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親人
顧長生站在後面大聲喊道:“啟宇、小玥,走,回家吃飯了!”
顧啟宇一扭頭,看着站在人群外面笑吟吟的顧長生,連忙大聲喊道:“長生哥,這小子說他哥能把你打得屎滾尿流的,你趕緊過來教訓這小子。”
“教訓個屁,你趕緊的,回家吃飯了!”
顧長生都懶得管這群小毛孩的事情,你以為打贏對方你就贏了?
不,伯母會告訴你,回家晚了會有什麼代價。
“長生哥,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今天要是找不回場子,以後我在學校裏面怎麼見人?更何況......”
顧啟宇的眼神朝着側邊飄了過去,女孩突然看見顧啟宇在看自己,一張臉小突然通紅。
顧長生額頭一黑,這麼小就知道談戀愛了,不像你哥我,前世一百多歲才找到自己的真愛。
“小玥,拽着他耳朵,跟我回家!”
顧玥笑吟吟的蹦跳到顧啟宇的身邊,一把拽住顧啟宇的耳朵,疼的他不停的叫喚起來。
“疼!疼!輕點啊姐,這麼多人看着呢。”
顧玥可不管這些,推開人群拉着弟弟就走了。
對面的孩童看着顧啟宇就這麼走了,連忙喊道:“別跑啊,我們還沒有決出勝負呢,我跟你說,不管是你還是你哥,都會被我哥倆打得跪地上哭!”
顧長生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問道:“你哥是誰?”
孩童得意的抬起頭,大聲說道:“我哥就是我顧氏宗族的希望,顧屏山!”
一聽是顧屏山,顧長生直接懶得爭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顧氏宗族的希望不是顧英渙是顧屏山,你在這和我鬧呢?不說顧屏山根本就打不過我,族狩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是隊友,我沒事先把自己隊友打殘了再去參加族狩?
跟上顧長生的步伐,顧玥不舍的看了眼顧啟宇的耳朵,嘆了口氣終於把捏在他耳朵上的小手鬆開。
“姐,你真是我親姐啊,那麼多人看着你還忍心下這麼重的手。”
顧啟宇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自己剛才的樣子一定被別人看光了,被其他看見就算了,可偏偏被她看見了。
當然,孩子的心思總是變的很快,上一秒還在糾結自己的英雄形象,下一刻就好奇的詢問起來。
“哥,你就這麼放過那小子了?我跟你說,他哥是顧屏山,參加族狩的時候可是你的大敵。要我講,不如就今天晚上趁着天黑先把顧屏山打殘了,到時候族狩還少一個敵人。”
顧長生瞥了眼自己的弟弟,這人不大怎麼一肚子的壞水。
“我連顧英渙都揍過,難不成還怕他一個顧屏山?”
顧啟宇當即就忍不了了,連忙湊上來問道:“哥,你開玩笑呢吧?顧英渙啊,那可是宗族的神體,我聽說了燭龍血體,同階無敵的身體啊,這你都給揍了?”
“那不然呢?”顧長生翻了個白眼,自己考核時候把幾個有潛力的族人全揍了一遍,這件事情難道還要和你說?
反倒是一旁不怎麼愛說話的顧玥,有些好奇的問道:“長生哥,你今天剛從禁閉室出來,那你族狩有沒有和人組隊?”
顧長生點了點頭:“和顧風、顧屏山、顧柔雲三個人組的隊伍。”
自己這兩個弟弟妹妹,讀書寫字的本事不行,一肚子都是算計別人的壞水。
就顧啟宇這小子,壞是真的壞;反倒是一直不怎麼愛說話的姐姐顧玥,這才是真的黑。
別當自己剛才沒看見,那孩童衝過來想打顧啟宇時候,顧玥表面上護着弟弟,實際上偷偷踹了那孩童一腳。
顧啟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啊?那你和顧屏山做了隊友,我豈不是還得和那小子維護一下關係?”
顧玥一把揪住自己弟弟的耳朵,怒其不爭的說道:“你維護一下表面關係不就行了?等以後出了事,你讓那小子出來背鍋,表面兄弟,背後插刀,這道理你都不懂?”
顧啟宇輕輕哦了一聲,用腳踢着地上的石頭往前走,自己的哥哥和自己一生之敵的哥哥成了隊友,那豈不是自己以後不能光明正大的欺負他了?
顧啟宇幾乎把自己內心所有的小心思全部寫在了自己的臉上,顧長生只是看了幾眼就猜到這小子心裏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反倒是一旁的顧玥,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看得顧長生都有些心裏發毛。
回到家,剛一推開門,小霸王模樣的顧啟宇立刻萎靡下來。
“哥,家裏進賊了?怎麼樹上的葉子枝條都被砍了,留着個光禿禿的樹。”
顧玥敲了下顧啟宇的腦袋,不滿的說道:“誰家小偷別的東西不偷,就愛偷這些葉子枝條?興許是仇人來家裏了,父母不會武功,出事了我們也幫不了他們,要不我們先出去躲躲,找其他親戚來幫忙。”
顧長生有點啞口無言,你們兩個口中的小偷就在你們旁邊呢,而且為什麼不想些好的,為什麼第一個想法就是仇家尋仇?
想到前世老實巴交的自己,顧長生也不知道大伯和伯母對自己這兩個孩子的教育到底在哪一塊除了問題。
“三個小兔崽子,要在門口站多久?還不趕緊滾進來吃飯?”
伯母立刻在屋內咆哮起來,嚇得三兄妹縮了縮脖子,連忙走進去。
用過晚飯,顧長生抱着短劍站在庭院中,短劍揮舞起來,似是行雲流水,乍一看又彷彿毫無章法。
“老公,你說長生這劍法我怎麼有點奇怪,看着倒是挺舒服的,但是總有種變扭的感覺?”
躲在一旁的伯母忍不住開口看向自己的老公。
大伯眼睛輕輕眯了起來,忍不住讚歎道:“長生這劍法顯然是有人教導過他,你看看天上的月亮,再看看他的劍法,你就會明白了。”
伯母聽着大伯的話,抬頭看了看天空中一輪殘月,再低頭看向顧長生時,感覺顧長生手中的短劍若隱若現,好似沒有了一般,有些驚奇的喊道。
“這好像是一種......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