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天花
“等尋個時間，李哥你讓我替嫂嫂看一看，調養些時日也就可以了。”
李世民這才舒心了一點，點了點頭。
而孫思邈呢。眼睛就跟放光一樣盯着徐凡，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己，根本不捨得從徐府離開。
他真的很想和對方秉燭夜談個三天三夜的，當然現在又有了一個重點。
徐凡既然這麼聰慧，醫術又這麼的高超，那麼那些他們一直不知道解法的疑難雜症，他有沒有解法呢？
於是他連忙道：“不知徐掌柜懂不懂天花的解法？”
天花？徐凡仔細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如何防禦。”
聽了這話，孫思邈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這事兒困擾了他們許久，而且染上一個基本一個城的人都會遭殃，傳染性極強，偏偏又沒有辦法根治，導致每當有這種病傳播起來，便民不聊生，死傷數萬人，造成的轟動不止一次兩次了。
果然這病還是沒有解法。
他們不免有些失望，徐凡也擰着眉頭仔細的想，確實只想到正確防禦的辦法。
“那又該如何才能正確的預防？”雖然對於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而感到失望，但好歹能夠預防，也算是能救一個就救一個吧！
於是幾個人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徐凡。
徐凡仔細想了想，現代預防疾病，感染，或者禽流感之類的，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打上一針就好了。
“不曉得你們有沒有遇見過一種名叫牛豆的病，那是一種常發生在牛身上的疾病，如果世人不小心接觸到了，就會被傳染，而他的病症從外表上與天花沒有分別，只是看起來比天花要嚇人一些罷了。”
幾個人一愣，隨後的齊齊搖頭。
剛才明明說的是天花的預防，為啥會扯到牛的身上？
徐凡又道：“而這種病雖說看着恐怖，可只要得過一次，往後就不會染上天花，這是可保一輩子的事兒。”
“什麼？”
“還有這樣的說法？”
李世民瞪了瞪眼睛，孫思邈則是直接驚訝的差點下巴都掉了。
他行醫這麼多年，研讀了這麼多的醫書，一直想尋找到這些疑難雜症的救治辦法，可到現在才知道，居然還能這樣？
以病治病？
想起醫書上有寫過以毒攻毒，或許還真有這樣的巧用，可是又該如何去做呢？
倒是孫思邈，如今正一臉興奮的看着徐凡。
徐凡瞬間就搞懂了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些為難。
如果說是在現代，他大可放一批實驗材料給他，讓他自個琢磨去，這樣他很快就能明白那些都是什麼了。
可換了大唐，就連個最簡單的儀器都找不到，又該怎麼解釋那些微元素？
徐凡只能敷衍敷衍表示現在是真沒辦法，以後有機會一定會第一時間把這些跟他講清楚，同時還答應了他好多，例如。什麼時候再討論討論醫術之類的，讓徐凡覺得以後自己都不會有什麼空閑時間的條件，才終於讓孫思貌放下了他。
可孫思邈是暫時冷靜了，李世民卻在旁邊激動的一直盯着他瞧。
原本徐掌柜就是他內定好的，未來的肱骨之臣，而現在得知他竟然會醫術，而且還這麼牛逼，他真的想當場就把人搶到朝堂去！
幸好想到了這樣做，最後的後果，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徐凡一見到這幾人腦袋就開始疼了，很多事情他真的不能用科學來解釋，因為他怕他們冒出來一句，什麼是科學。
什麼是科學？
難道他還要把現代的文明都複製給他們嗎？
那他就不能是人了，他非得是神才行吧！
所以好說歹說，才勉勉強強的歇下了他們要跟他秉燭夜談的心思，好生的將人給送了出去。
不過還有一個不樂意走的，那便是孫思邈。
徐凡說不能治癒，但可以預防，而且這個預防是一輩子的，孫思貌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可以治嗎？
只要能夠完全預防，以後又有誰會得天花？
所以徹底的就黏上他了，基本上是徐凡走到哪裏孫思邈就跟在哪裏，徐凡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最重要的是，他就算想把人打發走，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啊！
他答應的那些條件是對方不纏着他問了，那也沒說不准他跟着啊！
於是孫思邈甚至跟他回了房間，旁邊的如意見房中有一陌生人都快嚇懵了好嘛！
孫思邈這才意識到不大對勁，於是他出了屋子，轉而…站到了窗口。
徐凡哀怨的看着他，很想告訴他老子要跟自家媳婦兒親熱了，你這個無關人員趕緊離開，不要聽牆角好嗎？
奈何孫思邈滿腦子都是如何治癒天花，就是這麼精神炯炯的盯着他問，“道友啊，不知你何時要做做實驗，讓我也瞧一瞧治療天花的手段。”
“不是治療，是預防。”
徐凡再次重複的說了一遍，孫思貌也沒跟他爭，只點頭，然後繼續盯着他瞧。
徐凡捂了捂額頭，“這樣，你先回去休息，你總要讓我有點準備，而且不管怎麼說，這個也算是機密……沒錯，機密！”
他正了正神色，“要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像你想的這麼簡單，就比如剛才我說的預防天花的手段，你們都沒有聽過，對吧？”
孫思邈點頭。
徐凡又道：“這就對了，這其實是我家傳的，不能輕易告訴別人！”
原來是這樣嘛？
孫思邈有些失望了，但是也理解，不過……
“那你幫人預防，不就是等同於告知世人了？”
徐凡一頓，媽蛋的，怎麼那麼不好敷衍呢？
見慣了好敷衍的，忽然碰見這麼精明的，他着實有些應付不過來了，“不一樣，這就比如我告訴你可以這樣治，但你不知道為什麼可以這樣治呀！”
“而這個為什麼可以這樣治，恰恰就是我不能隨便公眾於世的。”
他這樣說，孫思邈就徹底理解了。
徐凡假笑道：“所以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考量，現在夜已深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吧，客房都給你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