屍
[閱前友情提醒:這一章有些太過恐怖的細節描寫,對某些看不了過於恐怖的人,請酌情閱讀。]
阿義並沒有發現身上爬上來的螞蟻。
他站起身來將衣服脫的只剩一個褲衩,丟在一邊,然後後退幾步,一個箭步跳入水中。水中立刻出現一個巨大的水花,一些水也濺到了爬上了一些螞蟻的衣服上,遇到水的螞蟻立刻四散奔逃。
這個水塘並不大,只是一夜間的大雨將水塘盛滿。水甚是渾濁,根本看不清水中的情形。
跳入水中的阿義立刻清醒了許多。若在平時,這麼渾濁的水他才不可能跳進去,今天有些莫名其妙,跳進去就有些後悔,但又一想,再渾濁的水也比現在的自己身上乾淨。
他深吸了一口氣,深深的潛入水中,卻在渾濁的水底隱約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他不確定那是什麼,像一大塊木頭,還有很多枝杈一般,樹杈上還掛了一些東西,隱約間好像還動了一下,也或許是水流的原因。
好奇心驅使下,阿義使勁向那塊木頭遊了過去,等到近處一看才看清原來是一個死人……
只見那個人沉在水底,渾濁的水中只看見那人長長的頭髮在水中飄搖翻飛,而衣服卻像是漁網一樣。
他不禁大吃一驚,不慎一口水嗆入口中。他猛力的咳嗽起來,吐出了更多的水,同時雙手雙腳齊用力,奮力往水面上游。
突然,正待阿義即將潛出水面,卻突然感覺腳似乎被什麼縛住,任他如何用力也不能再向上浮起半分。這一吃驚非同小可,正是生死懸於一線之間,他用另一隻腳用力向縛住自己的東西蹬去,卻蹬了一個空。
阿義再次深潛入水中想一看究竟,這一看卻把阿義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水下縛着自己腳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剛才看到的那個死人的頭髮。只見那個人此時已經隨着阿義一起飄了上來,正好與阿義來了個臉對臉。
這一次阿義看的真切,那是一張腐爛的女人的臉,臉上大多數皮膚已經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啃咬地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嘴唇被咬去,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眼瞼沒有了卻剩下了兩隻完整的眼珠,卻佈滿了血絲,就這樣突出着,甚是恐怖。兩隻耳朵被啃咬去大半,兩個鼻孔黑洞洞的還不時鑽出一些水生浮游生物。
阿義見此,心似乎都要跳出來。
他出於本能的再次往上游,一口氣已經憋到極限。
這一次卻奇怪的很輕鬆浮到了水面上。他大口的喘着粗氣,看到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一時有些恍惚。心想剛才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剛想到這,接下來發生的就把他打回現實。
他正恍惚着剛才驚恐的一幕,突然腳又被拖拽着往下沉去。他這才意識到,剛才發生的絕對就是真實存在的。
他費力的往岸邊游,儘力不讓自己再沉下去,奈何自己身單力弱,眼見就要游到岸邊,卻又被拉入水中。
好在沉入水中的瞬間,阿義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根突出來的樹根就在自己不遠處。他用力伸直手臂想夠到那一根樹根,腳上的拖力使他無論如何也夠不到。
他變得心如死灰,暗暗叫苦,漸漸放棄掙扎,放棄了求生的慾望。
突然在他眼前出現一根樹枝,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拉住這根樹枝,快!”
阿義彷彿見到救命稻草,猛地抓住那根木棍,拚命往岸邊游,岸上那人也奮力將阿義拉上岸來。
他游上岸來,沒有力氣再去看那救了自己的人,躺在岸邊連吐了幾大口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卻聽岸上那人一聲驚呼:“有死人!”說著便去搖晃半昏迷的阿義。
阿義被那人搖晃的又吐了幾口水,聽到說話那人聲音有些熟悉,使勁睜開眼,卻見那人正是只比自己早去一個月,常在阿義面前自稱前輩的姚建業。
姚建業看到拉上來的阿義,還順便將一個死人拉了上來,他本來看着比阿義更加柔弱的樣子,見到一個如此摸樣的死人當然嚇得屁滾尿流。
阿義努力撐起身子,卻見自己的腳上正被那個女人的頭髮死死纏住。原來就是因為這,自己才險些被她拖入水中淹死,幸好自己命大被姚建業救了。
他慢慢將那女人的頭髮解開,又將那女人拉到岸上。仔細檢查這個被啃噬的女人。
這個女人早已無法辨認,只見那女人身體皮肉也被啃食很多,看樣子也已死去兩三天,身體有些腐爛。她應該是先死到了這個乾涸大水塘中,然後才被昨夜的雨掩蓋。
此時只聽“哇”地一聲痛苦聲,接着就聽到姚建業哭着喊了一聲“娘”。
阿義好奇地回過頭來,看着姚建業問:“你怎麼知道這是你娘。”
姚建業抱起那個女人,大哭道:“我認出我娘上手臂上的鐲子了,哇……”
阿義下意識地看了那女人手臂上的鐲子,那是一個銀質得的鐲子,很舊卻很精緻。他不及多想,忙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呀。”他這麼說著,心裏卻想着:你死了為什麼還要拉我墊背?
見姚建業哭的如此傷心,等待良久,阿義說:“我先幫你把你母親送回家,畢竟人已死,還是儘早入土為安的好。”
在姚建業抱起母親起身準備往回走時,阿義驚恐的發現那個女人卻突然抬起了頭,張開沒有嘴唇的兩排牙齒狠狠向姚建業咬去。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阿義大喊一聲:“小心她咬你。”接着便一拉姚建業,將姚建業拉的一個趔趄,向後倒在了地上。接着那女人便重重摔倒了地上。
姚建業一時沒回過神來,有些氣憤的正要發作,卻見自己的母親正張着大嘴向自己撲來。他來不及多想,就地一個翻身,連滾帶爬的才沒讓那女人咬到自己。
姚建業見此情形,哭着對那女人說:“娘,你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我是建業啊!”
一邊的阿義來不及多想,也顧不得這個女人是姚建業的母親,搬起地上的一塊大石便向那女人的頭重重砸去。
一邊的姚建業見到石頭即將落到那女人的頭上,竟本能的想去挽救。
興許這只是本能,興許是來不及,只見大石狠狠地砸到那女人的頭上,只聽“咯吱“一聲沉悶的骨頭碎裂的悶響,深褐色的血便四濺開,姚建業不由自主的一躲閃,有一滴正巧崩到了姚建業的臉上。
而那女人受此重創,只是稍稍減緩了她前進的速度。那女人接着爬起來,卻向更近的阿義撲來。
阿義眼見那不死人的頭幾乎被砸到變形,還流着噁心地散發著一股惡臭的膿血,卻還可以向自己撲來,本能的猶豫了一秒鐘。只這一秒種時間,便已足夠。
阿義翻身欲跑,但已經來不及,被那女人撲倒在地,血盆大口接着向阿義的後背咬來。他哪能束手就擒,忙一個翻身,正面向那可怖女人的臉。他來不及多想,用還沒被壓住的腳狠狠踹向那女人的臉。
一下一下地,血濺地更多了。
當血再次濺到姚建業的臉上時,他才醒悟過來,阿義正面臨著最危險的境地。
他忙起身,撿起地上的一根粗壯的枯樹枝,緊閉起眼,眼中流出一滴淚的同時,狠狠地打向那女人的頭。
“嘭”地一聲悶響,那女人的臉被打成幾瓣,接着深褐色的膿血從剩下的那部分“咕咕”地湧出,噁心而又恐怖。
兩個人見那女人再不動彈,還是在一邊不敢放鬆警惕。姚建業顫抖着手緊握那根木棍,而阿義時刻準備着搬起腳邊那塊大石,只要那個女人再動一下。
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兩人才長出了一口氣,做到了一邊的地上歇息,但眼睛一直不敢移開半分。
突然,那女人掉落的那一半頭顱又動了一下,二人大驚失色,立馬一個翻身坐起,想不出為什麼脫離了身體還會動。
接着便看到,有兩隻如槐樹葉一般大小的深色螞蟻從那裏爬出來,同時另一邊的身體也爬出來幾隻同樣螞蟻。
兩人看着那幾隻螞蟻爬到了地上,抬着頭,兩隻觸鬚在空氣中緩慢轉動。
不消片刻,那幾隻螞蟻竟發了瘋一般迅速向阿義兩人迅速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