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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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學院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私立中學,一學期學費六位數起步,加上食宿費用,七七八八活動費用,一年花費近百萬。

能進來讀書的,家裏都不缺錢,有的是衝著崇德的名氣和條件來的,有的則是衝著通過交友改變階層來的。

事實上,時商費盡心力把時柔和時翹送進來,也是希望可以結識家世更好的人,以此甩掉暴發戶的帽子。

這事雖然不傷天害理,但抱大腿目的太明顯,總歸讓人看不起。這樣做,大多是家長的意圖,但孩子也免不了被連累。

時柔跟時翹都屬於帶着抱大腿目的進學校的那一類,但時柔漂亮,屬於校花級別,也有才藝,算不上驚才絕艷,但好歹上得了檯面。而且舉止大氣得體,什麼場合都不至於怯場。

時翹就不一樣了,本就屬於被輕視那階層,還帶着與學校格格不入的“泥土”氣息。自身硬件軟件都格外差,又丑又土沒有任何才藝,學習還一塌糊塗,簡直一無是處。

不過崇德的學子大多家教良好,雖然心裏看不上時翹那樣的,但也不會無故找茬。

而原主之所以會被全校針對,是因為她居然痴心妄想,企圖勾搭崇德太子爺沈勵!

這件事一曝出來,全校嘩然。簡直現實魔幻,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肖想豪門太子爺了。

他們對時翹土胖丑不會明着輕視,但對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並且透露着□□裸抱大腿意圖的行為格外鄙視。

土丫頭時翹完全沒有認清自己?

太子爺憑什麼看上她?圖她哪點?圖她暴發戶背景?圖她們家沒沈家廁所大的別墅?圖她餅子大的臉?圖那二百斤肥肉?

大概圖她非主流皇族背景吧。

這件事一曝出來,整個崇德都沸騰了,而當事人沈勵整張臉都黑了。據知情人士稱,沈勵讓時翹有多遠滾多遠,差點就要動手揍她了。

學校里不乏出身好,自身條件也非常優秀的名媛千金,但在沈勵面前,多少都有點慫,不敢那麼赤/裸/裸去招惹他。

只有土妞時翹是真勇士,以最差的條件撬最頂配的男人,成就了崇德的一場大戲。

這場大戲讓所有人翹首以盼,但事情曝光時,剛好是學期最後一天,大戲看到高、潮,硬生生被暑假斬斷。崇德的學子第一次懷着憎恨遊戲廣告的心情憎恨着暑假,同時以期待父母銀/行/卡的心情期待着開學。

所以開學第一天,全校都憋了一口氣,等着看太子爺和時翹“久別重逢”的場面。

*

時翹往學校走時,各種目光就開始明裡暗裏打量她,都好奇今天的大戲女主。

可是時翹本人作為全校期待的大戲女主,一點都沒有身為女主的自覺,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沈知舟。

沈知舟年僅二十五,卻是沈家當家人,也是國內最大財團聚信集團的掌權人。沈家三代積累,到如今沈知舟掌權,聚信集團涉獵行業外人已經無法全盤概述。礦產、珠寶、鋼鐵、石油、基建、醫療、甚至教育業都有聚信的影子,崇德學院也是聚信的產業。

概括起來,沈知舟就是財大氣粗,出門都要攜帶兩車保鏢的超級資本家。

而且據傳言,沈知舟本人特別鐵血無情,當年為了掌控聚信,硬生生弄死了他爸,然後又動作麻利的害死他親哥哥,並且偽造成意外事故。雖然疑點重重,但這麼多年,他仍然當他的大總裁,並且不斷擴張聚信版圖。

就是個真正的法外狂徒。

時翹一想到沈知舟,就一個頭兩個大,哪裏顧得上什麼崇德太子爺,跟沈霸天比,他算哪根蔥?

“翹翹!我們一起啊。”

時翹聽見有人叫她,一回頭,時柔軟軟的胳膊就挽住了她的手臂,衝著她笑,格外親熱。

時翹:……

時翹看了一眼笑吟吟的時柔,倒也沒拒絕,倒不是對她有好感,而是知道她有小九九,卻懶得搭理她。在沈知舟面前,一切都是塵埃。

時柔也不是真的對自己這個妹妹多親熱,時翹被排擠的地位擺在那裏,整個學校都沒人敢跟她親近,但與此同時,時翹又因為沈勵成為全校焦點。時柔現在跟她一起去學校,一方面顯得她善良,一方面也可以得到大家的注目。

*

沈勵上次在教學樓抽煙,被教導主任抓住了,罰掃廁所,並且讓他保證以後不在教學樓抽煙。

雖然沈勵讓小弟去掃了廁所,但他還是很聽話的,這次就沒在教學樓抽煙了,跑到校道邊訓導處附近抽煙。

他暑假追着足球隊去阿根廷呆了兩個月,現在時差亂得一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沒睡醒的暴躁狀態中。

他夾着煙,懶懶靠在行道樹上,打了個哈欠,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勵哥,來了來了!”一個小弟滿面紅光地從校門口沖了進來,看向他的那雙眼裏都是難掩的激動。

沈勵嘖了一聲,不爽地皺眉,“什麼他媽來了?高、潮來了?那也不是老子乾的啊。”

一堆狐朋狗友爆笑,不愧是行走的葷話詞典。

“是那個土妞來了,還跟校花一起,操,對比慘烈。”

沈勵咬住煙,眯眼想了會兒。土妞?不記得。校花倒是有印象,長頭髮大眼睛,水嫩嫩的,說話軟軟糯糯,一碰就要哭的樣子。

沈勵不記得時翹了,但期盼了一暑假等着看戲的群眾沒有忘記,甚至很惦記。

狐朋狗友圍着沈勵,七嘴八舌開始提醒他,一個個激動的恨不得摁頭讓他去看看時翹。

沈勵聽着幾人激動的描述,臉色越來越黑,最後幾乎咬着牙把煙摁滅了。

他可算想起來了,就是上學期最後一天被曝出來暗戀他那個胖子,最後他惡狠狠嚇唬她一頓,那胖子哭得肥肉都在顫。

他想起時翹哭得髒兮兮的胖臉,時差沒倒好的腦子就更疼了。

幾個狐朋狗友還在激動的介紹,沈勵睥他們一眼,這群狗東西,是想看他的戲?

“勵哥,你說她一會兒會不會哭?”

“卧槽,本來就那樣了,哭起來得多醜?誰有墨鏡借我戴戴,我怕辣眼睛。”

有人哈哈的笑,“上學期看見她哭了,日哦,永生難忘。”

“勵哥,一會兒你嚇嚇她,看她會不會崩潰,我還沒看見她哭呢。”

“你他媽是不是無聊?”

沈勵瞥那人一眼,但自己想想還挺有意思,給他沒倒過來時差的大腦來點刺激的,清醒清醒,反正出醜的不是他。讀書已經這麼無聊了,不找點有意思的事,還怎麼過?

這麼想着,昏昏沉沉的腦子好像清醒了點,倒是有點期待那個胖子看見自己是什麼反應了。

要是臉紅的話,那就太卧槽了。

沈勵譏笑了一下,抬眼也看向了校門。

“我擦,勵哥你笑什麼?你是不是也挺期待?”

“我期待你二大爺。”沈勵撇撇嘴,眼卻還望着校門。

“我□□操,來了來了,迎面過來的啊。”有眼尖的見到了門口手挽手進來的兩人,“哎哎哎,賭一把,看她會不會跟勵哥打招呼。”

不僅沈勵這群人注意到了時翹,就連等着看戲的圍觀眾人也注意到了,一時間,所有目光聚集到了時翹身上,宛如巨星出街。

“我覺得她一會兒該繞道躲開勵哥。”

“她躲我幹什麼?老子躲她才差不多吧。”

眾人:你凶。

但沒人敢說。

“行,我賭她會打招呼。感覺她是那種打不死的小強,破罐子破摔型的。你呢?賭她躲開勵哥?”

沈勵不愛聽了,“什麼幾把玩意,她憑什麼躲着我?老子賭她過來打招呼。”

沈勵咬牙切齒打了賭,還從行道樹下站出來了一點,大大增加兩人迎面碰上的幾率。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勵和門口的時翹身上。

時翹越走越近,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然後所有人,包括沈勵和一眾跟班在內,就眼睜睜看着時翹輕飄飄走了過去!!

一眾人親眼見證了土妞心無旁騖地從太子爺身邊走過,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倒是她旁邊的校花,水汪汪的眼一直看着沈勵。

沈勵跟時柔目光有了接觸,然後去看時翹,卻見她眼神泛散,沒有焦距似的,不知道在看哪兒,反正一個餘光都沒分給他。

不是那種直視前方,故意裝看不見,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視別人的狀態。

這絕逼不是裝的,就他媽真沒看見他!這他媽面對面走過去,看不見?多半是瞎了吧,怪不得弄個三尺厚的劉海遮着半邊眼。

被無視的感覺讓沈勵有點炸,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下被無視!沈勵從小到大都是被吹捧着長大的,隨便往哪兒一站,都自帶聚光效果,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忽視?

“你他媽給我站住!”

沈勵扔了煙屁股,直接擋在了時翹面前。

時翹正想着沈知舟的事,突然被打斷,還被攔了去路,心裏多少有點不高興,但還維持着表面的禮貌,“同學,你擋着路了。”

沈勵:???這他媽的???

偷偷往這邊看的八卦群眾驚掉下巴,空氣一時有些讓人窒息。

跟着時翹的時柔也有點懵,不知道這是什麼套路,她準備好的台詞都用不上了,只能趕緊拽了拽時翹,小聲提醒,“是沈勵。”

同時,她上前半步,擋住了時翹,目光柔柔地看着沈勵,聲音也是軟軟的,“沈同學,我妹妹情緒不太好,你別生氣,我替她向你道歉。”

時柔說著,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奶遞了過去,“請你喝。”

“你不幫我打開,我怎麼喝啊。”

沈勵弔兒郎當地調戲她,時柔紅了臉,乖巧地幫他插吸管。

時翹默默看着時柔加戲,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沈勵是哪位了,就是原書里如鴨子般在女主女配間搖搖擺擺的渣男主。

她抬起眼,想瞻仰一下自帶降智BUFF的神顏。

嘖,就還好。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個高腿長,奶奶灰發色,有點囂張。痞帥痞帥的,是小姑娘們喜歡的款,但為他降智,不至於。

時翹欣賞完了,跟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就要走。

沈勵注意到了她打量的目光,已經準備好接受她的道歉,結果就這?看完就走?跟白嫖有什麼區別?

高高在上的沈太子爺覺得受到了侮辱,格外的上火。

“等等,你他媽不是說喜歡我嗎?就這麼喜歡的?”

時翹回憶了一下,原主上學期剛來崇德學院,被大家排擠,每天都獨來獨往。有一次被欺負哭了,沈勵順手幫了她一下,主要是打罵的聲音吵到他睡覺了。

從那以後,原主就把沈勵當成了她黑暗人生里的一道光,把自己對沈勵的感激喜歡以及妄想都寫在日記里了,誰知道上學期末被一個王八蛋公開了,從此她就成為了學校的笑柄,然後開啟黑化之路。

這是多缺愛,一個渣也能成為光。

原主不僅品味不行,看男人的眼光也夠嗆。時翹不是受虐狂,一點都不想跟眼前這位爺糾纏,她就想活命,必須快刀斬亂麻,跟這隻鴨子撇清關係。

時翹回過身,深吸口氣,然後凄風苦雨地看着沈勵,“沈同學,上學期是我不自量力,我錯了,我根本不配。”

減肥是個長期工程,時翹還維持着原主非主流裝扮。

沈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被油膩到,心想這輩子就算打光棍,寧願自宮也不可能跟這樣的在一起。

他咬着煙,要笑不笑,眉眼都是囂張,“昂,你是真不配。”

時翹內心默默問候沈家祖上十八代,連帶祖墳都親切問候了一下,表面卻愁苦悲痛,“那我走了,以後都不會再打擾你,你就當我是個笑話,忘了吧。”

沈勵暴躁擰眉:老子根本就沒記住你,好吧?!

沈勵渾身外放的暴躁,周圍人都能察覺。但時翹好像毫無所覺,說完就走,動作利落,宛如逃離瘟疫般迅速。

沈勵看着她寬厚又毫不留戀的背影:我他媽怎麼覺得你在演我?

圍觀群眾和一眾小弟也是雲裏霧裏,期待一暑假的大戲,就這麼爛尾了?期待感沒有得到滿足,大家心裏充斥着意猶未盡的遺憾,不過同時也覺得有點刺激,因為太子爺看起來好像也有點懵逼。

上學期還哭得撕心裂肺,兩個月,啥也沒發生,她就自己釋然了?

沈勵雖然無所謂,但也覺得挺不合理,“才兩個月,老子的魅力就憑空消失了?”

“勵哥,我覺得這是欲擒故縱,絕對的,就是想勾起你的好奇心。”

“肯定是欲擒故縱,土妞玩兒挺溜啊,心眼兒不少。”

“她這樣的肯定有心眼,費盡心思進崇德,就是想貼上我們。”

一眾人附和。

沈勵咬着吸管,聽着他們說。想接近他的姑娘海了去了,欲擒故縱的一大堆,通常都縱得了,擒不回去。

他沈勵這輩子也不會被哪個姑娘擒了。

別人慾擒故縱好歹有點資本,就這個時什麼的胖姑娘,怎麼就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呢?家裏磅秤被她壓爆了?

沈勵被她這種莫名的自信氣得冷笑,“還欲擒故縱?行啊,我陪你好好玩玩,看你能綳多久。”

*

沈勵覺得見了鬼了,開學典禮,所有學生都聚集在操場,他跟那個時胖胖打了好幾次照面。但時胖胖就好像完全看不見他一樣,也不避也不躲,沒事人似的走過去,好像他跟校道邊的花花草草沒啥區別。

幾次后,沈勵還專門跟她面對面迎上去,然後觀察一下她的神情。但時胖胖秉承着一貫的作風,厚劉海遮着眼,畏畏縮縮的弓背垂頭,神情都不太看得清楚。

這搞得沈太子爺十分不爽,懷疑她是不是被劉海遮住視線,看不見自己?他暴躁得恨不得掀開她的厚劉海,然後把臉懟到她面前,看她是不是還能這麼波瀾不驚的。

時翹在學校沒朋友,甚至沒人願意理她,所以要挖點資料很難,她只能支起耳朵聽八卦,哪有精力注意在邊上晃悠的沈勵。

沈知舟雖然不是崇德學生,卻是他們這個圈子最出名的鑽石王老五,站在財富巔峰的神秘男人,絕對是懷春少女們的夢。

“我暑假去遊艇派對,看見沈先生了!”幾個女生圍在一起興奮討論。

“哪個沈先生?”

“A市除了那個沈先生,還有哪個?”

“卧槽,你太幸運了。我上次讓我爸帶我去沈家的宴會,結果沈先生沒來,這麼難得的機會。”

“帥不帥?跟太子爺比,哪個帥?”

去遊艇派對的女生不說話,只笑得一臉諱莫如深,眾人似乎明了,激動得嘻嘻只笑。

剛好從旁邊晃過的沈勵:什麼品位,沈知舟也叫帥?瞎了吧?這學校瞎子真多,看來時胖胖還是有點品位的。

他正想着,就看見時胖胖站在遠處,極其渴望地看着這幾個女生,貌似也對沈知舟很有興趣。

沈勵:靠,全瞎了。

沈勵黑着臉走了,只差把“小爺不爽”幾個字寫臉上了。

而時翹心心念念都是沈知舟,估計老天也聽見了,下午就讓她遇上了沈知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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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的小甜文,保證甜啊!不甜你們去罵她,別罵我。塑料基友情:)

《假藥》by魚眠於海

——————文案—————————

晚九點更,收藏一下叭!】

穆忱清冽乾淨,待人溫柔又禮貌,是T大公認的校草。

林予夏也沒能免俗,見他第一眼,便想得到他。

高嶺之花為她折了腰,她才知道穆忱溫柔下面藏着深淵。

林予夏感覺到不妙,她吃干抹凈后,甩下一句“我們分手吧”,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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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穆忱溫和如初,平靜如常,學習生活似乎絲毫未受影響。

就在大家以為他要結交新女朋友時,有人看見他把林予夏堵了。

他再沒半點高嶺之花的影子,貼得極近,聲音里全是蠱惑:“這麼久不抱我,你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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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合后,穆忱沉溺在林予夏給的無邊溫柔裏面,聽着她一遍遍說著:“忱哥,我最喜歡你了。”

他知道林予夏的甜膩是假的,痴纏也是假的,連喜歡都是假的。

林予夏溫柔體貼,是個完美女友,穆忱卻覺得自己熬不下去,“予夏,你從沒喜歡過我。”

他又想和林予夏分手。

不多時,他又反悔,壓低了嗓對她說:“你愛我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溫柔敏感×外甜內冷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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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們,這真不是愛情[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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