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王子VS末世博士
“皎月,回來!”白悅清低聲呵道,試圖阻止皎月走向花苞中心,雖然他成功斬殺了變異花,可如今危機不明,他身體也莫名出了問題,而現在皎月精神瀕臨崩潰,身體也柔弱不堪,如果遇到危險的話根本無法脫離。
白髮少女卻置若罔聞,她毫不猶豫的跑到花苞中,半響,皎月發出驚喜愉悅的笑聲:“找到了,找到了。”
嬌美女子笑的純粹甜美,雪白長發隨風飄揚,手捧一顆白色寶石,極為歡欣的向白悅清跑來。
白悅清微皺眉,不對,怎麼可能這麼簡單?明顯有問題!他艱難直起腰身,試圖仔細觀察這所謂的玄星石。
然而就當他手觸碰到玄星石的一瞬間,玄星石猛然爆裂,乳白色的莫名氣體轉瞬間衝進了白悅清的身體。
什!什麼!
思維越發混沌不清,他無力的跌倒在地上,映入眼前的最後一幕,小小的孩童在夕陽下被拉扯的愈發修長高大的影子。
幼小無害的孩童凝望着徹底失去意識的金髮男人,他黑的滲人的瞳孔泛着詭異的紅光,唇角露出殘忍陰鬱的笑意,如同毒蛇終於張開了爪牙。
……
地下研究所,身着白色研究服的科研人員腳步不停地忙碌着。
而正中心一個巨大透明的玻璃罩子裏,金髮俊美男人被赤.身縛於其中,男人雙目緊闔,腦袋低垂,強健完美的肌肉皮膚上纏滿了各色針管連接線,將徹底昏迷失去意志的金髮男人牢牢控制吸附於其中。
就如同被獻祭的美麗祭品,在沉睡迷濛中無力的等待惡魔的審判。
寬大冰冷的實驗室,一頭黑髮清俊的白衣男子則周旋於各類冰冷尖端的儀器中,詳細記載着玻璃罩內實驗體的腦內電波,身體數據和血液分析狀況,然後再根據精心調配好的藥物試劑,通過血管輸送到玻璃罩中的金髮獵物身體內。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他靜靜地隔着玻璃罩觀察着昏迷不醒的實驗體,唇角掛着一抹愉悅興奮的詭異期待。
該醒來了,真是期待那衿傲冷漠的男人醒來時的表情啊!
玻璃罩內,金髮男人的身體肌肉輕顫,隱藏在白皙皮膚下的淡青色血管也青筋直暴,骨頭髮出酸澀刺耳的碎裂聲,身體因劇痛而不斷發出細微的顫慄,
倏忽間,冷汗泠泠的面容猛然一震,濃密的眼睫如蝴蝶般劇烈顫抖,清冷銳利的藍色眸子豁然睜開。
入眼的便是玻璃外一身白衣,眉眼陰冷晦澀的黑髮青年,熟悉又陌生的面部輪廓帶着神秘愉悅的笑意,純黑色不透光的眼珠如深淵沼澤般詭譎深不可測,幽幽的如黑洞般注視着他,危險又黏膩,
白悅清不由皺眉,眼底微沉,黑髮男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讓他極為不舒服,他下意識的調整身形,下一刻卻猛然一頓!
他瞳孔驟縮,無力疼痛的身體,虛弱貧瘠的精神力,還有入眼冰冷蒼白的實驗室,不好的預感漸漸瀰漫開來。
聯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幕,瘦弱的幼崽在夕陽下被拉扯的修長高大的身軀,
他面沉如水,強行抑制住身體肌肉的僵硬感,雙手緊握,氣勢冷厲至極,猛然爆發的身體力量使他體表上被連接纏繞的各色針管線條崩裂開來,淡淡的藍色血液映沁在那冷白柔韌的肌膚上,如一朵朵艷麗奢靡的藍色花瓣,妖嬈勾人。
造價昂貴堅硬的合金鋼玻璃罩碎裂成一道又一道的細紋,最後徹底崩裂。
白悅清虛脫的單膝跪地,面色慘白如紙,強制動用力量而導致他身體因為莫名的劇痛而止不住的痙攣顫抖。
若一根根尖針無差別的刺入身體中的每一顆細胞,並穿過細胞死死的釘在骨頭裏,尖針刺骨的鈍痛感,剜肉刮骨似的痛,被莫名壓制的精神力也遭到重創,腦海中嗡鳴不止。
謹安從頭至尾都居高臨下的俯瞰着金髮青年從開頭的暴怒不悅,到最後的狼狽痛苦。
他優雅緩慢的蹲下,看着半跪着虛弱無力的美麗青年,控制不住的伸出淡色的指尖描繪着那美妙的盛景。
精雕細琢的俊美面容,還有那似乎永遠睥睨高傲的冷俊眉眼,如飛鳥折翼般凹陷的蝴蝶骨,肌理分明的胸膛線條,細白柔韌的腰肢,最最驚艷的便是那清透亮麗的藍色眼珠。
當那雙美麗藍珠,含冰般掃過他身體時,謹安簡直控制不住內心的渴望破壞欲,他垂下眼瞼,勾人上挑的眼尾抹上了一筆神經質的嫣紅,下頜微縮,雙手卻莫名打顫。
完美的軀體。
完美的造物。
一切都是那麼精緻完美。
謹安雙手捂住臉,泄出神經質的偏執笑聲,渾身血液湧入頭頂,又麻又酸,冰冷身體也彷彿在瞬間沸騰起來。
徹底掌控他,折辱他的高傲,打碎他的尊嚴,催毀他不合時宜的冷漠淡然。
把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他變成一條卑微低賤,唯他命是從的乖巧家犬。
等這個遊戲玩夠了,他再一點點悄無聲息的掐死他。
籠子裏的兇猛獸類被扒掉皮毛,拔掉尖牙利爪,被人類肆無忌憚的打量檢閱,被隨意支配控制,直到徹底磨滅了它的野性,學會服從柔順,那是多麼有成就感另人愉悅的事情!
白悅清緊抿唇角,面色含冰,他抬起手冷冷拍開對方在他身上作亂的手掌。
金色髮絲凌亂的披散在身後,似乎因為剛才的痛苦也暗淡了許多,終究是他太大意了……
他高貴的出身和強大的實力,使他自持高傲,眼光也始終停留在廣闊未知的星際,從來沒有正視過這低等星球野蠻弱小,號稱為人類的碳基生物,對於這些弱小生物,他始終是不願了解,也隱含輕蔑的。
胞妹皎月的遭遇讓他驚怒不悅,卻不足以令他心生警惕,他始終認為是皎月在時空裂縫中受了重傷,才在這顆低級星球被人類趁虛而入,從而導致身體精神雙重崩潰。
是他太過傲慢,才讓他覺得自己可以無視一切潛在威脅,他的強大實力使他看不上這顆資源極為匱乏的低等星球,睥睨輕蔑這些弱等的碳基生物,過於自負才使他淪落到了如今地步。
真是可笑啊!
白悅清垂眸看着自己無力輕顫的手,果然,是他太自傲了。
謹安被甩開手也不生氣,依舊自顧自的欣賞着男人的虛弱憤怒,低低的輕笑聲擴散開來:“身體,基因,血液,以及你腦子中么神秘的精神力量,你的身體比起皎月那個女人來說,你更加昂貴!”尾音上調,帶着甜膩黏稠的興奮。
彷彿在漫不經心的比較兩種造價不同的精美器具,根據花紋、色澤、構造來決定哪樣瓷器更加精美昂貴。
白悅清身子一頓,凌厲目光直射過去,強撐着下頜抬起,一字一句冷冷道:“是你!皎月如今的模樣都是你造成的!玄星石也是你拿走的。”。
極致的憤怒彷彿點燃了那雙湛藍色的瞳孔,濃烈的火焰在美麗純粹的藍色寶石中迸裂炸開,如煙火流螢般絢爛璀璨,濃艷奪目,美的窒息,美到讓人想親手把那驚艷奪目的藍色珠寶從主人眼眶中取出,放在手心仔細研磨把玩。
那雙眼珠那真漂亮!
謹安不置可否的笑了,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輕易制住男人的雙手,微微俯身,伸出猩紅舌尖,試圖去舔砥男人眸子裏那雙漂亮的藍色寶石。
白悅清微微一愣,憤怒又厭惡的拒絕接觸,身體試圖躲開,可全身卻被男人強硬的制住,柔軟眼帘被對方舌尖濕漉漉的滑膩碰觸着,並不知輕重的按壓撫弄。
對方彷彿要透過那薄薄的皮肉,輕舔把玩到那顆極為耀眼美麗的藍色眼珠。
白悅清已是怒極,他自幼出身高貴,自小便遵循皇室嚴苛優雅的禮儀教導,尊貴和驕傲幾乎被攜刻在骨子裏,從沒有這般如同困獸,狼狽不堪任人欺辱的難堪時刻……
尖銳指尖刺破皮肉,泛白的唇瓣上是深深的牙印齒痕,白悅清的聲音夾雜着冰渣子般的冷厲可怕:“別碰我,低賤的下等人”。
星際中各種族之間並不是和諧相處的,雖然有星際公約維持,但是各種黑市違禁交易屢禁不止,他作為琉森坦爾最尊貴的王子殿下自然也好奇的參與過幾次。
而高貴的皇室王子罵人的話也極其貧瘠無趣,在他看來,‘下等人’是最惡毒,也是最侮辱意味極強的罵人髒話。
謹安微微一頓,他緊箍着那冷白流暢的下頜,迫使金髮青年仰望着他,目光如黑洞深淵般深不可測,眼尾卻挑起一抹輕蔑冰冷的弧度:“你最好乖一點,你知道你的妹妹皎月是如何變成那般模樣的么?”
溫柔嗓音中夾雜着詭異的愉悅和譏諷!“她啊,被夜以繼日的抽血研究,被解剖抽取骨髓,截取細胞和基因,再然後,被當做試藥人一樣每天被灌輸各種藥劑,被生生搗毀精神力”
“至於你說的玄星石,可是我親手從她腦殼中挖出來的,那塊寶石真美,和你漂亮的藍色眼珠一樣美”,語調陰森中帶着躍躍欲試的興奮和冰冷的威脅。
胸腔因為怒火而不住震動,白悅清壓低喘息,心臟聽到胞妹所受到殘酷遭遇而絞痛不已,他憤怒厭惡的盯着這個瘋子神經質的面容,彷彿透過眼前這個如蛇般奸詐狠厲的男人,看向那個裝模作樣乖巧聽話的幼崽。
“當初一見面我就應該直接殺了你的”。他就該直接殺了當初那個幼崽,而不是自持傲慢而留下了這個禍端。
謹安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淡色指尖輕輕撫弄着對方那蒼白的唇瓣,直到將之搓揉成紅潤的色澤。
才在對方越來越冷厲憤怒的目光中,俯身吐氣如蘭:“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對你,和你的妹妹都不好。”聲線極為溫柔,卻冷的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