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的是他!
崇啟修無語的看着喜怒無常的時晏琛:“所以,我真的有你說的那種特異功能?”
崇啟修是那種寧願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時晏琛的人。
時晏琛嘴角的笑陡然消失,眼神冷冷的掃過他:“只有像豬一樣蠢的人,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種特異功能。”
感受到智商被侮辱,崇啟修心裏的小宇宙蓄滿憤怒的力量,卻礙於對手太強大,膨脹了幾下,就焉了下去。
當,當!
這時,包廂外響起了敲門聲。
崇啟修自然是惦記着那瓶八二年的拉菲,一臉垂涎。
說了聲進來。
拿着酒進來的女孩和剛剛離開的那個女孩身材差不多,但崇啟修一眼就看出來,並不是剛剛那位。
“先生,這是你要的酒,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她將東西放下,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崇啟修喜滋滋的拿着酒回頭:“阿琛,我們……”人呢?
原本三個人的包廂,不知何時,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崇啟修的小心臟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對着空氣強顏歡笑:“沒事,你們不喝,我自己喝。”
李爍跟在時晏琛後面,看了眼身後的306:“先生,我們這樣走了,崇先生不會生氣嗎?”
“你想去陪他,也可以。”時晏琛邁着修長的步子往出口走。
李爍連忙噤聲。
崇先生聲名在外,男女通吃,他可不想惹的自己一身腥。
看到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躲在拐角處的顧夭夭倏然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她想多了,時晏琛根本就沒有認出她來。
“楚少,這邊請。”耳朵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其中還夾雜關參差不齊的腳步聲。
顧夭夭在聽到楚少這個稱呼時,小臉微愕,陡然僵在原地。
心中隱秘的期盼,化為鋪天蓋地的喜悅,如同煙花一般在腦中轟然炸開。
會是,他嗎!
柔軟的小手捏緊,額角佈滿濃密的汗珠,一顆心也撲通直跳,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從拐角處探出頭來。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五官溫潤,身材筆直,穿着一身淺灰色的西裝,襯衣的扣子繫到最上面一顆,露出一點喉結。
他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周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冷。
但顧夭夭的腦海里卻閃過無數次他勾唇而笑的畫面。
他的笑就像太陽一樣,能照亮黑暗,融化冰雪,是陽光,是她可遇不可求的救贖和信仰。
真的,是他!
眼淚不受控制的匯聚在眼眶,如波濤一般洶湧而出。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好像這一路走來,受的所有苦,都是值得的。
“安……”她激動的想要喊出那個縈繞在心尖許久的稱呼,可只是一瞬,下一個字就被她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裏。
她不可以叫他的名字,她已經不再是顧夭夭了,對於他來說,現在的她,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顧夭夭難受的抱緊手臂,緩緩地在原地蹲下,任憑眼淚肆意流淌,承受着剜心蝕骨的相思之痛。
腦子一片混亂,心底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讓她不顧一切的回到安歌的身邊,把這一切真相都告訴他。
他會理解你,會包容你,然後和你在一起。
你們那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連這點信任也沒有嗎?
感性戰勝了理智。
顧夭夭擦乾眼淚,重新站起來。
她決定了,她要將這一切都告訴那個男人,從此天涯海角,永不分離。
“微微,你在這裏幹嘛呢,308號有貴客,趕緊過去招呼。”身後傳來歐經理的聲音。
她記得剛剛楚安歌一行人就是進了308,她吸了吸鼻子,朝308號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裏面傳來的交談聲。
有男有女,看起來像是在談商業合作。
重生后第一次,與那個男人這般近,她忐忑的理了下鬢邊的發,隨即敲響包廂的門。
“進來。”裏面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
得到允許,她推門進去。
男男女女坐着十多個人,卻唯獨他一人,鶴立雞群。
包廂內的光線昏暗,溫潤如玉的男人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淺色的西裝被燈光鍍上了一層別樣的暖黃。
她緊張的拽緊小手,手心裏冒出一圈薄汗,還沒等到她說什麼,才發現男人的一隻手竟摟着旁邊女人的腰。
她呼吸一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女人穿着酒紅色的抹胸真絲連衣裙,留着大波浪的捲髮,嫣紅的唇瓣如同罌粟一般誘人。
她看到那個女人端起桌上的紅酒,嬌笑着抿了一小口,然後吻上男人的唇,將口中的紅酒盡數度到男人嘴裏。
周圍傳來起鬨的聲音,男人也跟着笑起來。
眉眼微彎,深褐色的眸子裏盛滿溫柔。
不,不可能。
她不相信才過了一個月,那個男人就有了新歡,還把新歡帶到了她的跟前。
顧夭夭的腳步被釘在原地,逃不得,離不開,卻被眼前這噁心的一幕弄的幾欲嘔吐。
“小妞,看什麼呢?難不成你也想玩嗎?要不要大家一起玩啊!”耳朵里傳來猥瑣的男音,顧夭夭的思緒陡然被拉回現實。
纖細的腰肢突然纏上了一隻咸豬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動作快如閃電,一把抓住那隻作亂的豬手,如同折筷子一般,輕輕一折,便折成了兩段,只剩皮連着。
男人捂着折斷的左手痛的滿地打滾。殺豬般的慘叫,在包廂里回蕩。
在坐的人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但還是被顧夭夭一出手就斷人胳膊的身手給嚇了一跳。
尤其是楚安歌懷裏的女人,更是被嚇的不輕,尖叫着鑽進男人的懷裏,像只柔弱可憐求安慰的無辜小獸。
地上的男人已經痛暈了過去,誰也沒有再注意到他,全場所有的眼睛都釘在顧夭夭的身上。
明明纖薄的身影,卻藏着巨大的殺傷力。
“有我在,別怕。”男人溫聲安慰懷裏的女人,動作輕柔的拍着女人的背。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也用這雙寬闊的大手,安慰過她,顧夭夭的心針扎似的痛,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