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論語初探(一)

第120章 論語初探(一)

說著他又同掰起手指頭一個個算道:“你們看啊,我又放了醬油還有糖,放糖之後我放了許多蔥花。你們說說,這肉好不好吃?”

他這個關子賣的太長。之前傻瞪眼的聽了他的話的聽眾,無不憤慨。趙芳站起身衝到周晨的面前,用胳膊夾住他的脖子,使勁的向下摁住。

一邊按還一邊的說道:“,你這個傢伙讓你大喘氣兒說話,都不一次說完。給我們大家嚇了一跳!認不認罰,認不認罰!”

周晨也知道戲弄這幾做的有些過分,順坡下驢的就說道:“呀呀,認罰認罰。你快把我鬆開,要不然就出人命了。”

“可不可能這樣輕饒了你,你家的這豬肉,給我做了一頭,完整的送去,還有你家成衣鋪出的最新款式,也給我家內人弄去一套才算罷了。”趙芳趁火打劫的道。

那呆在一旁曹姓的軍官,他實在不敢相信這豬肉只是經過這個小孩的手,就變得這麼好吃。

“你當真沒有騙你我們么?”

周晨說道:“我哪敢騙您吶。”

曹瑋又夾了一塊紅燒肉,連帶着還有骨棒放到自己的面前。但是這回卻又不忙着吃了,只是左右的翻看。

這紅燒肉雖然味道確實不錯,但他實在是不想再像剛剛的心情那樣,起落的一塌糊塗。

曹瑋等了半天,不見着那周晨再發表什麼邪說。也就算是稍微放下心來。但也時刻提防着那小子再弄出什麼讓人頭疼的岔子。

趙恆見到事情還轉回來只是笑着,心裏面喜喝了一聲:“這小子沒譜的緊,是一個有意思的傢伙。”

周晨黑黑的笑了的,又給曹瑋填了許多自己的做的蔬菜沙拉。細心地對着他說道“將軍,吃了這麼多肉一定會感覺膩的,這蔬菜沙拉是我做出來給咱們解膩吃的。”

但也只是周晨的的關心,可能在曹瑋將軍面前有點多此一舉的意思。一個武人,成天大魚大肉的沒完。對於吃草很是沒有什麼興趣。

所以他也只是使勁的搖頭說道:“不膩不膩,這在邊關就是上好的吃食。”

他抿了抿嘴,接著說道:“將士們有的時候都吃不飽飯,最後靠着這一口肉裹了腹,也才有了勁頭上陣殺敵。”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不免激動了起來。鼻頭髮紅,站起身對着周晨就是深鞠一躬。“周公子的大恩大德,叫我們的邊塞將士銘記心頭。”

然後又轉頭對着趙恆一拜的說道:“臣原以為皇上是哄騙曹瑋的,說什麼有中國神器成於下屬家中,邀請臣一道過來看個明白,當時還以為是什麼寶刀兵劍什麼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嘆了一口氣,用十分深沉的語氣說道:“卻原來是這豬肉的烹飪之法。是烹飪之法於我朝邊關將士,確實是真正的神器。不單是邊塞軍中將士可以受賄,若是推廣開來,這萬家燈火也會因此受惠。只因為有着豬肉的做法,國家即將興旺發達,此乃是陛下的福分。”

這一通馬屁下來,把這幾人都說得不好意思了。周晨一家子只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慾才殺豬做菜。

最多也只是他有心思請別人來吃,也沒感覺自己無私奉獻了。憂國憂民對周晨來說實在太過遙遠。就是這東西他想都沒往那邊想去。

如今被曹瑋說的他如此憂國憂民,這種偉大情懷他還是第1次感覺到。內心裏面不自覺的飄飄然起來。

自己竟然在無意當中救了許多人的性命,他歷史拿起了范兒,感覺情操不知道什麼時候高尚了起來。

而趙芳對於吃食兒這件事,也一直是抱着種獵奇的心態。他當時看到了沙盤的用途,也見識到了沙盤的樣子。冥冥之中似乎意識到這東西與軍事上有着大的用途。所以才會趕緊的報告給自己的皇兄。

但是這豬肉他實在沒有意識到會有什麼價值,對他來說左右也只是無聊中發現的生活亮點罷了。

偶爾想了就來周晨家蹭吃蹭喝。除了蹭吃蹭喝的樂趣,他實在對吃食沒多大的在意。也是從來沒想過憂國憂民的事情。

尤其是趙恆,他將曹瑋領來本來是想讓他幫忙看一看趙芳口中說的沙盤。他抱着的目的,大概比較多的也就是出來散散心的想法。

見了這豬肉,除了好吃外最多想一想叫御膳房裏的廚子學着做罷了。他們三人從來都沒有將豬肉東西與國際民生聯繫起來。

“曹大人不愧是國之棟樑,這豬肉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還有如此的妙用。我輩實在應該向曹大人學習。”在曹瑋恭贊了皇帝之後,趙芳馬上出來把話題拿了過來。

然後他轉過頭來對着趙恆說道:“也恭喜皇兄得到如此國泰民安之物。並且恭喜皇兄能夠得到如此良臣佳將。”

三人之間互相恭維,但是卻忘記了這個最早發明了豬肉好吃的烹調方法的發明人周晨。

並且有意無意的給他忘了個一乾二淨。周晨不禁在心裏腹誹道:“難為是老子做出來的好吃的東西,你們這些人吃過也就罷了,三句離不開皇帝慧眼識英才,曹瑋憂國憂民的馬屁。到最後還要霸佔老子的成果!不行,我得把這個青史留名的機會,給抓住!”

他立時的打算要把這發明“據為己有”。少不得的對還沒出生的蘇東坡說句對不起了。

周晨心道:“我若是今天不積極一點兒,怕是以後這個發明行軍豬肉的事兒,大概就沒有我份兒了。”

想到就要實施,他深知人一定要有超高的執行力。然後就在三人互捧的時候,生生的插話對着三人道:“你們可是知道這肥肥膩膩的肉的名字叫什麼嗎?”

趙芳是一早就來過的,回過神來地說道:“這玩意不是叫做紅燒肉嗎?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名字么?”

周晨自然是點頭,然後就說道:“這紅燒肉中的紅燒,取得是它的做法。就像這豬肉的還有紅燒排骨,紅燒蹄膀一樣。都是這個做法的名字。它還有一個別的名字,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周晨老神在在的微笑。

那曹瑋剛剛激動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朝向周晨問道:“那麼另一個名字是叫什麼呢?”

周晨嘻嘻的回答他說:“這肉是我發明出來的,自然是叫晨哥兒肉。”

他這話說完,三人瞬間便覺得周晨贏了,怎的還有拿自己的名字命名一道肉菜的的。怕是之後叫了出來陪別人誤會,吃這肉的人與這個叫做晨哥兒的有什麼深仇大恨。

趙恆在旁邊嘟囔了一句:“晨哥兒肉,這名字起的實在...實在有意思。”皇帝最後也沒有找到什麼詞,來形容這麼個不着四六的菜名了。

但他也只是這麼一說,周晨連忙順棍往上爬,當即大聲道:“謝陛下賜名。”

趙恆一時沒反應過來,跟着周晨說道:“賜的什麼名字?”

周晨哪裏會叫他反悔!直接伸手,指着他身前的那碗紅燒肉說道:“就是這個肉的名字啊,這個菜叫做周晨哥兒肉,皇上您剛才可是開了金口確定了的。”

趙恆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是自己剛才的隨嘴一說,就叫這小子抓到了漏洞。

他實在無奈,這個周晨小小年紀不管什麼便宜也要佔。只是這肉確實是人家弄出來的,以他希望的名字命名也未嘗不可。

所以趙恆也只是哈哈大笑的點頭說道:“你這小子卻是賴皮的緊。你這麼希望的話,這肉就用你剛才起的名字命名吧,就叫做晨哥兒肉。”

雖然是幾句笑言,但也算是金口玉開。從此也就把這紅燒肉的官方名字給定了下來。

周晨嘻嘻哈哈,別提心裏有多麼喜悅。自己可算是青史留名了。雖然青史留名的有些不是那麼高大上,但也算是證明了自己從這個世界上走過一遭。

現在他作為一個穿越者,對把名字留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顯得異常的執着。

他來的那個世界,他還沒來得及一展自己的抱負,所有存在的痕迹就已經被無情的抹殺了。

然後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再想活成那默默無聞樣子。他想活成個驚天動地的樣子。

他要活得精彩,他要活的活潑乍烈,不留遺憾。

幾人吃完后,在園子裏面溜達的時候,張婉婉早就已經離開。

這時候皇帝看了一直在旁邊,顯得很拘謹的張賢。他聽說張賢立志要考明年的國子監,趙恆也勉勵了他幾句,然後應該是心情十分愉暢。所以又親自出了幾道題考教了起來張賢的學問。

張賢腦子還是聰明的,這段時間又刻苦認學。皇帝也沒有出什麼偏僻難理解的題目。

“張家小哥對《論語》裏面最印象深刻的一句話是什麼?”

周晨聽了這個題目,實在是覺得有些失了皇上的水平,果然印象深刻這個東西,古今通用,隨便問出來也沒有一點新意。周晨暗中撇了撇嘴,對皇帝的文學修養輕視了一番。

但是換過張賢,卻不可以不仔細的回答,只見他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反應的又很快地說道:“學生對《論語》雖然造詣不深,但是有一句話又時刻令學生不解。”

“說來聽聽吧。”趙恆無所謂的道。

張賢點頭,很是有這個時代書生意氣的范頭。“有這麼一句。‘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之聞之。’當時初讀的時候,卻實在令學生不解。”

趙恆還以為是多麼深刻的句子,只是這句話確實又淺顯了一些,想來這張賢,對於課業也不是很精細。但畢竟是自己挑起來的話頭,總是要有個始終。

他今天心情尚好,就對着張賢說道:“這句話簡單的緊,它的解釋是孺悲來,要與聖人見面,聖人託言有病,拒絕接待。傳命的人剛出房門,聖人便把瑟拿下來彈,並且唱着歌,故意使孺悲聽到。”

張賢聽後點頭然後問道:“孺悲是魯國國君的兒子,不知什麼原因聖人這樣討厭他,在房裏面裝病不見也就算了,那個傳話的人剛回去,就又彈又唱,我猜想大概實際上是告訴儒悲自己沒有生病罷。也就是說聖人是在明着告訴儒悲自己不想見他。這又似乎與聖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思想有所衝突。學生百思不得其解,聖人為何要這樣做。”

這話問的直接將趙恆輕視的心思憋了回去。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聖人所有的言行都是對的,都是世間所有人的楷模。

但如今,張賢這麼一問,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來為孔聖人開脫,只能吶吶的說道:“大概是儒悲做錯了什麼事情,聖人用這種方法來激勵他吧。”

見着張賢又接着要問,實在是怕他當現在把我自己問的詞窮了,到時候得有多丟臉!

所以就十分雞賊的轉換了一句說道:“今日時間太短,多說說還有別的印象深刻的句子嗎?來給我聽聽。”就這樣生生的把問題給扼殺到搖籃裏面,他覺得今天自己聰明極了。

張賢鞠了一禮,十分老實本分的接着問道:“學生確實還有一個不明白的問題。”

這話說完,周晨在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張賢這個榆木腦袋,是要給皇帝多大的難堪。”

“說來聽聽。”趙恆此刻心裏與方才大有不同了,現在已近十分沒底,他想着“這論語自己讀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句話有什麼問題。難道自己真的不適宜做學問嗎。”

張賢自然沒有想那麼多,開口就毫不客氣的問了那千古名題,“學生最近實在不知《論語》中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的正確解釋是什麼。”

趙芳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現在吃一塹長一智沒有直接回答。反過來問:“張家小哥你認為怎麼解釋呢?”

張賢也沒有說些什麼,直接回他道:“釋義學生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因為最基礎的斷句,現在還依然沒有想明白。”

“斷句?”趙恆疑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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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救了個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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