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搭救江東猛虎
卻說袁術遣使往荊州問劉表借糧二十萬,劉表不與。wwW.袁術大怒,寫信與孫堅,信道:昔日劉表截路,乃吾兄本初之謀也,今吾兄與劉表欲取江東,公可興兵伐劉表,吾為公取本初,二仇得報,公取荊州,吾取冀州,切勿誤也。
孫堅大喜聚帳下程普、黃蓋等商議,程普諫道袁術無信,孫堅道“吾自報仇,豈望袁術之助乎。”孫堅之弟孫靜又諫曰“今董卓專權,天子懦弱,海內大亂,各霸一方,江東方寧,因恨起兵,非所宜也。”孫堅道“弟勿多言,吾將縱橫天下,有仇豈能不報。”
孫堅差黃蓋先來安排戰船,準備軍備糧草,克日興師。江中細作探知報劉表。劉表急召文武將士商議,蒯良道“主公,不必憂慮,孫堅跨江而來,舟馬勞頓,可先遣黃祖部領江夏之兵為前驅,主公隨後便起大軍。”
翌日,孫堅與孫策登舟,奔樊城殺去。黃祖接到命令伏弓弩手於江邊,見般靠岸,亂箭齊發,射死射傷眾多士兵,孫堅下令諸軍不可妄動,每日放船隻於江中來往誘之,一連數日,黃祖軍箭已放盡。
孫堅下令拔船上所得之箭,約十幾萬,軍士一齊向岸上放箭,岸上大軍支撐不住只得退卻。孫軍登岸,黃蓋守住船隻,程普和韓當分兵兩路,直取黃祖左右營寨,孫堅攜子孫策驅兵大進,三路齊攻,黃祖大敗,領殘兵走入鄧城。
佔據了樊城,孫堅令黃蓋守城,親自領軍追襲,黃祖與之野戰,大軍列陣擺於城下,孫策全副披掛,挺槍立於父側。孫策請纓“父親,孩兒前去叫戰。”孫策拍馬向前,揚槍指着黃祖大罵道“劉表昔日暗算吾父,實乃卑鄙無恥之人,你竟為之賣命還不下馬受降。”
黃祖怒道“黃口小兒,安敢侵犯漢室宗親境界。”便令副將張虎搦戰,兩騎相交,戰十餘合,陳生見張虎力怯,飛馬來助,孫堅扯弓搭箭欲射之,孫策大聲道“你兩個並我一個我也不懼。”孫堅遂放下弓來,程普贊道“虎父無犬子。”孫堅微笑不語,三人戰三十餘合,張虎手軟,孫策刺其於馬下,陳生吃了一驚,措手不及,孫策一槍穿破了其喉嚨。孫策縱馬直來陣捉黃祖,黃祖棄盔下馬雜於步軍內逃命,孫堅趁勢掩殺敗軍直到漢水,命黃蓋將船隻進泊漢江。孫堅佔據鄧城,犒賞三軍,整頓兵馬準備拿下襄陽。
另一頭,黃祖聚集殘餘兵力,來見劉表,跪拜道“孫破虜不愧為江東猛虎,其勢頭強勁,銳不可當。”劉表與文武將士商議,蒯良道“今新敗,士氣低落,不宜再戰,深溝高壘以逸待勞,再使人求救於袁紹。”
蔡瑁聞言甚不服氣,上前道“兵臨城下,豈可束千待斃,某雖不才,願請纓出戰和敵軍決一死戰。”劉表才娶蔡瑁之妹為妻,大舅子的面子還要給的,應允讓其出戰。
蔡瑁引軍萬餘在襄陽城外佈陣,蔡瑁親自出馬叫戰,孫堅笑道“此人是劉表的大舅子,誰替我將他擒來。”孫策還未開口,程普挺鐵脊矛出戰,戰不到數合,蔡瑁敗走,孫堅率領的軍隊士氣更旺,殺得敵軍屍橫遍野,蔡瑁逃入襄陽后緊閉城門,高掛免戰牌。蒯良言蔡瑁戰不善,影響士氣,按軍法當斬,劉表想到其妹的床上功夫真是不錯,不願懲罰。
“少爺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遠離戰場約一里處的樹林裏埋伏着千餘人馬,丁寵聽着外面喊殺聲震天不禁手癢。“英雄都是最後出場的,明白嗎?”這正是領兵出走的周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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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覆(黃蓋字)打西門,德謀(程普字)打南門,伯符打北門,吾攻打東門,義公(韓當字)守漢水。”孫堅發令,四面圍住襄陽攻打。攻城愈急,每天數以千計的人失支了生命,傷者無數。襄陽快要守不住了,蒯良諫道“主公當致書於袁紹處,唇亡齒寒這個道袁紹應當明白,其定會發兵來救。”
劉表寫書與袁紹,問誰敢突圍而出。健將呂公應聲願往。蒯良道“你既敢去,給你五百兵馬,多帶些弓箭手,出城即奔峴出,他若來追趕,分二百人上山尋石準備,弓箭手伏於林中,你可引其到埋伏之處矢石齊發定能取勝,然後放出連珠號炮,城中便出兵接應,如不來追,你當晝夜奔馳,前去求救,今夜月不甚明,黃昏便出城。
呂公領命點起兵馬,黃昏時分,打開東門,策馬狂奔,孫堅本在帳中聞喊殺聲,急引五十餘親兵出營察看。軍士報說“有一隊殺出來奔峴出而去。”孫堅知其是去搬救兵,來不及點起兵馬,引五十餘騎趕來,呂公已於草木叢雜處埋伏完畢。孫堅的馬是萬里挑一的好馬,單騎獨出,親兵追不上。@離呂公不遠,孫堅大叫“休走。”呂公回馬來戰,交馬只三合,呂公便走,閃入林間小道,孫堅隨後趕入,卻不見呂公身影。於是上山尋找,半路上,呂公在前方閃出大喝一聲“放箭。”林中亂箭齊發,孫堅右臂中箭落下馬來,用馬擋住身體,耳邊都能聽見箭入馬身體的嘣嘣聲,“再不落石,更待何時。”呂公又是一聲大叫。
孫堅長嘆一聲我命休矣,閉目等死,半天不見動靜,睜開眼睛,只見呂公也傻傻的看着天空。呂公急忙又大呼一聲“落石。”
“啾”,一支冷箭穿透了其喉嚨,看着呂公睜圓了眼睛栽下馬來,孫堅鬆了口氣,光亮太暗雖看不清是什麼人,但孫堅知道肯定是自己人,悶哼一聲,把箭拔了下來,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四面八方忽然打亮了火把,忽閃忽閃的像鬼火一樣,一群人圍了過來,孫堅見其衣飾大奇,並不是敵我將士,為首一人一襲白袍,風流倜儻更像個儒士。
“小侄周公瑾拜見伯父。”陳西浩以子侄禮見之。
“周公瑾,你是伯符的義弟,你應在舒縣,為何至此?孫堅疑道。
我不來你還能活嗎?這句話只是在心裏想想,陳西浩恭謹道“特地趕來相助吾兄,恰巧路過此地。”
孫堅心裏疑惑這也太巧了,但其畢竟救了自己性命,身份真假回營即知,親熱的招呼道“公瑾遠道而來,不甚感激,與吾回營為你接風。”
周瑜把自己的寶馬讓於孫堅,另上一匹好馬,引眾跟隨。途中大批人馬迎面而來,為首的正是孫策,孫策翻身下馬跪拜在孫堅馬前道“孩兒聞父親單騎追敵特來相迎,父親安好。”
孫堅頷首示意笑道“為父只是受了點小傷,得公瑾相救才幸免於難。”
陳西浩也趕緊下馬揖首道“伯符。”
孫策此時才發現周瑜在此,上前抱住周瑜大喜道“公瑾,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謝謝你搭救吾父。”
陳西浩再三謙遜。
孫堅不再懷疑,笑的更為親切,兩隊人馬並為一處,向大營奔去,孫策和周瑜多日不見又是一番親熱,大有再進一步就是同性戀之勢。
軍營中燈火通明,黑漆漆的夜色中如條火龍,韓當,黃蓋,程普三將於營前焦急的等待,見孫堅安好歸來滿臉喜色,又是一番寒暄,天色已晚,孫堅先引薦了周瑜,爾後談笑間揮退諸將,安排周瑜並其“家丁”住宿不提。
翌日,停戰一日,會集諸將,大擺筵席為周瑜接風。席間孫堅客氣道“公瑾不僅遠道而來相助,還救了某家性命,不甚感激還請上座。”
陳西浩哪能別人給點陽光就燦爛,連番推辭,最後坐於孫策下處。在孫堅的刻意引導下,觥酬交錯,氣氛和樂融融。喝到差不多的,孫堅拋出一句話,差點讓正和孫策對飲的陳西浩把酒噴到孫策臉上。
孫堅道“吾欲封公瑾為長史,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剛才還熱鬧非凡的營帳內靜的連丁寵抓虱子的聲音都能聽見,陳西浩大腦也快短路了,與他同生共死幾十年的老兄弟都沒坐到這個位置,我有什麼資格,陰謀,大大的陰謀。若是叔父周尚讓位於吾都有可能,吾不過救之一命而已,陳西浩想從孫文台那平靜的臉上看出什麼,可孫堅滿臉笑意一點看不出虛假。陳西浩只好起身道“小侄難以擔此大任,還請伯父……。”
孫堅打斷道“公瑾,不知你可願竭力輔助吾兒。”
陳西浩答道“伯符乃吾義兄,義不容辭,但……。”席中一人猛得站起,指着周瑜大聲喝道“豎子何能,竟能居此高位。”
陳西浩驚視其人,黃蓋是也。陳西浩對黃蓋不甚了解,知其人緣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其於周瑜關係應該很好才是,身後傳來一聲怒吼“老匹夫,吾家少爺為何不可。”說話的正是丁寵,滿臉怒氣,氣血憤張,圓目怒睜。
筵席的氣氛立刻變的緊張起來,在大家關注着丁黃二人時,陳西浩發現孫堅,韓當,程普之間眼神傳遞,似有深意,陳西浩來不及細思,乾咳一聲,半揖道“黃老,屬下無禮,公瑾代之向你賠罪了。”
“哼,老夫不吃這一套,黃口小兒,豈能居吾之上,吾第一個不服氣。”黃蓋鬍子亂顫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黃老,公瑾乃吾之義弟,其文武奇才,實乃當世罕見。”孫策忙起身打圓場。黃蓋冷哼一聲“文武奇才,能勝吾手中兵器否。”
這…”說實話孫策只聽丁寵說過周瑜武藝高強,實際情況只有天知道。(天:我也不知道,別扯上我)陳西浩細想了一下,自己可從未得罪過黃蓋,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好像自己求着要官做一樣,再開口推辭也不好,這是鴻門宴嗎?丁寵怎能容忍自家少爺受辱,暴喝道“吾家少爺何等身份,豈能與之動手,若能勝俺再說。”說著把雙斧拉了出來,黃蓋亦取出鐵鞭道“讓老夫好好教訓教訓你。
陳西浩看着孫堅似笑非笑的奸商像,靜觀其變,不再言語。孫堅看着雙方劍拔弩張,就要大打出手,暗罵道:老黃呀!過了,過了。只好佯怒道“公瑾遠來是客,老黃不可無禮。”
“伯父,小侄這個隨從手底下還有兩下子,即然黃老想要比試一下,倒也無妨。”陳西浩被這些人忽悠了半天,都不知道他有什意圖,和古人鬥智真累,你想草草收場,我還不同意了。眾將也不甚服氣聽了紛紛鼓噪,孫堅沉思了一下點點頭,一大群人來到練武場,許多士兵聽說有人要和黃老比武都趕來觀看,台下黑壓壓的人頭。
在咚咚咚的鼓聲中,二人負甲登台,數千士兵齊聲為黃老助威,聲勢的確駭人,丁寵含有怒氣,一聲虎吼,快步上前,雙臂運力銀斧如千斤重壓了下來,黃蓋不知對方虛實,亦使足了力氣鐵鞭硬碰硬砸了上去,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丁寵身形不動,黃蓋退了四五步,第一次交鋒,丁寵在力氣上略勝一籌。黃公覆壓下心頭不適,不敢再與之硬碰,舞動鐵鞭,專挑斧頭難及之處鞭法精奇,隨心所動,陳西浩也暗贊不已。丁寵可不管這些,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一斧快過一斧碰到實處黃蓋就被逼退,黃蓋避重就輕不與之相碰,二、三十回合不分勝負。
孫策附在陳西浩輕聲道“公瑾,小寵好像只會用蠻力,沒有一點招式可言。”陳西浩笑道“無牙嫌用招式麻煩,沒有直接砍殺來的爽快,招式該用的時侯就用了。”
說話間場上形勢發生了變化,丁寵不耐的暴吼一聲,狀如猛虎,雙斧陡出奇招,不出十合,黃蓋頭上冒汗,雙手發軟,料敵不過,又拉不下臉喊停,只好硬撐着,士兵們看不出來紛紛鼓噪吶喊,可不代表孫堅程普等人看不出來,陳西浩同樣不想鬧的太過,大喝道“無牙,停手。”丁寵立即收手退後站立,黃蓋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着粗氣。
陳西浩躬身道“黃老,算是平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