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短劍
吃完飯，顧長生順着閣樓走了上去。
伯母在樓下對着顧長生喊了句：“你看看你大伯給你的是什麼，小兔崽子的別忘記告訴老娘一聲。”
顧長生都懶得回復伯母，推開房門。
房內的窗戶關着，雖然房間兩個月不曾有人居住，但是卻又人打掃過的痕迹。
床頭放了一個盒子，顧長生打開盒子扣，裏面是一柄套在劍匣的長劍。
拿起劍匣，長劍被緩緩抽出，凜冽的寒氣從劍身上四溢而出。
窗外陽光照耀在劍身上，劍身泛着刺眼的光芒。
長劍很不長，只有一尺多，是一柄名副其實的短劍。以顧長生的身高來揮舞這柄劍非但不會礙手礙腳，反而可以遊刃有餘的使用。
“這就是我今生的第一柄劍了嗎？”
顧長生忍不住笑了起來，竹棍再如何使用也終究不如這劍握在手中的手感輕靈舒適。
劍柄處被大伯很耐心的用粗布纏住，這樣可以防止顧長生在使劍時不會將劍脫手，只是憑藉顧長生的技藝自然不會出現這種失誤。
本想將粗布解開的顧長生最終還是沒有將粗布解開。
將短劍揮舞幾下，狹窄的屋內終究不適合大開大合的劍法，就算是極其細巧的劍法，步子還沒有邁開幾步就已經走到牆頭。
抱着短劍，顧長生興沖沖的走到屋外。
伯母看了眼顧長生懷中的短劍，沒好氣的說道：“這老傢伙，送點什麼不好非要送一把劍？也不怕孩子傷着自己。”
“長生！練劍的時候小心點，別傷着自己了！”
“知道了！”
抱着長劍，站在庭院中，顧長生深吸一口氣，再度將劍拔出。
右手輕輕晃動，一個劍花憑空閃爍。
突然間，顧長生的身姿時而如同月下美人翩躚起舞，時而如同浴血的戰士，氣勢一往無前。
兩個月禁閉室的時間，只能以指為劍可把他憋壞了。
一股腦的，他把自己學會的劍法興沖沖的全部施展出來，想到哪裏手中的長劍就指向哪裏。
劍法根本不成劍招，但是顧長生根本不在意，他只想好好發泄一般，把自己對劍的所有情感在劍法當中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劍起！
浪涌！
只見顧長生手中的長劍朝着庭院那顆大樹揮去，一身真氣傾瀉而出。
風聲呼嘯，枝葉隨風擺動，片片枝葉宛若汪洋大海中的小舟，隨時都會傾覆。
銳利的劍氣將所有的枝葉全部斬斷，一顆光禿禿的大樹佇立在庭院的正中央，地上滿是落葉，看得異常怪異。
顧長生癱坐在地上，自己這一身真氣還是太少了，根本不夠自己使用幾次。
也幸虧在禁閉室中自己將月清吟劍法練了出來，曾今的自己能夠做到萬千劍法歸一，現在的自己自然同樣能夠做到。
只是這一劍，憑現在自己體內所蘊含的真氣非但施展不出來，強行施展的話反倒會傷了自己的筋脈。
不過顧長生也不需要施展那一劍，萬千劍法能夠歸一，自然也能一劍演化萬劍，有着深厚的劍法底蘊，憑藉一柄長劍就足夠讓顧長生應付絕大多數的情況。
晚上，大伯終於回來，看着庭院中那一顆已經種下數百年的禿樹和一地落葉、枝條，忍不住開口罵道：“長生，你小子沒事和它過不去幹嘛？這樹你祖爺爺在的時候就已經種下了。現在倒好，你把它弄這樣，每個幾年時間長不出來了。”
伯母在屋內聽見大伯罵罵咧咧的聲音，同樣罵桑着出來：“你個老傢伙，現在終於知道回來了？長生連個劍法怎麼了？你小時候練棍法要不是你爹攔着，不是差點連這顆樹都砍了？長生這不是......”
走出屋的伯母有些愣神的看着一地落葉枝條，當即破口大罵道：“顧長生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是看老娘太閑了，想給老娘找點事情做做是吧！老娘告訴你，這地老娘不打掃了，你給老娘我打掃乾淨，不然明天別想去族狩！”
顧長生嘿嘿一笑，厚着臉皮連忙說道：“伯母別著急啊，慢慢打掃就行，弟弟妹妹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我這就去接他們放學。”
說罷，顧長生一身閃身推開庭院大門就沖了出去，隱約聽見身後的伯母喊了幾句什麼，顧長生
也索性將伯母喊的話全部當做隱約，反正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大伯一臉茫然，長生這走了，伯母這一身火氣還沒發，那不是唯一受苦的人是自己了？
“老婆你先忙，我聽說隔壁阿花喊我有事，我這就過去問問有什麼事情。”
大伯轉身想走，身後的伯母哼了一聲，一雙眼睛冰冷冷的盯着大伯的後背。
這眼神，不去練劍法可惜了，扎的大伯後背一陣發麻。
“自己把庭院收拾了，等下長生回來要是讓我看見你沒收拾完，今天也別上樓睡覺了，自己睡外面吧。”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對。”大伯明明一臉苦澀，卻還有擠着個臉露出訕笑的神色。
顧長生，今天的事我給你記着了！
天色漸暗，這麼晚自己的弟弟和妹妹還有回來倒是挺稀奇的，畢竟伯母的管教之下，他們三個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違抗伯母的命令。
快到幼學，顧長生看到一群稚童圍了起來。
在正中間的正是自己的弟弟顧啟宇和妹妹顧玥。
“就憑顧長生還想和我哥哥比？我跟你兩個說，明天族狩顧長生不哭着求我哥哥，我顧天銘就把自己名字倒過來寫。”
弟弟顧啟宇不服氣的說道：“你哥哥才哭着求饒呢，也不知道是誰在族學考核上被長生哥打的跪在地上，連忙喊着長生哥輕點，我錯啦！我錯啦！”
顧啟宇裝模作樣的求饒，惹得對面的孩童衝上來就想給顧啟宇一拳。也幸虧當姐姐護着，不然這一拳頭肯定落在顧啟宇臉上。
顧長生抓了抓腦袋，自己怎麼不知道有人求饒來着？
最重要的是，顧啟宇那樣子，太賤了！自己要是對面那個孩子，說什麼都要給他臉上來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