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探查遇險
第七章探查遇險
兩人回到軍營時陳思恩早在等着了。看見李乾回來沖他笑了笑又低下頭去,李乾立刻想起昨天的事,心中好聲尷尬,忙打招呼:“陳小姐來取葯!”陳思恩應了一聲問道:“都等了一上午了,你們倆人去哪裏了?”李乾放下藥簍子說了去和醫聖上山採藥去了,忽然想起自己若得醫聖不高興的事來,便把醫聖如何如何爬上山峰,又如何如何同兩個大鷹搏鬥添油加醋地吹了一遍,真是歷盡千難萬險方成正果,陳思恩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不過醫聖自己到有點不好意思了,李乾把自己吹的也太玄了,忙打斷了他們倆的談話讓李乾去弄點吃的來。
陳思恩忙說:“不用去了,我等了一上午知道你們回來肯定誤了中午飯,我就給你們捎了些來。”說著打開飯盒拿出飯來,有兩個菜還有一小壺酒。
醫聖看見有酒顯得很高興,招呼李乾也喝點驅驅寒氣。李乾聽到喝酒忽然想起鐵匣子來,不禁黯然失色起來。
陳思恩見狀便問:“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李乾忙解釋道:“陳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想起來一個人。”“哦?是個姑娘吧!”陳思恩歪着頭打趣的問。李乾抬起頭看着陳思恩,他心裏忽然覺的眼前的這個女孩與自己有種非常親近的感覺。
“陳小姐說笑了,在下本是一棄嬰,蒙李家老兩口子收養,才不至於凍死荒野;后隨我爺爺好友鐵匣子闖蕩江湖,本想闖出個名堂來成就點事業,哪知在路上遭奸人暗算,鐵匣子爺爺為救我生死不明,我幸遇醫聖,才苟且保留了性命,我現在實在耽心鐵匣子爺爺的安危!不行,我要去打探一下!”
醫聖聽了探過頭來說:“鐵匣子,好像是十幾年前威遠鏢局的一個鏢師,這個鏢局已經在江湖上消聲匿跡很多年了,你怎麼和他扯上關係了!”李乾便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陳思恩聽了后感到很同情李乾,便說:“你再回去太危險了,我讓我父親找人給你打聽一下吧。”醫聖也在一邊搓着鬍子說:“啊!原來事情起在一本經書上。那本《乾坤經》我倒是聽說過,最先是出現在本朝開國功臣張良的手裏,可能是一本習練內功心法的經書。當年張良退野的時候在家習煉,已經到了可以幾天不進食的地步,後來本呂太后召回朝,便中斷了修鍊,張良百年後,此書也沒了下落。想不道十幾年前威遠鏢局的血案竟與這本書有關係。”醫聖喝了口酒接著說:“依我看,你就是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尋找這本書的人不是一個普通的組織,他們行動已經泄漏了,不會再在那裏傻等着你了!不過你倒是要注意自身的安危,我想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早晚還會找上你的,那個鐵匣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李乾聽了更是心中感到焦急,要馬上回去看看。陳思恩說:“也不差這一會了,還是先吃完飯再說吧!”
飯後,李乾實在按捺不住去找鐵匣子的心情,便告辭醫聖和陳思恩出軍營去找鐵匣子了。
很快,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李乾找到了他住了一年的村莊張家莊。在庄外,李乾想不能就這樣進去,萬一張大年派人埋伏下自己可就麻煩了。李乾便把自己頭髮打開弄亂,抓了把泥往自己身上抹了幾下,又往臉上抹點,冰冷的泥水浸的指頭生痛,李乾抄着手蹣跚着向村子裏走去。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雖然有太陽,但是氣溫卻是非常低,村子裏沒有看見一個人影,連晚上吠的很響的狗也都啞巴了。
李乾很快來到張大年的門前,他裝作滿不經心的從門口溜過去,原來經常有兩個大漢站着的大門口現在變的冷冷清清,鐵將軍把門。李乾心中暗想:“果不出醫聖之言,看來,他們都已經搬走了!不知道鐵匣子怎麼樣了?”李乾看了看周圍,心想還是晚上進去打探一下好。
李乾找了個隱蔽所(村后一個大草垛)躲起來睡了一覺。在這這個村子裏待了一年多,找個這樣的地方對李乾來說還不算是個麻煩事。
等到李乾一覺醒來,天已經大黑了。李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忽覺肚子咕咕的叫,李乾拍了一下肚子,苦笑着說:“委屈一下老弟了!”他用力勒緊褲腰帶,鑽了出來,冷冽的空氣鑽進李乾的鼻子,他不禁打了個噴嚏。空氣中瀰漫著煙筒里燒炕取暖冒出來的草煙味。
李乾確定了一下方位,信步朝張大年家走去。
李乾來到張家西牆下,仔細聽了聽裏面動靜,飛身跳起,按住牆頭翻了進去。一年多的基本功練習讓李乾翻越這堵牆變的不是很困難。李乾站穩腳步四下打量了一下,清冽的月光下整個張家大院裏靜悄悄一片,近處的幾間屋子裏一片漆黑,象一個個的怪物在靜等着食物送上門,李乾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既然已經來了,不能就這樣一無所獲的回去。李乾硬着頭皮向里悄悄地走去。靠牆不遠就是自己和鐵匣子住了一年多的屋子。李乾停下腳步探頭向里望了望,窗戶開着,裏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李乾無奈的向前走去。
他轉悠了幾處,依然沒有什麼發現,張家大院的活物好像突然之間全部人間蒸發了,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李乾不禁感到很鬱悶。
忽然,前面一間有燈光的房屋閃出來,李乾一下子感到心在胸膛里怦怦亂跳,呼吸也一下子急促起來,終於看見有人了!李乾穩定了一下情緒,放慢呼吸輕手輕腳地向那間屋子的窗戶摸過去。李乾來到窗外蹲在窗腳下屏住呼吸細聽裏面的動靜。只聽見一個聲音粗聲粗氣的說:“大哥,我真替你感到不平,那張大年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鏢局的一個敗類,竟站在我們頭上對着大哥指手劃腳。想大哥也是教里的老人了,就是論資排輩也應該輪到你了!”
“賢弟,這話千萬別對外人說,”你也知道那個小人喜歡背後下刀子,王青兄弟不就是因為說話不小心被那小人藉機處掉了嗎!兄弟禍從口出,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第二個人一說話,李乾立刻就聽出來是張管家。這時又聽見張管家說:“算了,算了,不提這些了,讓我們倆看着這個鬼院子正好清靜一下,來喝酒!”另一個接著說:“大哥,別提鬼呀鬼的,春兒才死了沒幾天,說不定她的鬼魂還在院子裏遊盪呢!”李乾聽了,不禁感到身脊梁骨一陣發涼,他扭過身往後看了看。
管家又說:“兄弟,你怎麼信這個,大哥我活這麼大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那玩意,再說了,就算是真有也輪不上來找我們,應該去找張大年才對,那傢伙下手也太狠了,鐵匣子是他的師兄弟,他也下的去手。對了,屍體處理好了嗎?”“大哥小弟辦事你放心,已經連同春兒的屍體一塊用化骨水化成膿水了,我們也算積德了,那鐵匣子生前沒媳婦,我們在黃泉路上給他配上個,可惜那個小妞,鐵匣子地下有知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們,哈哈哈!”接着裏面傳出來酒杯相碰,喝酒吃菜的聲音。
李乾此時放知鐵匣子已經命赴黃泉,想起兩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雖沒有親情也是感情至厚,李乾眼裏流下了兩行熱淚。
李乾正在傷感之際,忽聽背後有人冷冷的說:“小子,在這裏蹲了着是不是很累,進屋歇歇吧!”
李乾聞聽,不禁魂飛魄散,說話的正是張管家。
原來張管家早已覺察到窗外有人偷聽,便讓另一人故意能出酒杯相撞的聲音,自己則悄無聲息的溜了出來,李乾正在傷感之餘,一時大意竟忘了自己還在別人的地盤上。
此時,李乾腦子裏只有一個字-“跑”!
念頭一閃,李乾大叫一生“啊!”雙腿如飛般竄了出去。
張管家並沒有認出李乾來,到被李乾大叫一聲嚇了一跳,心想:“有沒有這麼誇張,不過說了句話,就被嚇得叫這麼大的聲。”也就在他一怔之間,李乾早一跑出去二三十步。張管家一看道:“小兔崽子,跑得倒不慢!”立刻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這邊李乾已跑到牆腳下,飛身按住牆頭跳了出去,腳剛落地,只聽見一人說:“叫你跑!”“嗚”的一聲,有物件夾着厲風朝腦門奔來。李乾暗叫一聲不好,一個黑驢打滾,滾出好幾步去,爬起來繼續往前狂奔。
一處拐彎,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李乾依稀看出是張管家,立刻感到胸口被猛擊了一下,眼前一黑,一頭載倒在地。
一大漢手提鐵棍跑上來踢了李乾一下說:“***,這小子夠機靈的,竟躲過我一棍!大哥,怎麼辦?”張管家說:“捆起來,帶回去!”大漢扔下鐵棍,從懷裏掏出一根繩子給李乾來了個五花大綁,左手提起鐵棍,右手抓起李乾抗在肩上,與張管家一前一後走去。
倆人剛到牆腳下,大漢忽覺面前略過一陣風,同時肩上一輕,恍惚中好象頭被人摸了一下,忙向肩上一看,大叫一聲,差點坐下。肩上哪裏還有人,明確的說,就象根本沒抗過人。
這讓前面的張管家心裏很不悅,想:“今晚都什麼毛病。”扭轉頭望去。只見大漢怔在那裏正上下兩排牙打着仗結結巴巴地說:“見鬼了,見鬼了!”
張管家一看心中明白附近有高人,便高聲喊到:“朋友,有膽量就出來露個臉,鬼鬼祟祟地算什麼英雄好漢!”
連喊了幾遍,哪知周圍靜悄悄地一點聲音也沒有,於是他便踹了大漢一腳,呵斥了幾句,兩人悻悻然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