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整裝待發
陳家院子,一座全木質結構的小二樓,樓上兩間加一陽台,樓下三間;陳氏姐弟住樓上,樓下住着其父陳齊。
這會兒,陳青瑤已經洗漱完畢來到陳青陽房門前直接推門而入,幾步走到床前,伸手抓住被子一角,看了看還在閉眼裝睡的陳青陽,毫不留情的一把就扯開被子;果然在裝睡的陳青陽先一身體一蜷,然後一把拉過被蓋好身體,開口嚷嚷:“姐姐哎,你知道不知道,春寒料峭,凍殺年少!”
“少在那給我拽從酸文,昨晚在項杵家就一盤蹄髈喝了幾口啊,這會都不起了。”陳青瑤看着從窗格穿過落少年頭頂的晨光說道。
陳青陽逆光看着陳青瑤,其身體籠罩在晨光柔和的晨輝下,神聖而美麗,一時沒有開口。
陳青瑤見少年在發獃上前幾步,伸手在其額頭上一撫道:“這樣沒啥問題,快起來了,也難得你少有賴床的時候。”
陳青陽轉回神來拍掉陳青瑤的柔荑道:“昨個中午還喝了點不是,這就起來。”隨後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利索的穿戴整齊,開口道:“走吧,乾飯去。”
樓下,三人一桌,人手一個巨饃配鹹菜疙瘩。
陳齊那一米九的體格坐在上手位,幾口乾完一個饃,喝一口水,又接過陳青瑤遞過的一個饃開口了:“青陽青瑤啊,昨天中午該說的也說了,這次你們要去的地方,一路上是不會太平的,一定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陳青陽口中還有食物,嗚嗚道:“恩,知道的,知道的,爹就放心吧。”
陳青瑤喝口水道:“爹,你放心,那條路我們也走過幾個來回了。”
早飯後,陳氏姐弟,備好裝備,陳齊一路走送向村口。
巷中自然有人招呼。
“老陳啊,你這一家三口的,是要去打大傢伙不成?”有人問道。
“打什麼大傢伙,我送送兩小傢伙而已。”陳齊道。
“咳~咳~~小齊啊,看他們姐弟這身打扮,是要出遠門?”這時一家人路過一小院,院內滿是各種藥材,散發著五花八門的氣味,叫人不免掩鼻蹙眉,聲音是從房飄出來的,音調低而啞。隨着聲音傳來,一個手杵拐杖的七旬老丈正向院門走來。
陳氏姐弟見狀連忙上前攙扶,陳齊也跟了上去。
陳齊躬下身來對老者說道:“華老啊,他們姐弟準備去綠陰森林那邊。”
”恩~這樣啊,上次給你們的外傷葯和抗毒血清用完嗎?”華老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杵了杵拐杖示意陳氏姐弟不用扶,又開口道:“行了,上次給你的們的血清差不多也有兩三年了,已經沒用了,屋裏還有前幾天剛剛做好的血清。”說道用拐杖敲了下陳青陽的小腿道:“陽小子去拿幾支吧,和以前一樣色的。”
陳青陽道謝後去房內取葯了,陳齊對華老道:“每次都麻煩華老了。”“謝謝華爺爺!”陳青瑤拉起老人的手脆生生道。老人把另一隻手覆在陳青瑤的手背上語帶溫和的說道:“咳~你們姐弟是我一從小看到大的,又一直對我很是照顧,爺爺應該的啊。”
陳青陽取過葯貼身放好后對老人說道:“華爺爺,這次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們一定給你帶回來。”
“你們撿那些稀奇古怪能帶走的帶回來吧,快去快回啊。”老人點點頭的笑道。
“行,華老,那我們走了”三人別過老人轉身而去。
三人剛到村口遇到輪班值守的項杵,項杵對陳齊叫了聲“陳叔”看向陳氏姐弟笑道:“這次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下次還有機會一起去吧。”
陳青陽上前對項杵的胸口擂了一拳開口笑道:“就綠陰林子那片地方,還沒有幾個能讓項杵哥搭手的地方,在村裡好好看門吧。”
陳青瑤也道:“還得謝過項杵哥的角呢,這次給你帶蹄髈回來。“
“我就送到這兒了,你們去吧,一切小心。”陳齊拍拍陳青陽的肩膀說道。
陳氏姐弟道別陳齊項杵后,一路向遠方那片墨綠而去;行出不過幾里路程,後方傳來了呼喚之聲。二人停下腳步駐足回頭望去,陳青陽說道:“是小屁和花玲的聲音。”陳青瑤點了點頭。
片刻,後面跑來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人扛着反射陽光的長條狀物體,一人扛着一根長棍。等兩人跑到近前,才看清小屁的肩上扛着一刀,好傢夥!刃長四尺(1.3M),刀最寬處七寸(23CM),柄長九寸(30CM),刀背1寸(3.3CM),背扣九環,好一把金背九環刀!刀身深白如雪,一點寒光自刃末流上刃尖,刀背金邊,刀格做凶獸開口狀,刀柄以血紅獸皮包裹。
再看花玲,肩挑一根丈八點鋼槍,通體漆黑如墨,槍長六尺六寸長(2.2M),槍尖寒光乍現奪人心魄,槍尖下是絮絮黑纓隨風而動,槍柄通紋蛇鱗,猶如毒蛇攀附,末端有螺紋,想是可以加長馬戰的。
這時小屁和花玲,早以是一頭一臉的汗漬,氣喘吁吁。
小屁把刀向地上一插直沒刀尖,喘一幾口氣道:“我爹說,你那把雙手單刀已經不適合你現在用了,讓我用這把來換下來給我用。”說著示意陳青陽拔刀。
陳青陽自從看到這刀后眼睛就長在上面了,上前拔起刀來,雙手握持,一提氣就是一陣,撩,砍,劈,剁,一刀快以一刀,一刀狠以一刀,前後左右,進退有方,砍了個虎虎生風!蚊蟲莫進!
待陳陳青陽停下來小屁才吞了吞口水道:“青陽哥,你可知道這刀有多重?”不等陳青陽回答緊接着就說:“一百八十斤啊一百八十斤!難怪爹說這刀打出來非你莫數了,你看我這一路累的,你可和牛老官說的那什麼霸差不多了。”
“行了行了,這雙手單刀知道你饞很久了,拿去吧,還有,我大概只有李元霸一半,再說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人。”陳青陽把背後的雙手單刀取下遞給小屁,把新刀換到背後斜背着。
這邊花玲也累的快坐到地上了,還看着陳青陽舞了一陣亂披風刀法。
陳青瑤剛剛看着二人跑來的姿勢就是笑意濃濃,因為,小屁扛在肩上跑,跑起來,整個人埋着頭身子都往前傾,刀在肩上嘩嘩作響;而花玲是雙肩挑着一手抓一邊,跑的時候就是仰面向天,身子後仰,兩根麻花辮一上一下跑的飛起。
這會兒,陳青瑤上前接過長槍拍拍花玲的頭笑道:“辛苦花玲了,喝口水吧。”說著解下腰間的水袋遞給花玲。
花玲抿了口水才說道:“這東西死沉死沉的,李叔說有160斤呢。”
小屁接口道:“對對,我爹說這槍是,通體精鋼鍛造的,比你現在用的重了一倍還多,不知道青瑤姐姐使喚順手不,好使的話,舊的就給花玲了。”
陳青瑤聽后,單手握住槍尾,一槍刺出,黑纓隨之一抖,陳青瑤便保持這個雙臂平舉,一手握着長達六尺六寸(2.2M),重百斤的長槍,保持了盞茶時間,只有微風吹動着銀絲與黑纓。
陳青陽伸手接住小屁的下巴,花玲上前拔出一旁的舊槍,只是看着,也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
“小屁,你回去先帶我們謝謝李叔了。”陳青陽摸摸小屁的頭說道。
“我爹說了,這兩件兵器是去年就打好了的,只是昨晚從我這聽說你們要去林子那邊,這才叫我和花玲今天給你們送來的。”小屁樂呵呵的回道。
“青陽哥哥,青瑤姐姐,你們不要這麼見外,對了,這還有娘親給你們納的新鞋,說是出遠門要新鞋,耐穿。村裡人知道你們的,還有,要不是那年青陽哥哥……”花玲邊說邊從懷裏往外掏東西,說著說著就皺起了鼻子……
陳青瑤趕緊上前接過新鞋,摸摸頭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快回去吧,不然家人急了。”
小屁上向拉住花玲的手往回走,邊走邊說道:“你們可要早點回來啊。”
直到看不到兩小隻的背景后,陳青陽才說道:“我們也接着出發吧。”
兩人各自背着還沒有捂熱乎的武器再次向綠陰森林而去。
卻說陳齊並沒有回家,去了華老的住所。
“小齊啊,進來吧。”房內傳出來華老的聲音。
陳齊落座后開口埋怨道:“華老,您給他倆血清作甚,一個天生免疫毒物,一個細菌都當養料使喚。留給有用之人多好,與那邊斷絕聯繫十多年頭了,物資還是省着好。”
華老開口了:“我還能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和待遇了?”不等陳齊回答又道:“說正事,我到這來也有十來年了,如今青陽都快二十了,十八那年就該來人了,不管是該不該來的。”
陳齊卻輕聲細語的:“現在也挺好的,如今……”
“如今!什麼如今!我看你就是二十年就忘記痛了,青瑤他母親……”華老先是邊說邊杵拐杖,說到後來卻突然停下了。
“沒事,您老先消消氣就像您說的,二十年了,痛是淡了,是仇還在,再說了記憶體還不在我這嘛。”說著陳齊從領口提出煙蒂大小的一節黑色物質,非金非玉。
“心真大,我想的是,他們還沒過來,定是有變故,如此我們就得主動過去了。”華老嘆氣道。
“您老歇歇吧,讓他自己去,名為星火自當燎原,我們就是在火苗期的時候擋擋大風的人”陳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