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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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有什麼是比今夜的哥譚還要黑暗的,那大概就是紅頭罩的臉色了,他身材高大魁梧,一身強健有力的肌肉,滿臉的不高興,嘴角耷拉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揍人一樣。

但比他還要豪橫的是體型比他小了一倍,或者更多的安娜,她仰着頭怒氣沖沖先發制人,“你為什麼對迪克這麼凶,他只是在關心你!”

夜翼做錯了什麼,傑森非要這麼氣他,讓他罵罵咧咧地走了,那她晚上還怎麼哥哥哥哥的喊他?

“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不需要那個鯔魚頭(夜翼古早髮型)關心我!”自從遇到過平行世界的提姆之後,傑森就總覺得毫無節操的夜翼會來撬牆角,他關心是他嗎,他關心的恐怕是安娜!

陰晴不定的紅頭罩上一秒還可以關心giegie,下一秒就會因為想到一些可怕的場景而把他按進麥片碗裏溺死。

安娜抱着手臂,明明比他小卻故意表現出成熟的樣子,語氣間簡直欠揍,“你確定?你一看到他就表現的像個離家出走的高中生。”

在蝙蝠俠面前,他表現得更加像是離家出走的叛逆青少年。

紅頭罩在心裏瘋狂生草,被她的形容氣的腦袋都大了,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你個熊孩子現在都敢教訓我了?”

“這麼為傻鳥說話,你難道還喜歡他?”大紅越想越火大,雖然之前身體力行地消了氣,但一提起這茬他就止不住怒火。

是妒火,準確來說。

“怎麼可能!”安娜瞪圓了眼睛,綠汪汪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他這話說的好像她是什麼三心二意的渣女一樣。

傑森極力冷靜下來,低頭看着她,“所以你以前真的喜歡過他?”

“...?”安娜剛要為傑森的無理取鬧而發怒,一聽到他抓住了盲點而自己不小心說露了什麼,馬上有點茫然無措。她確實被夜翼吸引過,那是她14歲時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好帥好有魅力的男人,也確實...暗戀過,畢竟那是夜翼。

她要是說實話,傑森應該會很生氣,但她要是不說實話,在傑森知道事實的情況下他也會很生氣。

“我那時候還小。”安娜前半句話還有點氣虛,像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似的,後面突然提高了音量反客為主開始炮轟紅頭罩,“但我只是心裏想想,可你真的交往過很多女朋友,有一些還不是人,而且你還差點成了達米安的后爸!”

這一轉攻勢差點把傑森整不會了,他現在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激動地再次澄清了謠言,“我跟塔利亞沒有任何關係!艾森斯也不是我的前女友,我根本沒有很多女朋友!你到底是聽誰瞎說的?!”

當涉及到最為敏感的前任話題時,即使是超級英雄或者反英雄都無法免俗。

“那你不是也跟一個空姐交往過嗎?”安娜冷哼一聲,完全掌控了局面,“科莉說她也是金髮。”

沒想到吧,她也是知道很多東西的,羅伊和星火真是實誠的很。

傑森萬分感謝他的好隊友們,他現在已經完全忘了夜翼那回事,只專註於蒼白與無奈的解釋,“那只是一場失敗的約會,我們一起經歷過塔馬蘭的戰爭,她意外捲入,被迫飛了一班她這輩子最遠的航線。”

雖然他們確保她完好無損地回到了地球,但從那以後傑森再也沒有和她聯繫過,為了她的心臟着想。

安娜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喝一杯,“你帶你的普通人前女友去外星玩,這不公平,我都沒去過外星!”

“...”看來論起無理取鬧,安娜還是在行,紅頭罩現在又急又無奈,“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我不想你回不來。”

啊,煩人,即使他並不是花花公子,安娜還是覺得心煩,她不知道黛娜是怎麼做的,綠箭俠不僅私生活混亂,而且在不知道的時候連孩子都20歲了,可就這樣黛娜還能忍住不把他打死?

“所以你自己可以有很多女朋友,但我甚至都不能暗戀過夜翼?”安娜當然也是會嫉妒和在意的,但她現在就想去喝一杯解解壓以免自己把紅頭罩打死在現場,“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紅頭罩。”

等她出去浪一會兒消了氣,然後傑森好好哄哄她給她做點吃的主動請她回來,她再勉為其難地原諒他。

不然根本沒有排面可言。

她們不是第一次吵架了,傑森明白如果他追上去,安娜會氣的厲害,而如果他不追上去,她又會因為他不過來而更加生氣。現在也心情複雜沉重的大紅愁的快禿了,在她跑走的時候本能地趕了上去,“這麼晚了你去哪?”

雖然他在生悶氣,但氣一氣也就算了,要是這熊孩子大晚上亂跑不回來,他還能睡得着?

“拉斯維加斯。”安娜肆無忌憚地氣着大紅,“我要點一打的男模讓他們哄我,起碼他們比你會說話。”

草,真是越來越能了,什麼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這就是!

“你敢走一步試試!”紅頭罩這輩子沒受過這種氣,他陰沉的藍眼睛裏已經醞釀著黑暗的風暴,彷彿下一秒就會把她揪回去教訓一頓。

安娜也是真的頂,面對大紅的威脅,根本沒在怕的,相反地,她抽出一張假id,炫耀一般地刺激他,“我會讓他們打扮成夜翼的樣子。”

好傢夥,好傢夥......紅頭罩心裏的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他邁開長腿上前揪住她的后領將她往自己的車裏拽,“你不是要去嗎?我跟你一起。”

媽的,氣死自己對她有什麼好處?紅頭罩憋着一股子怒火將沒良心的小白眼狼塞進副駕駛,狠狠地啟動了汽車將油門踩到最大,以同歸於盡的氣勢在大晚上疾馳向那該死的拉斯維加斯。

她想玩?行啊,那今晚誰都別睡了。

「第二天」

安娜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真的不知道,她的嗓子乾燥得如同內華達的沙漠,脈搏突突突地壓迫着太陽穴,四肢像是水泥糊在床墊上,連一根手指都撕不下來。

笑聲,酒氣,沾着煙味的指尖,肉/體的滾燙觸覺......海浪翻滾着朝她席捲而來,一陣陣的天旋地轉,呼吸化作一串銀白色的氣泡湧向水面,仿同溺亡的吻。

她的眼皮痛苦睜開。左手無名指傳來一陣細長的、纏繞在指根處的刺癢,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像酒店泳池表面半夜晃動的倒影;只要再上前一點點就能看清——但直覺告訴她,這是個糟糕的主意。

房門在此時吱嘎一聲打開,夢境和現實之間的通道彷彿就在那一刻被打通了,那個影子正在朝她走來,逐漸放大,靜止,具象出輪廓。

“醒了?”這是來自傑森的,現在聽起來很欠揍的語氣,他並沒有欠揍的本意,事實上他聽起來也有氣無力,宿醉的頭疼還有徹夜的狂歡讓他現在酒醒后感覺糟透了。

草。

安娜用盡畢生訓練鍛出的瞬間反應能力支起上半身,一把奪過床頭柜上的座機朝傑森·陶德砸了過去。

她什麼都能忘記,唯獨不能忘記她失去意識之前還在跟傑森爭辯前任問題,這個問題即使到現在想起她還是想打他。

“你死定了。”幾分鐘后,安娜抱着膝蓋坐在床邊,雙腿摺疊起來壓住翻江倒海的胃,竭盡所能讓這句話聽上去更像一個威脅。

她的威脅很可愛,脾氣暴躁時也很可愛,氣鼓鼓的白嫩側臉就像只有趣的小包子。在酒店房間的另一頭,現在對熊孩子無限容忍的男媽媽傑森一邊照着等身鏡,一邊把冰袋摁在額頭的紅腫上。

忍了,忍了,畢竟也捨不得打。但心裏容忍,傑森嘴上還是倔強不已。

“你要是想讓我領第二張死亡證明的話,有本事就扔准一點——”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會兒?”被莫名其妙召喚過來的羅伊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

他真的不想一邊聽他們拌嘴撒狗糧一邊還要試圖闖進國家檔案庫。傑森出去嗨不帶他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讓他氣憤了,嘿,他們喝酒喝了一夜居然不帶他?!

安娜出乎意料地安靜了下來,但還是繼續瞪着傑森,不肯在這場幼稚的競賽中服輸。她現在頭很疼,根本沒法思考或者幹什麼,傑森也是。

羅伊嘆了口氣,“你們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這種情況下還有好消息?”安娜雖然還在賭氣,可手上誠實地接過傑森遞給她的溫水喝了幾口。

羅伊打量了一下傑森,又看了看安娜,最後說:“好消息是,檔案庫沒有登記在你們名下的結婚證。”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時間關係沒有錄入進去......

“壞消息是,你們的紋身至少要等六到八周之後才能進行激光去除。”羅伊意味深長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比劃着,看起來相當同情,“如果不想讓老蝙蝠打破他的不殺原則的話,建議你們儘早想想辦法,比如入手一個24小時超強持久防水遮瑕,或者把無名指剁掉...之類的。”

他真誠地提着建議,但傑森看起來想先把他給剁了,於是很懂眼色的羅伊啪的一聲合上了筆記本,瞬間溜走,“我還有事,bye~”

他看見安娜危險地眯起眼睛,咬着牙想撕了傑森......啊,但願酒店給這間套房上足了保險,羅伊心中不禁對大紅暗生憐憫,馬上踮着腳溜出了房門。

“你還記得什麼?”安娜試圖理清一切,但她的腦子就像一團漿糊,無名指上的戒指紋身還有她們的姓氏,如果蝙蝠俠看到的話,他們肯定都沒辦法用“只是好玩”這個借口。

傑森也喝了很多,他目前唯一清楚記得的就是安娜看着他的酒杯,嘲諷地說了句“你擱這養魚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小混蛋酒量是真的好....傑森不打算回想這些丟臉的事情,閃過的景象模模糊糊,在他努力回想時,一些場景闖入了他的腦袋。

被挾持的神父,根本不認識的面孔......

傑森捂住了臉,“...教堂,”他現在有種自己正在情景喜劇里的感覺,心情可以說是又操蛋又莫名開心和幸災樂禍,“我們去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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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拉斯維加斯,喝多了就容易干蠢事,隔壁小紅是“正經”求婚,這邊沙雕情侶酒喝多了直接紋身哈哈哈哈哈,蝙蝠俠知道了肯定得打死他們(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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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論紅頭罩被逼成男媽媽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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