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達成結局he,過程總是艱難萬分

為了達成結局he,過程總是艱難萬分

“行刑時間提前?”

接到消息,池田當家也是一愣,很快明白過來,是接連兩起逃獄的事件帶來的影響。

想起還在等待救援的銀髮青年,他連夜趕回監獄通知對方。

大約是有人照顧的關係,銀髮青年一身的傷已經復原大半,只是整個人還是死氣沉沉的,哪怕是聽池田當家說起明日行刑的事,也沒有表露出焦急或者慌張,只面無表情地望着那扇窗口,不知想些什麼。

“你......你的同伴呢?”池田當家悄悄問他。如此緊要關頭,能隨意出入幕府監獄不被發現蹤跡的,想必也非等閑之輩,斷然能夠趕在行刑前將銀髮青年救出去。

“他幾時來救你?”

聞言,銀髮青年似乎怔了怔,池田當家聽見他嘶啞着嗓音輕聲回答。

“我不知道。”晦暗不清的微光里,他唇角彎起的弧度很淺,乍一看是在笑,神情卻是一目了然的苦澀。

“大概,他不會來了吧。”

——失而復得的美夢什麼的,都跟泡沫似的不切實際。

“......要走的話,必須得趁今晚行動了。”池田當家告訴他。

雖然對銀髮青年的過往幾乎一無所知,池田當家也看得出對方曾失去了重要的人,由此一蹶不振。

“還活着的話,至少希望還能自己去把握,對吧?”他試着勸說道。

也不知道銀髮青年有沒有聽進去,總之他不再給出回應。池田當家離去之前,忍不住回頭看,對方還垂着頭,紋絲不動的身影融進無光的黑暗裏,既蕭瑟又落寂。

名叫坂田銀時的青年真的還有求生意志嗎?池田當家所擔憂的正是此事。輾轉反側地度過一夜,眼周青黑的池田當家一踏進監獄大門,就看見獄頭急匆匆地朝他跑來。

“池田大人,昨夜又有人越獄了!是——是那個白夜叉——”

這樣啊。聽聞對方平安逃離,池田當家默默鬆口氣。看來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

“這該如何是好啊!池田大人!若是上報到幕府——”獄頭慌張到六神無主。屢次逃獄事件已經讓幕府高層極度不滿,在行刑前的節骨眼上竟然又出茬子,或許他很快也要成為等待死刑的階下囚。

“那麼,將這件事隱瞞下來吧。”池田當家若無其事地提議道。作為處刑人,他的刀也有自己的選擇。“安心,我不會上報的。”

“實、實在太感謝了池田大人!”

有幸逃過死劫,但願那位年輕人能重拾活下去的信念,他想。

——

暫作據點的暗巷,奮力突破暗殺者重圍的萬齊堪堪喘口氣,瞥一眼新結識的同伴,終是難解心中的疑惑。

約定好的匯合時間沒見到人,他便沿着一路留下的記號尋找,於破舊神社發現昏迷不醒的高杉,當然決定第一時間把人帶走,誰曾想好不容易叫醒的紫發男人堅持要守在原地。

斂着狹長眼眸的鬼兵隊總督神色陰晴不定,抬眸時,眼底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狂氣。

“只要有一線可能,我也要等下去。”他說。

等誰?萬齊心生詫異。雖說與名為高杉晉助的男人相識時間不久,但曾耳聞那段過往,萬齊或多或少了解一些這個男人的執着,也就更加奇怪於他今日的反常。但對方毫無解惑的意思,自顧自靠坐着出神。

一旦鬼兵隊總督認定的計劃,誰都沒法左右他的想法,萬齊早已看清這一點。若不是最後等來的是奈落的追兵,他也不曉得高杉意圖等待多久。

八咫鴉正如傳聞中那般棘手,稍有不慎便要喪生於此。所幸逃獄前他們倆事先有所準備,方能僥倖逃過一劫,眼下兩個人簡直狼狽到極點,還得想方設法逃出江戶城外。

怎麼想都不覺得這群奪人性命的烏鴉會是高杉要等的人,給自己包紮傷口的間隙,為轉移注意力,萬齊試探性地開玩笑道。

“晉助,你該不是被人出賣了吧——”

瞧見對方碧綠獨眸里陡然爆發出驚人的暗沉凶光,萬齊十分有眼力見地噤聲。

“慎言,萬齊。”鬼兵隊總督狀似平靜的口吻里滲出涼意,音色優雅而慵懶,尾音落進漫長的夜色里,和夜風一樣給人脊背發麻感。

還未癒合的刀傷於逃亡中不可避免被扯開,加上新添的傷痕,濃重的血腥味竄進鼻腔,他卻沒心思包紮,只垂頭沉思。

——天照院奈落。

通過戰後的探查,高杉確認這正是至今還禁錮着他的老師的牢籠,也因此,老師明明來到他身邊,卻不得不再次拋下他離去。

只是松陽前腳剛走,奈落的追兵就到,鬼兵隊總督心知這之中有蹊蹺。

想必有人隱藏暗處監視老師的一舉一動,那大抵也是老師選擇假死後卻遲遲沒法來見自己,去找其他人的緣由。

是名為朧的奈落首領?不,戰場上與他交過手,對方顯然沒有那種實力,能壓制住強大如天空般的老師。天道眾?不,那更沒可能,原本是維護星球能源阿魯塔納的天人組織,自身並無戰鬥能力,在地球上倚仗的也是幕府的護衛。

除去老師自己,想不到第二個能全方面控制住老師的存在了。

過去在松本村,他的確見過溫柔如水的私塾師長身體中隱藏着的陰影,親眼所見那雙清雅的綠眸被迫染上血腥,如今久別重逢,那雙眼眸的瞳色不知為何與不似人的另一面相同,也導致他未能第一眼認出對方的身份。

束縛住老師的,是那個東西嗎?那究竟是什麼?要怎麼做才能救出老師?

疼痛一陣陣侵襲高杉不甚清醒的大腦,將思維攪和得一塌糊塗。他知道自己一時半刻想不出答案。

“晉助,不處理傷口沒問題嗎?”

隨時要面臨烏鴉們捲土重來的威脅,萬齊不認為眼下是足夠放任情緒淹沒理智的時機。

素來工於計謀的鬼兵隊總督也心知肚明,因而微微頷首,按捺下混亂的心緒,去檢查周身的傷勢。

側腹還維持着被松陽包紮過的狀態,和記憶里如出一轍,對方仍然不擅長處理對暗殺者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的受傷,纏繃帶的手法透着和從容的笑顏不相符的笨拙。

指腹輕柔地摩挲染着血跡的繃帶外層,他依稀能感覺到對方殘留下的溫度。

曾萬念俱灰時,他以為一生的信念只剩下復仇。但是,真幸福啊,高杉晉助。

很淺地勾起唇角,男人抬起頭去看格窗外那片繁星閃爍的夜空。

淡白的月色落進碧綠的瞳孔里,化成一片美好而虛幻的光暈。

——

經曆數次跳躍空間的顛簸后,飛船航行恢復平穩。

艙室的燈光亮起后,朧起身打開側面的舷窗。茫茫無際的宇宙,映在他身後不老不死的男人眼中,萬千星河都不過是微小的一瞬。

“不問要去哪裏?”

虛的笑聲比以往柔和幾分。大概是獲知了難得的好消息,他心情極佳,眉眼間笑意流轉,一眼望上去的確會讓人心生錯覺,唯有捋起的額發和那身烏黑的鴉羽斗篷清晰地彰顯出他真正的身份。

一如既往,朧絕不會過問對方任何事。

“虛大人只需吩咐下屬就好。”

“什麼都行?”虛故作好奇地挑眉。

“是的,虛大人。”

灰發男人俯首立在他身側,嗓音沉悶且無波無瀾,虛習以為常對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慢條斯理地邁步走向對接上研究站的通道,抽空觀察識海里的情況。

自那天起,松陽再未說過一句話,虛特意給他保留了那顆像極松本村河邊的櫻花樹,對方便一言不發地倚靠樹身坐着,任由落櫻蓋滿淺色長發和那身素色的衣衫。

大概是眼淚流幹了,素來笑容明亮得像是會發光的面容上,虛只看到空無一物的死寂,無論虛同他說什麼,都全無反應。

一連失去兩個學生的痛苦足以將私塾師長滿心的信念擊垮到所剩無幾,哪怕是朝夕相處的大弟子終日身陷自欺欺人的贖罪,他也無能為力。

“虛大人,請看!”

從天道眾手中拐來的天人研究員激動到手掌顫抖,費了好大勁才升起艙室中央隱藏的暗門。

密室內注滿阿魯塔納液體的醫療罐之中,不久前生命特徵還趨向消失的紅髮女人睜着一雙湛藍的瞳眸,冰冷的眼神似要穿透那層透明的罐身。

作為同類,虛毫不意外對方眼中釋放出的殺意與自己旗鼓相當。若不是她受到異星阿魯塔納的限制無法行動自如,恐怕早就擊碎並不厚實的醫療罐朝他攻擊過來。

(松陽,看到同類也不想有所表示嗎?)

意識空間裏回蕩着虛醇厚如酒的嗓音,松陽疲倦地眨了下眼睛,沒答話。虛也不意外,安靜地聆聽研究員向他彙報連日來的成果,烏鴉面具外,一雙細長眼眸彎如弦月,任誰也不能從中窺探他的心思。

局促地守在對方身後,奈落首領小心翼翼地將手攏進寬大的衣袖裏。

幾日前奉虛的命令去追擊藏身一處廢棄神社的鬼兵隊總督,他刻意放了對方一條生路,也對虛隱瞞了這點。

但高杉顯然無意對仇敵手下留情,一刀近乎刨斷他的手臂,傷痕斷斷續續復原到今日,他發覺肢體上出現腐壞的跡象。

自接受不死之血數年以來,朧從未遭遇過這種現象。

很快,他想起虛對天道眾說到的副作用。這就是人類貪婪地索求神靈恩賜的下場吧。側眸望一眼和研究員閑聊的紅瞳男人,朧不自覺地抿一下唇。

潰爛的皮膚昨日已經蔓延到肩頭,朧不清楚腐化還會不會往上蔓延,以及這個過程要持續多久,也不清楚自己最終會爛到什麼程度,直覺性地,他猜測唯有繼續汲取不死之血才能緩解。儘管,日後或許會出現更糟糕的情況也說不定。

——但是,只要這條僅有的聯繫還維繫着,他還能清晰地感受到血管中傳來那個人留下的溫度,這雙早該渙散的瞳孔還能映出那張銘刻進骨子裏的面容。

哪怕這副軀體化為破碎的肉塊,他仍舊能為了那個人而活着。

——只要還能為了他的老師而活着。

船艙突如其來地一陣猛烈搖晃,是飛船撞擊的聲響在遠處炸開,怎麼聽都是敵襲的動靜。奈落首領回過神,抬起頭,研究員一臉驚慌地呼喊,“虛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紅瞳男人眼眸彎彎的面不改色,輕聲道。“看來,客人終於上門了。”

壓低嗓音時,他的聲線有種引誘似的味道,若一腳踏空落進他的陷阱中,便再無脫身之日。

客人?朧略微怔愣,沒出聲。對方分明來意不善。

虛的語氣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一起去會會那位客人吧,朧。”

※※※※※※※※※※※※※※※※※※※※

總是一無所知的阿銀——

直到最後,只有他記得那段最初的相遇了。

雖然寫同人自我治癒,但我還是很痛恨猩猩不給he。

轉到兔媽這邊了,那來的人是誰就不用說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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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魂]松陽老師今天女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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