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穆博的追妻囧途——爆竹
“尊敬的旅客,您好,前往丹江的航班由於交通管制將延遲起飛,請耐心等待,感謝您的理解。”
文穆博在飛機上心焦的熬了快兩個小時,飛機總算起飛了。
“尊敬的旅客,您好,航班遇到大風影響遇有顛簸,請在座位坐好,系好安全帶。”
……
“哥,我怎麼覺得這個旅程這麼不順呢?”隨着飛機的不停顛簸,文穆博的心有點慌。
“你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這些情況很正常。”文武淡定的說。
事實證明,文穆博的第六感覺這次某些時候還是準的,比如這時。
文武和文穆博趕到昕然家小區門口的時候,剛好是凌晨12點。
文穆博徑直要走近小區,結果一個迎接他的“竄天猴”直直的向他的臉撲了過來,文穆博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它,結果衣服袖子一下子就着起火來!
而放這個竄天猴的始作俑者張晧然也是嚇的不輕,急忙趕過來,摘下帽子就幫忙滅火。
張晧然連連對文穆博說:“抱歉抱歉,您沒事吧?”
“你看我的衣服!”文穆博怒聲說,“還好只是燒了袖子,如果傷了人,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衣服我賠你。”
“衣服我看就不用賠了。”張弛從晧然的背後慢慢的走過來。
“張弛,我來了。”文武看到張弛,冷靜的眼眸亮了亮。
“他怎麼也跟着一起來了?”張弛冷臉,沒搭理文武,這話是問的文穆博。
“是昕然的母親讓我過來的。”文穆博接話。
“是嗎?晧然?”張弛問晧然。
“什麼?”晧然迷茫。
“伯母有說今晚有什麼人要過來嗎?”
“我媽還真說…說我姐夫要過來…難道,難道你就是姐夫?!”晧然看着文穆博,確實和文楷和文璇很像。
“你是昕然的弟弟?”
“是,姐夫好,我叫張晧然。唉,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晧然,你叫姐夫之前,是不是得問問你姐,看她同意不?!”張弛的態度依舊冷冷。
“是,姐夫…”這句姐夫,晧然是對着張弛叫的,他其實沒有改口,一直習慣性的如此稱呼着張弛。不過此時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改口叫,“…張哥!”
“我這從姐夫到張哥,就用了一秒鐘!你和文璇一樣沒良心!”張弛吐槽。
“不是,張哥…姐夫!你放心,曾經是姐夫,一輩子都是姐夫!”張晧然道。
“這還差不多。”張弛得意。
“你也不嫌彆扭。”文武皺眉。
“我樂意!我看文穆博就是你叫來的,等會兒,我可不會幫你了!”張弛已經看出來了。
“幫我什麼?”文武好奇。
“哼!”張弛輕哼,故作神秘。
“姐夫,這竄天猴太危險咱們不放了。但是你看這鞭炮和煙花還放不放?”張晧然看形勢不對,岔開話題,不過這句姐夫依舊稱呼的是張弛。
“我來放。”文穆博主動應承了。
“姐夫,那你小心點。”張晧然對文穆博也仍舊叫姐夫,很是尊敬,對於燒了文穆博的衣服,他心裏也十分過意不去。
“沒事,反正袖子都燒了。”
燃放鞭炮和煙花的過程還算順利,總算沒在發生什麼袖子起火的惡性事件,四個大男人就這麼聽着鞭炮噼啪做響,看着煙花綻放在北國的夜空。
“好久沒看到煙花了。”文穆博說。
“嗯,帝都早幾年就不讓燃放了。”文武應承。
“那還是我們這好吧?姐夫。”張晧然不自覺地稱呼道。
“確實很好!”文穆博點頭。
兵分兩路,張弛帶文武,晧然帶着文穆博各自回了家。
“媽,姐夫來了。”
“媽,我來了。”文穆博也熟絡的稱呼,遞上了精心準備的禮物。
“穆博,你看來都來了,還帶啥禮物,一家人這麼客氣幹什麼!快,快來先吃點飯!”
“好。”
折騰了一路文穆博確實有些餓了,看着滿桌子十幾個飯菜都還沒收起來,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家人的溫暖。
“媽,你們也一起吃。”
“我們都吃過了。”
“可是太多了,我真的吃不下,這樣,菜我就不動了,就吃點餃子吧。”
“行,那我重新給你下一些。”
“就吃這些就行。”
“熱熱再吃。”
說是熱,張媽媽撤下舊的水餃,重新煮了新的水餃,文穆博把一盤餃子都給掃蕩了。
“媽,昕然呢?”文穆博問。
“唉!今天她哄孩子睡覺,結果跟着一起睡著了,現在和文楷和文璇都在房間裏呢。”
“那我去看看。”
文穆博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昕然和孩子的房間,昕然和孩子都睡在一張大床上,她的臉剛好轉向了外側。
藉著走廊里的燈光,文穆博看清了昕然的睡容,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這樣的安靜睡覺的昕然了,文穆博又拿起手機拍了一張昕然睡覺的照片,上一張這樣的照片,是整整6年前了。
“老婆,新年快樂。”文穆博輕聲說。
不知道昕然是感受到了走廊的燈光,聽到了文穆博的聲音,還是僅僅做了一個夢,她微微動了動。
文穆博怕打擾昕然休息,急忙退了出來。
“要不要把昕然叫起來?”昕然的媽媽問。
“不用了。”
“我本來打算,今晚我陪文楷和文璇睡,你和昕然在一個房間的,不過現在他們都睡下了。這樣,今晚你睡晧然的房間,讓晧然睡沙發。”張媽媽合理安排着這個三居室。
“對,姐夫,我睡沙發就行。”晧然說。
“不用麻煩了,那我去住酒店吧。”文穆博說。
“哪有大過年回了家,還讓你住酒店的。那讓人知道了咋想,我們這沒這個道理。”昕然的媽媽說,“這樣,你去住張弛家吧,他們家有客房。”
“是,他們家方便,就在對門,而且剛好姐夫的哥哥不是也在嘛。”晧然說,同時遞上了一件羽絨服,“對了姐夫,你看看我的羽絨服你能不能穿?”
“你姐夫的羽絨服呢?”昕然的媽媽好奇的問。
“被我放竄天猴,給燒了。”晧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你這孩子啊,咋能這麼虎?!你姐夫的羽絨服肯定很貴!”
“不礙事的。”文穆博說。
昕然的媽媽拿起文穆博的羽絨服查看,確實燒的比較嚴重,不能穿了,她說:“不過你這個羽絨服有些薄,在東北也不能穿,那你就穿晧然的吧。”
結果文穆博根本穿不上,晧然176,也算正常身高,不過身材很纖細;文穆博有186,也更壯一些,這羽絨服至少小了兩個碼,不僅裹着難受,連袖子都短。
“這實在是穿不下,這樣我這有件軍大衣,我給你找出來去。”昕然媽媽說。
“媽!那軍大衣的年齡比我都大,您還是好好收着吧。”皓然吐槽。
“可是過年了商場都不開門了。”昕然媽媽感嘆。
“不然也找張弛哥借一件?”晧然提議。
“對,張弛的衣服應該就小了一個碼。不行你就找你張叔叔,他胖,衣服一般都寬大些。”
“行,那我剛好帶姐夫過去睡覺,再給他找件羽絨服。”
文穆博就這樣毫無反駁餘地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姐夫,張弛哥那還有件和我姐的同款情侶羽絨服,我給你找出來。”晧然低聲對文穆博說。
“好,就要那件。”文穆博同意。
而與此同時的張弛家。
張弛的父親坐在餐桌邊,滿臉嚴肅,張弛的母親反倒還親切些。
“伯父伯母,抱歉飛機晚點了,我才到,讓你們久等了。”
“還叫伯父伯母,這是嫌我們沒給改口紅包啊。”張母微笑着遞上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文武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當年他們結婚後,張弛為了文老太爺的生日也回去見過一次他的家人,但是他的父母完全沒有給張弛好臉色,在家人的事情上,到底是他更虧欠張弛一些。
“謝謝,爸!媽!”文武鄭重的稱呼道。
“真好,我們這又多了一個兒子啊!”張母說,“你說是不是?”
張母推張父。
張父沉聲說:“你晚的是今天這兩個小時嗎?”
“真的抱歉,早就應該過來拜訪爸媽。”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自主,自主到結婚前真的不用徵求父母的同意了。但是結婚連聲招呼都不打,這人都是半年後才見到,你覺得,這合適嗎?!”張父沉聲說。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錯,還懇請您的諒解。”文武真誠的說。
他面對自己父母的質疑都沒有如此緊張,向張弛投去一個難得的求助的目光。
張弛瞥了一眼,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如果文武沒把文穆博給帶來,他此刻肯定是願意幫忙圓下場的。
“哎呀,孩子大老遠的過來,都這麼晚了,就別為難他了。”到底是張弛的母親幫忙圓的場。
“但這酒還是要喝的,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文武,你陪我喝幾杯怎麼樣?”
“是要陪父親喝幾杯的。”文武連忙道。
“哼!這可不是紅酒或啤酒,這可是白酒,東北二鍋頭!”張弛輕哼,語氣雖冷漠,不過他到底還是有些擔心。
“怎麼地?二鍋頭喝不得嗎?”張父問。
“自然是喝得的。”文武搶答。
“這就對了,我們這的老話,酒品見人品,你能不能過我這關,就看今天這頓酒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文武自然連忙應答:“一定陪您喝的盡興。”
文武這次也是盲目自信了,他酒量一直不錯,可是眼見張父一杯接一杯的給他倒酒,眼睛漸漸無非聚焦。
張弛本意說的幫忙其實不只是幫他在父母面前周旋,更重要的是想給文武擋酒,不過他此刻也還在生文武擅自做主的氣,堅持袖手旁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