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會所遇險
男人安慰了受驚的女人,轉而將目光投向她。溫潤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寒。
顧夭夭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就好像是現在。
他懷裏摟着另一個女人,還在為一個敗類生氣。
楚安歌唇角微彎,帶着嗜血的殘忍:“誰派你來的?”
顧夭夭忍着剜心刮骨的痛,昂起高傲的頭顱,生怕稍微低眸,眼淚就會不爭氣的逆流成河。
“先生想多了,我並不是誰派來的,他對我無禮在先,我不過是禮尚往來。”
面前的女人站的筆直,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彎腰。
楚安歌嘴角的弧度擴大,笑容卻不達眼底:“好一個禮尚往來,你打傷了我的朋友,害我生意也沒得做了,我自然也該禮尚往來才對。”
氣氛詭異到極致,顧夭夭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
果然,男人淡淡的掃了眼周圍的男男女女,那十幾個人便脫下偽裝的外衣,倏然而起,隨即蜂擁而上,將顧夭夭圍在中央。
看來不止是單純的商業合作,除了被她打傷的那個男人,其餘的都是楚安歌的保鏢。
雙拳難敵四手,顧夭夭再有能耐,也漸漸落於下風。
腰間被踹了一腳,肋骨被震斷,傳來鑽心的痛意,緊接着後背又被踢了一腳。
片刻之後,顧夭夭被人架着,在楚安歌的面前強行按跪下去。
她黑髮凌亂,衣服也破了幾個口子,即便狼狽如斯,那雙清澈見底的瞳孔里依然透着寒風刺骨的冷冽。
楚安歌摟着紅裙子的女人,身體慵懶的陷進沙發里,欣賞着她滿身的狼狽。
“不是很能打嗎?怎麼就被抓了呢?”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哪怕跪在他面前,這個女人依然如同女王一般,不肯低頭,這讓楚安歌心裏非常惱火!
很想將她那顆倔強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顧夭夭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男人,和記憶中一樣的臉,卻是截然不同的狠戾。
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他懷裏的那個女人,又是誰?他還愛着那個叫做顧夭夭的女孩嗎?
可是最終,她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一旦問出口,就意味着彼此的信任破碎。
她寧願相信,他是有什麼苦衷,才會變成這樣。
可是,他是南都四大家族之一楚家的長子,又有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威脅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就在顧夭夭的思緒百轉千回之跡,耳朵里卻再次傳來了男人溫潤的嗓音。
“你說,你現在落在我手裏,我該怎麼辦才好呢?”男人摸着下頜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不如,我讓人把你剁成肉醬喂狗吧!”
剁成肉醬?喂狗?
顧夭夭微紅的眼圈劃過一抹苦澀,嘴角漸漸溢出一絲笑,越來越大,直到爬滿整張臉,她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流了出來。
楚安歌沒想到這個女人聽到這句話,不僅沒有嚇的求饒,反而還在笑,彷彿是在嘲笑他的愚蠢,頓時怒從心起。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音落的同時,他揚手便給了顧夭夭狠狠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猝不及防,直接將顧夭夭的半邊臉給扇腫了。
楚安歌咬牙切齒的吩咐站在身後的其中一名保鏢:“給我狠狠的扇她的臉,直到她再也笑不出為止。”
得到命令的男人頓時摩拳擦掌的走到顧夭夭跟前,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都是練家子,下手的力道自然也比一般人重的多。
幾巴掌過去,顧夭夭的臉已經腫成了饅頭,換作常人,早就痛得的暈了過去,她卻硬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只是額間綿密的冷汗出賣了她此刻的狀態。
她極力的忍耐,不想將自己的脆弱暴露。
站在監控前的李爍已經急得不行了。
總不能真讓楚家的少爺把時家的少夫人剁了喂狗吧?!這要傳出去,讓時家以後怎麼在南都混。
可是,餘光瞥一眼身旁的先生。
依然是一副天塌不驚的表情,神色淡淡,完全沒有一點要去解救少夫人的意思。
“先生,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李爍忐忑的開口。
“急什麼,她跑的時候倒跑的挺快,讓她吃點苦頭也好,而且我也想看看,她這次,要如何脫身。”時晏琛站在監控畫面前不動如山,表情卻是若有所思。
她一直被顧家囚禁,身手卻非同凡響,真是個像謎一樣的女人。
李爍為顧夭夭掬了一把同情的淚,便沒再開口。
自己的媳婦都要被人宰了,先生都不急,他急個什麼勁。
監控里的毆打還在繼續,直到楚安歌道了一聲停,這場凌虐才算結束。
經過一場毒打,顧夭夭已經痛到麻木,耳朵嗡嗡作響,視線模糊,面前的物體都已出現了重影,但跪着的身姿,依然筆直。
“果然是個骨頭硬的,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狠!”楚安歌抿着唇,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曾經溫潤的眉眼,今日再見,卻陡然扭曲成索命的修羅。
顧夭夭想哭,嘴角卻不由自主的上翹,和着她那張面目全非的小臉,竟顯的十分詭異。
“安歌,她,她居然還在笑。”一直沒說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楚安歌懷裏的女人,一臉驚恐的看着顧夭夭。
是啊!她在笑!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楚安歌面前這樣放肆,敢這樣的不知死活。
楚安歌冷冽的眼神掃過跪在腳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臉上突然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殘忍。
他涼薄的勾唇,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既然這個賤人骨頭這麼硬,我就把她賞給你們了,好好享用,要是在天亮之前,她還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你們就統統和她一起去死。”
楚安歌話音一落,便攬着懷裏女人的纖腰,離開了包廂。留下一眾衣冠禽獸。
這些保鏢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一直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之後被楚安歌以各種手段收在麾下,供他驅使。
身體裏面的嗜血因子,被楚安歌一句話,徹底的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