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回歸
茫茫沙漠上,星空格外明亮,正好能辨別方向,任蕭根據星位指示,一路返回月光之城,至於喪魂鐘的事,他一點也不後悔,不過這回他長了個記性,有些東西千萬不能亂碰,這次還算幸運,如果是什麼邪兵,可能就回不來了,但是不能每次都指望有這樣的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
不過任蕭還是有些苦惱,今天的事該怎麼說,這必須得斟酌一番,說辭得過得去才行,否則又是一樁麻煩事。
一路思考着說辭,任蕭不知不覺回到了月光之城,明亮的篝火,遠遠的就能瞧見,聲音似乎有些嘈雜,看樣子是在慶祝;任蕭心下疑惑萬分,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值得這樣慶賀,正當任蕭想繼續前進時,忽然地下竄出四人,一個照面圍住了任蕭,不等任蕭開口解釋,照面就打。
話還在喉嚨里,冷厲刀鋒寒光乍現,四抹刀光直逼要害,來人絲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必殺之勢,出手狠辣,不留一絲餘地,後方生路被刀光封鎖,想退之時已是無路可退。
心知不能留手,任蕭心一沉,掌力急催,出手便是赤煉神掌,一式十萬火急悍然印下,沛然火勁閃耀夜空,快如風急如電,火焰掌力又急又快,快的看不清掌力虛實,就在這一瞬間,四抹寒光已然臨身。
刀光眨眼斬入火光之中,直破火焰掌力,可是掌力之雄渾遠超死人意料,刀光竟瞬間被阻擋,絲毫不得寸進。
其中一人臉色大變,大吼道:“不好,來人厲害,退!”
四人正欲退去,哪知火焰掌力再變,四道火勁突然迸發,直逼四人要穴,任蕭瞬息派出四掌,正是赤煉神掌第九式——洞若觀火,直點敵方要穴,身為斷情崖弟子,對斷情崖武學自然瞭然於胸,加上洞若觀火轉破敵方要害,四人還未反應過來,掌力已突破,刀勢瞬間被破。
“怎麼可能!”四人不可置信道,僅僅兩招就破了己方圍攻,而且對己方招式如此了解,一出手便直攻破綻,四人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四人絕望了,那股雄渾火勁是何等凌厲,如若被擊中,除了身死別無它途,可恨連死在誰手上都不知道。
就在四人絕望之際,雄渾火勁突然一變,瞬間封了四人穴道,四人只感覺身體一涼,身體再也不受控制,整個人僵在空中,眼看就要從空中落下,只是這高度也不算低,摔下去非得摔成肉泥不可。
“難道要被摔死!”四人臉色都綠了,堂堂元神之境的修士,竟然被活活摔死,這要是傳出去,非得被笑死不可。
任蕭自然不能讓他們摔死,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其中一人面前,伸手一拽,隨手拖住一人,其餘三人如法炮製,任蕭輕鬆提住四人的褲腰帶,緩緩從空中落下,此時警戒人員已圍了過來,眨眼任蕭又被包圍,不過好歹這次又四個肉盾,關鍵時刻還能擋一擋。
回來被自己人圍攻,任蕭着實無奈,急忙大喊:“自己人,別動手!”
可是這群警衛哪會聽任蕭的,不管不顧,持刀便沖了上來,完全不顧任蕭手中人質,大有把任蕭千刀萬剮的架勢。
“你們!”任蕭頓感頭疼,這群傢伙完全不聽話,連赤煉神掌都認不出來,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正當任蕭欲再次出手,林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住手,自己人!”
圍攻眾人瞬間收刀,退至一邊,速度奇快,此時林中走出一人,看打扮應該是一位統領,只是任蕭不認識,這斷情崖人手眾多,任蕭不認識不足為奇,不過多半是蒼龍殿的人。
“總算認出來了!”任蕭苦惱的想着,如若再認不出來,他也只有逃跑一途。
來人凝神戒備,質問道:“閣下是誰,為何會赤煉神掌!”
任蕭不急不緩道:“身為門主親傳弟子,任蕭當然會赤煉神掌!”
來人眉頭一皺,再次問道:“恩,你是任少,有何憑證!”
“憑證!”任蕭立即想起一物,忙拿出來,以前他還真沒想過,這玩意真能用膳,不過好在隨身帶着,這回算是趕上了。
來人見任蕭拿出令牌,臉色一變,急忙單膝跪地,“參見任少!”
此令牌乃是門主親傳弟子所有,外人決計沒有,何況誰也不會跟斷情崖過不去,門主親傳弟子只有四人,冒充這四位,一查就能查出來,偽造也只是白費功夫,甚至是給自己惹麻煩,因此來人再也沒有疑慮。
任蕭滿意的點點頭,收起令牌,道:“起來吧,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來人哪敢說不,急忙恭敬道:“自然,任少請!”
任蕭想了想,道:“好,引路吧,省的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是!”來人急忙起身帶路,這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是警戒,想要穿過重重警戒,還真不容易,任蕭總不能每次亮令牌,那樣實在是有些麻煩,何況極有可能發生衝突,好比這一次,幸好沒有人人員傷亡,就算任蕭不說,這位統領也知道輕重,自然會為任蕭引路。
有了這位統領的帶領,一路上自然沒什麼麻煩,除了有一次確認身份之外,任蕭總算進入了月光之城。
不少人驚奇的發現了任蕭,他們還以為任蕭死了,可是現在人竟然活生生站在眼前,着實讓不少人驚訝萬分,有些醉漢還以為見鬼了。
“那不是任少嗎,他還活着,該不會見鬼了吧!”有人小聲議論。
立即有人打斷道:“噓,噤聲,這事咱們別議論!”
一路被人指指點點,任蕭還真有點不習慣,感覺就像是耍猴似地,今天讓那口鐘看了一次猴戲,任蕭還有點感冒,不過這也沒辦法。
任蕭活着的消息很快傳了回來,正大口喝酒的羽皇天一愣,先是一陣驚愕,然後則是狂喜,立即派人將任蕭找來,剛進城門不久,傳令的人就到了,任蕭徑直來到了城主府,此時這裏正在大擺筵席,人來人往不亦樂乎,桌子都擺到了門口,連出口都被堵住了。
不過任蕭一來,立即有人讓開了道路,主動讓任蕭進入,眼神里多了一絲敬畏,雖然不知任蕭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任蕭擊敗了傲紅塵,這已經是事實,為斷情崖立下了汗馬功勞,這就足以讓人敬畏,誰都知道,今後這位任少主一定前途無量,日後斷情崖必有他一席之地。
不少人湊上來寒暄,不過任蕭有急事,只得一一推辭,直奔羽皇天所在之處,羽皇天傳見,他可不敢怠慢。
還是在羽皇天居住的小院,此處到沒有什麼筵席,院內眾人圍着篝火,在場的都是斷情崖高層,曾明和羽皇天盡在此處,還有好幾位長老,凌雲霄常懷遠盡在其中,似乎在拼酒的模樣,當然少不了熊墨。
任蕭忙走上去,行禮道:“拜見師傅!”
羽皇天回過頭來,讚賞的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道:“好,回來就好,來坐下!”
“是!”任蕭也不客氣,隨意在篝火旁坐了下來。
這時熊墨湊了過來,拎着一罈子酒,醉醺醺道:“小子,有種,沒想到你還活着,來,咱們干!”
說完就把酒罈子往任蕭面前送,任蕭暗道一聲苦也,平時他可不怎麼喝酒,這一整壇喝下去,非得喝醉不可,可是不喝又不成,只好看了看羽皇天。
哪知羽皇天大手一揮,豪爽道:“喝,這是懲罰,害我等白擔心一場,這酒你必須得喝!”
曾明也跟着道:“沒錯,長輩敬酒,你必須得喝!”
“這!”任蕭有點無奈,只好提起酒罈,硬着頭皮灌下去。
眼看一罈子酒被灌下,熊墨樂了,勾着任蕭的肩膀,一臉匪氣道:“好,小子有點精氣神,弄翻了傲紅塵那老貨,爽快,要我說,最好弄死那傢伙!”
任蕭忙道:“僥倖!僥倖!”
任蕭不可不敢承認,要不是把喪魂鍾給弄出來人,任蕭一點機會都沒有,就算平局也未必可能,遑論勝過傲紅塵。
這酒過三巡,羽皇天總算想起正事,“任蕭,那口古鐘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出現!還有,你上哪去了,為何到現在才回來!”
“是這樣的,師傅,我進了太古戰場,為了躲避傲紅塵的劍氣,只得進入一間密室,機緣巧合發現了這口鐘,好奇之下試了試,結果傷到了傲紅塵,實在是僥倖,要不是古鐘威力驚人,徒兒決計做不到,至於為何現在才回來,其實都是雷劫惹得禍,徒兒惹來了雷劫,只得去避禍,好在逃過一劫。”
任蕭簡單的說了一遍,雖然有些不實,但是大致就是如此,至於被古鐘哄騙,任蕭丟不起那人,自動掠過,惹來雷劫也是事實,只是這度劫的地方特殊,是在古鐘內,算起來也不算是騙人。
羽皇天也信了這話,距離天罰過近,自然會被天罰鎖定,這點倒是沒什麼疑問,至於如何避開雷劫,當然也不是無法,躲進地下就是一法,避開了天罰主要區域,活下來也不算困難,只要不是在天罰中心,還是能逃過一劫,當然任蕭得機靈點,羽皇天不懷疑任蕭的機靈。
加上任蕭添油加醋的編造一番,也算混了過去,至於那喪魂鐘的事,任蕭隻字不提,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如果有心人想得到古鐘,知道自己曾接觸過,肯定以為被自己吞了,一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寶物動人心,喪魂鍾這等重寶,覬覦者更是數不勝數,任蕭還是小心為妙,省的被人盯上,反正任蕭打定主意死也不說。
……
……
任蕭活着沒死,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凌雪涵也得知了此事,心下欣喜不已,原來她還以為任蕭死了,突然得到這個消息,一切都顯得如此不真實,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此事當真!”凌雪涵再次問道。
侍女忙道:“當然是真的,任少正在門主哪裏,似乎在慶賀呢!”
“哦!”凌雪涵有點坐不住,急忙起身出門,快步朝着小院走去,澹臺舞也是如此,二人正好撞在門外。
見到凌雪涵,澹臺舞興奮道:“凌少主,任少真的沒有死!”
凌雪涵點點頭,淡淡道:“他命大,這回算是白擔心了!”
二人不約而同一起前往,這時任蕭總算脫身了,他實在是不勝酒力,熊墨那廝一個勁灌酒,要不是把酒氣逼了出來,這會兒任蕭早就醉了。
看着他們胡吃海喝,任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裏涼颼颼的,“真恐怖!”
還沒來得及慶幸,背後又傳來熟悉的聲音:“任蕭,你還知道回來,說,你去哪了!”
任蕭趕忙堆起笑容,燦燦道:“師姐,澹臺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我們不能來嗎?”澹臺舞笑盈盈的頂了一句。
有殺氣,任蕭心頭一涼,連忙擺手道:“當然不是,哪能啊!”
凌雪涵一臉寒霜道:“說,你上哪兒去了!”
任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師姐,是這樣的,我被雷追着劈,這不,避難去了嗎!”
澹臺舞綉眉一挑:“被雷劈,任少是做什麼好事了吧?”
“他能做什麼好事?”凌雪涵反問道。
“不是,那個!”任蕭急忙辯解,可是還沒說完,澹臺舞又來了。
“凌姐姐,你說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那還用說,學會了立正無影,不正好去當採花賊嗎!”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唱一和,根本不給任蕭插話的機會,數落的任蕭無地自容,要是不知道的,恐怕還真以為任蕭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實在是插不上話,任蕭只好兩手一攤,乾脆什麼不說了,任由二人數落,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二位心裏有氣,這是拿他撒氣來了,再怎麼辯解也無用,乖乖聽着就是。
當然,這二位也不會輕易放過他,不說話就是默認,這二位反而變本加厲,弄得不少人都聽見了,走過的侍女們紛紛呢投來怪異目光。
饒是任蕭臉皮再厚,也經不住狂轟亂炸,只好求饒道:“二位大小姐,求你們別說了,我認輸成不!”
“不行!”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絕。
任蕭兩眼一翻:“成,當我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