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152瘋子一抓一大把
“殺了。”呂竹冷聲道。
沒有任何的猶豫,呂竹輕輕說出口。
呂梅皺起眉頭,為難道,“殺了,不是更丑了?”
呂竹拍拍呂梅的肩膀,“姐,不會的,我們讓他平靜死去,保持生前最完美的狀態,然後浸泡在福爾馬林里,你想想看,那會是多美的一幅畫面。”
呂梅順着呂竹的思路往下想,眉頭舒展,嘴角上揚。
“好,就這麼辦。”
呂竹呂梅你一言我一語,便決定了桓容的生死。
大多數人貪生怕死,桓容亦不例外。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呂梅要弄死他,好啊,那他先弄死她。
桓容暴起,撿起地上的剪刀,狠狠插入了呂梅的脖子。
噗的一聲,血濺了桓容和呂竹一臉。
“汩汩,桓容你……。”
“去死,去死,去死。”
桓容拔出剪刀,又狠狠插入,反覆幾次,呂梅死的不能再死。
呂梅死不瞑目,她沒有看向桓容,一直盯着冷眼旁觀的呂竹。
“為什麼?為什麼子安不救我?”
為什麼?
呂梅到死都想不明白。
殺了人,桓容痴獃坐下,地上的血液浸濕了他全身。
呂竹不動聲色退出房間,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局。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殺她,她就要聯合他的弟弟殺了我,你相信我,你們相信我,我是自衛,不是故意殺人。”
桓容聲嘶力竭地叫喊,可每一個人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在他們趕來之後,這個男人麻木地用剪刀捅屍體,屍體到處是坑坑洞洞,難以辨認模樣。更恐怖的是,桓容臉上的笑容猙獰而肆意,口中叫着賤人去死的話。
反觀呂竹,他蹲在門外,懾懾發抖,儼然是被嚇壞的鵪鶉。
“你有證據證明嗎?”cj問道。
桓容想了想,搖搖頭。
“既然沒有證據,他是可你告你誹謗的。”
呂竹適時插話,“桓容,不就因為我帶我姐發現你出軌嗎?你有緣有恨,往我身上發泄便好了,你為什麼要對我姐下手?”
呂竹蹲下身來,掩面而起,嚎啕大哭。
“呂竹先生,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帶我姐去抓姦,抓姦在床。”呂竹道。
cj們點點頭,原來如此。
作案動機有了,人證物證俱在,桓容被判處無期徒刑。
呂竹沒有關注其後動向,從警察局出來,直奔呂家。
呂家的客廳,呂東手中拿着一張相片,相片里是他和宋倚以及他們的孩子。當時很快樂,很幸福,他們都在笑。
吧嗒。
眼淚落在了相框上。
他受到了消息,呂梅死了。
兒女再是怨恨他,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女。
呂梅的死對呂東的打擊非常大,呂東瞬間蒼老的十幾歲。
呂東悶悶不樂,黯然神傷,沒有人敢觸霉頭,連他年輕的妻子都抱着孩子躲在卧室里一言不發。
“老爺,呂竹少爺回來了。”李管家道。
呂東抬起頭來,“他來做什麼?”
“不知道。”
“讓他進來。”
呂東擦擦眼淚,反手把相框塞入了抱枕堆里。
呂竹走進來,神色慌張,眼睛裏的難過似乎化成水流出來。
“爸,姐死了。”
呂竹撲到呂東身邊,一把抱住了呂東的雙腿,聲淚俱下。
呂東動容,他的小兒子,他愧疚了一輩子的小兒子,此時此刻抱着他嚎啕大哭,呂東的心快要痛死了。
“子安。”
“爸,我只剩你了。”
只剩你了!
這句話,對呂東的殺傷力,堪比核彈。
他的家,真的散了。
宋倚走了,呂松這輩子已經沒有指望,清榮跟着她媽媽的腳步,他疼愛的兒子傷心欲絕。
他都做了什麼?
都做了什麼?
他生生拆散了這個家,他是一個罪人。
呂東拉起呂竹,語重心長道,“子安,你回來住吧!”
呂竹含着淚點了點頭。
“爸。”
“子安。”
晚飯時候,年輕女人謝瑤瑤咬着小孩子下來。
“你怎麼在這?”謝瑤瑤語氣不善。
她的家怎麼跑進來一個外人了,謝瑤瑤怒不可遏。
“出去,你出去。”謝瑤瑤指着門口大喊。
她不能讓宋倚的孩子進入這個家門,不能讓他們搶回呂東的注意力和關心,呂東的一切都只能是他們母子的。
呂竹放下筷子,顯得躊蹴不安。
“爸,要不我先回去了。”
呂竹推開椅子,起身欲走。
“走,趕快走,我家不歡迎你。”
謝瑤瑤澆了一把油,努力讓火勢燒得更旺。
呂竹猛然轉身,眼角的淚水一閃而過,呂東卻緊緊抓住。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呂東不由自主放低聲音,“坐下,好好吃飯,不要餓壞了肚子。”
“是,爸。”
呂竹歡歡快快坐下,熱情地給呂東夾菜。
謝瑤瑤氣急敗壞,沖了上去。
呂東種種作為,是不是意味着他要重新接受呂竹?
不,不行,絕對不行。
“出去,出去,這是我的家,你出去。”
砰!
呂東大力拍了一下桌子。
“謝瑤瑤,你是要造反嗎?你的家?好笑,這是我呂東的家,子安是我的兒子,他愛在這個家呆多久都行。要是以後讓我在聽到你讓子安離開這個家的話,我們離婚,你帶着你的兒子回你自己的家去。”
反了天,這個女人居然敢對他的兒子大呼小叫。
“東東?”謝瑤瑤戰戰兢兢道。
“閉嘴,叫我老爺,沒大沒少的玩意兒。”
呂東已經不想忍下去,即使不知道謝瑤瑤背後的人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兒子,他僅存的兒子。
人只有失去之後才會珍惜。
呂東發怒,謝瑤瑤收聲,安靜地坐了下來。
吃了味同嚼蠟的一頓飯,謝瑤瑤回到房間,抱着被子哭了一頓。
咚咚咚!
“我是呂竹,方便我進來嗎?”
拳頭捏了捏,謝瑤瑤打開了門。
“你有什麼事嗎?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謝瑤瑤哭了一頓,淚水衝掉了妝容,臉上斑駁塊塊,難看得很。
“是啊!”呂竹直言不諱。
“什麼?”
謝瑤瑤驚呼一聲,她可是聽說了,呂東的小兒子是一個教授般斯斯文文的男人,百聞不如一見,這男人分明是一個惡魔,以抓弄人為樂的惡魔。
“謝瑤瑤,聽李叔說你叫謝瑤瑤。”呂竹摸了摸下巴,“謝瑤瑤,是一個好名字呢,不過你爸媽也是失敗,養出了你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臭不要臉的賤人。”
“你……。”
“不用指着我,這本來就是事實。”
呂竹反手關上了門,單手把謝瑤瑤壓在牆上。
“謝瑤瑤,我會用我這雙手,為我媽媽報仇雪恨。”
呂竹低下頭,兩人的唇僅有一指距離。
謝瑤瑤心跳加速,呂竹是一個極富魅力的年輕男人,老臘肉呂東根本比不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呂竹。
“又……你媽媽又不是我殺的,關我什麼事。”謝瑤瑤慌慌張張,色厲內荏地大喊一句。
“呵呵,我媽媽不是你親手所殺,卻因為你而死,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插足,我媽媽會死?”
呂竹的手掐住了謝瑤瑤的脖子,沒有用力,輕輕地,只是在測量謝瑤瑤的脖子大小。
謝瑤瑤瞪大眼睛,惡狠狠瞪着呂竹。
她才不怕呂竹,這是她的地盤,她不相信呂竹敢在這裏動手。
“我和你父親在一起,是經過你父親的同意。按你的說法,你父親才是罪魁禍首,難道你要放過他?就因為他是你的父親,而我只是一個與你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便要為你母親償命?”謝瑤瑤道。
呂竹緩緩搖頭,“你錯了。”
錯了?
什麼錯了?
呂竹沒有解釋,退後一步,鞠了一躬,笑道,“從今以後,請你多多關照。”
走出門,呂竹臉上的笑越發的古怪。
……
窗外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舒適的氣氛催人慾睡。
下着雨,蛋糕店鮮有客人,只坐了兩個為躲雨而點了一杯咖啡的年輕男女。
劉素素三人很閑,高高興興陪着法約爾玩鬧。
法約爾剛剛睡醒,在這個催人睡覺的日子,精神抖擻。
“哇哇哇。”
法約爾扭着胖身子,無比興奮和劉素素三人猜拳。
自從在猜拳方面戰勝了德雷薩斯,法約爾便愛上了這項遊戲。
“剪刀石頭布。”
“哇,法約爾又贏了。”
“啊,好厲害哦,法約爾好厲害哦!”
每當劉素素她們誇獎法約爾,法約爾總會哈哈大笑,小臉笑出兩個肉呼呼的小山丘,模樣煞是可愛。
布七兒看了一眼,便又沉浸一則新聞中。
“呂梅死了?”
“呂竹還在現場?”
“難道真的是桓容為了出軌醜聞殺了呂梅?”
呂竹先是和呂松有接觸,呂松承認他是xx時間的犯人。呂竹繼而靠近袁一諾,袁一諾殺了朱玉潤和方奇,刺傷了德雷薩斯。現在他不過拜訪呂梅,呂梅便死了。
其中種種,難道只是表明呂竹是瘟神這一點?
事情看似簡單,可真的就那麼簡單?
布七兒不相信,呂竹所謀非常大,她不得不防。
“要不做了他?”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布七兒深信不疑。
不過,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宰了呂竹真的好?
布七兒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有謝事情能沾邊,可有些事情,看看都不行。
想了一個下午,布七兒還是沒有決定好。
晚上九點鐘,布七兒把法約爾託付給令狐媽媽和令狐爸爸,帶了換洗衣物去醫院。
德雷薩斯還差幾天便可出院了,再忍忍就好。
布七兒到來,德雷薩斯正低頭看着電腦,遠程處理公司的事情。德雷薩斯藉著她給的幾千個億,順順利利開了一家公司。
事實證明,在不缺的情況下,德雷薩斯的能力不是蓋的。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的公司便能與風家、唐家這些老牌公司相提並論。
公司離不開領導人,身體好得差不多,德雷薩斯全身心投入了工作。
“親愛的。”
德雷薩斯猛然合上電腦,明知被布七兒發現了,還是快快把電腦藏進被子裏。
“七七,你來了,我好想你。”德雷薩斯道。
“想我了?我看你是在想你的工作。”
布七兒拿出一個保溫瓶,到了一碗雞湯給德雷薩斯。
“阿姨親手熬的,特香,趁熱快喝了。”
喝了十幾天的雞湯,德雷薩斯看到雞湯便下意識反胃。
“七七,能不能不喝?”德雷薩斯露出苦哈哈的臉。
“行啊!”
布七兒沒有為難德雷薩斯,她慢悠悠喝起雞湯,一句話不喝德雷薩斯,就晾着德雷薩斯。
“七七。”
“七七。”
德雷薩斯叫了幾聲,布七兒就是不理他,他一狠心,一咬牙,直接拿起保溫瓶喝。
布七兒挑眼,嘴角彎了彎。
“啊,好喝。”昧着良心說謊話,德雷薩斯信手拈來。
“好喝你就多喝點。”
說完,布七兒把手裏的往塞入了德雷薩斯的手中。
“七七。”
布七兒冷冷瞅着德雷薩斯,德雷薩斯硬着頭皮喝完了雞湯。
拍了拍德雷薩斯的肩膀,布七兒拉着人進了浴室。
“七七。”
“我幫你擦擦身體。”
“七七?”
“你不要想歪,你這個身體能做什麼?”
“我不能,你能啊!”
德雷薩斯環住了布七兒的腰,一個勁往布七兒的耳朵吹熱氣。
布七兒受不了,輕輕推了一把德雷薩斯。
關上浴室的門,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很久之後,兩人走了出來。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德雷薩斯吻了一下布七兒的唇,只是淺嘗即止。
布七兒幫德雷薩斯床上新衣服,度過最後的難關,布七兒大大鬆了一口氣。
“對了,今天我到一個新聞,說是呂竹的姐姐呂梅死了。”
“死了?很奇怪嗎?”
每天都有人死,這很奇怪?
布七兒講述了自己的發現,德雷薩斯陷入了沉默。
“確實很奇怪,呂竹去到哪,那的人便遭殃。如果不是鬼神作怪,那就只能是呂竹他自己搞的鬼。”
德雷薩斯抓住布七兒的手,“七七,最近你一定要小心點,我怕會有人像袁一諾一樣。”
“哪來那麼多的瘋子,你放心啦!”布七兒不以為然道。
第二天,現實打了布七兒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