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呦，來了嗎？”“林夕”看着剛剛醒過來的另一個自己打招呼道。“又見面了，你到底是誰！”林夕揉了揉眼睛朦朧的感覺還是沒完全消散隨後又打了個哈欠。

“這個問題我都已經說過了多少遍了，我就是你啊，只是另外一個完整的人格而已。”“林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揚就像是一個幸災樂禍的人在看戲的樣子。

“完整的？那你的意思是你是主人格？我是不完整的？”林夕略帶怒氣的看着他提出了詢問。“不不不，我們都是完整的，只不過嘛，算了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死的快哦。”

“額，彼此相互依存一樣，但是我的消失並不會影響到你，不說了。說的我都噁心起來了。”“林夕”故做樣子的擺出一副起雞皮疙瘩的樣子。

“你喚我來就是說廢話的嗎？”林夕有點不耐煩的看着他，眉頭微皺。（他一定知道很多）

“知道很多也不能告訴你啊，不然還有什麼意思嗎？”“林夕”壞笑的樣子真的很欠打。“總而言之就一句話。”

“......”

“我，在未來等你，看看由你譜寫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要套我的話了，你套不出來的。那再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我覺得就應該在不久的將來。”

“林夕”看着他消失不見突然又低沉的自言自語道：“是的，只是好奇而已。”

“真的是，最糟糕了。”已經醒來的林夕右手掌心貼在額頭上惡狠狠的說。“你，醒了。”希幻在他近旁說，呼出來的熱氣從林夕的耳旁掠過。

等一下我現在是在床上，林夕確定了自己的位置。自己現在正躺在被子上。是的，嗯，......

“呼哈！”林夕一反應過來剛想爬起來拉開距離，不料就因為太慌張沒站穩。“哐當。”林夕的頭猛的撞向邊上的桌子

“我擦，好痛。”林夕下意識的去點頭上剛起的包，一股麻痛感隨之傳來。“這算是什麼事啊，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林夕不禁有點抱怨道。“怎麼，你有意見。”希幻平坐在床上說。

“沒意見，沒意見。”雖然完全沒有任何語氣但林夕憑藉自我感覺剛才她絕對是不高興。“希幻，你為什麼.....”

“有意見。”“......”“沒意見，沒意見，那你睡這，我去沙發上睡。”林夕無奈但是又不能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頭還痛着呢。

“過來。”希幻對剛打開門的林夕說道，“這是，命令嗎？”林夕有點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明明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你頭上的那個包要一直留在那嗎。”“......”

林夕不安中帶着十二分警惕的走到希幻面前，“跪下。”

林夕只好照做，許許亮光圍繞在他的身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頭頂上的大包就消失不見了。“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總而言之，謝謝了。”事情算上有頭有尾的結束了是時候到休息的時間了。

“一起。”希幻手輕拍着床榻。所以這到底是詢問還是什麼啊，我還是去睡沙發比較好吧

“算了，你在這睡就行了。”林夕現在只想趕快遠離這個地方，“一起，這是，命令。”“......”

“為什麼？”林夕想知道希幻這樣子做的目的，“加深契約。”“這算什麼理由啊。”

“這是做人要有的最基本的原則。”林夕一本正經的說要不是之前額頭上的包剛剛消失，不然林夕一本正經的樣子一定會在加上幾個面部抽搐的表情。“原則和命那個重要。”

“.......”即便知道希幻是不可能會殺掉自己，但是非人的折磨還是做得到的。

（還是命重要，你還是從了吧。）“可惡，那傢伙。”腦海里突然想起的話讓林夕氣的想吐血。“先說好，不準亂動。”

“你是在命令我嗎。”“不是不是，我哪敢，只是提議而已，提議......”瞬間冷下來的空氣，讓林夕有回想到之前的經歷。

“可以。”“......”“那......”

2021/3/2621:24:59

林夕畏手畏腳的剛想向床上爬去。“你上輩子屬烏龜的嗎。”希幻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嗤”又不能生氣，一說話又怕觸怒到她。這不就是完全就是和主人隨從一樣了嗎？

本來是要換睡衣的，可是就現在的狀況看來明顯不太現實。林夕側躺在床上面對着牆，拉過一角被子象徵性的蓋在自己的身上。已經是半夜了，林夕倒是想人自己快點睡着，可是現在的他別提睡意了，簡直就熬夜一樣興奮。

“講故事。”希幻也學着林夕的樣子躺在床上看着林夕的背說。“拜託，你別為難我了好嗎？哈......，我已經很困了。”林夕可憐兮兮的說還故作樣子的打了個哈欠。

“在我的力量的影響下，你暫時不應該會感到疲倦。”希幻如是說。

所以我睡不着的原因是因為你嗎！！！“雖然不是我自誇，但是我的藏書量在同齡人了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你要看的話......”（我現在真的只想安靜一會啊。）

“就在你和另外一條世界線的你對話的時候，這個房子內有關書的一切都被我讀取過了。”希幻話一出馬上打破了林夕的幻想。

“那我問你，書架第二層......”

等一下，她剛才說的是有關書的一切，林夕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眼神這裏飄一下那裏飄一下，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表情突然怪異起來。

“咳，咳。”林夕故作聲勢的咳了兩聲迅速把心態擺正，一本正經的說：“為什麼要讓我講故事呢？”

“你剛才說過，你的藏書多，連關於色.....”

“咳，咳。”林夕擔心的聽着咽口水，一聽到她的話立馬就給嗆到了。“我明白了，別說了，講故事對吧，你要聽怎麼樣的故事我講給你聽就......”林夕只覺得臉有點發燙，說話語無倫次，一不小心。

“嗤，咬到舌頭了。”雖然不知道傷口有沒有出血但是劇痛使得林夕的臉不時的抽一下。

“那個，我，不小心，咬到舌頭了，故事的話，就下次......唔...”

一種溫熱的感覺滑過自己的傷口，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林夕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整個人就像是被石化一樣一動不動，待嘴邊那種溫熱而又濕潤的感覺悄然退去的時候，林夕的腦海里還是一片空白，過了有一會才回過神來。

“你，你，你都做了什麼！”林夕一副緊張的要死的樣子。

“治療傷口，隨便加深契約的力量。”希幻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這理由也太不充分了一點吧！傷口只要不嚴重讓它自己癒合就好了，做這種事也......”

“為未來做準備，以防你在過程中“崩壞”。”

““崩壞”，那是什麼？”林夕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卻又好像已經知道結局一樣在猶豫不定中擔心着。

“靈魂過壓，導致肉體崩壞，而靈魂由於沒有寄託而自行崩壞的現象統稱為“崩壞”。”希幻回答道。

“崩壞，也就是，死嗎？”儘管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還是有點猶豫，但說出口的那一瞬間仍舊是平靜且坦然的。“怎麼，害怕了。”

“沒有，做大事，自然要做好心理準備，他都只因為被影響就陷入昏迷無法醒來，而我主動去接受這股力量，結果可想而知了吧。”林夕突然沉默了，畢竟這種事給任何人都要有一個過程。

“這就是你的宿命。”

“我有我的三個選擇無關對錯，況且，就算未來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也稱不上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所以到時候，如果我的使命完成了，算我求你，給個痛快吧。”林夕絕然的說，“好，我答應你。”

“提問，為什麼小說里的主人公都會做出不計其數不合常理的舉動。”

“怎麼解釋呢，呃，他們都被一種本來就不存在的同時又強大的力量所左右着，沒有人能夠解釋這股力量。”林夕看着她希望自己的回答能夠讓她明白。

“意義不明。”希幻坦然的回望着他說、好吧我想多了......

“我也有一個問題，你的力量這麼強大，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嗎？”林夕十二分認真的問，“我並沒有真正的降臨於這個世界。”希幻是這樣子回答的。

“這是什麼意思？在這裏的不是你的本體？”林夕空想起來。“你可以理解為，現在的這裏不僅僅是你的家，為了方便我的行動，我將這裏於永恆之地的力量進行了連接，使得這裏存在於一個夾點，因為真正的降臨會使我的力量被極大範圍的約束，既然你提出來了，哪為了表明我的合作的誠意，我便姑且降臨於此。”

房間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瞬間消失了，一種莫名的不適感使得林夕感覺分外變扭，但是直覺又告訴自己現在的這裏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的家。

林夕眼一飄，看着桌上的鐘，鐘的秒針現在才開始轉動起來，從一開始時間就出來沒有動過。

當林夕回過神來看向希幻時卻沒有看到人，微微的抬起頭卻發現了個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球體，球體呈白色它個林夕的感覺即神秘而又危險，林夕還是好奇的靠近球體從上而下的化作光點迅速消散於房間內。

這時才終於看清，——銀白色的長髮長至腰間，頭頂上別著一個造型新穎而且精美的淡藍色蝴蝶結，如雪般的肌膚身着白色禮服，修長的雙腿，腳腕上有一對懸浮着的不時閃爍着的銀環，此時的希幻安靜的閉着眼當她緩緩睜開眼睛時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寒光，暗紫色的雙瞳淡漠的看着周圍的一切，希幻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林夕有種房間裏的光都暗淡下去的錯覺。

希幻緩緩伸出手卻又好像是碰到什麼東西阻攔着似的，希幻微皺眉過了一小會，那層阻礙終於是被破開了。

“嗒。”清脆的落地聲，希幻剛想開口卻感覺頭暈目眩，身形搖晃着。林夕本能的去扶着她，希幻也就像脫力般的靠在林夕懷裏。

這，到底什麼情況。

2021/3/2621:25:39

“喂，喂，沒事吧。”林夕幾乎是拖着希幻讓其坐在床上背靠在牆上算不上關切並且有點迷的問。

“沒事，只是這個世界對我的壓制出乎我的意料，講......”

“咕――”林夕被着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希幻剛才說話有氣無力的。而希幻也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林夕無奈的一笑，又回過神來，現在可不是該笑的時候急忙說：“稍等一下。”說著就向廚房跑去。

不一會林夕一手拿着溫牛奶，一手拿着一盤切好的麵包片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給，喝吧，不燙。”林夕把牛奶遞過去說。

希幻接過牛奶試探着喝了一口，然後才慢慢的喝起來。

這不就完全是餓昏過去了嗎。

林夕想到希幻剛才的樣子又不覺的想笑卻發現希幻正看着自己，下一瞬就發覺這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希幻的注意力現在完全在自己另一隻手上盤子裏的麵包。

“那，給。”林夕把盤子遞過去，希幻並沒有接過，而是一片片的拿，可是......

不一會林夕看到了手上就是一個空着的盤子。剛抬頭便與她那暗紫色的雙目對視。

林夕又看看已經空了的盤子剛想轉身。卻看到希幻拍了拍床示意他坐過去。

林夕略微猶豫了一下而後才坐到床上。

“為什麼想聽故事，我想你應該有一個更合理的理由。”林夕並沒有疑惑而是平靜的問。

“在這個房間裏的一個小本子上寫着我認為很有道理的話，有一句我很在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因此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是一本有着不同故事的書。”這使我對人類開始感興趣了，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希幻看着書架最下面一層上面有着少許灰塵的箱子，上面還帶有零碎的封條。

“你真覺得那個小本子上寫的有道理？”林夕微側着頭看着左邊的床榻淡淡的說。“是的。”希幻也側過頭來看着他說。

“好，那我告訴你，那個小本子上寫的，全部都是謊言，一切都是假的，你覺得......”林夕聲音低沉的說，話語間還帶着一分悲意。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希幻打斷了。

“騙子。”希幻簡潔的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也對，你會怎麼想也正常，那我就把那句話再接下去吧，可是，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故事真實的告訴聽者，在話語間，人們都隱藏了許多暗隙，暗隙里夾雜着人們所珍惜的而又憎恨的一切。”林夕有種感覺，那種心麻痛，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喊苦的感覺。

“為什麼。”希幻說道。

“人們都是這樣的，從單純變成自私自利，儘管有人想要延緩變化的過程，但結局是遲早的。有的人，因為愛得太深，才會傷的太深，才會恨。”

“意義不明。”“有時候，不明白才最幸福吧。”林夕感嘆着有點羨慕的看着她，又忽然間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深切的悲意。

短時間的沉默后......“你說過，想聽我的故事的吧。”“是的。”